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本來不想看布木布泰的這份家書的,但再一想,都要成爲自己的女人了,看了又有何妨呢?再說,夫妻之間,最主要的是信任。
問題是,信任本來沒有錯,錯的是怕人往裡面摻沙子啊。
因爲就在這封家信的最後面,吳克善在書信說道,“阿妹,爲了照顧你對科爾沁草原的思念之情,阿哥這次來在漢中會給你留下兩名阿哥的廚師,他們的烤羊肉,紅燒小羊羔,手抓,黃燜都不錯,你如果想家的時候,就去吃吧。”
一般人看了這一段話語,還以爲是阿哥對自己妹妹的疼愛,但朱常浩是啥子人啊,那可是從小看着諜戰片長大的,什麼客棧的展櫃,雜貨店的老闆,貨擔郎,都是這些間諜最好的掩護,廚師更不例外。
還有一點,朱常浩覺得這吳克善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利用本王對他妹妹的感情,來中傷本王。
還有,以正大光明的藉口來來爲科爾沁獲取情報,問題是你找準人人啊,我朱常浩那可是領先這個時空三百多年的的間諜意識大咖啊。
朱常浩最後,右手輕輕地摸着布木布泰的那烏黑順滑的長髮,說道“玉兒,大舅哥來了,孤的心裡是非常開心的,再有兩年,本王就會和你大紅燈籠高高掛,一夜洞房春之高啊。”
“王爺,玉兒也希望有這麼一天,但是,希望王爺今年能夠伸手幫科爾沁一把。”
“玉兒,你放心吧,本王以後會用糧食,向你阿哥換來戰馬的,也可以用軍械向你阿哥換來那些養活不了的牛羊。”
“恩,玉兒在這裡代替阿哥,謝謝王爺。”
“唔,怎麼謝啊?玉兒要以身相許嗎?”
“額,王爺你好壞哦,人家還是個小孩子哦。”
“這樣,本王今天就給孤的玉兒唱一首歌曲吧。”
朱常浩這時其實很想扇自己一個嘴巴,好好的,爲啥要逞強給玉兒唱歌呀,這唱歌從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的十七世紀,都不是自己的特長,但是自己話已經出口了,那再難受,也要唱出來。
憋了半天,朱常浩看是說道,“玉兒,唱歌之前,本王先給你講個故事啊,這個故事是咱大明烏斯藏宣慰司的故事。具體來說,是在朵甘宣慰司的地盤上發生的。”
接下來,朱常浩就給玉兒將二十一世紀的“海西情歌”的故事進行了改頭換面。
月亮亮汪汪照着,一個低沉的男低音在假山上面,摟着心愛的女人說道,“她叫瑛,是一位湖廣地界上的秀才,只不過女扮男裝。與勇兒同是相鄰,都是秀才。
嘉靖年間,他倆自願成爲朵甘宣慰司衛所的兵丁,一同走進安睡中的美麗寂寥的靈藏夏木措衛所……瑛所在的衛所在人比較多的不凍泉,勇兒被安排在條件艱苦的陀陀河上木錯衛所。
在那裡,巍峨的雪山下面是茫茫戈壁,光禿禿的丘陵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分外刺眼。阿欽公加,人在那裡,一旦頭暈,就要往山下擡,不然,就窒息而亡。
在上木錯衛所,只有的一頂帳篷
,給人最強烈的感覺卻是“空”和“冷”,除了石板堆砌的火炕,什麼都沒有。
進到裡面,潮氣和寒氣直逼骨髓,讓人無法想像在冷的凍掉耳朵的阿欽公加(可可西里)這樣的條件該怎麼住人。
每次勇兒到瑛那裡,去給百戶彙報時,總是給瑛講許多趣聞,從來沒有提過一個苦字.而瑛卻從別的同伴哪裡早己得知陀陀河夏木措衛所條件的惡劣,知道勇兒怕自已擔心.....而她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默默地爲勇兒再次離別準備一切,並把離別後所有的思念寫成文字給勇兒帶去。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愛戀着.....
苦苦地守侯着那份真情.....
可是,勇兒犧牲了……
瑛接到噩耗,己是出事的第二天上午。
那天的陽光是那樣刺眼,明晃晃的,照在雪地裡,睜不開眼睛。
也是快到彙總的日子了,瑛想象着與勇兒見面的情景,勇上次來的時候,說他發現了一種很美的植物,會開細小的淡淡的花,纖弱的身體總是伏在石縫中躲避着風雪的的侵擾,他還說要給她帶來的。
每天瑛會掐指計算彙總的日子……
這也是最後的一次彙總,之後他倆便可將資料移交給夏木措的百戶,就可以跟隨茶馬古道的商人離開這裡,回到美麗的太湖平原了.....
