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秋光留不住,滿階紅葉暮。又是過重陽,臺榭登臨處,茱萸香墜。紫鞠氣,飄庭戶,晚煙籠細雨。雍雍新雁咽寒聲,愁恨年年長相似 。
凌雲日子是好過了,清沫卻覺得難受了,什麼都管制自己,限制自己,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唉,這麼侷限自己,一點自由都沒有,清沫撇着嘴,難過的說道:“什麼你都要管,我有什麼是可以做的? ”
墨軒最無奈的就是清沫不與她爭不與他吵,而是現在這樣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眼眸還帶着哀傷,墨軒現在對着清沫是兇得不得打不得的,還是凌雲看出了墨軒的尷尬出聲解救“清沫啊,主子是關心你呢,不是管着你,那臺上彈曲有什麼好玩的,過幾天花都大賽開始了,姐姐帶你去看比賽,那裡面的歌舞可比紅湘院精彩多了 ”。
清沫知道凌雲在幫着墨軒轉換話題,可也樂得接受有臺階下,便山花爛漫的應復着說着“好呀,到時候我要去佔個好位置,還是凌雲姐姐對我好 ”。
墨軒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這樣就算對她好了,不過墨軒非常清楚不能和清沫計較,因爲計較到最後肯定是氣死自己的,墨軒看着凌雲擺擺手,凌雲微微屈膝,行禮過後,離開了大院,墨軒表情嚴肅的說道:“花都仙子比賽那天安若也會參加,龍展柯也會去看比賽 ”。
說完停頓了一下,看看清沫沒有什麼表情,清沫覺得自己難得可以稍微的自由一下,根本暫時不想去理會龍展柯的問題,回給墨軒一個多管閒事的眼神,說道:“他去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欠他銀子要躲着他 ”。
墨軒爲龍展柯默哀,看樣子清沫暫時是不會原諒他了,墨軒沒有情緒的接着問道,並不表現出有幫龍展柯做說客的樣子,也沒有替清沫不平的感覺,只是平淡的問着清沫“你就準備一直跟他這樣僵着? ”
清沫調皮的眨眨眼的,笑着說道:“我準備,讓他付出點慘痛的代價,記住我沈清沫是不能得罪的 ”。
清沫說的是笑着的,可是墨軒卻覺得清沫說的代價必定不是正常的代價,不禁感到有些寒氣,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古人誠不欺我也,墨軒淡淡的說了一句“隨你罷 ”。
便不在糾纏龍展柯的事情了,清沫卻沉浸在自己的計劃當中,要讓龍展柯知道他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清沫輕佻的看着墨軒,拋了個媚眼,墨軒微微往後退了一遍,有種不好的感覺,清沫向前走了一步,向墨軒靠近,墨軒卻又往後退了一步,直到墨軒推倒了樹下,背靠樹幹,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清沫拿出自己的纖纖玉指擡起墨軒的
下巴像是看着貨物一樣的打量,然後用手捏捏墨軒的臉龐,可能是順便揩油,然後惡劣趣味的眯着眼睛,那樣的表情讓墨軒有種被盯上的感覺,清沫誘導的說道:“龍展柯給我氣受你說我要不要氣回去? ”
墨軒有些跟不上清沫的跳躍思維,麻木的點點頭,清沫勾勾脣角表示着主人的滿意,接着問道:“你身爲我的朋友兼合,是不是應該幫忙教訓一下欺負我人? ”
墨軒已經滿頭黑線,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在不自覺給清沫睥睨住的姿勢下,默默的又點了下頭,清沫得意的笑了笑“那你身爲弟弟怎麼能見兄長陷入泥澡之中不搭救? ”
墨軒覺得事情越來越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調整了一下姿勢,稍微離開清沫的手,空出了一些距離,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
清沫又換回了輕佻的眼神,選豬肉似的看着墨軒說道:“希望你犧牲一下色相,用美人計讓安若稍微的不那麼在意龍展柯,讓龍展柯至少少喝點豬油 ”。
