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娜以前也是泡夜店的高手,她倒是既來之則安之,在音樂中她一聽節拍就舞起了身姿,年輕人遞給她一罐啤酒,在歡快的節奏中,大家碰杯豪飲,甚至男女之間喝起交杯。
呂斌爲了助興是在強撐着身子,他現在不敢喝酒,也不能喝,但員工和老外們都爭着和他碰杯,他委婉地稱自己今天一喝就會倒。
喬森帶頭,手裡端着兩杯紅酒遞給呂斌一杯,說:“你必須喝,爲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乾杯。”
呂斌這下擋不住,但很快他手中的玻璃杯被夏美娜奪了過去,這位夏千金用地道的美語對喬森說:“我陪你喝,呂先生今天的身子確實不能飲酒。”
說罷,她將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喬森見到這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如此豪爽,自然也開心,他欣然地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然後對呂斌說:“這位小姐是呂先生的朋友麼?怎麼以前沒見過,不過她真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
夏美娜對喬森的讚賞表示感謝。
她看着呂斌說:“今天我來是像你道歉的,在醫院我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確實過分了些,你既然在公司開派對,又不可以喝酒,那麼今天爲了證明本小姐的道歉誠意但凡杯來酒來,我都替你擋下!”
喬森聽得懂中文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夏美娜把嘴觸到喬森耳邊嘀咕了幾句,喬森點着頭,同時又詫異地看着呂斌。
這個派對可謂選日子不如撞日子,送外賣的進進出出,啤酒和紅酒一箱箱地往裡搬,所有人興致高昂,吃美食、品美酒、相互交談,嬉鬧,每個人都放得很開。夏美娜是喝雜了,她的目的是來給呂斌道歉的,碰上派對了,雖然都是陌生人但也都是年輕人,反正她今天心情也不爽,所以啤酒與紅酒樣樣來,但凡有員工給呂斌敬酒,她都一馬當先地攔下,和人碰杯,可謂豪飲與海量。
呂斌見她這八面玲瓏本事,心想這夏千金還真是一個酒場上得力的保鏢!
大家都誤認爲這是呂總交的
新朋友,女朋友!爲了給大家助興,夏美娜又大方地獻歌一首,又表演了自己拿手的爵士舞,博得衆人的喝彩與歡呼。
她玩得有些癲狂,和所有人打成一片,起初大家以爲她是辣妹,但她的談吐與層次有根基,生活圈和教育背景都屬於“上層建築”,所以大家很快改變了對她的看法,知道她是個前衛的富家女,高知女。
派對一直持續到深夜,曲終人散了,員工們三五成羣地各回各的家,各回各的酒店,明天的工作還要繼續,白天在“瑞鋒”的受挫讓這些人有點士氣低落,晚上的狂歡確實又給大家帶來了歡樂,歡樂中找到了信心和凝聚力。
呂斌的私家保鏢現在成了“清潔隊”,開始收拾打掃現場,而夏美娜已經倒在一張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張磊看着醉態不醒的夏千金,他問呂斌:“這‘玩意’怎麼處理,要不我叫人開車送她回家?”
呂斌起初也這麼認爲,而且想查到夏雨濤的住址不難,但他想到了這位夏千金背後最具實力的建工集團,他說:“還是算了吧,她這種富家女既然敢在陌生的場合喝成這樣估計以前也是長期夜不歸宿的,深更半夜送她回去反而會遭她家人誤會,惹不必要的麻煩,就讓她在我辦公室待一晚。”
張磊點點頭,將夏美娜“搬”到了呂斌辦公室有大款沙發上。
保鏢們把現場收拾妥當後見呂斌已經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張磊進來後對他說:“你今天輸了血應該找點休息。”
呂斌面有倦意,卻說:“我沒事,目前我公司的人士氣有些低落,我得想想辦法。”
張磊點點頭,看了看睡得深沉的夏美娜,說:“這丫頭嘴厲害,喝酒也厲害,今天要不是她估計你也會被灌倒。”
呂斌承認地:“今天確實多虧她這個盾牌,她說是來向我道歉的,她玩得有些瘋,不過我看出了她的道歉誠意。”
張磊心不在焉地笑笑。
呂斌知道他的心事,說:“我批了周文的假是人之常情,她自願在醫院照顧那個雷波也證明了她的人品,畢竟人家救了她一命,照顧人家總比以身相許人家要好。”
張磊嘆了口氣。
“如果在情感上你認爲被對方捷足先登,你可以去醫院,我不會干涉,畢竟我們都是年輕人,我理解你的衝動和危
機感。”
張磊搖頭地:“這事由不得我,還要看周文的選擇,而且我覺得她這次遇襲很有可能是上次在高速上那批日本殺手的報復。”
呂斌瞭解地:“考慮到周文在醫院的安全,你安排些人去醫院照顧她的周全。”
張磊感激地點點頭,然後說:“我們都在外面的大廳,有事你叫我們。”
說後他退了出去並關上辦公室的門。
關起門來呂斌見躺在沙發上的夏美娜正用手在撓頭,她發出在睡夢中有些煩躁不安的夢囈聲,好像這張沙發的舒適度讓她不滿意,她蜷縮起身子來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貓一樣。
呂斌把室內的暖氣打開,又將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這才發現她的鞋子居然沒脫。他考慮着該不該替她脫鞋,見她的腳在沙發上時不時亂蹭幾下,那尖俏的鞋根如果這樣折騰下來這款牛皮沙發估計要被她今夜報廢掉。
他只得蹲下身子小心謹慎地去替她脫鞋。
左腳鞋被他輕輕地從腳板剝離並安全落地,就在右腳鞋剛與她的腳掌分離開來時,突然她的腳猛地一蹭,腳掌重重地踢到呂斌腦門上,他蹲着的身子頓時被她給一腳踢倒。
他“唉呀”一聲地捂着頭跌坐到地上,夏美娜已經撐起半截身子,一雙眼睛在還雲裡霧裡識別着這是什麼地方,她又一下子捂着胃面部一陣痙攣,呂斌看出這是要嘔吐的徵兆,他連忙起身地:“你忍着,先別吐,我去拿垃圾袋”。
他爬起身子手剛碰到一旁的垃圾筒就聽到了夏千金嘔吐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地來,嘔吐物幾乎翻江倒海地噴泄到地板上。
室內一股刺鼻的味道,呂斌此刻感覺頭都大了。
“我警告你,你敢動我的話我家裡人讓你有十條命也不夠賠!”
夏美娜吐過後開始吱聲地,好像清醒又好像在說夢話,呂斌在抽紙盒裡拿出紙巾遞給她,說:“你放心,有你在我今晚信佛,四大偕空!”
她接過紙巾在嘴邊胡亂一抹,又把紙巾扔地上,而且不太清醒地埋怨道:“這什麼破酒店,被子這麼薄,連個枕頭也沒有!”,說罷她便倒頭裹緊了呂斌的那件外套沉沉睡去。
呂斌面對着沙發下的一堆嘔吐物徹底無語,好在沙發下面鋪着塊面積較大的地墊,要不清理起來真的很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