而此時,瑛並不知曉,勇兒卻犧牲在上木錯的衛所邊上……
夏木措不凍泉衛所一次涌來數百名兵丁,瑛自來到這裡也是第一次看到。
好多小旗,總旗,百戶齊齊的圍在她身旁更是第一次,她怔怔地望着這些不熟悉的人,等待着-----當一位百戶拿出勇兒全部的東西,包括一個栽在竹筒裡的一株小花,默默地放在瑛的火炕上,瑛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嘴脣顫顫地動了幾動,已聽不清百戶在說什麼......只覺得那顆明晃晃的太陽刺痛得已不僅僅是她的眼晴,更是她的心.
瑛,昏了過去…
後來,茶馬商人聽到了流傳在西海的這個故事,感動之餘爲瑛和勇兒的愛情故事,將這個歌曲在京師大內裡面流傳開來。記得小的時候,孃親也給我唱過,還別父皇斥責呢,不過確實很好聽。
“王爺,那你就爲玉兒唱唱。”
“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聽寒風呼嘯依舊。一眼望不到邊,風似刀割我的臉……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等到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愛再難以續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朱常浩唱的很動情,那高亢嘶啞的嗓音,在假山上,向四周擴散開來。
漸漸地,王府裡面其他的女眷,還有三位管家都輕輕地站在假山下,聽着朱常浩唱的這首《海西情歌》。一曲唱完,朱常浩還沉浸在那種氛圍裡面的時候,突然,布木布泰轉過腦袋,主動向朱常浩索吻。
索吻沒有錯,有錯的是這時的朱常浩,你說接吻就接吻吧,還邊吻變把手按在布木布泰的屁股上,那姿勢,那
做動作……有多猥瑣真的就有多猥瑣。
還有,假山下面的婉寧姑娘,還有巧兒,看見王爺那樣肆意捏揉這着,頓時好想自己就是假山上的布木布泰啊。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布木布泰立即尖叫一聲,朱常浩也清醒過來。
看着假山下的王府家眷在,朱常浩只好厚着臉皮說道,“今天天氣晴朗,惠風和暢,本王和玉兒在這裡看風景呢!”
假山下的衆人聽了朱常浩這個扒瞎的話語,又好氣又好笑,心裡特鄙視王爺。
當然,朱常浩說完這話,就牽着玉兒的手下山了,走到王伯身邊,“王伯,那個玉兒的阿哥,也就是本王的大舅子,吳克善王爺要來漢中,在本月二十一日,你準備一下,有啥事就告知本王。額,好了,都散了吧。”
衆人被都散開了,朱常浩訕訕地走到王妃身邊,然後又將布木布泰拉過來,“蓮兒,今天玉兒給孤說了一件大好事呢?”
“什麼好事啊?”劉紫蓮有氣無力問道。
朱常浩趕緊一把扶住她,“是大舅哥吳克善的,說後天要到漢中了,還給本王帶來了禮物。”
劉紫蓮原本打算想聽一下什麼好事呢,現在一聽,才知道是那個蒙古王爺的禮物。
在她的心裡,這蒙古的禮物的不外乎也就是一些牛羊馬而已。
說實話,這也就是婦人之見。如果吳克善給朱常浩真的送來一萬匹戰馬,那可真的是幫了朱常浩大忙了。
因爲這戰馬,首先體質就不一樣,戰馬經過精心的配料飼養,吃的也更好,體質相當好。在長途奔跑幾百裡後還能進行戰鬥衝鋒,普通馬載載人還可以,像那樣跑就散架了。
另外戰馬經過專門的訓練,會衝撞人類,還要在奔跑途中,釋放煙火爆竹。一般的馬見到撞到人了是會躲開的,戰馬不會。據說當年鐵木真爲了增加戰馬的血性,還會在飼料裡添加人血,這樣戰馬上了戰場聞到人血就特興奮。
還有,戰馬跑動時的搖擺方式也不一樣,普通馬是上下顛簸,很痛苦,但是戰馬奔跑起來是左右搖擺,這樣就像乘搖籃一樣,騎士可以在馬背上打盹睡覺,所以成吉思汗的軍隊才能晝夜追趕敵人,就像敵人說的那樣,他們是不會睡覺的怪物……因爲他們是在馬背上騎着睡覺的。
朱常浩沒有給劉紫蓮解釋這戰馬的和普通馬的區別,因爲這會劉紫蓮吃醋了,誰讓他朱常浩給玉兒唱情歌,從來沒有給王府裡面的這位大婦、王妃唱歌呢。
四女和朱常浩回到八喜宮,看見客廳裡面的座鐘,已經指向九點半了。
朱常浩才知道,就這麼一小會兒,自己和布木布泰竟然在假山上面度過了兩個小時,真他孃的讓人迷醉啊,手感真不錯……
當然,這些話朱常浩也只是心裡想想,但是接下來,怎麼緩和王妃劉紫蓮的醋罈子脾氣,那就要看他怎樣行動了。
只是這已經是夜晚了,王爺夜晚怎樣行動,安慰女人,各位看官心知肚明,書生就在這裡不贅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