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墜,宿雲微,無語枕邊倚。夢迴芳草思依依,天遠雁聲稀。啼鶯散,餘花亂,寂寞畫堂深院。片紅休掃盡從伊,留待舞人歸 。
清沫半個月前已經到了天機閣,天機閣果然如自己想象的一樣是個龐大的組織機構,宛如現代大廈的磚瓦樓,帶着木樑貼邊展示了他的牢固,一層豪華的大廳專門接待客人堪比現代大廈辦公室了,二樓專門的研究室是研究機關暗道製造的,三樓是岐黃陣術,四樓是製作暗器,人皮面具,五樓由於沒有樓頂是專門研究星宇,天象的,還有一個獨立存在的三層小樓,清沫來了這麼久一直沒有進去過,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天機閣的人包括幾位長老對冰旋都很是疼愛,所以看到清沫,哪怕清沫多次強調自己不是冰旋可是被疼愛的對待,申鬱風對於自己也是欲與欲求的,清沫在這不說過的多好吧,總之是公主一樣的待遇,但是自由倍受限制 。
每天申鬱風都會帶清沫去一些讓清沫可以換回回憶的地方,可是清沫不是不回憶是沒有記憶啊,每次看着申鬱風那樣黯然傷神的眼神,自己很是過意不去,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做到 。
這日清早,清沫在天機閣的院子裡看着這裡四季如春的花朵,忍不住的嘆氣,這裡連花都不謝,又不能和外界聯繫,簡直就跟把時間靜止了一樣,有時自己真怕在這關上一輩子,可是現在一陣子自己都受不了。申鬱風靜靜的看着清沫在花前嘆息,慢慢的靠近問道:“冰旋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
清沫看着申鬱風如此的話語真是怒火沖天啊,可是沒有跟着衣食父母撒氣,只能忍着怒火說道:“我不滿意你叫冰旋,我不滿意被關在這裡,我不滿意沒有自由,我不滿意每天要像木偶一樣說你們規定的話,做你們要我做的事,我不滿意,什麼都不滿意 ”。
清沫更想說着不滿意你們的菜譜,你們的衣服,你們強制,已經吃了將近兩個月的上海菜的清沫,深刻的懷念川菜,湘菜,天天都是束緊的馬裝戎裝,讓她十分想念寬大舒適的束裙,每天都被人強制的做着一些事,還礙於她身體不好,纔沒有央求她做激烈運動練武等,要不然自己的日子真是公主的生活,丫鬟的待遇了 。
清沫的申訴沒有讓申鬱風同情,申鬱風看着清沫溫柔的說着“冰旋今天我帶你看你最感興趣的星宇,晚上有星宇雨 ”。
清沫沒聽明白什麼星宇雨只知道自己又要給擺佈一天了,清沫非常不悅擺脫開申鬱風,覺得那人簡直就是一個偏執狂和他怎麼說都說不通,清沫這一天在丫鬟糾正她的動作中度過,申鬱風要求丫鬟把清沫所有動作都要糾正的和冰旋一樣,清沫一個現代人讓她學一個古人的動作,雖然冰旋是學武的不拘小節可是畢竟是兩個不一樣的人,那麼多習慣上的差異讓人怎麼改的過來,再加上一直逆反心理的清沫心中,所以清沫可以說是一個工作糾正上千遍,仍然
我行我素,丫鬟也不敢對清沫動粗只是每天不停的嘮叨不勝其煩,讓清末徹底體會了一把被唐僧唸經的悟空的感覺了 。
到了晚上清沫好不容易回到房間有了一片自己的私人之地,準備補眠,就給敲門聲打擾了,清沫帶着點怨氣去開門,就看到申鬱風左手搭了件斗篷,滿目春風的看着清沫,清沫帶着些怒氣問道:“你又想幹嘛? ”
申鬱風望着清沫,明顯的柔和下來,清沫知道申鬱風不是在看她,申鬱風說道:“冰旋,我答應晚上帶你看星宇的,你忘了嘛 ?”
