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如韻勝,難堪雨藉,不耐風揉。更誰家橫笛,吹動濃愁?莫恨香消玉減,須信道、掃跡難留。難言處,良窗淡月,疏影尚風流 。
龍展柯來到安若房間,敲敲門,走了進去,笑着對安若說“安若,你在等幾天,等找到賀森就好了 ”。
安若看着龍展柯的笑意,明白了可能事情有了進展,也展開眉頭笑了,輕輕一作揖,笑着說“展柯麻煩你了,不是你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呢 ”。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說這樣的話,太拿我當外人了吧 ”。
安若笑笑,也不做作了,說道:“好,那我就欣然承受了,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你直說 ”。
龍展柯的笑得甚是開心,直到吃晚飯時,笑容還沒未減,清沫實在受不了他那癡傻的笑容,調侃道:“你撿錢了,能娶媳婦了,還是升官啦,笑成這樣 ”。
龍展柯不理會清沫的話,繼續笑着,高傲的一擡頭,像小孩賭氣的說着“不告訴你 ”。
清沫直接嗤笑出來,不屑的說道:“哼,我還懶的管呢,上樓去了 ”。
清沫直接上了樓,去練習今天才拿到上癮的譜子,用手指輕輕撥弄了一會,覺得有股冷風颳過,雖然夜晚有點涼氣也不至於這麼冷啊,清沫放下琵琶,準備喊店小二,發現窗邊站了一個黑影,蒙面,體型嬌弱,像是女子,可是蒙着面,看的不清楚,清沫有種打了雞血的感覺,第二次看到這樣的人了,清沫大方的坐到牀邊,淡定的問道:“劫財?劫色? ”
身穿黑衣的女子閉口不答,清沫繼續說道:“劫財出門左拐房間裡的公子比我有錢,劫色出門右拐房間裡的小姐比我漂亮,走錯路了直接出去,順便幫我把門關上 ”。
那名黑衣女子,面色黑了下來,世間還有面對刺殺她的人如此說話的奇葩,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那名女子清清嗓子說道:“我是來殺你的,你不怕嘛? ”
清沫假裝了驚恐一下,不是她腦抽,是實在覺得好玩,你一現代人,突然一個黑衣女子,拿着刀告訴你要殺你,你會怎麼表現,大晚上別鬧了,回去早點睡吧,誰當真啊,清沫恐慌過後說了句“殺我總給給個動機啊,我是咬你了,還是踩你尾巴了 ?
”
女子眼中精光一閃,殺意四起,殺了句“你礙着我事了 ”。
拿起匕首向清沫衝去,清沫哪見過這場面,用手臂一擋就向後退,手臂被劃了個口子,往牀裡鑽到另一邊,半滾半跑的下了牀,走到桌子邊根本沒有方向的就把桌子往前一掀,琵琶,茶杯,頓時發出聲響,桌子落地的聲響更是震了震樓下吃飯的食客,什麼叫亂拳打死老師傅,清沫這下明白了,那名女子,因爲清沫的動靜都沒有辦法接近清沫的身,清沫往門口跑去,那名女子,一個輕功閃過去,眼看清沫就要撞上那匕首,碰的一聲開門聲把女子推開了,清沫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黑衣女子見有人來,來不及多看從窗戶跑掉了,龍墨軒抱着瑟瑟發抖的清沫,焦急的看着,檢查身體是否有損傷,看到清沫手臂上還在流血的血痕,緊張的問着“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 ”
清沫咬着嘴脣不想泄漏自己的害怕,顫抖的說着“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和剛剛那調笑的小女孩,一下子判若兩人,清沫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橋段會在自己身上發生,遇到傑昱時自己也是這樣調侃的,都沒有事,龍展柯看着清沫直接說道:“先到我房裡,把血止住,什麼事等會在說 ”。
龍墨軒摟着清沫到了龍展柯的房間,龍展柯拿來清水,毛巾,幫清沫清洗,拿了白酒用帕子沾溼,猶豫了一下說道:“必須要消毒,不然會破傷風 ”。
清沫點點頭,咬着牙,閉上眼睛等着那刺痛降臨,刺痛不出所望的降臨了,而且比想象中還痛,和打針不一樣這痛是持久的,膀臂火辣辣的疼,清沫開始伸手去推龍展柯,準備把手臂拽出,被墨軒按質住了,清沫閉着眼睛流着眼淚,眼淚順着臉頰流到了墨軒的手上,墨軒放鬆了鉗制清沫的手,柔聲哄到“好了,好了,不疼了,就快好了 ”。
受刑一般的疼痛終於停止了,墨軒拿出一個瓶子,遞給龍展柯,擔憂的說道:“這是止血的金創藥,敷上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
清沫含着淚水點點頭,在龍展柯敷藥時“嘶”的吸了口氣,想拽回膀臂,卻給龍展柯用力拽住,沒有辦法挪動,清沫邊疼邊流眼淚,帶着哭腔說道:“你拽輕點,別等會,刀傷沒有什
麼事,給你拽出什麼事 ”。
龍展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敷好藥,拿出繃帶,包紮了起來,動作輕柔而熟練,不一會就包紮好了,清沫看看手臂,撇撇嘴,表示着不滿,一旁龍墨軒擰了條幹淨的帕子遞給清沫,說道:“擦擦臉,跟只小花貓一樣,然後給我們說說怎麼回事? ”
清沫接過帕子,擦擦臉,眼睛還有些哭過的紅腫,回憶道:“我在屋裡練琵琶,就看到窗邊有個黑衣女子,她拿着匕首,我以爲只是小賊路過的什麼的,就沒有搭理,讓她出去,她說她是來殺我的,我礙着她的事了,然後就衝過來,我就跑了撞倒東西了,你們就開門來了,她就不見了,我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說我礙着別人的事呢? ”
龍展柯眉宇緊鎖,毫無頭緒,推測的開口“你在皇宮這半年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
清沫連忙澄清道:“沒有,沒有,我在軒朗閣都不出門,怎麼會得罪人呢? ”
龍墨軒薄脣都抿成一條直線,自己也是毫無頭緒,自己早已把清沫的身世生活查了個遍,認識的人都屈指可數,會礙着誰的事,清沫自己更委屈,自己躺着也中槍,還不知道爲哪般,龍墨軒關心的問道:“有沒有看清她面容,或者武功的動作 ”。
“當時屋裡又暗,我又害怕,根本沒有注意看 ”。
龍墨軒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清沫可以說是自己這羣人中,不會武功,最弱的一個,身家也是最清白的一個,完全不可能染上這種事情,到底是真的衝着清沫來的,還是隻是試探,借清沫的幌子,目的也能是自己,或者龍展柯,更有可能是安若?不管有什麼陰謀清沫的安全要開始注意了,龍墨軒皺着眉頭,發命令般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兩個輪流在你房裡值夜,你無論去哪都要和我們打招呼,不可以單獨出去 ”。
清沫撇撇嘴,沒有反駁,龍展柯點點頭,表示贊成,清沫被刺殺絕對不是機緣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而爲之。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讓人難以猜測,龍墨軒看看外面,說道:“天色不早了,今晚清沫就住我房裡吧,明晚換你來守,先回去睡吧 ”。
龍展柯囑咐了幾句,不要沾水,不要牽動傷口,乖乖躺着之類的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