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爲誰流下瀟湘去 。
清沫安靜的在房間內呆了一天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連午飯都沒有送過來,清沫其實只是爲了拖延時間她知道墨軒會收到信息可能會來救自己,如果墨軒不來救自己的話,自己就去以身犯險去試第一項選擇,畢竟回家是每一個誤穿越來的現代人的夢想,不管可能性有多少,只要有一線可能都會去嘗試,因爲那裡纔是自己真正的家 。
到了傍晚清沫房間裡沒有點燭,一片黑暗,清沫蹲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月光,看似很平靜,可是那麼的姿勢顯得很無助,申鬱風看到感到心疼,可是卻也沒能爲力,清沫蹲坐在窗邊,頭倚靠着牆角像只被人剪去爪子的小貓,無依靠卻強裝堅強,清沫慢慢的睡去,就這樣在牆角睡了一夜,屋內的炭火早就盡滅,清沫穿着早上搶來的丫鬟衣服,睡了一夜,第二天不出意外的發燒了,重傷風,申鬱風看着躺在牀上的清沫嘆嘆氣,喚了大夫來,依舊是那個白鬍子老頭,老頭看着牀上昏迷的清沫,探了探脈息,說道:“她身體比較虛弱受不得風寒,有些發熱和傷風,喝幾副藥就好了” 清沫雖然昏迷但是別人說話還是能聽的清的,迷糊不暈乎,清沫感到有人在嘴邊喂藥,順從的張嘴,雖然有些苦但是還能堅持,不知過了多久,感到屋內沒有任何聲音了,清沫慢慢睜開眼睛,稍稍偏頭看到周圍沒有人,慢慢舒緩了一口氣,等到了過了掌燈時分,掀開被子,蹣跚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立馬有寒風呼嘯的往身體裡灌清沫凍的有些發抖,但還是堅持了下來,大約吹了有兩個小時,清沫渾身凍的沒有一處不是冰冷,慢慢的堅持爬上了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清沫的病情加重,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昨日剛退的燒今日卻高燒不退,申鬱風一整天都陪在清沫旁邊清沫時清醒時昏迷的,直到傍晚高燒才退去,吃了藥沉沉的睡去。等到清沫醒來時已經是三更的深夜了,清沫發了汗身體還是很虛弱,由於虛弱今夜清沫沒有在折騰,等到第二天清沫感到嘴裡的中藥時,已經好了很多了,清沫乖順的吃着藥喝着粥,申鬱風始終眉頭緊蹙的看着清沫一眼不發,清沫好不容易在天機閣養胖的幾斤肉又消了下去,等到了晚上已經可以下地的清沫依舊站在窗邊,感受着呼嘯的冷風,清沫抱着臂膀瑟瑟發抖,可還在堅持,突然一個冷清的聲音有如地獄發出的清冷,還帶着點怒氣“原來這纔是你一直不退燒的原因 ”。
清沫一回頭看着冥鐸站在身後,有些驚嚇但是立馬又鎮定了,說道:“我只是睡不着,看看風景 ”。
冥鐸笑了,清冷的臉龐實在不適合如此詭異的笑容,冥鐸看着清沫眼眸閃過一絲好奇說道:“你是誰,或者我該問你是人嘛? ”
清沫有些不明白冥鐸話的意思,冥鐸接着說道:“一個靈魂寄在別人身體的怪物,不過你的適應能力肯定比在大師兄身
體裡的皇長子好,至今沒有任何瘋魔的跡象 ”。
清沫看着冥鐸俊逸冷靜的臉猶如看見鬼魅一樣讓她恐懼,冥鐸看着或者應該說欣賞着清沫的恐懼,說道:“也許你以前生活太單純了,讓你絲毫不知隔牆有耳這件事,不過你若是知道,我也不能聽到那段不可暴露的問話了 ”。
清沫立馬明白了自己在景園對着大師兄說的那段話被冥鐸聽了去才引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才讓他們看穿了自己扮演冰旋的把戲,清沫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是如何造成的了,深吸一口問道:“那你想怎麼樣,送我回去?那我謝謝你了,謝謝你一家子,謝謝你一輩子了 ”。
清沫不悅的說着,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冥鐸聽着清沫的話也不生氣,只是笑容越來越滲人了,冥鐸靠近清沫曖昧的說道:“錯了,我怎麼捨得把你送回去呢,我要把你留下來,慢慢研究 ”。
清沫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感到害怕,冥鐸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也不在嚇唬,說道:“現在你只要好好的養好身體,別在用生病這招來拖延時間,你知道只要你活着就可以了,我們可不管你是病着還是傷着 ”。
說完把清沫拽上了牀,不算溫柔的蓋上了清沫的杯子,關上窗戶,走出了房間,動作一氣呵成,清沫只看着他的背影和聽着關窗關門的聲音,心中一片無力,自己用這麼拙劣的方法知道早晚會被只想能拖延一會是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
