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畫扇抱了陸齊安,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再讓他如願。
良久之後,陸齊安終於睜開眼,見到畫扇就那麼仇恨地、嚴陣以待地盯着自己看,他漂亮的眉眼裡霎時泊起了一層戾氣。
他執拗地把臉逼近她的脣邊,聲音冷得瘮人,竟然還是在重複之前的那兩個字,“親我。”
畫扇盯着他直勾勾地看,然後就冷冷地笑了,她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尖酸語氣,刻薄地說,“既然這麼飢.渴,不如出去招.妓啊。”
舉陸齊安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皺眉吸氣,男人異常漂亮的面孔上怒意凜然,他的視線凝着畫扇的臉,恨不得在她臉上穿出一個洞來,“你越來越囂張了!”
“我一直這樣。”
陸齊安冷笑,“在他面前你也敢這樣?”
還“不敢。”畫扇坦蕩蕩地承認,然後看了陸齊安一眼,字字清晰地說,“但你不是他。”
就是這句話,讓陸齊安瓷白的面孔一下子漲紅了,他惱羞成怒地一把將畫扇推倒在牀,嘴上惡狠狠地罵着,“我不是他,我確實不是他,這三年來你過得最慘的時候是誰陪着你?不是他!是我!”
他怒意難遏地掐着畫扇的脖子,俊臉與她逼近得只剩一個鼻尖的距離,那雙墨黑色的眸子幽鬱得深不見底,層層疊疊地泛着憤怒的漣漪。
“程畫扇,你太不知好歹。我能這麼忍着你,就也能一手毀了你!”
畫扇突然間冷靜極了,她一下都不掙扎,就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這個憤怒的漂亮男人,然後冷冷地說,“陸齊安,你太妄自菲薄了,你不是已經把我毀了嗎?”
陸齊安咬牙,冷笑着說,“我有的是招數還沒使呢!”
畫扇還沒來得及說話,他鬆開掐她脖子的手,身體往側面一翻,一隻手竟然在撥弄手機。他隨手摁了一個鍵,然後把電話遞到畫扇的耳邊,畫扇剛想躲,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安少,姓李那女的剛走,就剩瞎子一個人在家了。”
聽到“瞎子”兩個字,畫扇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下一秒,她瘋了似的朝陸齊安撲過去,眼睛血紅,拳打腳踢。
陸齊安淡淡地笑,漫不經心地避着她的攻擊,畫扇徹底被他這副惡魔般的神情激怒,一邊踹他的身子一邊惡狠狠地罵,“混蛋,你是個混蛋!陸齊安,你會遭報應的!”
陸齊安抓住她的手,微微笑了一下,“很抱歉,看來得讓你失望——報應這東西,我最不怕了。”
畫扇低喘着氣,恨意濃烈地瞪着他的臉,“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警察會收拾你的!”
這下,陸齊安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郁了,他把畫扇的兩隻手鉗制在自己掌心,一條修長的腿伸過來,壓住畫扇不安分的雙腿,笑吟吟地說,“證據呢?”
他一臉得意地盯着畫扇的眼,娓娓而談,“畫兒,我早說過,沒有證據,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是陸家做的,也沒人敢動我。”
頓了頓,他笑得更加得意,手指刮過畫扇尖尖的下巴,嗓音魅惑,“你看,三年了,我依舊過得好好的,不是嗎?”
畫扇厭惡地避開他的手指,心底卻是一片絕望的冰涼。沒錯,他說的沒錯。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他陸齊安依舊逍遙法外,過得好好的。
她忽然間就沮喪極了,程畫扇鬥不過陸齊安,這輩子鬥不過,下輩子也不可能。她就像是他攥在掌心的螞蚱,和他鬥嘴,和他爭執,純粹是自取其辱,自不量力。
她恨恨地推開他的手腳,剛想下牀,就被陸齊安一把拽住,他斂了笑容,在身後惡聲惡氣地說,“你敢走出這間屋子,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畫扇冷笑,繼續掙扎,陸齊安冷聲說,“你費心不少,三年了,我剛查出你們把他藏在哪兒。”
他,自然是指祁連勇了。
畫扇身子一窒,陸齊安又笑了,“不過,我最終還是查出來了,他雖然眼瞎了腿瘸了,總還有沒壞的地方吧?”
“你混蛋!”畫扇霍地轉身,尖叫着揚起手利落地給了他一耳光,陸齊安實實捱了這一下,下一秒,微微伸出舌,舔了一下自己的下脣,眸色瞬間黑得可怕。
畫扇呆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看向陸齊安的臉,她的嘴角顫了一下,眉眼裡的仇恨卻沒有半分的消泯。
看着她那張憤怒到近乎扭曲的蒼白小臉,陸齊安不僅沒有動怒,反倒揚起嘴角,微微地笑了。
這些年來,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冷得像冰。唯獨,對他除外。
她恨他。陸齊安心知肚明,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拉着他一同去死。
只不過,他還不想死,他還想着,終有一天,她會成爲他的妻。
看着她一臉仇恨卻又氣喘吁吁的樣子,陸齊安擡起手擦了擦臉頰上被她抓出的血絲,微微地笑了。
二十五年……他做了陸家二十五年的假少爺,終於即將結束非人的傀儡日子。
真好。他盯着畫扇的臉,灼灼地看,心底卻在想着,真好。她是上天爲他選定的伴侶,明明對他恨得刻骨,卻偏生逃不開他的鉗制。這樣的感覺,可真是不錯。
他起身,神色危險地抿着弧度完美的脣,一把抓住步步後退的畫扇,然後把手掌放到她的後頸,力度適中地敲了一下。
電腦今天送到同學那裡修了,好容易趕在十一點熄燈之前抱回來,終於趕上設了凌晨的預發。祝親們閱讀愉快。澈澈說到做到,本週六也就是我生日那天一定會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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