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不服氣的說道:“哼,總是我沒數清楚你就睜眼了,然後就眨呀眨的我就數不成了,沒事,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總會數的清的!”
“哈哈哈,你這個人有點強迫症吧?無非就是眼睫毛罷了,數清楚數不清楚還不一樣?真逗。”鄭焰紅看趙慎三一臉的認真,就忍不住笑起來。
誰知道趙慎三接下來說的那句話就讓鄭焰紅笑不出來了,他十分認真十分認真的說道:“我聽我奶奶告訴我說,如果我這輩子數清楚了媳婦兒是多少根眼睫毛,等我死了就告訴閻王爺,下一輩子我就還能找到你。寶貝,我這輩子遇見你太晚,愛的你太深,僅僅一輩子在一起是絕對不夠的,所以我一定要數清楚,記在心裡,下輩子我還要愛你,還要跟你在一起。”
鄭焰紅傻了,她的大眼睛慢慢的就紅了,胸口一陣酸熱,她慢慢的貼近了趙慎三,主動把嘴脣貼了上去吻住了他,可趙慎三趕緊推開她說道:“我還沒刷牙,嘴臭呢……唔,好老婆……”自然是鄭焰紅不嫌臭的繼續吻了……
等兩人分開,鄭焰紅已經收住了感動的情緒,春蔥般的手指輕畫着趙慎三的胸膛說道:“三,快過年了,你可要做好思想準備要去見我家人了,我的社會關係複雜,你可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說不定我爸爸媽媽他們會排斥你的,而且範前進到現在還沒死了心,一直利用小虎在造輿論攻勢,老人心疼孩子又都有舊觀念,說不定你上門會很難受的。”
趙慎三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吧老婆,就算是你爸爸不同意我娶你,我情願跪在你家門口一直到他同意爲止,反正這輩子咱們倆是再也不能分開了!”
“嗯……那好吧。抱我起來吧,我要上班去了,你能送我回去嗎?如果你忙的話,讓你的司機送我也成。”鄭焰紅素來不喜歡過多的表示對趙慎三給她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的讚許,因爲她自認爲她把自己連人帶心都給了這個男人,那就足夠回報他的愛跟付出了,那麼就不能讓他覺得自己很偉大,得瑟起來可是沒好處的,就淡淡的說道。
趙慎三想了想說道:“我下午在市裡有個會,不過上午還有幾家單位找我批財政預算,你能不能稍微遲一點回去上班?我讓他們早點過來,頂多九點以前就能走。”
鄭焰紅轉了轉眼珠子,突然就笑了說道:“那好啊,我等你。”
趙慎三開心的親了又親,自己先下了牀說道:“既然你不急走就別起來那麼早,等下我出去給你買早餐回來,你吃了接着睡着等我。”
女人嬌慵的點點頭,舒舒服服的又窩進被窩裡了,趙慎三有老婆在屋裡,自然是美滋滋的一邊哼歌一邊打開門出去打水。誰知道郭富朝昨晚也住在宿舍裡,因爲跟趙慎三是一排,聽到他的聲音就走了出來叫道:“趙縣長昨晚沒回市裡?屋裡冷吧?”
趙慎三昨天跟這個人鬧了不愉快,此刻看人家主動打招呼,自然是見好就收,趕緊笑着說道:“可不是嗎,我媳婦兒都說我成了住在寒窯的王寶釧了呢!郭書記屋裡好點吧?”
“嗯,我這些天一直住在這裡,生着爐子倒暖和些,不知道你昨晚沒走,否則叫你過去喝幾杯了,那也能驅驅寒氣。”郭富朝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
趙慎三生怕郭富朝去他屋裡做客,趕緊擋在門口問道:“你昨天不是去市裡開會了嗎?幾點回來的?”
