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翀一把將她扯進懷裡,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脣。
剛剛,他的小妻子怎麼可以笑的那麼勾人?
顏十七猝不及防,本能的張嘴想問什麼,卻給了他可乘之機。
舌熟門熟路的進入,與她的糾纏。
氣息被奪,顏十七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他卻很識趣的退開了。
顏十七呼呼的喘着氣,微惱的瞪他。
殊不知,這樣的眼波,分外的撩人。
趙翀的眸子愈發的黑沉了起來,“等晚上的啊!”
沒頭沒腦的話,顏十七愣是聽懂了。
一張俏臉紅的都快滴血了。
一扭頭,乾脆不去看他。
趙翀卻乾脆將小人兒抱到了懷裡,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緊緊的箍住,“再動,我不介意在馬車上。”
警告的話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顏十七伸出貓爪,用力在他胳膊內側擰了一下,“你這個人,突然間發的什麼瘋?莫不是------”
莫不是見了鎮海侯府的人,心有感觸,想到了杜錦瑟?
趙翀用下巴蹭她的腮頰。
刺刺的,癢癢的疼,顏十七躲閃,“壞人!”
“誰讓你胡思亂想!”趙翀道,“我就是看到你剛纔對我笑的那麼晃眼,便想着狠狠的親親你!”
顏十七癟嘴,剛想說什麼,他卻又來了一句感慨,“你是我的妻啊!”
宣告所有權,他親他的女人天經地義。
若說真的受了刺激,不是來自杜家的人,而應該是那個不知打着什麼主意的太子吧!
想到太子會在顏十七必經之路上出現,他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
顏十七感受他身體一瞬的緊繃,便趕忙往他懷裡蹭了蹭,“嗯!我是你的!放心吧!誰都搶不走!”
這樣的安撫,讓趙翀瞬間心花怒放。捧起她的小臉,就想再次親下去。
顏十七迅疾的擡起小手捂住他的嘴,“爲何帶我來牢裡?”
趙翀眼含幽怨的看着她,親不到,就如同吃不到糖的孩子。
顏十七硬起心腸,“僅僅只是讓我親眼看一下杜錦軒的慘狀?”
趙翀嘆口氣,“是啊!好不容易逮着了他,總算是給了你一個交代了。”
顏十七歪着頭,眨巴着大眼睛,狐疑的瞅着他。
趙翀就想到了她養的那隻小雪貂,也時不時的會做出這樣子無辜的眼神。
沒有人能抗拒這種注視,他的心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顏十七也毫不示弱,張口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下去,“我不吃虧!”
趙翀的胸膛裡就迸發出一長串低笑,如暮鼓晨鐘般悅耳。
顏十七恨恨的道:“笑成這樣,也不怕把狼給招來。”
趙翀的笑聲戛然而止,趴到她耳邊,小聲道:“你怎麼知道周圍有狼?”
“啊?”顏十七愕然。
她只是隨口說說,不會一語成讖了吧?
她的嘴巴什麼時候變成了烏鴉的了?
趙翀擡手刮她的小鼻子,“小呆鵝!”
顏十七噘嘴抗議,“真有人在監視你?”
趙翀點點頭,“是啊!舉凡高手,總會招人忌憚的。”
就算自誇,都這麼臉不紅氣不喘。
顏十七繃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趙翀警告道:“你這聲音更招狼。”
顏十七非但不收斂,反而笑的更歡實了。
趙翀就被她笑的心癢癢,低頭就去咬她的耳朵。
顏十七忙着躲閃,自然也就笑不出來了。“說正事!說正事啊!讓我猜一猜,去牢裡走一遭,不是爲了從杜錦軒嘴中得到什麼,而是做給牢外的人看的,對不對?”
“聰明!”趙翀的手輕點她的鼻頭。
顏十七抓過他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裡咬了一口,“讓你不老實!”
趙翀道:“跟你在一起,它就老實不起來,怎麼辦?咬不管用,你乾脆給我剁了吧!”
“無賴!”顏十七嗔他一目。
趙翀低笑,“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想怎麼賴就怎麼賴。”
顏十七翻了個白眼,“你再這樣,我可把你踹下去了。”
威脅,毫無氣勢。
趙翀雙臂緊緊的箍住她,“你捨得嗎?”
顏十七嘆氣,真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啊!
“你把我扯進來,就是爲了在馬車上欺負我的?”
她實在看不出,她到大牢裡走一遭有何意義。
趙翀道:“不是!我就想你陪陪我!”
顏十七軟了身子,“你公幹的時候帶着我,真的好嗎?就不怕御史參你一本。”
趙翀笑笑,“他們敢!何況,他們憑什麼參我?我請夫人同我一起,當然是爲了案子的需要了。畢竟,悲憫寺之行的遇險,你可是最大的苦主呢!”
顏十七道:“嗯!由我去辨認罪犯,的確最合適不過。”
趙翀道:“關鍵的,我去牢裡審訊,或許沒有那麼快問出點兒什麼。但是我卻偏偏帶了你前往,顏十七在京中的聰慧那可是出了名的呢!”
“你這是故弄玄虛?”顏十七有所恍然了。
趙翀笑,“是啊!就是要讓人搞不清楚我究竟想幹什麼啊!所謂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對方越是捉不清我的意圖,便會越忌憚我呢!”
顏十七突然想到了什麼,小臉一白,小手更是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能讓人忌憚自是好的,可是萬一狗急了跳牆怎麼辦?既然摸不清你,會不會乾脆動殺心?”
通過那些人派人來監視可以看出,趙翀的確是令他們惶惑不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