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初戀的甜蜜
穆青雲好不容易緩過神,尋回自己的聲音,絕美的臉龐上寫滿不敢置信:“你說真的嗎?”他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緊抿着雙脣,等待她的回答。
燕君輕擰了下黛眉,垂眸沉吟了稍許,再次擡眸時,眼中多了幾分堅定:“或許我很自私,但我必須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或許半年,或許一年,或許更長的時間。但是我保證,在我還留在這裡的這段日子裡,我會試着用心地去對你好。如果是這樣,你還願意和我交往嗎?”
燕君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會不會最後深深地傷害他,可是此刻,她是真的發自內心地想和他試着交往,想要報答他這段日子以來默默的守護。更重要的是,他溫暖了自己的心,讓她戀戀不捨,不想失去。
昨夜一整夜的靜思,她重新回顧了一遍他們從初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一幕幕鮮活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穆青雲是她在這個時空除了秦風之外,接觸最多的男子,他給自己的印象變幻莫測,她分不清究竟哪個纔是真正的他。無可否認,最初,她是很排斥穆青雲的,就因爲他的捉摸不定,讓她心裡不安。然而現在,給她溫暖,給她無限關懷的人,卻也是他。
離開楚城後,他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一直陪着自己來到秦國。她以爲穆青雲接近自己只是爲了天書,所以她依舊排斥他,厭惡他不純的心思,可是現在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有了這樣的前提,她再來回顧往事,發現很多事都變了,變得不再是她理所當然想的那樣。
今早醒來時,想到他會離開,她開始心慌了,開始後悔自己無情的言語。當她在賬房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無法掩飾自己心底的喜悅。或許從那時起,她就有了這個想法,想要自私地留住他,留住這份溫暖。
穆青雲激動的言語打斷了她的思緒:“爲何一再地說要離開?你該死的究竟要去哪裡?如果是回燕國,那我陪你回燕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可以陪你去!君兒,不要一直想着離開我,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可以爲你放棄一切,只想永遠陪着你,不離不棄。”他的手緊捉在她的肩頭,不斷地顫動,他在驚惶,他在緊張。
燕君被他的話語給震懾住了,她從沒想過他會愛自己這麼深。
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她忽然猶豫了,這樣的他,她更加不敢傷害了。倘若自己有一天真的離去,那他該怎麼辦?
撫上他微顫的手,燕君鄭重地說道:“我說的不是回燕國,而是去另一個時空的世界,相隔千年。那裡,是我的家鄉,而你,無法跟隨我去那裡。
穆青雲微怔了下,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快他理清了思緒,無論她說的家鄉在哪裡,他根本不在乎。
“那我問你,你的家鄉有愛人在等你嗎?有親人在等你嗎?你爲何一定要想着回去,留在這裡不好嗎?”穆青雲深邃的綠眸中浮起薄薄的霧氣,他緊張地在等待她的回答。
燕君再一次震懾住!
是啊,在那裡她同樣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人在等待她回去。
在那枚炸彈爆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消失在了那個時空,倘若她回去了,她又該以如何的身份出現呢?
穆青雲紊亂的氣息未平,怕她說出他害怕的答案,放緩了語氣說道:“君兒,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向你證明,我值得你爲我留下來,留在這個有我存在的世界。”
他的話語那麼得有說服力,燕君不得不承認,她無法反駁。她不懂,他何來的自信能讓自己爲了他而留下,不過,她願意一試。
因爲,她很清楚,他和秦風是不同的!
輕柔的笑容在脣邊逐漸綻放,如暗夜裡靜靜綻放的芷蘭,眉眼之間也閃爍着清幽的光芒,燕君伸手撫上他如冠玉的面頰,指尖輕輕地來回摩挲。
“那我們試試吧。”
短短的幾個字,在稽青雲的心裡炸開,彷彿漫天盛放的煙花,璨爛炫目。
他激動地站起了身,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地跳躍。
他在笑,璀璨明亮的笑容,彷彿照亮了夜空。
他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腳下忽然打滑,整個人直直地跌落了屋檐。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是有輕功的,就這麼重重地、狠狠地跌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大笑聲從屋檐上爆發,燕君捂着肚子,笑得差點兒岔氣。
穆青雲揉着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他穆青雲何時這般狼狽過?沒好與,地瞪了一眼還在上頭笑得一臉誇張的女人,她家的相公摔得這麼慘,她也不知道來安慰一下,竟然在那兒幸災樂禍!