郭富朝說道:“快十點。對了,我屋裡沒熱水了,你把你的拎出來我刷刷牙。”
趙慎三答應着自己要進去,卻又怕郭富朝跟進來,誰知門裡就閃出了鄭焰紅,女人已經穿戴齊整了,但滿頭的秀髮依舊披散在肩上,臉上也帶着剛剛起來的那種慵懶,一眼就看得出是剛起牀,看到郭富朝就大大方方叫道:“郭書記早。”
“啊?鄭市長?”郭富朝顯然沒猜想到鄭焰紅居然會在這裡,大吃一驚的叫道。
鄭焰紅嬌媚的衝趙慎三一笑說道:“老公,你怎麼把我笑話你的話都說給郭書記聽了?可別讓他覺得我是在責怪他虧待了你。”
郭富朝一看鄭焰紅對趙慎三如此依戀,一晚上他不回去居然跑來找,心裡更覺得昨天沒有跟趙慎三撕破臉是多麼明智了,就趕緊玩笑道:“呵呵,鄭市長啊,咱們小縣城條件差,我也真是愧對趙縣長啊!哎呀小趙兄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一個大男人也就罷了,怎麼鄭市長來了你還讓她也跟着你委屈呢,咱們招待所條件也是可以的嘛,幹嘛不去外面住?”
趙慎三還沒回答,鄭焰紅就說道:“沒事的郭書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家趙慎三能住,我自然也能住。【‘小說`】老公,我想了想還是不等你了,你讓小高送我回去吧,你中午如果趕回去開會,咱們一起吃午飯就是了。”
郭富朝趕緊說道:“趙縣長,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得你留下?趕緊送鄭市長回市裡吧,有什麼急活我幫你趕去。”
趙慎三一想今天上午劉天地就要過來辦款,腦子一轉念間就順勢說道:“郭大哥,你真的放我走?那我可就送我媳婦兒去了啊,你既然說好了要替我趕活兒,可不能偷懶哦!”
“哈哈哈,放心走吧,你前幾天不在家,我兩邊都照顧不也好好的?就這半天時間,還能忙死我嗎?”郭富朝很開心能在鄭焰紅面前幫助趙慎三,就豪邁的答應了。
鄭焰紅正想讓趙慎三別耽誤工作,可是他悄悄拉了她一把使了個眼色,她就不做聲了,趙慎三說道:“老婆,我這裡連化妝品都沒有,你也別在這裡洗臉了,咱們早點走,回家再洗臉吧,省的郭書記等下子反悔了,趕緊走趕緊走。”
大家都笑了,趙慎三就攬着鄭焰紅走到了大院裡,此刻雖然還很早,但也已經很有些領導機靈的下屬走到家屬區準備等候領導起牀好伺候了,當看到趙縣長居然摟着高高在上的鄭市長時,那一張張嘴張的都趕上老鼠洞了。
上了車之後鄭焰紅嗔道:“三,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啊?我都說了我先走了,你幹嗎還要讓郭書記替你工作送我回去啊?”
趙慎三神秘地笑笑說道:“嘿嘿,老婆,你剛纔還說等我忙完一起走呢,爲什麼突然要自己先走呢?以爲我不知道你心疼老公護短了,原本想等上班時間跟我一起出面讓我威風一下,讓別人不敢欺負我啊?如果不是你出門就遇到了郭富朝,你能放心現在就走嗎?我突然想走是想到了一件事,我走了也許會更精彩,所以呀……嘻嘻嘻!咱們夫妻倆還是雙宿雙飛的好。”
鄭焰紅擡手打了他一巴掌說道:“自戀吧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心疼你呢?說不定我突然覺得你這裡條件差急着走呢,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
趙慎三自然不會讓鄭焰紅餓着回市裡,帶她去縣城有名的地方吃了早餐,看着小攤販們看到趙慎三都是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還爭着給他們送吃的東西,當聽說鄭焰紅是縣長夫人的時候,在西關大街上甚至引起了轟動,誰不誇讚趙縣長好人有好報,娶了個神仙般漂亮的老婆呢?鄭焰紅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這個老公也更加刮目相看了。
被熱情的羣衆簇擁着上了車,鄭焰紅爲了表示自己的親和力,就把車窗搖下來跟大家再見,這下可熱鬧了,不知道誰的手一直往車裡面伸,當趙慎三終於把車開出重圍的時候鄭焰紅就傻眼了---車座上放滿了包子油條熱燒餅,還有燒雞牛肉諸般回民賣的熟食,也不知道是誰塞進來的。
車到了大路上之後,鄭焰紅有些懊惱的說道:“唉唉!都怪你急急忙忙拉了我出來,除了在你屋裡刷刷牙連臉都沒洗,別讓你的百姓們以爲趙縣長找了一個黃臉婆的!唉,你看那個賣小籠包的小丫頭,長的那個水靈,看你的眼神都癡迷了,我跟她一比,又蓬頭垢面的,還真是沒有那份**勁兒了!”
