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十里柔情,怎奈何、歡娛漸隨流水。素絃聲斷,翠綃香減,那堪片片飛花弄晚。濛濛殘雨籠晴,正銷凝,黃鸝又啼數聲 。
京都內部詳細的情況墨軒並不知道,墨軒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僅當天半天就趕了三百里路,到了清沫下馬車時,清沫吐空了胃,顛簸讓清末實在沒有辦法忍受,夜晚在樹林裡,言痕燃了火堆在三月的天氣裡還是有些寒冷,清沫食之無味的吃着饅頭乾糧,烤着堆火問道:“京都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趕的這麼急 ?”
墨軒嘆口氣說道:“我們的人都被控制住了,我們才收到消息 ”。
清沫掰着饅頭,似是思考的說道:“既然他都能把持朝政了爲什麼不登基? ”
這個問題也是墨軒一直想不通的問題,這樣就不怕夜長夢多,把持朝政謊報着黃色病重,但是皇上久未出面,但是龍承奕也不登基,這一切只說明瞭一個問題皇上還沒有鬥敗,還有值得龍承奕投鼠忌器的東西,可是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能讓龍承奕投鼠忌器,墨軒突然想到親情,因爲是自己父親捨不得下手,立馬覺得一陣惡寒,這種可能性小的,幾乎和世界是方的一樣,基本無可能性。不過自己在這裡猜測也沒有什麼用處,爲今之計只有速到京都在做打算了。墨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他可能忌憚朝裡的哪個人或者皇上手裡還有他忌憚的東西,所以纔會有這個僵持的畫面,皇上久病不上朝,太子上朝不能登基 ”。
清沫覺得墨軒分析的很對,可是具體情況還是不得而知,清沫贊成的說道:“具體還是到京都在判斷吧 ”。
清沫說完便專心對待自己手上的饅頭,終於解決了晚飯和夜宵,一個饅頭在清沫的掰碎下終於算是吃完了,其實清沫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但是除了在冷宮那段時間她已經快一年沒有吃過饅頭了,冬天的饅頭還不比夏天的饅頭軟,冬天的饅頭硬的就像證明自己是乾糧一樣,又乾又硬,清沫多喝了幾口熱水,進入了馬車蓋上被子,開始睡覺,顛簸了一天骨頭都快散架了,此刻能多睡一會是一會吧 。
當清末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在顛簸了,清沫知道馬車已經在行駛了,自己便安心的接着睡了,當清沫被墨軒再次叫醒時已經午時了,墨軒看着清沫說道:“別睡了,起來梳洗一下,午飯在客棧用 ”。
清沫一聽在客棧用餐立馬起來,直奔客棧去梳洗,清沫在客棧梳洗好換了身衣服下樓時,小二已經把菜全部擺上桌了,清沫拿起筷子就吃,昨天沒吃,昨夜沒吃,今天的她餓的已經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墨軒也知道清沫餓壞了,在旁邊幫着盛着湯,並說道:“慢點吃,喝點湯再吃 ”。
清沫放下筷子,喝了幾口又大口的吃了起來,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清沫終於心滿意足的放下筷
子,輕輕撫上肚子說道:“吃飽了,可是開路了 ”。
墨軒看着清沫滿足的笑容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寵溺了,在這麼危急的時間,自己還會到處去找客棧,並在在客棧裡吃頓午飯,這頓午飯奢侈的可能是個皇位呢,墨軒暗笑着,也許自己已經發現了比皇位還重要的東西,只是不知道那樣“東西”發現沒有。清沫吃飽了就坐上了馬車準備補眠,而由於剛剛浪費了時間,現在言痕只想儘快的補回來,所以駕駛馬車的時候簡直是在與墨軒飆馬,雖然這段路已經比較平整了,但是如此快的速度但是讓清沫不能適應,清沫顛簸的越來越難受,胃爲了報復清沫飽一頓餓一頓的虐待開始不停的反芻,清沫終於在吐之前讓言痕停下了馬車,到了一旁的把剛剛纔下肚沒有一個小時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臉色煞白,墨軒撫着清沫的後背,用眼神責怪着言痕的沒有分寸,言痕看到墨軒的眼神,自己心中叫苦,我那麼快還算不是爲了你,不過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等到清沫稍微舒適了一點以後,她的座駕終於從馬車變成墨軒的馬匹,兩人共騎一冀雖然速度上慢了下來,但是清沫的臉色已經好很多,這樣顛顛簸簸,一會馬車一會馬匹的,清沫終於沒有在吐了,也許是沒有東西可吐,當天晚上還是在樹林過的夜,雖然晚上的伙食已經有所改善改成了烤魚和烤饅頭,但是這樣的趕路還是讓清末有些吃不消,清沫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樹幹上面,說道:“等到了京都我們也許連晚上在這看星星的空都沒有了 ”。