第二天清沫起來時就有丫鬟拿着藥碗站在旁邊,清沫安然的接受了喂藥,餵飯,然後被攙扶着散步,直到中午精神好了很多,纔在大廳看到申鬱風和冥蕭,冥鐸沒有出現,讓清沫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三人相安無事的用過午膳,直到用完午膳冥鐸出現之前都是安靜和諧的,冥鐸的出現讓清沫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冥鐸沒有理會清沫直接繞過清沫和申鬱風說道:“一切準備好了,只等兩天後星宇歸爲,就可以了 ”。
申鬱風沒有任何表情冷言的說道:“好 ”。
申鬱風說道:看着清沫,依舊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淡淡的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
清沫能說不嘛,顯然不能,只能埋頭跟着申鬱風后面,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往何地,清沫被帶到了天機閣主樓旁邊的不允許人進的三層小樓,清沫早就想進這個樓裡觀看了,但是現在讓她進來卻是滿滿的恐懼。一樓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有個只是很多的星空圖,像個天文工作室,二樓全部被黑色幕布圍擋起來,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到了三樓,清沫被眼前的機械完全震驚住了,雖是竹,木,樟,樺組成的但是其精妙程度不比現代的差。申鬱風看着清沫震驚的表情,稍微溫和一些,說道:“這裡每一個機械都模擬着一個星宇的運作,當我們能和星宇一個速度時,和星宇並行時,就可以用閃電儲存下來的電流讓人穿梭於另一個星宇之間 ”。
清沫終於明白了,自己不是穿越回了古代而是穿越在落後的一個星球上,但是無論什麼自己都是
穿越了,而且現在被帶到這裡,那張有電擊的椅子應該不久就會坐上了吧,清沫沒有來得急欣賞眼前的機械,只想問道自己還有幾天,清沫想到也就問出了口,說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我還有幾天? ”
申鬱風笑了笑,說道:“兩天後,霧少是星宇最清楚的時候 ”。
清沫有些迷茫,只剩兩天嘛,清沫臉色煞白,漂亮的柳葉眉緊皺,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申鬱風接着說道:“兩天後,我們會拿大師兄先做實驗,若是大師兄成功的回來,我們便會着手讓你回去,如果不成功的話,你就安心的當你的冰旋吧 ”。
清沫突然瞳孔放大看着申鬱風,宛如他就是惡魔一樣,清沫想到那樣的大師兄,那樣的皇長子,還有龍展柯他們又要變換,只因爲做個試驗,驀然的很憤怒,比拿自己做試驗還讓讓她憤怒,清沫突然聲音高了起來說道:“我不要他做實驗,你們直接用我代替,他已經瘋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
申鬱風沒有想到清沫會因爲這樣那麼反感,好言相勸道:“就是他已經瘋了,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用他做實驗纔是最好的安排 ”。
清沫覺得他們的三觀已經變態了,根本說不通,想到原本可以這樣一直過下去的皇長子因爲清沫要在受刺激,而龍展柯在這裡過的那麼合適,卻要回去做他的孤兒,清沫就恨自己多事,不該暴露了大師兄的身份,清沫雙眸慢慢氤氳着淚水,慢慢的變成細線不停的墜落,跪了下來對着申鬱風說道:“求求你,怎麼對我都可以,放過大師兄他們吧,求求你 ”。
申鬱風看着清沫的樣子有些心疼可是一聽清沫的話更是怒氣涌上心頭,直接拽起跪下的清沫說道:“你們才認識幾天,你就這麼關心他,以前是冰旋,現在是你,你們到底爲什麼總是無緣故的只對他好,別人你們真的一點都看不到嗎 ?”
清沫不明白申鬱風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她只是不想破壞了原本還算平靜生活,清沫被申鬱風用力的拽了起來,有些不穩,還是倚靠着申鬱風拽着自己的胳臂才站穩的,看着申鬱風的怒氣,清沫愣了一會說道:“我不是對他好,只是他不欠我的,沒必要爲我做實驗,我自己去嘗試,生死有命,反正我也不想在這裡受折磨了,不如早點去了 ”。
清沫的話無疑是管安定劑,讓申鬱風安定了下來,申鬱風十分不悅清沫那句在這是受折磨,她在這裡那麼久幾乎可是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時無刻的都是丫鬟小廝跟着伺候,吃的用的無不精細,這樣的用心,只換來她的一句受折磨,這讓申鬱風徹底寒了心,申鬱風放開清沫的手說道:“如你所願,就讓你去嘗試吧 ”。
說完就離開了副樓,清沫其實當時也是人活一口氣,象徵性替大師兄爭取一點人權,但是這個人權要用自己去換,清沫就稍微有點後悔了,自己從來不是大仁大義之人,能活着當然活着好,可是現在的局面,好像只有更砸沒有最砸了,清沫嘆着氣被丫鬟送回了房間,開始爲期兩天的監禁時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