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良心”二字,郭富朝的臉很快的紅了一下,但馬上就趕緊恢復了漠然,然後用更加不屑一顧的口吻一曬說道:“切,小趙,你今天是打定主意想要教訓教訓我了嗎?合着我爲了你擔心了一早上還落了一個沒良心,哼,那你就說說看吧,我郭富朝這個縣委書記的事業奮鬥目標除了你剛纔說的封妻廕子光耀門楣,怎麼還就壞了良心了呢?”
趙慎三一看郭富朝動了意氣,心想話不投機半句多,倒不願意跟他多說了,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郭書記,我說的良心是我趙慎三自己認爲應該秉承的良知,可沒說您郭書記壞了良心,您既然誤會了我我看咱們還是下次再談吧,省的越談下去越不愉快,我那邊積了不少的工作要趕緊處理,我就先回去了。{小說排行榜}”
郭富朝看趙慎三不明不白撂下那句良心就要走,心裡更加吃了蒼蠅般難受,而且他還有一個強烈的恐懼---這個小趙平常對他挺尊敬的呀,爲什麼今天一見到劉天地就變了臉呢?難道說就這會子功夫,劉天地告訴了這個人什麼關於他的壞話了嗎?老天!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跟趙慎三失和的話,便宜的可是劉天地那個混蛋了啊!唉唉,郭富朝呀郭富朝,想當年你連劉天地坐在你頭上撒尿都忍過來了,小趙就僅僅說一句良心你就受不了了嗎?什麼叫做小不忍則亂大謀?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看劉天地磨尖了牙齒要咬上來了,此刻失去趙慎三這個聯盟,簡直是蠢不可及!
“哎哎哎,小趙小趙,你這個人今天吃了槍藥了是怎麼的?怎麼一直氣不順呢?我找你來的事情還沒說呢,就扯幾句閒話你就要走,工作多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啊!趕緊坐着,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沒說完話呢。”郭富朝心裡一凜之後,趕緊站起來換上一副自己人的嘴臉拉住了趙慎三。
趙慎三無奈的轉過身,滿臉不耐煩的坐下說道:“好吧我的郭大哥,我還以爲你叫我來就是要說劉天地回來接收鼎盛公司資產的事情,這件事我不是早就跟你溝通過了嗎?說白了不就是上面做好的飯人家回來端走罷了,市財政給咱們批了比這個賬戶資金只多不少的補償,咱們又沒吃虧,就配合一下大家悶聲大發財罷了。這件事有些敏感,我說了你就當不知道最好,剛纔劉天地來找你你不就是這麼對付他的嗎?這就很好,省得他心裡不忿找藉口跟你翻臉,等下我讓財政局還給他就是了。別的還有事嗎?”
郭富朝拉住了人家,人家說完了他反倒又不做聲了,半晌才悶悶的說道:“哦,你是打算讓他滿意了?可這算什麼?算咱們桐縣冤枉了他劉天地了嗎?你剛剛說到良心,小趙,那麼這麼做你覺得你良心過得去嗎?我是指把羣衆的資金拱手送給劉天地這個王八蛋。”
趙慎三銳利的看了一眼郭富朝,好似在權衡要不要把心裡話說出來,最終終於沒忍住般說道:“好吧郭書記,既然您再次提到了我剛剛說的良心,那麼我就給您分析一下行不行?說的不對了您別在意好嗎?”
“洗耳恭聽。”
“雍正皇帝還是四阿哥的時候,他手下有很多的能人異士心甘情願替他爭皇位,其中有個代表人物叫鄔思道您想必知道吧?這個人想當年是一個大才子,考試的時候因爲考官作弊,他帶領士子們擡着財神鬧貢院,其膽略才識可見一斑了吧?可他爲什麼就心甘情願的給陰狠刻薄的四阿哥做門客呢?”