女人自顧自在那裡怨天尤人,趙慎三聽的肚皮都快笑破了,卻硬憋着不敢笑出聲,最後聽到居然連賣包子的小丫頭都扯出來了,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笑道:“哈哈哈!老婆啊老婆,你也太高看你老公了吧?我天天在桐縣吃早餐,可從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今天這樣,全是因爲你這個神仙般的縣長夫人引起了他們的愛戴,這樣我才沾光被高看了一眼的,你還在那裡傻呢,你老公啊,無非是替他們拿回了屬於他們的財產,他們感激是有的,小丫頭以身相許這種事,還是沒那麼容易滴!”
“呸!”鄭焰紅聽趙慎三得意洋洋的說完,登時眼睛一瞪啐了他一口說道:“美得你,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啊?一個尹柔就讓你差點脫層皮了,還敢招惹這些小妖精嗎?哼,也就是我不嫌棄你麻煩,要是換個女人,早就不要你了!”說到這裡,女人突然覺得車停了,她驚愕的回頭看時,卻看到趙慎三猛地把她抱過去放在腿上,重重的親了親她說道:“老婆,你說得對,除了你,誰對我都是有所圖的,所以,我這輩子剩下的時間,全身上下都是僅僅屬於你一個人!”
鄭焰紅被他親過了放回到副駕駛上,心還被他的吻弄的狂跳不止,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卻沒力氣再鬧騰了,慢慢轉過臉看着趙慎三的俊臉,一眼一眼看着,也就不說話了。
趙慎三專心開着車,卻又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女人放在中間的那隻小手,幫她暖着,車裡放着柔柔的音樂,是那個叫薩拉布萊曼的女人唱的《斯卡波羅集市》,那空靈中帶着甜膩的聲音更加把兩人的心都給唱的柔柔的。
突然,趙慎三的手機響起來了,他猛地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急忙說道:“快把我手機遞給我,是爸爸。”
鄭焰紅哪裡知道趙慎三給主要人物設置的彩鈴聲都不一樣,一邊給他掏手機一邊嘟囔道:“你怎麼就知道是爸爸呢?咦,還真是爸爸……”
看着手機上閃爍着的正是盧博文的號碼鄭焰紅一愣,趙慎三已經把手機抓了過去接通了,剛叫了一聲爸爸,緊接着就失聲叫道:“爸爸,你別哭,你好好說啊!”
鄭焰紅也嚇了一跳,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殺雞抹脖子的讓趙慎三把免提開開,打開之後,她就聽着盧博文在電話裡哭的聲嘶力竭的斷斷續續叫道:“小三……你媽……你媽她在國外因爲自閉,剛剛我接到電話說她自殺了……現在正在搶救啊……我現在方寸已經亂了,你趕緊回來陪我去一趟吧……”
趙慎三趕緊說道:“好的好的,爸爸您彆着急啊,我馬上就回去陪您一起過去,國外的醫療條件都很好的,您千萬別擔心啊,我媽不會有事的。”
掛了電話,趙慎三急忙說道:“紅紅,你是跟我一起回省城還是自己回雲都?如果回雲都我把你放在接近雲都的服務區,你讓嚴哥來接你。”
“我當然回家去看看爸爸啊!要不然他一個人指不定悶出個好歹呢!哎呀,我要先給叔叔和靈煙阿姨打個電話,讓他先過去陪着爸爸,省得他一個人鑽牛角尖。”鄭焰紅急忙說道。
給鄭伯年打過了電話,鄭焰紅還想給靈煙打,趙慎三趕緊攔住她說道:“老婆老婆你先別打……”
鄭焰紅生氣的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你不知道爸爸此刻心情極差,只有靈煙阿姨才能安撫他嗎?爲什麼不讓打?”
趙慎三好似有難言之隱般的支吾了一會兒,鄭焰紅是個急脾氣,看他說不出理由就又想打,終於趙慎三說道:“紅紅啊,你也不想想爸爸這麼難過是爲了什麼原因,他是在爲媽媽出了事而他不在身邊而深深的自責啊!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讓靈煙阿姨過去,豈不是更加讓爸爸的自責里加上愧疚嗎?”
