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迢遞。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鷓鴣。香霧薄,透重幕,惆悵謝家池閣。紅燭背,繡幃垂,夢長君不知 。
第二天清沫早早的起來,大家用早膳時已經沒有了兩幫人盯着了,他們連夜趕路,離開的了客棧,清沫看着墨軒的表情有些凝注,開始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最近光顧着玩了,完全忘了去墨軒朝堂上和江湖上的事情,清沫有些猶豫,還是龍展柯看了出來,問道:“墨軒是出什麼事了嘛? ”
墨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蹙着眉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不安,江湖太安靜了,在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前夕這麼安靜,明顯的風雨欲來,只是不知道都時候是花滿樓,還是傷滿樓 ”。
龍展柯明顯也知道了墨軒的擔憂只是這些他基本上都可以是高高掛起的,但是墨軒就不可以了,盟主之位勢在必得,不能出閃失,京都的事必須在掌控中不容有失,所以墨軒擔憂的事情明顯比龍展柯要多,五人用過早膳,該騎馬的騎馬,該上馬車的上馬車,去向了洛都的方向,凌香和清沫一起在馬車兩個人互相無話,凌香打起簾子看着在前面騎馬的墨軒,眼神慢慢變得有些迷戀一旁的清沫從不懂這樣的眼神,到發現龍展柯一開始看安若會是這樣的眼神,有些明瞭,打斷了凌香的觀看,凌香一直將感情藏的很深,因爲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可是有時不經意間還是會流露出來,清沫打斷的說道:“你和墨軒認識很久嗎? ”
凌香沒有想到清沫會這麼問,一時也拿不準墨軒是否把暗夜門的事情告訴清沫了,自己從小就跟着姐姐一起在暗夜門生活,小的時候每年都會有幾個月看見主子,主子墨軒從小就是聰穎冷靜的,慢慢的每年在固定的幾個月看着主子成了習慣,直到後幾年主子更少回暗夜門自己則也會跟着姐姐幫主子完成任務,才發現自己其實早就對主子有了特別的依戀,所以第一次自己獨立任務時纔會那麼的機關算盡,用盡辦法,還差點壞了主子的事情,不過主子沒有追究,本以爲主子會是憐香惜玉的,可主子身邊卻又一個清沫,從沒看過主子對誰流露出那麼的寵溺的表情,微笑的樣子,對着清沫連無奈時都是微笑的,凌香不自覺的想了很久,知道清沫再次詢問道,纔回過神,帶着有些惡意的賭氣,說着“是的,認識很久了,是青梅竹馬呢 ”。
清沫自然聽得懂裡面的意思,聳聳肩,轉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了,你想氣我,可是我不想生氣,這是清沫腦袋唯一的想法,墨軒是什麼樣的人清沫不說太清楚,也清楚百分之八十,他的心中自己多年的計劃永遠第一位,所以女人爭寵什麼的都是浮雲,浪費精神,自己也明白以後墨軒要是成功肯定不會只和她一個人在一起,所以看得很開,她喜歡他時他說什麼是什麼,她不喜歡他時,他是什麼?清沫秉着這個原則,希望能盡力幫助墨軒拿到他想拿到的,到時候若是墨軒無情,她便休,陪他歷經一切確不會陪他一起站到最後,這就是清沫的想法,這樣墨軒會一直記得自己,愛情只有難忘纔是愛情,長久相依偎的是親情,久病牀前還無孝子呢,何況愛情呢。清沫對於凌香的挑釁不理會,凌香覺得挺無趣的一拳打在棉花上,自生悶氣,在馬車上一直用着乾糧,也沒有找客棧,直到晚上才投宿,清沫已經很適應了在馬車上的生活,可是顛婆的還是很心累,晚上在院子裡伸縮着懶腰準睡覺時,看到龍展柯從凌香的房裡出來,清沫一時想到了狗血的小說劇情,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怎麼感覺怎麼詭異,清沫叫住了龍展柯問道:“你怎麼從她房裡出來的? ”
龍展柯想都沒想的說道:“別提了,差點貞潔不保了,她說有老鼠害怕讓我陪她,我哪敢啊,趕快拒絕着出來,就這樣還拒絕了十幾分鍾呢 ”。
清沫笑了起來,看着龍展柯小的越來越歡,然後伸手摸了一把龍展柯的俊臉調戲到“手感不錯,不若你就辛苦點,將計就計的反施美人計 ”。