“啊?”郭富朝正拼着心裡不好受也要聽聽趙慎三的怪話了,誰知道這個人一開口居然掉起了書袋說起了古人,到把他給聽迷糊了。
“因爲這個鄔思道明白,雖然胤禛一身的毛病,但這個人有一條,那就是對待國家大事跟民心民意十分的認真,他就想,如果當了江湖豪傑,殺一個貪官就只是少一個,輔佐了一個好的君王,那可就是救了天下的蒼生了!所以,他情願輔佐胤禛,卻也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幫助胤禛做一些坑害兄弟、掃除異己的壞事。我這麼比喻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咱們爲官也罷,爲民也罷,爲自己封妻廕子也罷,要知道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比方說高層爲了平衡某種狀態,情願把劉天地的資金還給他,但是卻從市財政另外給咱們補貼,那麼我這個縣長難道就不知道被凍結的資金原本就是鼎盛公司搜刮老百姓的不義之財,還回去心裡不舒服嗎?可是,我能怎麼樣?告他?跟上面頂撞?那除了兩敗俱傷或者是高層迫於壓力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我趙慎三在他們眼裡成了什麼了?還不是成了一個狂妄的匹夫了?以後還有我的發展空間嗎?我倒臺了,老百姓豈不是連我這個最後的屏障也沒了?郭書記,您現在明白我爲什麼對這件事妥協了吧?”趙慎三饒了一個大彎子才說明了自己迎合上層的苦衷。
郭富朝沒說話,默默地點着一根菸抽了起來。<>
趙慎三喝了一口說說道:“現在咱們再來說說今天我爲什麼用‘良心’這麼強烈的字眼來說明我出面平息羣衆騷動的事情吧。據您的看法,是覺得我這麼做在幫劉天地的忙,並且失去了一個讓他再次罪有應得的機會對嗎?”
“唉!兄弟,你總算想到這一層了,我其實一直都在試圖告訴你這一層啊!”郭富朝終於喟嘆着說道。
趙慎三擺了擺手說道:“不,郭書記,我不這麼看。我的意思您還是不太明白,我是站在咱們桐縣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的,更是站在大衆的視角去面對的,所以我覺得放棄一個整治劉天地的機會跟全縣數萬人的利益比起來,還是太值得了!”
“切,你這個人今天怎麼總喜歡上綱上線啊小趙?無非就是一個文明獎拿到拿不到,怎麼又扯到數萬人的利益了?難不成你以爲咱們下面的人都跟你一樣在乎這個不頂吃不頂喝的牌牌嗎?我告訴你,對他們來講,消除了劉天地這個潛在的隱患說不定還實惠的多些!你呀,看來是受了劉天地的蠱惑,走入認知誤區裡去了!”郭富朝再次不高興了。
“哦?怎麼郭書記認爲文明獎僅僅是一個不頂吃不頂喝的牌牌嗎?您是否注意到全縣上萬的幹部職工們就是要靠咱們成功的抱回了這個牌牌才能拿到三個月工資全額數目的年終文明獎呢?這筆錢是多少您知道嗎?這筆錢對於普通職工的家庭意味着什麼您想過嗎?想當年我還是教委的一個小職員的時候,我的工資卡被我老婆拿着,我的私房錢可是全指望這個了,平常回家去看看爹媽,如果沒有這些錢的話,我會很可憐很可憐的!我相信在桐縣,跟我當年一樣處境的人一定很多,平常那一個月一兩千塊的工資就算是掰開花估計也積攢不下幾個,就等着這些獎金過年的時候寬裕一下改善一下的,掐斷了是不是壞了良心啊?有件事您可能還不知道,就是上次羣衆因爲我的事情去省裡鬧訪,回來市裡就想把咱們的文明單位給扣掉,當時我就跟黎書記再三求情,情願我個人落一個黨內警告處分也不願意影響到這個榮譽,好容易黎書記才同意了!而這次這件事尚未釀成不可收拾的大禍,也不過是我出面就給平息了,所以,就算是縱容了劉天地,我趙慎三也覺得平息這場事態保住文明單位這個在您眼裡一錢不值的牌牌,值!”趙慎三的火氣越來越壓不住了,終於就爆發了。
“……呃,這一層我倒還真沒顧及到……”郭富朝聽完趙慎三的話,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就支吾着說道。
“唉!郭書記,我這麼做並不是想要彰顯我趙慎三有多偉大,又有多麼一心爲公,只是覺得有些事,有些人,有的是機會去對付,也不一定非得花費讓大多數人都跟着受到損失的代價去完成。再者說了,我也不認爲此刻就跟劉天地拉開陣營很明智,畢竟,他的事情是專案組議定的處理方法,現在人家已經是一個平頭百姓了,咱們還抓着當年的錯誤不放,豈不有點太不光明正大了?呵呵,我說的可是我自己,您可別誤會我映射您啊郭書記。其實我明白你都是爲了我考慮的,畢竟是我擠走了劉天地的,這點你放心吧,該怎麼樣應對我自己來,總之不會讓我們倆的恩怨影響到您的升遷就是。”趙慎三說完,明白自己作爲一個縣長,該替老百姓說的話都說完了,但唯恐郭富朝面子上過不去,所以該安撫幾句還是很有必要的,就緩和了神情感激不盡的說道。
郭富朝心裡的確很不是滋味,他有一種被趙慎三比下去了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那麼不爽,好似跟美麗的女人做0愛到最後卻沒有發射一般憋屈,想要痛快淋漓射出來吧,怕女人懷孕了還是麻煩,可是不射的話,又比壓根就不做更加難受。
“小趙……你……你能這麼看就很好,那麼,你先去忙吧,我也要趕緊去市裡開會了。”忍了又忍,郭富朝還是憋住了。
趙慎三痛快的答應了一聲,乾脆利索的站起來就走了,甚至都沒看郭富朝的臉,更沒有再作任何解釋。
回到自己辦公室,趙慎三才痛痛快快的罵了一句:“**的!”