墨軒知道清沫在想什麼,走過抱住清沫說道:“清沫你跟我一起受苦了 ”。
清沫點點頭,笑着說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還在冷宮,當我那個偶爾去御池塘釣魚改善伙食的冷宮小宮女 ”。
墨軒笑着想着初遇清沫的時候清澈沒有一點隱藏的眸子,哪怕做着多大逆不道的事都還那麼清澈光明正大,當她猜中自己心事的驚訝,當他對於這個世界無所知的新奇,還有之後她的越多不同於別人之處,一直吸引着自己,墨軒動情的握着清沫的手放在嘴邊說道:“清沫有你我何其榮幸啊 ”。
清沫已經不是初次聽到墨軒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其實同理有你我也很是榮幸,清沫沒有說出口,只是吻了吻墨軒的額頭說道:“我也是 ”。
墨軒因爲這三個字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原來世上最動聽的不是我愛你,是我也是,兩人耳鬢廝磨還沒怎麼開始言痕煞風景的拿着水壺回來了,看到這一幕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是清沫看出他的尷尬問道:“那水壺裡是熱水嘛? ”
言痕立馬說道:“是冷水,我在去燒 ”。
清沫無力的泛着白眼說道:“壺口都在冒熱氣,你說是冷水 ?”
你是沒常識還是沒常識還是沒常識呢,清沫的話問
的言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墨軒咳嗽了幾聲,緩解了尷尬說道:“不早了,清沫你去馬車上睡好了 ”。
清沫點頭答應,就去了馬車,由於一天的勞累很快清沫就睡着了,第二天,清沫醒來的時候依然還是在顛簸的馬車上,這次顛簸了沒多久外面還是辰時剛到沒多久的樣子,墨軒就找到了客棧,清沫去客棧梳洗過後發現桌上的菜都變成了清粥小菜,有了昨天的經歷,今天墨軒有先見之明的把菜色換了,清沫吃着清粥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對於墨軒的心細自己更是滿意了 。
當這樣反覆的過了三天之後,京都終於到了,由於墨軒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們一直停在城外京都明顯比平常盤查的嚴謹多了,墨軒看着手裡齊振月的墨玉,突然知道該怎麼進城了,言痕把清沫扮成丫鬟,自己扮成小廝,墨軒易容成齊振月的樣子,三人光明正大的就進去了京都,進入京都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找肖冷或者傑昱,瞭解最真實的情況,但是他們兩可能會被監視,也不能貿然的去找上門,只有先去客棧在從長計議 。
京都明顯外來人口少了很多,客棧多是空房,言痕先去了傑昱的府邸去打探消息,清沫和墨軒兩人在等消息,一直等到晚上掌燈時分纔看到言痕出現,言痕身上帶着一天趕路的疲憊歇了一會說道:“肖冷被軟禁了根本聯繫不上,傑昱身邊都是太子的人沒有辦法接觸,大概知道宮裡的情況是皇上被軟禁了,是吳蝶羽在身邊照顧,她已是吳貴妃了,皇上十分信任她,她阻擋了太子全部的暗殺行動,朝政上是丞相與尚書在抗衡,丞相是保皇一派,尚書是太子一派,一直僵持至今,沒有進展 ”。
言痕帶來的消息讓墨軒他們在迷霧中稍微清朗了一些,清沫聽着言痕的話有很多的不解問道:“吳蝶羽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
墨軒解釋說道:“吳蝶羽是天機閣的探子,花都時那個曇花一現的女子 ”。
清沫立馬想起那個曇花的機關,怪不得那麼精妙,這時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通了,不過天機閣在這個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清沫接着問道:“她進宮有什麼目的嘛? ”
墨軒眼裡有些閃爍的說道:“他們探子查到宮裡有人像冰旋,所以申鬱風就派了探子去查,沒想到那時我們已經去洛都了,所以一直沒查到,至於現在他們有什麼目的我也不清楚了,不過天機閣正在休養生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插手朝廷之事 ”。
所有事情幾乎都是一知半解,在濛霧之中可是也不敢貿然行動,現在雖然到了京都卻發現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比在趕路時還無措,墨軒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和丞相聯盟,可是也許是個機會。清沫聽完墨軒的話搖搖頭,根本就不知道這其中的事那麼複雜,也已深了,三人各自回房睡覺,期待着明天能有轉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