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漸老見春羞,到處消魂感舊遊。多謝長條似相識,強垂煙態拂人頭 。
墨軒他們一行人過來時就看到龍展柯蹙着眉看着清沫,清沫臉泛桃紅,微喘着氣,龍展柯手裡還執着清沫的手腕,墨軒不自覺的咳嗽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流,龍展柯擡頭看到烏壓壓的一片,全是人影,稍帶驚嚇的把清沫的手放了下來,清沫繼續平定呼吸,龍展柯看像賀森問道:“爲什麼她身體怎麼會這樣? ”
清沫聽到龍展柯的話有些疑問,自己身體怎麼了,賀森依舊是甩手掌櫃,說道:“我是大夫不是捕頭,她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再說了,你們認識那麼久她過的什麼樣的生活才能導致身體這樣,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
龍展柯蹙眉咬着嘴脣沒有說話,清沫訕訕的問道:“我不會是得了絕症了吧 ?”
龍展柯沒有回答清沫的話問向賀森說道:“她這樣能調理好嗎? ”
賀森點點頭然後戲譃的說道:“只要她配合吃藥,月餘就可調理好 ”。
龍展柯點點頭,清沫鬱悶了,你們談論的是我的問題爲什麼沒有能好好告訴我呢,清沫伸手拽着龍展柯的袖子問道:“我真的得了絕症啊? ”
龍展柯真是佩服清沫的想象力了,說道:“絕症那麼低的概率你的人品是得不到的,不過你身體是什麼很虛弱,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
清沫想了一下,怪不得一運動就覺得氣不夠頭暈,這具身體原來真的是弱,也是長期在冷宮吃的自然是很差,而且有一頓沒一頓的,營養跟得上就怪了,唉,清沫嘆了口氣無奈了,自己接收了這具身體也只有認命了。一旁的申鬱風卻莫名的擔憂起來,問道:“爲什麼清沫姑娘會長期營養不良? ”
看龍展柯和墨軒對清沫也算疼愛,怎麼會讓她營養不良,而且是那麼虛弱,一定有過長期不進食的經歷才能造成這樣,短時間是不會這樣的,申鬱風的一句話,倒是問住了龍展柯和墨軒了,誰也沒辦法回答,也沒準備回答,倒是一旁的安若見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清沫身上,不自覺的咳嗽起來,一下次所有人又都看着安若,等待着安若的說話,安若宛然一笑說道:“我住的空怡園那裡楓葉紅了過半,勝是好看,也能調節心情對身體也有好處,不若讓清沫住我那好了 ”。
清沫沒等別人在想這話中意味就回答到“不必了,我想我知道怎麼樣能調節心情,謝謝安若的邀請了 ”。
這樣的斷然拒絕讓安若有些擱不下面子,龍展柯趕緊打着圓場說道:“清沫她哪是欣賞楓葉的人啊,就住那挺好的 ”。
安若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清沫翻了龍展柯一個大白眼低聲嘆氣,唸了一句“爲依沉醉又何妨,只怕是酒醒時,傷斷腸 ”。
說完還同情的拍拍的龍展柯的肩膀挑眉挑釁的再次說道:“自求多福吧 ”。
龍展柯看着安若的臉居然老臉一紅,轉身走了,清沫開始慢慢上揚嘴角笑了起來,笑魘如花,看起來十分得意,倒是安若有些生氣的蹙眉阻止了她的笑容,帶着些不悅說道:“我與林公子只是朋友,還請清沫姑娘說話請自重 ”。
清沫懶得與安若周旋,說道:“我念句詩而已,你想多了,你以爲你是銀
票啊,誰都給圍着你轉 ”。
清沫低聲切了一聲,也揮袖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墨軒無奈的站出來收拾攤子的和安若說道:“舍妹不懂事,還請安若姑娘莫見怪 ”。
安若臉色立馬變回禮貌的微笑,說着“是安若誤會了,和清沫沒有關係 ”。
安若的話深明大義,懂事得體,一旁的凌香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看樣子那個清沫有人治了,安若這麼一個進退得宜的女子在她身邊,她何來立足之地。凌香心裡愉悅的臆想,這時小廝過來向冥蕭彙報,原來武林四公子的唐安珵和李慕一起前來拜會,冥蕭掛着邪魅的笑容,低語卻讓每個人都聽見了內容“呵,旋析居可幾年沒有這麼熱鬧了 ”。
便隨着小廝走出了花園,一旁的冥鐸客氣的說着“要是各位沒事不若一起去大廳會客好了 ”。
墨軒他們禮貌的點頭答應,墨軒心裡其實很無語,李慕還真是按自己命令行駛,一點都沒有落下。申鬱風始終噙着一抹淡雅的微笑,只是笑容始終沒有達到眼底,玉骨扇啪的一聲合起,武林剩餘的兩個世家公子,去見識見識也好,今年的武林盛會好像會比以往的更有意思。一行人到了大廳就看到李慕安然自若的喝茶,唐安珵與冥蕭聊着些什麼,李慕看到墨軒他們的到了主動上去打了招呼,一一寒暄過,李慕拿出一卷樂譜看着墨軒說道:“都聽聞北原林家世代譜曲對音律造詣極高,在下有一卷樂譜乃是蒼老前輩所留,今有幸碰到林公子,還望林公子賜教一二 ”。
墨軒蹙眉不悅,但是面上並未表現出來,說着“共同鑑賞而已,賜教不敢 ”。