鄭焰紅一呆,突然間拉過趙慎三放在檔杆上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罵道:“男人都什麼臭德行啊!趙慎三我警告你,你以後如果敢再……”
“好老婆,我發誓我剩下的時間除了你誰都不牽掛,你別往我身上扯了。就算是爸爸,也是媽媽實在不願意回來,他太孤單了纔跟靈煙阿姨好上的,你可別因爲這個對爸爸說什麼不適當的話,此刻他的精神已經處在極其脆弱的邊緣,說不定那一句話都會成爲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呢!唉!要不然……你還是回雲都吧,我自己回去安慰爸爸行不行?”趙慎三看鄭焰紅一聽果然對男人起了怨懟之心,因爲無法責怪父親,只有把氣灑在了他的身上,他勸說之下反倒越發覺得鄭焰紅的脾氣太過耿直,說不定會刺激到盧博文,就不想讓她回去了。
可是鄭焰紅哪裡肯回去上班,一個勁催着趙慎三趕緊開車回去,趙慎三無奈之下也只好由她了。兩人急忙拐上了去省城的高速,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已的猜測着那個古怪的老太太到底會怎麼樣,到了盧博文的家的時候,打開門就看到老鄭主任也在屋裡勸說着盧博文。
“爸爸,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鄭焰紅一看盧博文臉黃黃的精神萎靡,眼泡也腫着,憑空老了二十歲一樣,又看到鄭伯年正在苦苦勸說他要淡定,不能再把自己的意志力也拖垮了,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責怪道:“媽媽出了事情是不好受,可是您這樣媽媽就會好了嗎?你還以爲你今年三四十歲呢,身子骨耐得住折騰?你看看你再哭下去馬上就倒下了,到時候誰過去照看媽媽啊?”
其實還是男人最理解男人,盧博文的確是在痛苦的愧疚着,而讓他愧疚的最大原因正是趙慎三推測的靈煙。如果鄭焰紅不經大腦的讓靈煙來安慰盧博文,說不定這個正直的人會當即垮掉的!因爲有一個事實是趙慎三也萬萬猜不到的,那就是盧博文在黎明接到這個噩耗電話的時候,就在靈煙的牀上……
盧博文自從一大早聽到這個噩耗,連解釋都沒有給靈煙一個就急匆匆回來了,一進門就一直處在悲痛跟自責當中,交代了賀鵬飛去幫忙辦理出國手續之後,就一個人悶在家裡哭泣自責,痛恨自己爲什麼就那麼放心國外的療養機構,一直沒有硬着心腸違背妻子的意願強行把她帶回來,如果帶回來了,即便她心裡不舒服,也好過她自殺啊!一個女人能夠有勇氣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得多絕望啊!
可是,他自己呢?卻用國外條件好,她在那裡療養對她有好處,也省得她回來了想起夭折的孩子,會更加痛不欲生,就在這種惰性的思想之下,他居然這麼多年都任由她一個人在陌生的異國他鄉經歷着孤獨,而他僅僅是過年放假去看望一下,看她好似很不願意跟他溝通,也就自欺欺人的覺得她一個人生活的很好,就更加不敢把她接回來了。
可是,誰知道他的感受啊,他一個健康的壯年男人,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住孤悽跟慾望的雙重摺磨啊!後來,有了鄭焰紅跟趙慎三這一對孝順的孩子,他覺得生活有了些滋味,但是,兒女之愛跟男女之愛畢竟是兩回事啊,有些話,有些事,只能跟愛人說,對愛人做的啊!可憐他一個在萬千人前面風光無限的省委常委,回到家卻連一個愛人都沒有!
靈煙就如同是老天爺在半夜聽到了盧博文痛苦的叫喊之後,派給他的一個精靈。她那麼溫柔嬌媚,又是那麼善解人意,一開始他也僅僅是到她那裡坐坐,喝着她泡的茶,看着她雅緻的面容心裡就很是滿足了。而那時,他心裡對妻子絲毫無愧疚的,因爲他覺得他對靈煙的欣賞是一種純粹的、聖潔的感情,發乎情,止乎禮,根本不涉及男女情慾,那麼就自然是坦坦蕩蕩的。
可是,漸漸的,靈煙看他的眼神就從一開始單純的依賴夾雜了太多的愛情,跟他說話也越發的帶着撒嬌的成分了。而他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於一個柔媚到極點的女人這種嬰兒般毫無機心的依賴跟撒嬌,怎麼能狠得下心拒絕呢?於是,漸漸的,那女人哭的時候他會心疼的擁她入懷,那時還是用兄長般的寬厚來撫慰他,可當有一天,這女人半夜哭喊着害怕叫他過去陪的時候,抱她在懷裡躺進被窩,那一夜的折磨怎麼了得啊!