墨軒已經不用滿頭黑線了,連面色都黑了下來,果然不可以用正常思維和清沫說話,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清沫看着墨軒的樣子,心知他可能反悔了,便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清沫悠然的開口“你看,安若明顯非良人,我說話龍展柯也不聽,不如我們就用行動來告訴龍展柯這個事實,至於計劃嘛,我來策劃,你照做就行了,放心不會讓你被佔便宜的,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
清沫邊說邊轉身,手舞足蹈的說着,等到說的差不多回頭時,墨軒的影子早已不見,墨軒逃跑似的回到客棧第一次發現輕功真的是用來逃跑的,剛到客棧就看到風塵僕僕有些狼狽的言痕進來,明顯身上有打鬥的痕跡,進客棧時都沒有施展輕功就這樣進來了,一定是累極了所致,墨軒看了言痕一眼直接上樓,示意言痕跟上,言痕蹣跚着腳步跟了上去,到了房間,墨軒嚴肅的問道:“你怎麼弄的? ”
言痕踉蹌了一下,墨軒扶着讓他坐下問道:“受傷了嗎?要喊賀森來看看嗎? ”
言痕搖搖頭,聲音嘶啞的說着“沒,沒受傷 ”。
墨軒倒了杯茶給言痕,言痕喝下了茶緩和了一會,開口說道:“把小蘭送到安府已經深夜了,我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我就按你說的去和安至禮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假裝離去,誰知道安至禮根本不信我們的說詞,知道有人會讓小蘭最替死鬼,找人埋伏在小蘭身邊,我不慎中計,他們沒傷到我,但是跟了我三天三夜,我把他們甩掉纔來找你的 ”。
墨軒聽了言痕的話,
感慨道:“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不愧是武林盟主,對身邊的用人知根知底,他有沒有看到你的臉? ”
言痕答道“沒有,應該只是以爲這事是別人的陰謀,我當時蒙面的 ”。
墨軒點頭說道:“這事不怪你,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你去紅湘院休息兩天在來跟我,對了,清沫這兩天住在紅湘院,你去的時候順便照看一下她,別讓她出什麼亂子 ”。
言痕眉頭緊蹙,顯得有些疑惑的問道:“她怎麼會住在紅湘院? ”
墨軒想到清沫一種無奈感頓時涌上心頭,無奈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她暫時會住那,等到花都仙子比賽一結束,她應該就會離開了 ”。
言痕很想問墨軒,能不能不住紅湘院,總覺得和清沫一個屋檐下,生命財產不是那麼安全,可是也沒敢問出口,實在太累,還是先回去休息好了在說吧,言痕看看門外沒有人,就離開了客棧,墨軒在房間裡沉思起來,安至禮既然已經知道小蘭是被人陷害的,就會開始翻查,萬一盤查到什麼,墨軒越想眉頭皺的越深,好像事情又發展到,預料之外了,一直等到晚飯時龍展柯過來喊墨軒吃飯,墨軒還在沉思中,草草用過晚飯,就上樓躲過龍展柯他們,從窗戶施展輕功去向紅湘院,紅湘院正是上生意的時候,墨軒也沒有辦法把凌雲從別的包廂拽出來,便去看了清沫,清沫一個人在房間裡撥弄着琵琶,那首笑紅塵怎麼也練不熟,果然臺下十年功啊,清沫素淨的笑臉,偏頭側歪的依着琵琶有一下每一下的撥弄着,看到墨軒時直接把琵琶不知輕重的放到桌上,迎了過去,說話的內容卻讓墨軒膽寒“你終於想通我白天的建議,願意和我合作了? ”
墨軒開始痛恨自己手賤,幹嘛要開門進來呢,墨軒用手按揉着額頭,顯得十分疲累,清沫也沒有繼續開玩笑的意思了,看着墨軒有些擔憂的問着,“出了什麼事了嗎? ”
墨軒淡淡的開口“沒事,只要你不要在提你說的那件事就行了 ”。
清沫也不跟着墨軒調笑了,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墨軒倒是很享受清沫安靜的陪着自己的時候,那樣的清沫很文靜,大約過不了很久,也許不久,凌雲來到清沫房間看到墨軒也在,施了個禮,墨軒看着清沫開口道:“清沫你出去幫我倒杯茶 ”。
清沫翻了個白眼“喝茶,喝茶,你們這的人要把人支出去只有喝茶這麼一個理由? ”
清沫不爽的出去關門,電視劇裡,小說裡,只要是古代,支人出去都只有喝茶這麼一個理由,就不能換點新鮮詞,也該除陳納新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