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請你自重,讓兩人之間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霎時間就凝固了。
陸齊安呆了幾秒,忽地凜然一笑,“自重?”他深墨色的眸子裡霎時籠起了濃濃一層怒氣,修長的手指卻是死死地扣住了畫扇的下頜,盯緊她面無表情的臉,近乎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是太自重,纔會讓你想了他這麼多年!”
話音還不曾徹底落定,陸齊安的手指已經靈活地勾住了畫扇的後腦,他猛一使力,把她瘦弱的身子帶過來,薄削的脣就狠狠地欺了過去。
那絕不是吻,簡直是在啃咬,陸齊安自己都沒意料到他會失控成這個樣子,他像是要把畫扇的嘴脣咬破,更像是要把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裡去,等到他回過神時,畫扇蒼白的嘴脣已經被咬出血了,狼狽而曖昧地紅腫了起來。
他驚訝於畫扇的不抵抗,深墨色的眸子裡帶着幾絲未曾徹底褪去的狂亂,灼灼地盯着她的臉。畫扇安安靜靜地擡起手,抹了一把嘴脣上的血,眼神冷冰冰的,她一把推開陸齊安,“你再敢這麼做,別怪我翻臉!”
陸齊安站定,冷笑,“你最好使勁鬧——鬧到父親那兒去,那才熱鬧。”
畫扇掀起眼睫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無懼,聲音就更加冷了幾分,“你做的那些事,我比誰都清楚……”
話沒說完,卻被陸齊安笑着打斷,他的眼睛裡像是潑了墨,幽黑得深不見底,“要去報警?”他一步步地逼過來,微微傾低頎長的身子,湊近畫扇的耳畔,對着她的耳廓吹氣,“隨便你。”
畫扇的耳朵是軟肋,她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倉促地要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捉住,陸齊安淺笑着,修羅般的嗓音徐徐地漫進她的耳朵裡,“和陸家同歸於盡,我不怕。你呢?也不怕麼?”
畫扇的身子僵住。
陸齊安黑眸眸底的戾氣徐徐褪去,他很滿意地看了畫扇慘白的面龐一眼,一把勒緊了她柔軟的腰肢,嘴脣幾乎貼到她的臉頰上,曖昧至極地說,“明天,你連年哥哥的訂婚發佈會……我和你,一起去。”
出了陸齊安的辦公室,畫扇面色慘白,偶有經過的職員見了,只是對她打個招呼,絕不敢多問。
沒錯,十八歲的程畫扇,區區一個部門總監,卻是陸氏企業所有人都招惹不起的角色。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護着她的,不只有陸總,更有陸氏企業的CEO——陸振南。
但凡有一些八卦素養的人,怕是都聽過一句傳言——程畫扇,根本就不是什麼已故的天易集團老總程天易的孤女,她根本就是陸振南和程天易老婆的孩子。
當然,這樣的問題,從來沒人敢去證實。
只是,程畫扇才十八歲的年紀,又沒任何文憑,更枉論能力,卻坐到了總監的位子,而且還是個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主兒,的確給足了別人口實。
只是,讓所有人匪夷所思的是,就在謠言傳得最盛之時,陸總出現,他雲淡風輕地宣佈,程畫扇,就是他的未婚妻。
這個宣佈,無疑在所有人心底炸開了一片驚濤,陸振南斷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娶自己的女兒,不多時,謠言漸漸褪去。
而程畫扇的身世,再次成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