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餘人的伏波水師,帶領着五千新兵,開始出征遠航。這一次,他們所有的戰役繳獲的東西,都是由俞開義負責,包括銀兩,黃金,字畫等財富,必須軍法處的監督下進行。
當然,繳獲的銀兩,黃金,也會通過戰船運送到襄陽的匯通榷市,再由折忠信運到漢中。
還有,所有繳獲的財物,按照朱常浩的規定,要給作戰的兵丁以一成的方式進行獎勵,這些獎勵,朱常浩決定,暫且不發,一個執勤期幹完之後,纔會發放。
一個執勤期,朱常浩規定爲一年。
還有,這些獎勵,朱常浩還打算作爲自己以後成立銀行保證金的一部分,從福王那裡,打劫到白銀三千八百萬兩,再加上王府開支的用度,將這些錢,來發行銀元,那基本上沒有什麼風險了。
以上只是雛形,等大明南北、東西商路暢通之後,利用王府商號,在半年之內,開通大明關內,所有的瑞王錢莊,不,那個時候應該叫大明皇家銀行,到時候,連續發動戰爭,朱常浩也再不缺錢了。
就連銀行的標誌朱常浩都想好了,那就是一條五爪金龍,龍爪踩在金元寶上,傲視九天。
但成立銀行,如果是瑞王的錢莊,那都好說話,但如果冠以“皇家”兩字,那就必須崇禎發話了。
畢竟大明朝自古以來都講究“名正言順”,如果朱常浩不通過崇禎允許,私自冠以“皇家”兩字,就會讓一些多事之人造謠誹謗,什麼“瑞王有不臣之心,雖然他是萬曆皇帝的兒子,但他畢竟只是個王爺,還不是皇帝啊,怎麼能有皇家錢莊呢?”
無形中,就會被一些心中長存“忠君愛國”的人士所厭惡,這樣,就會在無形中爲自己的大明崛起計劃製造阻礙。
雖然朱常浩說過,自己永不當皇帝,不過,誰信啊?
況且,現在朝堂上還有兩個佞臣,不要臉地對朱常浩進行攻擊,就連上一次運到京師的四十萬兩白銀,都被這兩人稱爲再次“靖難之役”的資本,還是,這漢中的瑞王,家中資財結對不下千萬貫,請崇禎派欽差大人到漢中走一趟,來查查瑞王爺有沒有府中有沒有軍械和私軍?
這兩人一個叫周延儒,現在是禮部右侍郎,還有一個是禮部侍郎溫體仁,這兩人現在聽到天下最有聲望的王爺就是瑞王朱常浩,最仁義的也是瑞王朱常浩,心中憤憤不平。
而且,他倆私下裡分析過,這襄陽王的死亡,還有洛陽福王的“舍財”,最後財物丟失,都是朱常浩乾的。
畢竟一個就藩才一年的王爺,在漢中南鄭那巴掌大的地方上,咋能湊夠四十萬兩銀子呢?在京師的時候,朱常浩就是有名的錢串子,摳搜王,從他手裡要錢,按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以上種種,二人覺得,將來這瑞王朱常浩估計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無冕之皇了。
再說,漢中這個地方,自古毅力就是富庶之地,境內有漢江,嘉陵江流過流過,旱災之年,不怕缺水,洪鬧災害,就是發生了,也不會潰堤。
水旱保收,魚米之
鄉,只要有一位勵精圖治的強者,絕對可以北伐,進入京師,就可以問鼎寶座
乘現在朱常浩羽翼未滿,趕緊將此人扼殺在萌芽狀態,就是這兩人現在最大的動力。
崇禎朱由檢其實現在對於朱常浩還是有一種忌憚,他也很想將朱常浩給侵吞了,不過想到,前些日子,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的劉鴻訓說,“大明現在北地五省,甘肅,陝西,山西,河南,寧夏,基本上夏收絕收了,請皇上立即調糧,分五波欽差,到這五省督促賑災,不然,鬧成民變,那大明就是真正地內外交困。”
劉鴻訓說完這話,就被溫體仁說成妖言惑衆,驚駭天子,崇禎也很生氣,“大明都在朕的掌握之下,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既然皇帝都發話了,劉鴻訓只好閉嘴不言。
但在崇禎的心裡,一直都記着劉鴻訓所說的這災荒之事,後來聯想到瑞王說過,要組建一支船隊,把粵西以南的大米給運到中原關中大地上,來解決缺糧問題。
所以,大明缺糧的事情,崇禎在潛意識裡面,已經劃撥給了朱常浩。
“現在你溫體仁和周延儒說要查朱常浩,那不就斷了朕的“糧食大計”了嗎?其實朕也很想將我那五皇叔給貶爲庶人,或者給誑到京師,囚禁起來,可惜,天意弄人,沒有糧食,就是他這個皇帝都難做啊!”崇禎無奈地想到。
“兩位愛卿,朕相信五皇叔是不會有不臣之心的,切勿多言。”
瑞王在朝堂之上,遭遇到溫體仁和周延儒的讒言之後,這個消息很快就被駱養性傳到了漢中。
朱常浩看到這個消息之後,微微一笑,接着他就將劉正叫來,說道,“老劉,你看看,有人在攻籲本王啊,怎麼辦纔好啊?”說着就將這份消息遞給了劉正。
劉正接過去一看,心裡大罵道,“孃的,原來就是這溫體仁和周延儒這兩人啊!”