燕君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也不敢再笑了,順着梯子爬下了屋頂。
“你沒事吧?有沒有把那裡摔壞了?”她指着某人的小pp,壞笑着眨眨眼,氣得穆青雲頓時羞紅了臉,彷彿能滴出血來。
燕君繼續壞笑着逗他道:“彆氣,彆氣,咱回房去,我幫你揉揉。”
穆青雲憋紅了臉,這女人存心想氣死他嗎?他從前怎麼沒發現她如此得邪惡,難道現在才顯露出本性?
“我是男人,不許再調戲我!”那說話的底氣明顯得不足。
燕君故作不解道:“這兩者之間,有關聯嗎?”
這時候,鏢局裡的人都被外頭的動靜驚醒,紛紛出門來查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只見一抹白影拎了另一個身影如風一般飄入了總鏢頭的房間。衆人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有人不放心,怕總鏢頭那裡會不會真有事,還是大着膽子上前叫門。
“總鏢頭,你沒事吧?”
燕君抖動着狂笑的肩頭,和穆青雲兩人就這麼緊挨着靠在門邊,她好不容易掙脫了穆青雲的束縛,衝着門外應了聲:“沒事,我已經睡下了,你們都回去睡吧。”
擡頭時,對上穆青雲有些無奈的面孔,她再次忍不住地狂笑。
穆青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幸好他方纔跑得快,要是讓鏢局的弟子們見到他如此狼狽窘迫的模樣,那他以後的面子還往哪裡擱?
待笑聲停歇,氣氛逐漸陷入尷尬中。
現在兩人同居一室,從前穆青雲都是睡在她的身側,那時候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有了變化,反而各自顯得侷促不安。
“那個……”
“我們……”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頗有些詫異,不知對方想說什麼。
穆青雲輕咳了聲,率先說道:“天晚了,我們……早點就寢吧。”他直接脫了鞋襪,就自覺地爬到了牀的裡側,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也不知是怕她趕他出去,還是太過緊張給忘了。
他表現得那麼不自然,害得燕君也開始渾身不自在。躊躇了許久,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連那種親密的事也做了,她還彆扭什麼呢?也是脫了鞋襪,沒脫衣衫,燕君跟着上了牀,睡在牀的最外側,與裡面的人遙遙相隔。
兩個人並躺在牀上,都有些緊張,紊亂的氣息不斷地左右流竄,使得氣氛更加得曖昧。
忽然有隻手從被子底下探了過來,剛碰到燕君的手指,就被她條件反射地拍了回去。等拍完後,她就後悔了,都怪一時太過緊張,神經繃得緊緊的,忽然有異物碰到自己,她這才牴觸地拍掉了它。
燕君嚥了口口水,嘴角不斷地抽搐,他該不會被打了一次就全軍後撤三十里吧?餘光瞄了眼他假裝睡覺的側臉,那不住抖動的睫毛明顯地詔示着他依舊處於備戰中。
要不要給他放點什麼煙霧彈呢?至少拉近點兩軍的對陣距離。
她故作輕咳了聲,一邊向裡側挪着身子,一邊說道:“這天還真冷啊!”雖是在挪身子,可是這距離只能拿放大鏡來觀察,基本上就跟沒挪動過一般。
穆青雲的確是被她拍怕了,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去牽她的手,誰知首戰就以失敗告終。看到對方又放出了煙霧彈,他的手這才又開始蠢蠢欲動,那移動的距離也是慢得極致,同樣得用放大鏡才能觀察出它究竟移動了多少。
燕君特意將自己的左手擺在原來的位置,等啊等,等到地老天荒,河水枯竭,整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還是沒等到大軍全線攻上。她不由地懷疑,難道是自己放的煙霧彈還不夠閃亮?
她伸手提了提蓋在身上的被子,又嘆息了聲:“這天怎麼越來越冷?”