說完伸手卻去接那捲樂譜,剛接觸到樂譜時,李慕趁機在袖中傳了一張字條給了墨軒,墨軒眼神一楞,立馬恢復了笑顏,心領神會的不動聲色拿下了紙條,沒人看到他們袖下的動作,但是申鬱風一直用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們。申鬱風誤把李慕也當做過來刺探墨軒虛實之人,申鬱風也想知道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林家公子在音律上的造詣。墨軒看了樂譜確實很精妙,是蒼老前輩作品沒錯,樂譜確實十分精妙,墨軒勾勾脣角,還好當年師傅告訴自己一定要培養自己有一個自己的愛好,墨軒選擇了管蕭,並且十分喜愛這種絲質低沉且醇厚的聲音,也迷戀了很久,所以在樂譜上自然也有一些研究,墨軒看着這個樂譜談到“正常譜曲都是由宮商角徵羽構成的,此張樂譜反其道而行之,是羽徵角商宮,用着反音而譜出的樂曲不僅一樣押韻動聽,還展現了譜曲者的標新立異,這捲曲譜乃是上層之作,曲中瑰寶,李公子可要藏好了 ”。
李慕得意的笑笑,說道:“林公子不愧是林家公子,在樂曲上的造詣想必已是登峰造極了,蒼老前輩的樂曲能一眼看透其中玄機的,在整個譜曲屆可能都找不出五個,林公子年紀輕輕如此才能以後必是樂曲屆大師 ”。
墨軒榮辱不驚的回道:“李公子繆讚了 ”。
一旁的申鬱風打斷說道:“在下鬱風,也是在旋析居做客的客人,不知可否讓在下也一睹蒼老作品的風采? ”
李慕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不自覺的犀利起來,眯着的雙眸有些凌冽的意思,旁邊的墨軒趁拿出樂譜卷時給了一個提醒的眼神,李慕立馬
變回儒雅的笑容,客氣的說道:“公子請便,玩物而已不值一提 ”。
申鬱風接過樂譜確實是蒼崙舸的樂譜,腦中在盤算着,李慕曉生山莊主事,之前只是李府庶子,一年前突然捲土重來,廢長子,棄主母拿到了曉生山莊的主事,此人不可小覷,申鬱風看着樂譜也知道了墨軒所言非假,看在心中冥想難道他真的是林家公子,那個像冰旋的女子真的是林家小姐,不對,就算他真是林家公子,那個清沫爺不會是林家小姐,清沫長期營養不良,林家是大戶人家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如此虐待,半年前還失憶,和冰旋離去的時間那麼吻合,不可能是巧合,可是自己收到消息有人看到類似冰旋的樣貌明明是在京都的,申鬱風蹙眉想着有些入神,直到身旁的李慕提醒道:“鬱風公子此樂譜有何不妥之處? ”
鬱風把樂譜還給了李慕,笑容不改的說道:“此樂譜甚是精妙,李公子可要收好了 ”。
李慕笑笑,大家都是假笑,笑容都未達眼底,旁邊的唐安珵耐不住性子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剛剛和蘇公子商量的事不知蘇公子可有計量了 ”。
冥蕭笑笑問向了李慕說道:“裡公子覺得如何 ?”
李慕收起樂譜卷子,儒雅的笑容始終未變,開口道:“武林大會盟主之位能者居之,唐公子是怕了傷了幾個公子的之間的和氣可是點到即止自然不會傷和氣了 ”。
唐安珵不滿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就比武場上見高下吧,我唐門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
說完向着冥蕭他們一拱手說道:“在下有事就先告辭了 ”。
衣袍一閃就出了大廳,明顯的傲氣卻讓人覺得有些像是小孩要糖未要到的賭氣,唐安珵走了,大廳內的氣氛開始有些低靡,直到清末進入看着大廳的人有認識的,有剛認識的都不講話,又默默的退了一步,問道:“我看午時了以爲要開飯了,既然沒有開飯我在去等一會 ”。
清末說完就要往外走,冥蕭立馬站了起來說道:“林姑娘稍等,這就開膳 ”。
說完便換來下人,一旁一起進門的龍展柯調笑的說着清沫“吃,你就知道吃 ”。
清沫不置可否的笑道:“飽暖思淫慾,總比你不想着吃想別的好 ”。
說完還曖昧的挑眉,龍展柯也不落下大方的說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
清沫翻翻白眼,孔夫子的話都給你用到這份上了,午膳這個時候擺了上來,大家都是文人自然不會像食堂一樣吵鬧,桌上都只剩碗筷的聲音,安若的優雅,凌香的細緻,完全把清沫突現的稍顯粗辱,不過清沫倒是不在意,吃飯就是圖個愉快,不然在好吃的東西也不好吃,剛吃完飯就有下人拿着安至禮的拜帖上來,墨軒心裡笑了起來,這個旋析居還真是熱鬧啊,主人去偏廳接待客人了,清沫回房睡午覺了,龍展柯陪安若散步了,墨軒回房去處理那張紙條了,紙條上是言痕的字跡,《申鬱風已到洛都,下落不明,冥蕭在查北原林家的消息,已查到林家公子在天水城,並已派人去請林家公子來洛都,不出三日即可到達》墨軒慢慢閉上眼睛把紙條揉進手中,拿了火摺子燒成了灰燼,若是真麼的林公子的到來,自己的身份又要何去何從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