喬麗麗雖然很少聽到自己的上司罵娘,但卻也並不覺得趙慎三罵了就多麼沒素質,因爲剛剛趙慎三跟郭富朝在說話的時候,跟着過去縣委那邊的她就跟郭一起呆在秘書辦公室裡聽了個完完整整。當聽到趙慎三爲了全縣的文明獎曾經做出兩次努力時,就算是郭富朝的秘書,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生動,所以,她當時就驕傲的覺得自己的人格也彷彿因爲有了這個主子而比郭高了一個檔次。
趙慎三的惱怒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去京城幾天沒在家,的確找他辦事情的下屬排成了隊,他很快就被繁忙的工作弄得腦子滿當當的,哪裡還有工夫去記得郭富朝的歪心思啊。
下午開完會,天都黑定了,趙慎三舒了口氣走出會議室,也懶得吃飯,直接下樓去了宿舍,進了屋冷的寒窯一樣,但他已經累得話都不想說了,草草把外衣脫了往牀上一躺,正準備略微歇歇就給鄭焰紅撥個電話,想問問女人在哪裡?
誰知道好似有感應一樣,鄭焰紅的電話倒先打來了,她的聲音卻十分古怪的反問他道:“老公,你在哪裡啊?爲什麼一整天都沒個電話?”
趙慎三心裡一甜,就故意叫苦不迭的說道:“唉!老婆啊,你都不知道你老公多命苦,回來就遇到劉天地惹出了亂子,好容易平息了又忙的連尿尿的功夫都沒有,就剛剛纔開完會到宿舍裡呢,老婆就查崗了。”
“你不是在桐縣有套房子嗎,幹嘛睡在宿舍裡啊?有沒有什麼紅顏知己情願不計名分陪你睡呀?”鄭焰紅怪怪的問道。
“天地良心呀老婆,我的宿舍好幾天沒進來了,冷的寒窯一樣,哪裡有什麼紅顏黃顏的呢!可憐我被窩都暖不熱呢。”趙慎三叫道。
“哈哈哈,那你開門吧,我幫你暖。”鄭焰紅突然說道。
趙慎三一愣,第一反應是女人給他開玩笑呢,但還是寧可信其有的跳下牀,一邊說着:“好老婆,你可別逗我……”一邊拉開了門,卻看到門口果真站着一個俏生生的身影,不是鄭焰紅卻是哪個?
“老天啊,這麼冷你跑這麼遠過來幹嘛?還不趕緊進來!”趙慎三感動的胸口酸熱,趕緊拉起女人的手,誰知那隻小手因爲一直拿着手機跟他說話,凍得冰涼冰涼的,他更加心疼無比了。
鄭焰紅笑着回頭叫了一聲:“小嚴你先回去吧,明早我讓他送我。”趙慎三趕緊喊道:“嚴哥,天冷,進來喝杯茶,要不然我安排你住縣政府招待所吧,別來回跑了。”黑暗裡傳來小嚴帶着笑意的聲音:“不了,你們夫妻倆趕緊暖被窩吧,我走了。”
鄭焰紅進了屋,立刻就打了個哆嗦,就叫起來:“老天爺,你這是學王寶釧呢?怎麼屋裡跟外面溫度差不多呢?”