清沫不悅的翻個白眼,直接關門,說了句“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
申鬱風看着清沫的關門,這麼多天的憤怒也燒了起來,申鬱風直接一掌拍在門上,打壞了門說道:“我如此待你了這麼多天,就算是個冰塊也該捂熱了 ”。
申鬱風拽着清沫的手膀,迫使清沫面對面的看着他,清沫覺得你委屈我還委屈了呢,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爲對我嘛,是因爲對我像的人吧,清沫忍着被窩住的手膀的疼痛,衝着申鬱風叫了起來“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冰旋,我是沈清沫,我叫沈清沫你知不知道 ”。
申鬱風看着清沫的反擊自己更是憤怒的說着“我說了你只是記憶沒有恢復,你恢復了就記得了,你就是冰旋 ”。
清沫覺得申鬱風一定有一定程度的神經病,並且神經病還傳染給了自己,清沫閉上眼睛冷靜了一會,看着申鬱風說道:“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 ”。
申鬱風也冷靜了下來,清沫坐到了桌前,給申鬱風倒了杯茶,緩緩開口問道:“你相信穿越時空嘛? ”
申鬱風立馬驚訝的說道:“冰旋你想起來了嘛?沒錯你就是那時在穿越時空的實驗裡不見的 ”。
清沫覺得自己又穿越了,清沫開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了,清沫看着申鬱風說道:“我記得不清楚了,你能說給我聽嘛? ”
申鬱風本不準在告訴清沫的,可是她居然自己提起,申鬱風就說了起來“天機閣多年以來一直研究時空的轉換可是一直都沒有成功,除了二十多年前那次,之後每次都不成功,大約五年前有一個,似是成功了,是我大師兄嘗試的,可是大師兄就像變了一個人,總說自己是龍翎朝的大皇子,直到拿鏡子給他看時他就瘋了,現在一直關在景園有專人照顧,今年的大約三月左右冰旋也要自己嘗試,沒想到冰旋嘗試之後就一言不發,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我們發現冰旋打了貼身的丫鬟就離開了,直到三個月前,在京都分舵的人看到你的樣子,我就前去尋找,結果在洛都碰到你了 ”。
清沫腦袋砰的一下炸開了,五年前不就是龍展柯來的時候,龍展柯用了大皇子的身份,大皇子用了他大師兄的身份,不用說他師兄用了龍展柯的身份在現代了,如果按這麼說的話,自己現在的身份有可能被冰旋用着,而
冰旋的身份被真正的清沫用着,到底由於清沫和冰旋長的很像纔會發生這樣的事,還是因爲清沫和龍展柯身處皇宮在發生這樣的事,這樣是不是說明自己有可能可以回去。清沫懵了,來到這裡都快一年了,居然這個時候懵了,清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告訴他自己是現代來的,不是冰旋。清沫惶恐中看着申鬱風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她怕自己告訴申鬱風以後會像做實驗一樣,要求自己在換回去,萬一換不回去的話,清沫不敢想象,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此地,不然不被桎梏至死,也會被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做實驗到生死不明 。
原來自己能來到這裡不是巧合,不是上天的失誤是人爲的失誤,清沫在深深的震撼之後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回去,回到現代,清沫想到也就問出了口“如果我現在再次嘗試時空轉換也許有可能會恢復記憶 ”。
申鬱風直接杜絕的說道:“不可以 ”。
清沫不明白的問道:“爲什麼? ”
申鬱風星眸閃爍深情的看着清沫說道:“因爲你是冰旋,哪怕永遠不記得我我也不會讓你冒險,人體只能經過一次時空的電流 ”。
清沫沉默了看樣子回去的路遙遙無期了,只是不能回去的話也不能呆在這裡坐牢啊,清沫覺得自己需要時間淡化這些,對這麼申鬱風說道:“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
申鬱風以爲自己說的這些讓清沫記起了什麼,造成了勞累,立馬囑咐清沫不要用腦過度,想不起來就算了,慢慢想,好好休息之類,申鬱風走了,清沫也睡不着了,誰還能在聽到這些事情之後睡的着啊,清沫現在大概已經把自己和龍展柯來這裡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可是爲什麼是他們幾人轉換,這中間有什麼必要的聯繫,這讓清沫始終想不清楚。清沫想着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以醒來做夢都是昨晚所想的事,一大清早申鬱風自然是不會放過清沫的,自然的打斷了清沫的懶覺,清沫無奈的熟悉起來,看着申鬱風突然的要求道:“我想去景園看看大師兄 ”。
若是平時申鬱風一定不允許但是清沫現在喊的是大師兄,這麼說她記起來了,申鬱風不敢表現的太興奮了,怕嚇到清沫,所以仍是保持着原有的表情說道:“你先用早膳,用過早膳,我就帶你去景園 ”。
清沫乖順的用了早膳,沒有在食物上挑三揀四的,乖順的讓早膳習慣了清沫叛逆鬧騰的冥蕭和冥鐸都不禁多看了幾眼清沫,生怕是冰旋迴來了,自己沒注意,可是清沫也沒有要表明自己是冰旋的意思。申鬱風在清沫用過早膳之後帶她去了景園,並在去的路上多次祝福清沫說道:“冰旋不可多說話刺激大師兄知道嘛? ”
清沫點點頭,其實清沫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見這個大師兄,也許是想確認他是不是大皇子,也許是想知道他與龍展柯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也許只是出於好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