龍展柯哪有心情跟她調笑,直入正題的說道:“我打聽到了,那個花和那個營養液身後的高人,不是凌香遇到的,是他的一位朋友遇到交給他的,他的朋友救過
那位高人 ”。
這話一說就讓清沫停止了調笑正經了起來,雖然龍展柯說的這番話等於白說,因爲無論是那個高人,還是凌香的朋友都沒有辦法輕易接觸到,不過清沫覺得這也算是一大進步了,龍展柯的這麼多天陪笑算是有點成果,清沫思考到,那個高人的秘密到底凌香知不知道,凌香的朋友曾今救過那個高人,那名那個朋友知道高人的秘密嗎,凌香狐疑的問道:“你和凌香在一起相處這麼久,有沒有覺得她知道有現代人這回事? ”
龍展柯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會,凌香是個正宗古代人,自己也不知道有現代人這回事,其實凌香對於那個高人瞭解的也少之又少,一直都是他的朋友在告訴她十八學士要怎麼養,營養液要怎麼使用的,可是她始終不透入她的朋友是誰 ”。
清沫點頭,大致的明白了,看看龍展柯想起凌香今天態度說道:“凌香的事你別管了,不想理就別理了,我自有辦法 ”。
清沫想到雖然沒有嘗試過階級主義,但是有的用幹嘛不用,墨軒不是凌香的主子嘛,可以輕而易舉做到的事幹嘛要拐那麼大的彎,龍展柯看着清沫篤定的表情點點頭,不是自己想把事情推給清沫是事情發展的自己沒有辦法接待下去了,也許清沫又更好的辦法,她那麼鬼靈精,肯定有比自己更有效的辦法,兩人達成共識後就各自回房。畢竟第二天還要趕路,各自早上都自覺的早起了,清沫是覺得自己早起是可以在馬車裡補覺的,這樣不僅能補覺還可以減少馬車對自己造成的不舒適感,在傍晚十分,兩匹馬一輛馬車終於進入了洛都,墨軒沒有讓龍展柯先去安府拜見,也沒有告訴龍展柯安若被軟禁的地方,而是直截了當的去了客棧,清沫看到客棧都覺得有些想念軒朗閣,晚膳自然在客棧用的,在吃完飯後,墨軒看着明顯有些急躁的龍展柯說道:“稍晚勿躁,明天再打聽打聽消息,後天在去安府拜見,好好休息一夜,等到明天把洛都的消息都理順了,有了準備再去拜見比較好 ”。
龍展柯自然是贊成墨軒的意見,哪怕有些急躁,也還是點頭贊成了,清沫覺得墨軒肯定知道什麼,只是沒告訴龍展柯而已,可是又不好明面上的去問,只想等着晚上偷偷去他房間問個清楚,等了一會,大約茶喝的差不多了,就各自上樓了清沫在房間裡等了一會,確定出門不會引起注意了,躡手躡腳的往墨軒房間走,卻看到凌香從他房間裡出來,自然的想歪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能是談事情嘛,如果這時有人在旁邊一定會想提醒清沫,不是談事情,那你大晚上找墨軒有什麼企圖啊,清沫帶着些生氣走到墨軒房間,聽到裡還有聲音,是個清冷的男聲,只是聽得不是很真切,清沫剛準備靠近房門去聽,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吸着自己進去,等到擡頭已經站到了墨軒的前面了,房間裡自然也看不到別人了,清沫覺得古代內功真是神之有神,不明耳目,健身體,連感覺都會跟着提神,清沫在墨軒面前不自覺的就氣勢弱了下去,看着墨軒訕訕的解釋道:“我就是想過來看看,誰知道你房裡有人 ”。
墨軒沒有動怒,說道:“以後過來可以光明正大的過來,你這樣偷偷摸摸的過來,剛剛要是我臨時控制住力道,你現在就該躺牀上了 ”。
清沫明白的點頭,接着問道:“你房裡剛剛是誰呢? ”
墨軒也不隱瞞,畢竟清沫也知道沒什麼好隱瞞的“言痕”墨軒毫不避諱的告訴清沫,清沫點帶牛頭問道:“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啊 ?”
當然打擾到了,凌香剛走,言痕剛到,清沫就出現了,自然的打擾了所有的彙報工作了,墨軒紳士的沒有說出來事情,轉換話題的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嘛? ”
清沫纔想起來自己過來是有事的,清沫坐到桌邊拉着旁邊的椅子,示意墨軒坐下,墨軒順從的坐下,等着清沫的問話,清沫看着墨軒手裡把玩着腰間的裙帶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凌香剛剛從你房你出來,額……你們是有什麼事要計劃的嘛 ?”