雖然那一夜什麼也沒發生,但是靈煙卻好似種進了他的心裡一般揮之不去,夜裡一個人睡在冰冷的被窩裡,那女人溫軟的身子彷彿還在他懷抱裡輾轉,讓他更加覺得夜是那麼漫長了。
自那以後,靈煙見了他,卻更加如同嬌羞的小媳婦一般溫柔了,時不時的就給他打電話說想他了,說她一個人害怕,他就總是忍不住跑過去陪她,走的時候還說坐坐哄哄她就走,可總是一去就被那女人的嬌柔可憐弄得心都軟成飴糖了一般留宿在她那裡了。
靈煙好似摸準了他的脾氣一般,並不是一開始就表示的十分熱切要委身於他,而是逐漸的減少了躺在他懷裡睡覺的時候穿的衣服的厚度,更是逐步的加重了對盧博文的折磨。
終於,就在昨夜,大雪大風,盧博文並沒有接到靈煙的電話,可他卻心煩意亂的難以入眠,那女人聽到一聲雷響就一個驚悸的模樣彷彿就在他眼前,他就第一次主動跑去了。果然,推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靈煙又是瞪着大大的眼睛蜷縮在牀頭瑟瑟發抖。他心疼的心臟都扭結了,趕緊跳上牀緊緊把她抱在懷裡,靈煙在他懷裡哭得肝腸寸斷,一聲聲叫着“博文哥哥……”一聲聲哭喊着她怕啊,她怕……
擁她入懷之後,盧博文才發現女人身上僅僅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裡面甚至連胸罩都沒穿,那飽滿的豐盈就在他胸口蹭啊蹭,而她卻偏生把眼淚巴巴的小臉緊貼着他的臉,在他溫柔的撫慰她的時候,她卻猛然間主動地把小嘴貼上了他的,膽怯的受了驚的小貓一般輕輕的親吻着他。
怎麼忍心推開這個膽怯的小東西啊!他被動的被她親吻着,感受着她柔軟的小舌頭怯怯的伸了出來,慢慢的舔着他的嘴脣,一波波難耐的酥麻讓盧博文動都不敢動了,可是這女人卻越來越膽大般的把舌尖輕輕伸進了他的嘴裡,輾轉的吻着他,誰知道越吻越深,到了最後,盧博文也不知道自己依舊是被動的被靈煙親吻,還是他早就已經加入了這場親吻並且比靈煙還要迫切……
雖然依舊沒有突破那層紗,可是當盧博文凌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窗外的大風依舊在呼嘯,而他懷裡的靈煙睡得正香甜,最讓他覺得羞紅了老臉的事情則在於---他發現他的一隻大手正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抓着一個不該抓的東西。
受了驚嚇般的,盧博文猛地縮回了手,並且在暗自慶幸此刻懷裡那個小女人睡的正香,他辦的“壞事”一定沒有被她察覺。可是,縮回來的那隻手彷彿帶着某種電流一般,一會兒就會讓他全身的神經都硬生生過一次電,指尖剛剛那種滑膩跟綿軟似乎還在持續,讓他不再去感受一下就無法停止一般。
聽着懷裡女人均靜的呼吸,盧博文最終沒有戰勝自己的慾念,那隻手還是再次從低胸的領口伸了進去,更加緊的抓住了那隻豐盈,這一次,嘗試變成了品味,試探變成了佔據,從這一隻到那一隻,盧博文在失去了女人多年之後,終於在大風雪夜裡一個人獨自品味了美好。
“博文哥哥,親親我……”靈煙一直睡得很安穩,對盧博文對她身體的探索根本一無所知一般,誰知就在盧博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靈煙居然呢喃着說起了夢話。
“好寶貝,哥哥親親你……”盧博文那裡還忍得住?翻過身子就吻住了靈煙,而剛剛還貌似熟睡着的小女人居然就那麼癡迷的配合着他,還把身子扭動着在他懷裡輾轉。
“哎呀……我這裡好難受……哥哥,你看看我這裡是怎麼了?突然間又麻又癢……”靈煙嬌羞的低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