穆青雲的手終於慢慢地爬到了她的手邊,只差那0.00001毫米的距離,接近大軍全勝,誰知她的手忽然挪開了,去拉那該死的被子!
穆青雲低低地咒罵了聲:“該死的!”
燕君耳朵靈敏地聽到了他的咒罵聲,以爲是在罵她,她心底開始不爽了,撇頭衝他喝道:“你說誰該死?”
穆青雲頓時蹭紅了臉,側頭陪笑道:“我說,我該死。”
四目相對,有種難言的情愫在慢慢地傳遞。
穆青雲抿了抿薄脣,低低地說道:“若是冷,就挨着我睡吧。”
“我緊張,挪不動,允許你臨近城門。”她的確沒有說慌,她現在全身的肌肉都緊繃着,哪裡還動彈得了?
穆青雲聽到她“臨近城門”四個字,忍不住嗤笑出了聲,也沒像剛纔那般緊張了。他主動地挪近她的身旁,左臂伸在半空中,有些猶豫,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大軍,可以進城否?”
燕君看他的手就要伸過來,連忙緊閉了雙眼,舔了舔逐漸乾燥的雙脣,嚥着口水道:“等等,守軍還須再醞釀醞釀。”
穆青雲憋紅着臉,隱忍着笑意望着她,方纔還那般大膽地調戲他,現在還不是恢復了女兒家該有的羞澀?她緊閉着雙眼的俏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貝扇的睫毛不住地抖動着,顯示着她的緊張。穆青雲愛死了她此刻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表情,不再猶豫,不再緊張,他翻身痛吻了下去,直接全線壓境,攻破城門。
“唔唔!”燕君倏地睜開了眼,這比她預期的似乎連跳了好幾級,從牽手到接吻,這該算是跳了幾級呢?
穆青雲溫柔地輕吻着她,伸出舌頭慢慢地描繪底下柔軟的脣瓣,俊臉不斷地變紅,原來他也無法做到那般自然。雖然那次燕君醉酒時,他瘋狂地吻過她,那畢竟是不同的,前一次她完全處於醉酒之中,而這一次她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把眼睛閉上!”該死的,她這麼看着自己,讓他怎麼專心地吻她?
燕君微愣了下,小嘴微張,而穆青雲就趁勢將舌頭探了進去,腦海中還殘留着上一次的吻,讓他更加瘋狂地舔砥着她嘴裡的香甜。上一次,她將自己當作了他人,而這一次,她是清醒的,她確定地知道是誰在吻她。想到此,他吻得更深、更激烈,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唔唔!”燕君像受了蠱惑一般,他的吻沒有太多的技巧,有的是無盡的狂野,她也似被感染了一般,開始慢慢地迴應他。直至感覺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一下子驚醒,有些慌亂地推開了他。
穆青雲不斷地粗喘着氣,忍住如洪水猛獸般的慾火,呆望着她,眼底有些受傷之色。她剛剛推開了他,還是無法接受他嗎?
燕君倒是沒有太抗拒,只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有些被嚇到了,就好像是最初拍開他的手,那是身體的條件反射。帶着歉意的眼神望向他,氣氛一下子被破壞,她總不能再跟之前一樣,給他放煙霧彈吧?那樣一來,豈不是顯得她很想跟他那什麼?
她就算臉皮再厚,這種事,她也是說不出口的。
“我先睡了,明天見。”她極爲窩囊地當起了縮頭烏龜,閉上眼就打算睡覺。
可苦了**未泄的穆青雲,她閉眼就睡了,丟下他一人全身火熱,怎麼辦?
算了,還是去衝個涼水澡吧!他無奈地輕嘆了聲,起身越過她,下了牀。
燕君聽着房門一開一闔,待腳步聲逐漸遠去,這才睜開了眼。這個時候,他出門去,究竟是去做什麼呢?她開始胡思亂想,方纔那頂着她的東西,她怎會不知是什麼?他剛纔的表情分明就是慾求不滿,那他現在出去,該不會是去找別的女人解決問題了吧?可是那青樓在城東,離城西相趨甚遠,他沒理由大半夜的跑大半個酈城去解決問題吧?莫不是他偷偷躲起來自己解決?
