在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有些棘手的地方,但白若惜也是有着自己的一套見解,也不是說不清的。
“我是最先答應了你,可你也知道這其中出了很多的變故,我並非是要怪你的意思,可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所以纔會去找了玄國使臣,不然我孃親肯定早就沒命了,希望你能理解。”
他理解,他“理解”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鬼醫說,那株天山雪蓮只用了一半,那就把那半株還回去,剩下的人情本尊替你還。”他幽冥宮有多少奇珍異寶,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價值連城,足以彌補了。
他替她還?
說起來,他跟她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吧,他也不是她的什麼人,憑什麼替她還?
不管是嫁給那個攝政王還是嫁給他都不是她想要的,都得不到她追尋的自由,對她來說這兩者沒什麼區別。
而且她的確是答應了墨冉,只要他能給她天山雪蓮,她就答應嫁給攝政王,這份交易已經達成生效了,她不能不守信用。
“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不勞煩你來費心,至於你對我的幫助,我會記在心裡,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豁出命來我也會幫你,只是唯獨這一件,不可以。”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啊,雖然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狠心,可現如今還是被她給氣得胸口一陣悶疼。
但現如今不是跟她置氣的時候,越逼她後果只會更嚴重。
這件事他本不應該從她身上下手,只是那司南軒竟然敢搶他的女人,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好,既然你不肯去說清楚,那麼本尊會主動讓他們放棄,你可是本尊的女人,誰都搶不走。”
她是人,不是物品,他們搶來搶去的經過她這個當事人同意了麼?
反正她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問心無愧,他聽不進去是他的事情,跟他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意義。
可某個無恥的男人卻明顯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竟然直接走到她這邊來,一把將她抱住。
真是豈有此理,白若惜用力的想要將他推開。
若是平時,她就算再怎麼用力,哪裡能抵得過他的力氣,她那點力道在他看來就好像貓爪癢癢一樣,他完全不痛不癢,但是她卻沒想到這一推,竟然直接將他推倒在地。
“咳咳……”他捂着胸口,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是裝的吧?白若惜站在那裡觀察半天,發現他都沒有起來的意思,這才上前去扶他:“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本尊無事。”
他這副忍痛逞強的樣子,和夜鳶倒是更讓人覺得十分相似了。
“我聽鬼醫說過,我孃親的毒當時已經深入五臟六腑,就算是吃下天山雪蓮也太晚了,根本救不了她的命,根據他的推斷,很可能是有一位內力高深的人將她身上的毒給逼走,但是這種辦法卻極爲危險,那些毒完全被逼近運功之人的體內,而且還會對其造成更深的傷害。幫我孃親逼毒的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這還是後來鬼醫和她說的,如果他不提起,她肯定不會想到這一層。
當初她還覺得奇怪爲什麼御醫當時說孃親已經不行了,看到她身體已經開始發冷,瞳孔渙散,可當她回來的時候卻突然有所好轉,當時還以爲是迴光返照,現在看來,莫不是跟他有關。
不對,當時她回來的時候,孃親的院子被夜鳶的人圍了起來,當時夜鳶正在她孃親的房間裡,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是不是這一下她就更加可以驗證了心中的猜想……他,就是夜鳶。
“不是。”他當然不會承認,如果承認的話,豈不是直接暴露了。
“一定是你對不對,你爲什麼不承認,你看你剛剛竟然虛弱到被我一下子就推倒在地,之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你武功那麼高強我根本就不可能傷到你分毫。鬼醫說過,你受過很重的內傷,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運功爲我孃親逼毒,那麼你的情況回更加危險的,你千萬不要隱瞞我。”
她擔心他現在的身體,更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夜鳶。
如果他是夜鳶的話,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
他爲什麼會對三皇子的事情瞭如指掌,爲什麼想方設法的慫恿她去吸引太子的注意,因爲那個太子就是他啊。
想着他竟然幫了她那麼多,甚至在她困難無助的時候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