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腰嫋嫋翠鬟鬆,夜堂深處逢。無端銀燭殞秋風,靈犀得暗通。身有限,恨無窮,星河沈曉空。隴頭流水各西東,佳期如夢中 。
清沫和言痕在墓前等着凌志東燒完東西就可以打道回府收工,忽聽到一陣馬蹄聲,回頭望去,只見一身黃衣的男子騎馬飛快的策奔而來,快靠近墓地時下馬急促的走了過來,那人就是太子龍承奕。龍承奕一下朝也不理徐尚書丟官的是,立馬奔向了凌相府,結果收到的通知是人已經隨棺木出去了,便問了去處,快馬加鞭的趕去了皇郊,結果看着陣勢還是晚了一步,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要開棺的話丞相會跟自己拼命吧 。
龍承奕下馬之後往墓碑處走去,就看到了清沫,一身白衣,頭上沒有裝飾,臉上也沒有粉飾,和去年的那個夜晚自己看的她一樣,這大半年好像並沒有遍,看見自己還和那時一樣不懂得羞澀低目,不會暗送秋波,也不會行禮,也沒有主動問好。龍承奕看着清末不自覺地眸光就開始放出想佔有的訊號,言痕上前擋住了龍承奕的視線,站在清末的面前,清沫也配合的躲在言痕的身後,龍承奕的目光讓清末很無從所適,所以清沫看着言痕站在自己身前立馬拽着言痕不撒手,尋求着安全感,言痕被人接觸很不習慣,但是看着清沫下意識的動作,嘴角勾了勾,這小丫頭也有怕的時候,一直都覺得沒有人能治的住天不怕地不怕的清沫,此刻卻因爲別人的一個眼神而感到害怕躲在自己身後,言痕此刻的惡極趣味恨不得讓開身,讓清沫被多嚇會,不過礙於墨軒知道的話,自己沒有好果子吃,還是算了老實的擋着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
對於龍承奕的目光,最反感的是凌志東,凌志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龍承奕敢對清沫做什麼的話,他一定會找他拼命,不管他是太子還是皇上了,凌志東冷眼看着龍承奕帶着憤怒的語氣說道:“你來做什麼? ”
太子這才從清沫那裡把眼神轉了回來響起了自己的正事,說道:“我來看看太子妃,她已經下葬了嘛? ”
凌志東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太子若是有心,月兒就不會到此地步,太子還是早早回去吧,別髒了月兒輪迴的路 ”。
太子知道凌志東是不會待見自己的,可是話還是要說清楚的,於是龍承奕正經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殺太子妃,她的死與我無關,我是被人陷害的 ”。
凌志東真是不置可否的笑了出來,說道:“太子是沒有殺月兒,是把月兒關進柴房逼的自盡而死,從直接的角度來說月兒的死和太子卻是沒有多少關係 ”。
龍承奕有些生氣的說道:“你,你個老頑固,我和你說不通,你讓人開棺我找人驗屍,你就知道我說得是真是假了? ”
凌志東一聽到自己將將才入土爲安的女兒,就要給人開棺拋出來出來立馬憤怒的起來,連雙目都泛紅了,說道:“你想讓月兒死都不瞑目,還要糟踐她的屍體,我哪怕拼了這條命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
龍承奕覺得自己說話他好似聽不懂一樣,自己明明說了是爲了證明太子妃的死因纔開棺的,哪有他說的那些不正常的想法,既然太現在這麼激動自己也沒辦法只有想別的辦法了,不過這個清末不是墨軒的宮女嘛,怎麼會一身白衣到這裡來,清沫身旁那個男子是誰,龍承
奕看着清沫的方向問道:“宮女隨意出宮可是違背宮規的還和別的男人私會,你以爲每次都會和我納妃宴會那次一樣那麼容易就放過你 ?”
清沫無言以爲,你才私會呢,你全家都去私會了,當然除了墨軒,墨軒是不許私會的,清末翻着白眼拽拽言痕,在言痕耳邊輕聲的說道:“揍他,不用給我面子,下狠手打 ”。
言痕頓時無語問蒼天啊,自己打幾個龍承奕都不成問題,問題是,自己打完一個輕功就不見了,你怎麼辦。言痕收斂了自己嫌惡的表情,對着龍承奕說道:“太子誤會了,在下是奉四皇子之命送清末姑娘來代替四皇子給太子妃送殯上柱香的,並無私會之事 ”。
言痕都像去看看龍承奕腦袋裡都想些什麼,你傢俬會跑人墳頭上私會,你傢俬會還帶一個老電燈泡私會,你傢俬會還帶着香燭紙錢啊,言痕良好的素質使他只是在語氣上稍顯了不悅,別的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龍承奕明知道言痕是解釋可是也沒有辦法說,哪有皇子讓一個宮女代替自己給一個大臣之女去上香的,這是貶自己身份還是看不起大臣,明顯都不可能啊,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清末和凌相月認識,不但認識關係還挺好,所以求墨軒讓她來拜祭,可是自己和凌相月成親都一年了都沒有聽說過她認識清沫這個人,看樣子這給好好查查了,龍承奕笑了笑接着說道:“本宮正好要回宮,不若就送清沫姑娘一程 ”。
清沫趕緊在拽拽言痕的衣袖,言痕突然有種自己是清沫手裡的託線娃娃的感覺,拽一拽線做一樣事,拽一拽線說一句話,言痕無奈的繼續做着自己的脫線娃娃說道:“不勞煩太子了,護送清沫姑娘乃在下的分內事,不趕麻煩太子 ”。
龍承奕看着言痕明顯難纏小鬼樣用着威嚴的氣勢說道:“本宮說了把人交給我,我會把她送回宮中的,你還想違抗本宮命令不可嘛 ?”
