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君的熱情,不過是…個‘吻’而只。他知道依照規矩,秦漫一天都不得進食,不過幸好他早有預防,安排了月成在她身邊。想必月成是偷偷給她吃了些糕點的。
“餓了沒?“他圈住她,看着她徘紅的臉頰,問道。
奏漫有些虛脫,卻依舊捨不得眨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也忘了回話。她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只是個夢,可是無數次的掐自己卻覺得疼,她便知道這是真的。越知道這是真的,她便越覺得好幸福。爲什麼……還能再這麼幸福呢?
只是,仍舊恨不能每時每刻都霸佔着他,她想自己心理也許出問題了。活了這麼多年,她從來沒對什麼人生出這般強烈的佔有‘欲’過,卻唯獨對枷……,
“嗯?當孃的不知道?那我聽聽‘女’兒餓了沒有。“尤子君低下頭,貼在她小巧的圓肚皮上聽聲音,煞有介事地說道:“她好像伽……,她餓了。”
秦漫此時方纔回過神來,她失笑道:“她懂什麼?還只是個沒睜眼的胎兒呢。”可是孕‘婦’總會被準爸爸這種可笑又幼菲的動作給逗樂,感覺兩人一起期待這小生命是多麼美好又幸福的事情,她也不例外。
“說起來……你這肚子太小了些帆……,我得問問‘女’兒是不是你刻薄了她。”尤子君微微皺眉,雖然娘一再保證說母親孩子都很健康平安,可他就是沒辦法將現在懷了五月多的孕‘婦’與之前懷觀兒時的孕‘婦’聯繫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
秦漫又笑:“子君,你怎麼知道這膾一定是個‘女’兒?萬一,又是個兒子呢?”她知道,他不過是愛屋及烏,希望有一個像她的‘女’兒罷了。不過事不如人意十之八九,要是不是‘女’兒,他會失望嗎?
“不是‘女’兒?“尤子君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一直都很篤定嘛。他認真想了想後,堅定地說道:“如果不是‘女’兒我們就再努力,直到有‘女’兒爲止。“
秦漫瞪他,微怒:“你當我是母諸嗎?而且生孩子很痛的!”
“夫人彆氣,這胎一定是‘女’兒,你不用再生了。“尤子君趕緊安撫,他也很心疼她痛,可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女’兒啊。不過……,最終他妥協:“萬一又是兒子,我只好認命,不再想着‘女’兒了。“
上一回漫兒小產之後,身子一直很虛弱,也許這就是爲什麼這一胎肚子這麼小,小到讓他擔心的原因吧。說實話這胎就是個意外,是他剋制不住衝動的結果,他心疼之餘又很開心,希望真是個‘女’兒吧。那麼他們有兒有‘女’,往後就不必再生了,他不想讓她把身子給拖椅了。
他更擔心的是,她會難產。他好不容易纔重新擁有她,怎麼能讓她再陷入危險之中呢?所以這胎之後,他一定得向娘請教防止漫兒懷孕的方子,娘會有辦法的。
秦漫臉慢慢的紅了,廊嚷道:“其實我不怕痛,可是我擔心……擔心……”越說聲音越小,她知道的東西,可比他這個封建產物要多得多。在她那個時代,產後‘女’人鬆弛還可以做手術快復,重新與丈夫得到產前的房事歡樂,但在這裡-一生多了可是沒法子的。
她潛意識裡,不希望生太多孩子導致無法滿足他,那麼他縱使不變心也會不開心吧?男人,畢竟是感官‘性’動物呢。
“你擔心什麼?“尤子君卻渾然不覺她臉紅是何故,只覺得很奇怪,便追問她。
秦漫感覺這具身體年輕,雖然生觀兒時受了些苦,但總算產後得到了妥善照顧,恢復得很好,似乎沒有什麼改變的地方。不過她雖覺赧然,還是坦白說了出來:“那個……生孩子次數多了……身體總會有些變化的……嗯,我希望在你眼中我一如當初。“
這是‘女’人的‘私’心,也可以說是虛榮心,但她確實害怕有一天尤子君心中會覺得她變了,沒有以前好。她喜歡他碰她,那是愛與‘性’的水‘乳’‘交’融的幸福感。
如果他不碰她,她會胡思‘亂’想。
尤子君看了她許久,纔算是懂了。他失笑道:“你忘了我比你大多少歲嗎?當你開始變的時候,我興許早就變了。”然後他有些感慨:“我的確老了。這一次領兵,便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不然也不會被那‘女’……”
他餃地住口,怔然看着吃驚的秦漫,懼悔不已。仇果然不容易在她面前藏住秘密,差點便說出來了。
“好像……我夫君上次出征遇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呢!”秦漫故意收起了笑容,涼涼的說道。儘管她覺察到他有事瞞她,不過她並不想懷疑,也不想‘逼’他說出來。因爲她不會再懷疑他,而且她也從他的神‘色’看出他對她無愧。……