就在某人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着齷齪的想法的時候,穆青雲快速地衝了個涼水澡回來,他身上已換了件不同款式的衣衫,依舊是白色的。燕君睜着一隻眼,瞄向他身上新換上的衣衫,齷齪的思想又開始活絡開,這麼快連衣服都換了,她越來越肯定對後者猜測的可能性。
穆青雲注意到她在窺視自己,不解地望向她,總覺得她的神色有些不對。重新躺在了她的身側,他有些氣惱地將她直接撈到了懷裡,既然吃不得,那抱着睡總可以吧?
燕君繼續閉着眼裝睡,小臉埋入他的懷中,透着涼意,卻很乾爽的味道。她適應了一會兒,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甜睡。不得不說,他的懷抱讓她覺得很安心,很平靜,適合當抱枕來睡。
穆青雲低頭看着她逐漸地入睡,四肢也開始不安份地纏上他的身體,真的將他當作了抱枕來使。他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現在是名正言順地站在了她的身邊,少了很多的阻隔。大軍繞過障礙物,向着紅旗的方向,繼續進發前進。
漸漸地,他也進入了夢鄉。
微弱的月光透過紗窗照進了紗帳,撩起旖旎的一幕。
夜色繼續深沉,月光依舊揮灑。
漂亮的睫毛撲扇了下,燕君悠悠醒來。想起昨夜之事,她連忙左右察看,本應在她裡側的人又不見了蹤影。這麼早就起牀了?
側頭轉向另一邊,映入眼簾的是枕邊的一枝海棠花,沾着泥土的清香,芯蕊飽滿。燕君執起海棠花,置於鼻下,柔美的笑容逐漸盛放,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海棠花格外得芬芳,勝過世間繁花無數。
細想了下,這鏢局之內並沒有栽種海棠,那他又是從何處摘來這開得正豔的海棠花?有一種甜蜜的滋味在心中蔓延,眼前的海棠花也變得更加多彩多姿。
“總鏢頭,有西戎國的使臣送來請帖,邀您過去驛館赴宴。”
燕君聽到門外的喊聲,微蹙了下眉頭,那老外來請她赴宴?多半是想跟她討教關於火槍的事,她心思微動,正好可以跟他打聽些事。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燕君快速整理了一番,踏出房門。
穆青雲正與前來送拜帖的西戎士兵交涉,見她出來,舉目向她望來:“君兒,你真打算去赴宴?”他溫柔地望着燕君,綠眸中泛着淺色的水霧。
燕君衝着他淺淺地一笑,有種無聲的訊息在兩人之間傳遞,連空氣也變得甜甜的。
何潤之不知從哪裡忽然鑽了出來,一身勁裝的打扮,額頭還有些汗水。
他訝異地左右打量着兩人,總覺得哪裡有古怪:“師傅,你幹嘛笑得這麼風騷?”
燕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拍拍自己的臉頰,朝他瞪眼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笑得風騷了?我這是標準的禮貌笑容,懂不?”
何潤之十分不合作地搖頭道:“不懂!你就沒對我這麼笑過。”
燕君雙目圓瞪,喝罵道:“臭小子,繼續打沙包去!”
好不容易趕走了臭徒弟,回頭時對上穆青雲更加風騷的笑容,連她都有點鄙視了。要笑,回家關起門來笑,真該死,大白天的賣弄風騷!
直接無視他,朝那西戎士兵走去:“我就是你們伯爵大人要找的人,請問宴會什麼時候開始?你們伯爵大人還約了其他什麼人嗎?”
西戎士兵好奇地打量她一番,似乎在奇怪爲何伯爵大人明明說的是請一名女子赴約,而眼前的這位卻是名男子。但他觀察人的眼力還是有的,既然對方都承認了,那就應該不會錯了,用着憋足的漢語回道:“宴會是在今晚辰時,在驛館舉行,伯爵大人還請了秦國太子和幾位皇子一道入席。”
燕君聞言皺了皺眉頭,不太想跟這些皇家子弟湊在一處。還沒等她回絕,西戎士兵連忙又說道:“伯爵大人說了,宴會後想介紹幾位機械師,也就是你們這裡所謂的工匠給您認識,一起探討一下火槍的製造方法。”
嗯?機械師?