趙慎三趕緊把女人抱進懷裡,帶着歉意說道:“寶貝呀,縣城裡又沒有集中供暖,土暖氣要換蜂窩煤的,我幾天沒在家了也懶得弄,走,我帶你去招待所睡去,這裡的確太冷了。”
鄭焰紅搖搖頭表示不用了,她看着趙慎三,半晌才說道:“老公,我以前對你關心真的太少了,沒想到你在縣城天天就是這個居住條件啊!唉!我也是忙了一天,下午的時候下官山區視察了一下安全生產,我看離你這裡不遠,乾脆過來看看你,要不然也不知道你條件這麼艱苦。不行,我看過了年趕緊讓你回市裡算了。”
趙慎三一笑,橫抱起女人說道:“傻婆娘,你老公結實着呢,溫度低點怎麼就能凍壞了我了呢。不過你身子弱又習慣暖氣了,別在這裡感冒了。走,你不是說一直想看看我在這裡的那個家嗎?其實我自己根本想不起來過去住,我帶你去看看吧。”
鄭焰紅卻堅決的搖搖頭說道:“不,我不去,那裡面沒準有你那個冤孽妹妹尹柔留下的痕跡,我看了心裡肯定不舒服。我如果不嫁你了就無所謂,已經是你老婆了就寧願眼不見心靜,咱們就在這裡睡吧,冷了你抱緊我也就是了。”
趙慎三登時面紅耳赤,提到尹柔,乃是他心頭第一件愧對鄭焰紅的事情,最可悲的是這件事情還是被人家鄭焰紅抓到了真憑實據之後又大度的原諒了他的。他哪裡敢辯解,趕緊先把女人抱上牀用被子裹着,然後急急忙忙用電燒水壺燒了熱水給女人洗了洗腳,這才美滋滋跳上牀把兩人的衣服都脫了,肉挨着肉的緊抱着女人躺下了。
鄭焰紅之所以願意跑到桐縣來探班,其實也是不願意一個人睡冷被窩。雖然雲都有暖氣,但夫妻兩個正值蜜裡調油般的恩愛階段,空蕩蕩的被窩跟男人結結實實的懷抱相比,自然這裡更有吸引力。所以就算趙慎三的宿舍窄小寒冷,這張牀也不甚大,但鑽進他的懷抱裡,女人還是感覺到了家的溫暖跟有依靠的幸福,就柔柔的呢喃道:“老公,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
趙慎三原本是註定要一個人在這寒窯裡度過這個夜晚了,誰知道妻子又大冷天跑來找他,此刻更加貓一般溫順的鑽在他懷裡,用她溫暖的身子給他提供着從裡到外的溫暖,那幸福的滋味自然比女人更甚,更聽到女人深情的這句話,更激發了他的男人雄風,就低下頭吻住了女人的紅脣,輾轉的把她吻的更加綿軟如錦了。
“啊?嘻嘻嘻,不行……你昨天晚上才那個,今晚不行……我還要留着你伺候我一輩子呢,用壞了就沒得用了。”女人一開始只是柔柔的迎合着趙慎三的親吻,當發現他下體不停地貼上來,硬硬的東西越來越蠢蠢欲動的時候終於趕緊掙脫開了,使勁推着趙慎三不讓他繼續。
“好寶貝,我不累啊,我真的不累啊!你也不算算,咱們去京城之前都已經好幾天沒在一起了,後來去了又是好幾天,就昨晚那一次哪裡就累壞了我呢?你乖乖讓老公親親,別動別動,很快的。”趙慎三情動起來,哪裡肯就此罷休,就死死把女人扣在懷裡,任她如同芝麻蟲一般拼命扭動掙扎,卻絲毫沒有放鬆她的意思。
鄭焰紅無奈的說道:“老公,你真不敢這麼沒飽沒夠的,毀腎!回頭我要給你補補了。”
“唔唔唔……補補,讓你補還不行,別動乖……”趙慎三哪裡聽得清楚女人在說什麼,早就忙乎的把頭扎進她胸口了,整個人都埋進了被窩裡,連腦袋都看不見了,只能看到被子上不停的波動,還有鄭焰紅露在外面的臉上一會兒一陣癡迷,終於,女人身子一僵,發出一聲低喊:“哎呀,你這個臭小子……哦……嗯嗯……”
這麼小範圍的被窩,趙慎三要想得手勢必不難,所以他很快就佔領了他的根據地,一下下的把那張質量並不好的老式柴牀弄得“吱扭扭”不停地響,這會子兩人哪裡還嫌冷,不一會兒他額頭上的汗珠子就出了一層,鄭焰紅的胸口都被他的汗水給弄溼了,女人心疼的拉起枕巾不停地給他擦拭,好久好久他方纔低吼着停止了動作。