丞相此時更是憤怒,自己的另一個女兒可不能在落入龍承奕之手了。丞相還沒想到對策就聽懂言痕說道:“在下不是你們朝中之人,不懂你們什麼命令不命令的,在下只知道答應四皇子所託保清沫姑娘安全來回,別的,江湖令或許我還會聽一聽 ”。
龍承奕沒有想到墨軒會讓江湖中人來保護清末,自己若是與他硬來可能也得不到好,只帶了一支奇兵,還是不要與人交鋒的好,龍承奕口氣轉軟的說道:“沒想到是俠士,本宮也是擔心清沫的安全,有了俠士的保護,本宮也放心了 ”。
說完轉頭回到了馬上,騎馬帶着自己的一支騎兵回去了。清沫送了一口氣,言痕聽着清沫在身後輸氣,問道:“清沫姑娘可否放開在下的袖子了 ?”
清沫立馬臉紅了起來放開了言痕的袖子,然後爲了緩急尷尬的問道:“你剛剛爲什麼不揍他 ?”
言痕無語,無奈的說道:“我打一頓沒有問題,問題是我打完了我輕功一蹬跑了,你和丞相怎麼辦? ”
清沫想想分析的挺對,就拍着言痕的肩膀說道:“你挺有義氣的嘛 ”。
言痕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不是有義氣,我是奉了主子的命令 ”。
清末吐吐舌頭,心裡想到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一旁的凌志東看着清末和墨軒的下屬相處的那麼融洽,墨軒和墨軒的下屬都那麼保護清沫,自己頓時放心
了很多,無論清沫肯不肯認自己只要她開心就好。凌志東把剩下的紙都燒完了以後像是放下什麼心事一般的說道:“走吧,回去吧 ”。
然後從手裡拿出一個信封給了言痕說到“幫我帶給四皇子,並帶我向他致謝 ”。
言痕點點頭結果信封,送殯隊伍還在山下等着,他們走了半個多鐘頭才和隊伍匯合,凌志東和清沫都上了轎,進了城門以後卻是一個往南一個往北,一個去丞相府一個回宮,言痕在和凌志東告別以後,就帶着清沫回道宮中,剛到宮門口就遇到太子府的管事,在門口攔下了清沫和言痕說到“在下太子府的管事,想請軒朗閣的清沫姑娘去太子府一聚 ”。
清沫看着言痕,挑挑眉,那意思很簡單就三個字“你搞定 ”。
言痕更想回清沫,哪次不是他搞定的,言痕看着那管事看着清沫滿眼的精光,就知道那老者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不然當不了太子府的管事,言痕好言的說道:“清沫姑娘已經勞累一天了,這會軒朗閣還有事等着清末姑娘,不若干脆換一天,我家主子親自去東宮與太子聚一聚可好 ”。
掌事心裡範着嘀咕有沒有叫你家主子去聚,你家主子去幹嗎,不過看着言痕雖然語氣和氣但是臉上可是一臉的殺氣了,自己就沒有反駁接着說道:“清沫姑娘,若是不去就是爲難老朽了,老朽若是請不去清沫姑娘可是會挨板子的 ”。
清沫聽完眼睛一亮,越過言痕說到“那你讓太子打重點,我希望一年之內不要看到你下牀 ”。
管事,滿頭的黑線,這女人給多狠才能讓人打的自己一年不能下牀,於是也不在與清沫糾纏就走了,清末超言痕拋了個媚眼,意思道:“我咱的,一句話搞定 ”。
言痕也不跟清沫擡槓,兩人一個下了馬一個下了馬車了,就乾脆走吧,不然這樣的身份在宮裡也太引注目了,到了內宮,宮門前站着一個有着八字鬍的中年,就是齊顯,言痕當然認識齊顯,可是清沫不認識,只見齊顯站在宮門攔住清沫和言痕說道:“在下太子府內官,特來請清沫姑娘去太子府,太子的指令清沫姑娘還是不要違背的好,不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太子不憐香惜玉了 ”。
清沫本就在墳墓前面站了一天,這會轎子不是直接到軒朗閣的,自己有走了好一會,現在都給人攔住了,在聽着這話,別說太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不去,清沫憤怒的看着言痕問道:“你打不打,不打我打了 ”。
清末雙手握拳,做着揮拳的姿勢,只有暴力纔是解決辦法最快的方式,廢話那麼多,不如一拳搞定,言痕看着清沫那樣,本就對着齊顯因爲墨軒放了他一碼,他恩將仇報有氣,這會經清沫一挑動,二話不說,上去把齊顯打趴下了,臨了還踢了幾腳,速度之快一旁的侍衛都沒來得及阻攔,清沫都沒來得及歡呼,就看到齊顯被大暈在地,要不是反應過來的侍衛拉住勸說道:“這裡是皇宮,宮內殺人可是誅九族的 ”。
言痕自然沒有九族給皇上誅,可是擔心連累墨軒還是停手了,整整衣服,帶着目瞪口呆的清沫繼續往軒朗閣走去。沫一開始說的都是氣話,但是看到言痕真的動手的時候,腦海裡只有一個印象就是言痕威武。言痕徹底的證明了老虎不發威是爲因爲發不想發威,並不是因爲他是哈嘍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