尤芋君尷尬的笑,不過這麼丟臉的事他是不會告訴她的。他便搪塞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敵國竟派出了一員‘女’將,而且她有幾分像你,我差點失神,幸好及時醒悟,不然今日就見不到你了。”
“原來如此,只要不是與她‘春’風一度了就行。”秦漫又笑,她幾乎能猜到他是爲何瞞她。必定馳一是他輸給那‘女’將了吧?不過其他將士並未提及那‘女’將,所以要麼是他們集體隱瞞,要麼是尤子君與那‘女’將打鬥的事情無三人知道。
“我發誓,我沒有。“尤子君急忙保證。他知道她來自什麼地方,便也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更能理解,所以他絕不會背叛她,讓她傷心的。
“我並沒有說什麼呢。”秦漫嘆了聲,窩進他懷裡:“就算……真的……“她卻沒說下去,她不想這樣承諾什麼,畢竟還是沒有,就算,的好。只是若真有那不得已的事發生,她如今也能像他一樣選擇接受吧。只要,他不是故意。
尤子君沒準她窩着,扶起她將她帶到桌邊,指着月成準備的幾碟兒小菜,沒說話卻意思很明顯了一心填飽肚子。
秦漫覺得窩心,他都算好時間這會兒溫熱了呢。
她便乖乘的坐了下來,一邊端起碗,一邊又說道:“我看你也喝了些酒,把這碗醒酒湯給喝了吧,對胃好。“聽說喝酒太多傷胃,容易得胃癌,不知這裡有沒有癌症呢?她一邊吃一邊想着:要提早給他防着疾病纔好,就從飲食做起。
尤子君默默的將醒酒湯給喝了,又默默的看着她吃飯,心中滿足極了。等觀兒再大一些,他可以帶着她遊游水鄉,那邊風景很好,她一定喜歡。
秦漫拿過巾帕擦嘴,見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不由得尷尬:“我是餓了,先並只吃了點桂‘花’糕,不過你也不用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吧?”
“誰說你是怪物?我明明是用很深情的眼光看你,你……“尤子君鬱悶,“哼了一聲就起身將她抱往‘牀’上。
秦漫落在軟軟的‘牀’上,見他體貼的替她脫去鞋,便更加尷尬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癡……”,他不明白,她並不是尷尬其他的,而是尷尬他身爲尊貴的侯爺卻這樣在一個‘女’人面前示好。他爲她做的已經夠多,她不想他再在其他人面前失了面子。
雖然她很喜歡他待她好,可是潛意識裡又覺得這樣的他不像他。以前那個他,和她之間總隔了一層什麼,現在完全搖除了那層東西,卻又讓她覺得難爲情。她不知道其他夫妻會不會這樣,但她覺得除了愛之外,還是要有自我。
“十日後,皇上的天子學堂成立。“尤子君不顧她反對,開始爲她褪衣:“所以我只有十日時間照顧你,十日之後我便要去替皇上辦事,很可能又是早出晚歸的。我知道對你很不公平,不過皇上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也該爲他分擔一些憂愁的纔是,你說對吧?“
秦漫豁然開朗,他還是他,心懷天下爲君分憂。她不希望他站的太高,卻也不希望他站的太低,他總要爲自己的事業而奮鬥的。她便笑道:i,你說得對,我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這裡不是尤府,家裡又有娘和觀兒陪着我,常敏這丫頭也‘挺’機靈的,所以我不會有事也不會寂寞。等我生完孩子身體恢復之後,我也能陪着你吧?前不久皇上可是答應過我,我可以隨時去天子學堂的。”
說到這裡她眉眼間有些得意,說不定她還能用她所知道的知識,幫幫子君呢。至少,她不會像米蟲一樣在家裡呆着,不會感覺自己很沒用。
尤子君將她往裡抱了些,隨即脫去自己的衣裳,躺去了她身邊,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輕聲道:i,你總是不會怪我冷落你的,不過我知道以往你是不敢說,可現在你是真的能體諒我。”
他與她之間的那層隔聯,總算去除了。從前他就覺得她在他面前太過虛僞,因爲她不哭也不鬧,似乎也從來不會生氣,他無法得知她的真正想法,有些挫敗。現在,就讓他放心得多了。
“因爲現在我愛你。”奏漫小聲在他懷中傾訴口隨即她悶聲道:“今晚的‘洞’房……你真的不要了嗎?我可是問過娘了,娘心……,小心就成……”
尤子君難得‘奸’詐的笑,隨即伸手去‘摸’她的‘胸’脯,心中卻道:等的就是你的,體貼,了。
‘洞’房,男人自然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