**平息之後,鄭焰紅更覺得自己跑這一趟太值得了,男人的懷抱跟他的強壯讓她剛剛收到的寒冷都得到了充分的滋潤跟舒展,吻着他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她只覺得說不出的安逸舒適,他的臂彎更是比世界上任何柔軟的枕頭都合適,就連他那隻要摟着她就一定要霸道的抓住她一隻乳的大手,如果不籠罩在那裡,那裡就顯得空空的難受。
“老公,調回市裡吧好不好?我不能一個人睡了,沒老公抱好可憐。”鄭焰紅柔軟的窩在他胸口,再次舊話重提。
趙慎三滿足的撫摸着女人光滑的胸口,寵溺的說道:“寶貝,我當然也想每晚抱着你睡了,不過就算是回市裡,哪裡有合適的地方啊!你算算看,我這才明確正縣幾天啊,就算是回去了,好的市直單位根本輪不着我去當一把手,如果去什麼地方當正處級副職,我又覺得怪不值的,所以我以後爭取每天晚上都回去陪你也就是了,工作倒是等我在這裡站穩腳跟再說吧。”
鄭焰紅其實也是撒嬌,她當官久了,自然知道趙慎三說的是對的,如果她硬出面替趙慎三爭取好點的正處級局委一把手,也不是一點沒有可能成功,但是目前她競爭市長也正在緊要關頭,如果再加上趙慎三越級進市,夫妻二人風頭太勁是容易遭到攻擊的。沉默了一會兒倒想起一件事,就說道:“三,郝遠方今天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古古怪怪的說了好多話,還告訴我說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有男人的擔當跟大氣,今天的事情算他欠你一個情,日後不會虧待了你的。弄得我滿頭霧水的,還沒問呢來人了,我就走了。到底今天你幫他什麼忙了?”
趙慎三倒是覺得這些人真是怪有意思的,就這麼一件事情,這麼快就波及到市裡,甚至已經影響到了老婆鄭焰紅了,就笑着說道:“呵呵,還能是什麼?還不是郝市長那筆錢,今天他派劉天地回來接收,結果這個劉天地也是個淺薄的,回了縣城就走出一副要官復原職的樣子,郭富朝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給他布了一個陷阱讓他跳,單等着羣衆再次越級上訪,就能把劉天地再次弄起來了,是我出面平息了民憤,所以郝市長才感謝你的。”
鄭焰紅嘆息道:“唉,你說這些縣城的土老帽們怎麼就這麼弱智呀,說幾句大話就能挽回面子嗎?那你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郭富朝了,接下來你們倆搭班子就有矛盾了吧?”
趙慎三不在意的笑笑說道:“呵呵,如果就因爲這麼點小事,郭富朝就跟我鬧不團結,那是他的損失可不是我的,我這個人辦事情有個原則,決不能壞了良心觸及到我的底線!紅紅,我有個預感,只是現下說還有點早……”
“死小子,快告訴我!”鄭焰紅低頭咬了趙慎三一口嬌嗔道,趙慎三就貼近女人的耳朵低聲耳語道:“劉天地此次回來絕不僅僅炫耀一下就罷了,我看他手裡掌握着郭富朝的重要證據,今天一下車就被郭富朝暗算了一下子,心裡的怨毒估計更加要冒出來的,如果這兩個人鬥起來,莫說是郭富朝的副地級要泡湯,恐怕縣委書記的寶座也要坐不穩了!到時候桐縣政局不穩風雨飄搖,你老公我再出面力挽狂瀾的話,再創一個奇蹟代理縣委書記也不是不可能啊!”
鄭焰紅聽完卻沒有發一言評論,只是更加把自己的身體窩進男人的懷裡,慵懶的說道:“困了老公,抱緊我睡覺了。”
趙慎三自然明白這是女人不打算反對他的計劃做出的置之不理的態度,這種態度說白了就是無條件的支持跟信任,他越發覺得自己娶了這樣一位秀外慧中,大度雍容的老婆是上天的恩惠,就趕緊把女人抱得緊緊的,親吻着她,拍哄着她,幸福的眼看着女人發出了均靜的呼吸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