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鏟盡還生。念柳外青驄別後,水邊紅袂分時,愴然暗驚。無端天與娉婷,夜月一簾幽夢 。
轉眼已經三月中旬了,日子安逸的簡直有點詭異。梅花開滿山頭,日子很忙,依舊迷茫,那天清沫還在房間裡看話本,墨軒在大廳與齊振月一起談論城事,突然言痕從外面進來,一臉的肅靜,墨軒知道言痕無事是不會闖進來的,立馬遣走了齊振月問道:“到此出什麼事了,那麼急? ”
言痕滿臉焦急的說道:“太子控制了京中局勢,肖冷和傑昱都被控制住沒有辦法傳消息出來,皇上病重,太子把持朝政已經一個多月了 ”。
墨軒終於知道爲什麼會安逸的那麼不自然了,果然是暴風雨前夜的寧靜,山雨欲來。皇上既然已經被控制住了,肖冷這個龍展柯的探子,自然第一個被打擊,傑昱是怎麼被發現的呢?怪不得消息都走不出來,墨軒接着問道:“既然消息都被封鎖你是怎麼知道的消息 ?”
言痕狹長的寒眸帶着思考和不解說道:“是凌丞相派人通知暗夜門的門人,凌相說道,太子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叫齊顯的人,之後的一個月太子就開始部署的,今年二月在過年宴會那天,太子已經代替皇上宴請羣臣了,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年初八上朝時直到爲時已晚了,凌相交代說要速速回京不然恐怕就見不到皇上了 ”。
墨軒的手暗自握成了拳,帶着怒氣說道:“齊顯,我還真是低估了他 ”。
因爲齊振月放了他一條命,沒有想到他可以去投奔太子,太子聽了齊顯在雲城的事不用說立馬就籌劃了讓皇上病危自己把持朝政,等到皇上歸天時他就名正言順,沒想到凌丞相會給自己傳消息,凌丞相爲什麼會給自己傳消息呢?言痕看着墨軒緊着俊眉知道墨軒所想便開口道:“我打聽過太子府的局勢了,太子偏寵良娣,尚書的掌權已經開始有超過凌丞相的嫌疑,凌太子妃被軟禁,太子可能覺得已經不需要靠凌丞相來上位了吧,所以凌丞相纔會轉幫自己另一個女兒 ”。
墨軒有些不解在意確認問道:“消失屬實嘛,如果凌相和太子裡應外合我們回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
言痕趕緊說道:“消息絕對屬實,太子之前就與太子妃鬧不和,有了我們的參與之後與太子妃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那個徐良娣也不是省油的燈,之前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我看不會有詐 ”。
墨軒自是相信言痕的判斷力的,墨軒現在沒有時間去整理頭緒,只知道要儘快回京墨軒打開大廳的紅漆木大門喚來了小廝說道:“速速把齊師爺給我叫來 ”。
小廝看着墨軒滿臉的肅靜,冷眸放着冷光,渾身的生人勿進的光環,立馬知道事情緊急,撒丫子就跑,不到片刻齊振月就跑着來到了大廳,墨軒面上無表情的喝茶,看着齊振月下着命令說道:“我今天動身會京幫我安排一下,越快越好,我可能近期不會回來,你把雲城打理好,另外,把你身上的那塊墨玉給我 ”。
齊振月是聰
明人,聽着墨軒的話就知道京都可能要變天了,自己也會及時做好防範,可是墨軒問他要自己身上的墨玉他就不明白了,這塊墨玉雖是好玉但是以墨軒的財勢也只能說一般吧,這是自己從出生帶到現在的墨玉,上面有着自己的生成八字和姓名,這麼一塊玉能有什麼用呢,齊振月雖然心裡有疑問但是對於墨軒的話還是沒有違抗的,齊振月把身上的玉解了下來,帶着一些不捨交給了墨軒,墨軒看着齊振月那麼不捨的表情,安慰道:“我用用就還你 ”。
齊振月哪裡敢討價還價趕緊說道:“沒事,主子就是要我的命也要的,何況一塊玉 ”。
墨軒點點頭說道:“速速下去準備吧,我不在的時候把雲城打理好 ”。
齊振月立馬跪下正經的說道:“定不負主子所託 ”。
說完離開的大廳去準備墨軒離開的事物,墨軒喚來言痕說道:“留下四名暗衛照看着雲城,有消息立馬通知我,我們今天就趕路回京都,你傳令個李慕和凌香,讓他們把安至禮穩住,別趁機出什麼想法 ”。
言痕聽令去安培人手去了,墨軒去向清沫的房間,清沫正在房裡捧着話本,吃着水果看的不亦樂乎呢,墨軒也不想破壞了清沫此時的安逸,可是今天的消息是從凌相那裡得知的,如果自己回京沒有看到清沫的話,凌香可能會有懷疑,墨軒嘆了口氣說道:“清沫,把你的貼身物件都收拾收拾的,我們要儘快會京都 ”。
清沫還沒有從話本里的人物理走出來呢,就看着墨軒深邃眼眸,不容拒絕的語氣,清沫隱約覺得是出了什麼事纔會如此趕時間的去京都,清沫好奇的星眸一眨一眨的,等着墨軒說着原因,墨軒看了一會扭不過清沫說道:“龍承奕動手了,我們要速速回京,皇上已經病危了,龍承奕已經把持了朝政了 ”。