對於周延儒,劉正的諜報系統裡面,有這廝的資料,說“周延儒在萬曆四十年(1613年),鄉試中舉。
萬曆四十一年(1614年)三月,會試高中第一,獲會元。一月後參加殿試,又一舉奪得一甲第一名,成爲狀元,時年二十一歲。連中二元,少年得志,走馬京城,威風八面。周延儒中狀元入翰林院爲修撰。
天啓年間,周延儒遷右中允,掌管司經局。司經局是個管理經籍的機構。不久,周延儒又升爲掌理太子東宮事務的詹事府的副長官--少詹事。明成祖時遷都北京,南京作爲陪都,設有與北京相同的衙門,也有翰林院。周延儒升爲少詹事後,便以少詹事的官銜出掌南京翰林院。
天啓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年僅二十三歲的明熹宗駕崩,朱由檢繼位,年號“崇禎”。
年方十七歲的皇帝決心有所作爲,重整江山。要實現這個美好的理想,必須有一批得力的官員來輔佐。於是崇禎帝物色人才,一旦發現合適的人選,便破格提拔重用。
由於周延儒是萬曆四十一年(1614年)的狀元,格外受崇禎帝的矚目。於是,去年冬,皇上便召周延儒回北京
,授以禮部右侍郎的官位。現在,周延儒還只有三十五歲,卻已經當官十四年了。”
就這短短的一點介紹,劉正覺得,這周延儒也不是易於之輩啊,趕緊對朱常浩說道,“王爺,小的覺得,這溫體仁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毒蛇,現在估計已經在盯着王爺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在某個時候,就會突然蹦出來,狠狠地咬王爺一口,希望王爺早作打算啊。”
朱常浩聽了,笑着說道,“就是一隻蒼蠅蚊子而已,接下來本王已經會將此人給收拾一下,不然,這還沒完沒了了。”
“那小的就放心了!”
“老劉,你再說一下,這溫體仁是怎樣的一個人?”
“是,王爺,這溫體仁字長卿,號園嶠,浙江烏程(浙江今湖州)南潯輯裡村人。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進士,改任庶吉士,授予編修官,累任到禮部侍郎。崇禎初年升爲尚書,協理詹事府事務。這是他的宦途,不過,此人做事,歷來都是滴水不漏,極易算計,任人唯親,對國事沒有裨益。”
“恩,那怎樣對付這兩人呢?”
“回王爺,這兩人現在最大的目的就是升官發財,這也是他們的軟肋,最主要的的是,他們可以歸納爲無恥文人,斯文掃地之徒,既然此人開始在朝堂上攻籲王爺,那王爺就應該讓他們的官途或者發財之路受阻。”
“那怎麼受阻呢?”
“王爺,我們《大明律》裡面有這樣一條,凡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爲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王爺,你想啊,這周延儒如果丁憂回家,那不就是辭官了嗎?沒有官位在身的人,估計也沒有多少人給他送銀兩啊,況且三年之後,如果皇上沒有“奪情”的旨意,他不就誤了嗎?”
“恩?老劉,奪情是什麼?”
“王爺,你不會連奪情都不知道吧?奪情就是朝廷根據需要,不許在職官員丁憂守制,稱奪情,或有的守制未滿,而應朝廷之召出來應職者,稱起復。”
“本王明白了,只是那周延儒和溫體仁的父母雙親現在身體如何?”
“王爺,周延儒的父親周思邦,現在五十有二,身體康泰,不過,小的已經想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
“這周思邦,雖然過了天命之年,但風流成性,現在最尊愛五姨太,五姨太現在三十有四,風騷無比,牀第生活,嫺熟無比。
周思邦也經常在五姨太房間裡面顛龍倒鳳,不分白晝黑夜。可惜,上了年齡的他,根本無法讓虎狼之年的五姨太滿足,經常服藥盡興。所以,小的有江湖人士,所調配的“貞女三步顛”,到時候通過鷹眼,將加大劑量的藥送到周思邦手上,讓他做個牡丹花下死風流鬼,這樣,周延儒絕對回家丁憂,溫體仁也不外乎如是!”
朱常浩聽完,心裡發寒,想不到這劉正看起來平時不大言語,很穩重,但殺起人來,也是高手,殺人不見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