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得很合適, 幾個混混瞧見警察來了不敢惹事乖溜溜的溜了,瞧着那幾個小女孩已經興致勃勃的打着網球,方纔被拒絕的事沒有引起她們任何的不開心, 靜安笑了笑想着小孩子就是健忘得好。看着那穿來穿去的網球, 不禁甩了甩手, 下定決心自己一定也要好好的學習網球纔是。
現在首要任務先弄清楚不二君爲什麼要找自己。
不二將龍馬邀請回家, 剛進家門口姐姐由美子就走了過來, 沉着的臉在瞧着龍馬時緩和了不少,對着龍馬還擠出了一個笑容表示歡迎,然而對着不二就十分的不客氣了:“周助, 你遇到小偷了怎麼不說。”
她的手中拿着一個前不久被偷的錢包,不二看着那露出來的紅繩遲疑了片刻。結果由美子十分不客氣的將弟弟從來不離身的錢包塞到他的手中, 指責說:“要不是警察瞧着你的證件照, 那可是都丟了。”
不二纔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了證件都在裡面。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然而他卻來不及回想,只是緩緩的拿出自己那天取下放在錢包裡的吊墜和平安福戴在脖子上, 吊墜是父親走之前送給他的,那天打球不小心掉了掛在了平安福下的流蘇上,於是就乾脆收進了錢包裡。
“學長要平安符做什麼?”龍馬疑惑的瞧着那紅色的平安符問。
不二看着胸前的平安符,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其他人根本就未曾捕捉到,緩緩而溫和的開口笑着說:“之前不停的做噩夢”說到噩夢時略微遲鈍了一下, 但還是認真的說, “然後去求了一個符。”
龍馬君點點頭, 就瞧見自家便宜表姐走了過來。
“不二學長, 你不是找我表姐麼!”
不二順着龍馬的視線望過去就瞧見一個俏生生的走過來的女孩子, 路燈在她的面前一盞盞的點亮,就如同是刻意爲她照亮那一路。面帶笑容走過來的少女給人以難以掙脫地誘惑, 但是不二對於自己爲什麼要找她的原因他已經不記得了。
腦海裡仔細的回想着自己到底爲何要尋找她,可是等人俏生生的走到了身前不二還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爲何要找她。
靜安走到不二的面前仰起頭望着面前的男孩子,暖黃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打下一層薄薄的陰影,顯得他的面容越發的俊逸立體。女孩的目光人不二不自覺的想要錯開,那目光中承受了太多的希冀猶如星海,讓他不自覺的會被吸引。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閉上嘴沒有接下去,靜安想問問他找自己是爲何,心中不自覺的開始期待。
不二張張嘴,腦中混亂一片最後脫口而出的竟然是:“你打破的那個仙人掌我換了一個花盆。”
靜安:……
龍馬:……
這是要自己賠花盆的錢?靜安有點失落,不二卻是懊悔得想要給自己一掌。
“哥,你們站在門口乾嘛,怎麼不進去?”剛回家的裕太瞧見自家門口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那有名的網球新生,“有人來不帶進去嗎?”
由美子在屋裡出聲:“周助將你朋友帶進來吧,姐姐準備了壽司。”
錯開身子邀請兩個人進去,靜安看看站在自己面前帶着疏離的人,頭一次沒有了在此時此刻接近一步是一步的想法,笑着拒絕:“就不進去了,南次郎叔叔讓我和龍馬早點回去。”然後拽着還傻傻的弄不懂情況的龍馬少年轉身離去。
裕太驚異的瞧着自家哥哥伸出想要拽着女孩的手,雖然並沒有成功拉住女孩子的衣角挽留住那想要離開的人,瞧着一向被稱爲天才的哥哥臉上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落寞,他難得的開口提醒了一句:“哥,若是你想要留下她直接留啊!”
不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置一詞的收回手,回屋。
門外被忽視的裕太無語的看着自家哥哥依舊清和的腳步,別以爲他看不出哥哥的失態,只不過是不願意再繼續拉他面子罷了,他是一個好弟弟。
被拽了一路龍馬纔回神從靜安的手中拉出自己的衣服問:“父親什麼時候讓我們早點回去了!”
靜安面不改色打得胡謅:“就剛剛你走了之後。”
龍馬乖乖的跟着回家,然而在分岔路口卻瞧見那人毫不猶豫的拐彎與自己錯開,“誒,你不是說父親讓我們一起?”靜安看着少年面不改色的說,“是讓你,不是我,我現在回家了,拜拜。”
龍馬:……
回到自己家一打開門,阿離一下子跳入靜安的懷中,靜安抱着阿離脫下鞋走進屋內。撫着阿離柔軟的毛髮走到窗戶旁邊坐到陽臺上,看着外面河裡的船燈,“吱吱吱……”瞧出不對勁的阿離伸出小爪子安慰自家主子。
“阿離,你說他既然喜歡打網球厲害的女孩子,那我怎麼辦?”
“吱吱吱……”
“我知道了從現在開始好好的練習網球對不對!”
阿離別過頭,它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讓主人注意到它不要想別人而已。
對於主人的忽視,阿離默默表示不開心,然而並沒卵用
第二天週末,靜安一大早興致勃勃的跑到寺廟去求南次郎教她打網球。
“叔叔~”
南次郎毫不猶豫的轉身繼續看自己的大胸美女雜誌,不理會旁邊死皮賴臉的想要偷師追男孩子的某人。
“南次郎叔叔~你行行好教教我。”
“不教,你說什麼都不教。”
越前南次郎伸着腳一下下的拽着綁在腳脖子上的繩子敲鐘,“咣咣咣~”一聲聲渾厚餘音在空氣中迴盪,整個寺廟顯得越發的靜謐。
“南次郎叔叔,麻煩你教教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拜託了!”
南次郎堅決不理會,網球是要喜歡的人學纔有意思的。
看着毫不軟化的人,靜安難得打得腦子一轉說:“叔叔不是想要知曉龍馬與櫻乃的關係麼,要不讓我幫你添一把火。”
南次郎立馬轉身看着靜安,問:“你說的是真的?”他家兒子最讓人着急的就是在這麼青春年少事心中只知道網球,簡直就要愁殺人了,他老爹還知曉看看大胸美女,誰知道生出來了兒子就是一個只知道網球的呆子 ,雖然網球讓他很欣慰,但是若是萬年單身讓他沒有兒媳婦那可怎麼辦啊。
媳婦知道了鐵定埋怨自己,讓自己跪搓衣板。
靜安點點頭。
於是南次郎妥協了,靜安卻是悲劇了。
晚上回到家手痠胳膊疼,腿都快要擡不起來了,身上到處都是四肢不勤帶來的擦傷。南次郎不忍心的想讓靜安放棄,只是萬事只是開頭難不是麼,靜安是這般想的。
第二天繼續一大早趕到寺廟的網球場,卻在那裡遇見了一臉嫌棄的龍馬。
“父親今天有事,我來教你。”
靜安:……
龍馬看着身上貼了不少創口貼的人,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你不是忘記了這週一的校園祭吧,你們女生難道不是要扮演女僕你就這樣子是想做乞丐女僕麼?”
看看慘不忍睹的自己,靜安愣住了,她真的是忘記了這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可以穿長筒襪,長手套……”
“不熱?”
“不熱,”靜安堅定的搖搖頭,爲了學長再怎麼都不熱,她一定要用最好的狀態來見他,“現在開始練習吧。”
對面的人已經走火入魔,龍馬不再勸解。
小正太成了最嚴酷的教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