清沫這個時候知道事情真的不美好了,趕緊扔了話本站了起來,說道:“我馬上收拾東西,我們儘快就走 ”。
清沫是懂事,識大體的,立馬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兩套換洗衣服,一些簡單的收拾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了,清沫輕裝簡從的收拾好東西時,府外齊振月把馬車馬匹也準備好了,墨軒與言痕騎馬在前,清沫在馬車裡,一行人就這樣出城在趕往京都的路上了 。
清沫明顯的感覺到這次馬車的速度比意外任何一次都快,自己顛簸的有些接受不了但是還在強制的忍受,知道此刻的時間耽誤不了,而京都呢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清沫他們那麼的趕時間,因爲皇上沒有被控制到最後一步 。
京都太子府,太子龍承奕一身暴利之氣看着腳邊跪着的人,罵道:“都是飯桶,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
跪着的人立馬說道:“屬下之罪,還請太子責罰 ”。
龍展柯接着罵道:“責罰責罰,責罰有用我第一個砍了你,你們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呢,下毒,暗器,什麼都可以“跪着的人接着說道:“我們試過了,吳貴妃根本異於常人,毒藥還沒進門她就聞了出來,
喚了心腹去煎藥,皇上大殿內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人保護,好不容易能進入內殿了,還被吳貴妃殺死了,吳貴妃伸手了得不比我們訓練的殺手差 ”。
龍承奕越聽越生氣直接一腳踢到下跪之人的身上還不夠解氣似的在踢幾腳,才停下腳來說道:“那就請同樣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來對付 ”。
下跪之人立馬想到邀功的說道:“江湖有一個組織叫暗夜門專門殺人掙錢,只要出的起錢,就殺想殺之人,主子您看 ”。
龍承奕的眼睛也亮了說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快去辦 ”。
得到允許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等會走不了,龍承奕坐下順着氣,喝着才送來的茅芽,看到一個四十多歲有着八字鬍,一身沉穩之氣在看到雙狹長深邃的眼眸時顯示出了奸詐,此人正是齊振月的父親齊顯,齊顯相比在雲城的時候瘦了一些,可能在來京都的路上吃了苦。齊顯下跪行禮之後看着龍承奕說道:“太子不必心急,等到朝政徹底在我們手上的時候,我們就以妖女亂國的罪名把那個吳貴妃斬首示衆,那樣皇上就沒有人保護只能傳位於太子了 ”。
龍承奕示意齊顯起來說道:“我怎麼能不急,萬一讓在雲城的大皇兄知道,然後在與父皇裡通外合,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齊顯滿眸的算計說道:“那個肖冷,現在已經被軟禁大皇子的在京都沒有人怎麼會知道 ”。
龍承奕冷哼一聲說道:“那個肖冷還不肯臣服嘛,我看他是個人才殺了可惜,沒想這麼敬酒不吃吃罰酒 ”。
齊顯誘導的說道:“此人只可用軟不可用硬的,等到了太子登基爲皇上,在除掉了皇長子,他還不是乖乖的俯首稱臣 ”。
龍承奕點點頭表示着贊成,接着問道:“最近丞相有什麼動靜沒 ”。
齊顯回答到“丞相併無動靜,好似已經放棄了 ”。
龍承奕立馬愉悅了起來說道:“好,好,他終於肯放棄了,爲什麼他那麼愚忠於我父皇,要是他肯乖乖合作朝廷現在早是我的了 ”。
齊顯眼眸閃過擔憂,對於這個太子自己面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裡是明白的,這個太子和四皇子相比差遠了,無論氣魄做事還是心思都不是一個起跑線的,可是誰讓自己當時一個不查得罪四皇子,只有投奔太子了,雖然四皇子放了自己一命,不過肯定是月兒答應了他什麼條件纔會放過自己的,自己要儘快輔助太子登基,然後當上雲城城主,不能讓月兒替自己受過,齊顯想了一會說道:“雖然丞相似乎放棄了與皇上見面,但是丞相併不妥協,現在一般的官員都在廳丞相的要求面見皇上,小部分是肖冷的人我們控制了起來,剩下的支持我們的,在朝中站不住腳根啊,有丞相這顆大樹在我們能做的只能拖時間 ”。
龍承奕很是煩躁,自己好像已經都走到龍椅邊上了,可是就是拽着不給自己做龍椅,而且已經拽了一個多月了,自己天天看着龍椅不能坐,簡直是受刑,只是眼下除了忍耐也別無他法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