這湯姆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過,不得不說,這的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回去告訴你們伯爵大人,我一定準時參加晚宴。”
送走了西戎士兵,燕君托腮沉思,機械師,那是什麼概念?相當於是現代的工程師,掌握着最新的工藝技術,倘若能將他們收爲己用,那麼……
她的脣角逐漸勾起,衝着穆青雲勾了勾手。穆青雲微微一愣,她這表情未免太過曖昧了些,不會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引誘他吧?
白皙的面頰慢慢浮起紅暈,雖然挺喜歡她大膽的暗示,不過當着這麼多弟子的面,似乎有些不妥吧?他幾步挪近了燕君的身邊,小聲喃喃道:“有什麼事,咱們回房說。”
燕君想了想,也對,她的計劃必須低調而周密,絕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拖着他的手,忙不迭地進了屋,順手將門帶上。
穆青雲聽着那房門“砰”地關閉,整顆心也跟着震了一震,沒想到這才隔了一晚,她就想他了嗎?他暗自竊喜,待她關門轉身之際,緊緊地抱住了她。
“君兒一一”那低啞輕顫的嗓音中蘊含着無數的**。
燕君頓時僵住了,搞什麼?大早上的就發情?
“你幹嘛?我找你有事商量。”她很沒情趣地一腳踹開了他,穆青雲委屈地扁扁嘴,難道是他會錯意了?那也不必這麼粗魯地踹他吧?
燕君好笑地打量着他一哥沒吃到糖果的可憐表情,忽而閃過一念,撲哧笑道:“你該不會以爲我叫你進來是爲了……哈哈哈……”
穆青雲很沒面子地瞪她:“不許笑!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想到正事,燕君收斂了笑容,壓低聲音說道:“你剛纔也聽到了,西戎使臣那裡有幾名機械師,他們精通火槍的製造方法。我想讓你帶些人今夜找機會將那幾名機械師暗中綁來,他們對我很有用處。”
穆青雲也收懾了心神,神情變得凝重,點頭道:“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不過今晚的晚宴,你還是小心點,這些皇家的人都不是好招惹的。”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不希望她再和秦風有任何晤面的機會,可惜,他無法阻止,也不想限制她的自由。
燕君看他眼神黯了黯,若有所悟,寬他的心道:“秦風如今已是端王爺,那晚宮宴上,秦王派遣他去各個城鎮巡視,沒有三個月是不會回酈城的,所以,你就不要多心了。”
穆青雲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自己爲何如此沒有自信,抿嘴道:“對你圖謀不軌的人何止他,還有那該死的秦太子。”
那語氣彷彿要吃了秦翊一般,燕君忍不住拋白眼:“拜託,你哪來那麼多的醋意?”
穆青雲彆扭地將她摟入懷裡,毫無底氣地說道:“那還不是你的錯?”
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燕君伸手環上了他的腰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和溫馨。
卯時三刻,秦翊的馬車停在了鏢局的門口,他特意來接燕君一起參加晚宴。燕君直接穿了男裝前去赴宴,心想着湯姆伯爵此刻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麼穿不穿女裝都一個樣。
來到宴席上時,賓客已到的差不多。湯姆伯爵沒有請太多的人,除了燕君外,皆是秦王的幾個兒子,秦太子秦翊,四皇子秦暉,五皇子秦陽,還有一個三皇子秦柯。相互寒暄了一番,燕君就在湯姆伯爵的盛情邀請下,坐在了他的左下首,而秦翊則坐在了他的右側,衆人圍桌而坐。
其他幾位皇子燕君算是認識過了,唯有這個三皇子秦柯沒什麼印象,她好奇地特別關注了下,發現他的五官和秦風更相似些,他的面色略顯蒼白,身上似有病症。他喜靜,在他的兄弟們閒聊之時,他多數的時候都眼觀鼻,鼻觀心,從燕君進來後,他除了擡頭輕掃了她一眼,之後就再沒有過眼神接觸。宴席之上,他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燕君很懷疑這樣的一個皇子,究竟是如何在宮中生存的?既然不太樂意搭理人,又爲何來赴宴?燕君覺得很是費解,搞不懂皇家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個脾氣都古怪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