墨軒勾一抹笑容,大半夜就過來問這麼一個問題不像是清沫的作風吧,墨軒看着清沫帶着一些玩味的眼神說道:
“這麼晚過來就爲了問我凌香的事? ”
清沫給墨軒看的有些不舒服,把眼神撇了過去,說道:“順便問問你,最近出什麼事了沒,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 ”
墨軒給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安撫着清沫說道:“凌香過來只是彙報一些事情而已,最近江湖太平靜了,我有些擔心而已,沒有什麼 ”。
清沫不依饒的問道:“凌香來彙報什麼,你給她的是什麼任務啊 ?”
墨軒覺得有求知慾是好事,可是好奇多了就會害死貓了,墨軒依舊微笑的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任務,別多想 ”。
清沫哪裡是多想她是想了解凌香想知道凌香的過去,交友狀況,若是有可能連生辰八字都想要了過來,清沫自己墨軒有自己的事,不想告訴自己,也不在不依不饒的問着,玩着一旁本就不算明亮的燭火說道:“舞林大會你會參加嘛 ”。
墨軒擡頭正好看着清沫映着燭火的側臉,沒有了平時那稍顯得意靈動的表情,寧靜的玩弄着燭火,一會明一會暗的,側臉的隱形上還能看到那如扇形的睫毛,墨軒定了定了神,暗笑自己也有被美色誤事的時候,回問着清沫“怎麼這麼問? ”
清沫不在折磨那個被她折磨的不知道該明還是該暗的燭火了,擡頭看着墨軒說道:“有了江湖勢力的支持不是對你更有利了,你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號令羣雄的位置吧 ?”
墨軒笑笑,這麼聰明的清沫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墨軒玩味的問道:“那依你之見該怎麼辦呢? ”
清沫沒想到墨學會反問自己,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怎麼辦,按照電視劇情節的話一般要麼自己上去當盟主,要麼讓自己的人去當盟主,讓墨軒自己當盟主是不現實了,清沫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你不覺的自己派個信得過的人,去當盟主比較合適嗎? ”
墨軒配合點點頭,像是誇獎小孩子一樣贊到“沫沫真聰明,一點就透 ”。
清沫沒有注意墨軒的語氣,倒是那聲沫沫讓她紅了臉,沫沫是自己在現代媽媽經常這麼稱呼自己的,沫沫這個稱呼一下子就讓自己覺得墨軒親切了起來,墨軒看着清沫溫順的樣子,用手順了順清沫的頭髮,說道:“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明天帶你去逛逛洛都 ”。
清沫乖巧的點頭,然後低聲的說着“好”就紅着臉出去了,墨軒笑了笑,臉上的溫柔還沒收盡,言痕就出現了,言痕也沒辦法啊,自己的彙報工作還沒結束就給打斷了,現在能繼續當然想盡快繼續然後去睡覺,不然明天誰有精神跟着你們逛街啊,言痕一臉嚴肅,對於清沫剛剛的事情避而不談,等着墨軒回神,墨軒用手敲打着桌面說道:“洛都這幾天都有什麼事發生嗎? ”
言痕心裡暗道原來你還知道問起,言痕清了清嗓子,說道:“安至禮對於安若的事毫不理會,好像安若沒有被軟禁一樣,天機閣最近也沒有動靜,武林之所以這麼安靜是因爲安至禮在大打友情牌,對每門每派都親自安撫,親自鼓勵,每派都照顧到了,李慕最近也在拉攏人心可是每次都被安至禮先到一步,京都,肖冷一切順利,龍承奕現在已經不管江湖事了,嶽峙幫的幫主喬聖在收到龍承奕的一封信報之後立馬起身來了洛都,信報內容無從得知,不過猜測這次盟主的之爭喬聖會做足充分的準備 ”。
言痕一口氣說完,等着墨軒清理頭緒,自己在思考是否有漏報,一番思考過後接着說道:“宮中吳蝶羽所聯繫頻繁的一個太監有可疑,在這十幾天內,太監與吳蝶羽碰面七次,出宮三次,每次都到京都盛卓藥房,最爲可疑的事宮中並沒有藥品需要採買 ”。
墨軒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吳蝶羽到底是什麼誰的人,墨軒眼眸清冷起來,帶着些不耐煩的說道:“讓肖冷把吳蝶羽身後的人揪出來,安至禮做事情有些反常多多監視,明天你把嶽峙幫的人往安若被軟禁的莊園帶,我倒要看看嶽峙幫參與了,安至禮還能熟視無睹 ”。
言痕領了命令退下,墨軒還在思考着這些讓人無法想通的問題,墨軒一直思考至半夜才覺得稍稍有些眉目,悻悻睡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