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洪舉聽着他詢問,不再賣關子,微笑道:“蟲草,你應該聽說吧?”
方寶當然聽說過,道:“那是很值錢的玩意兒,不是說只有西藏纔有嗎。”
此刻劉源接過話來道:“不,說蟲草只有西藏纔有那是人們的誤區,別的地方不是沒有,只是很難成片的長出來。”
方寶的興趣更高了,道:“劉師傅,你給我具體的說說。”
劉源點了點頭道:“蟲草的全名叫做冬蟲夏草,但它並不是草而是一種真菌,是蟲草屬菌寄生在蝙蝠蛾幼蟲體內形成的假菌核,也就是菌絲和蟲體結合成的混合體。而這種幼蟲這是青藏高原高山雪線以上的特有類羣,高原氣候獨特,紫外光照強烈,而且高山草甸中蓼屬植物豐富,提供足夠的昆蟲食源,這是完成蟲草生活史的基本保證,菌、蟲、草三者缺一不可。因此,養蟲、培菌和育草是人工培養冬蟲夏草的必要條件,要在別的地方找到這種地方極難,至今爲止冬蟲夏草人工培養也極少,因此價格特別貴,如果品質好,每克的市場價比黃金還貴。”
聽到這些,方寶已經明白了些,立刻喜道:“這麼說我們這裡的氣候適合蟲草的生長了?”
劉源又一點頭道:“完全野生的冬蟲夏草被專業人士按品級分爲青海草、藏草、川草、滇草、甘肅草、爐草、灌草等,所以四川過去是能夠產這種特殊的藥材的,品級僅在青藏蟲草之下,只是數量極少,而且在野外可遇而不可求。我觀察了一年這裡的氣候,除了紫外光比青藏稍差一些,其餘的條件對蟲草的生長都非常的好,特別是蓼屬植物,茂盛密集的程度還越過了青藏一帶,而對於培養蟲草來說,這纔是最重要的,至於紫外光,完全可以人工模擬,由於可以隨時調節強弱,比自然光還要好,現在從蟲草的生長情況看來,我們已經成功了,品質絕對是不會比青藏蟲草差的。”
看着地面上生長着的黃綠色小苗,方寶心中一陣陣的興奮,道:“這玩意兒要生長多久?”
劉源道:“在夏季讓蟲子將卵產於草叢的花葉上,隨葉片落到地面。經過一個月左右孵化變成幼蟲,鑽入潮溼鬆軟的土層。土層裡有一種蟲草真菌的子囊孢子,它只侵襲那些肥壯、發育良好的幼蟲。幼蟲受到孢子侵襲後鑽向地面淺層,孢子在幼蟲體內生長,幼蟲的內臟就慢慢消失了,體內變成充滿菌絲的一個軀殼,埋藏在土層裡。經過一個冬天,到第二年春天來臨,菌絲開始生長,到夏天時長出地面,長成一根小草,這樣,幼蟲的軀殼與小草才共同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冬蟲夏草’。因此要整整一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可以收穫賣錢了。”
方寶忍不住道:“好的蟲草比黃金貴,藥效真的有那麼好嗎?”
劉源還沒有回答,樊洪舉卻笑了起來道:“按醫書上記載,認爲冬蟲夏草味甘性溫,有秘精益氣、保肺補腎、止血化痰的功效,但這種功效別的藥材一樣可以達到,而且好些效果並不比它差,不過由於很難人工培養,物以稀爲貴,再加上資金的炒作,就成現在這樣了。”
劉源也一點頭道:“是的,蟲草的藥效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神奇,價格遠遠高於了它的實用價值,是有錢人才能夠用的,而且質量越高,賣得就越好,所以我們就算是實驗成功,也不能大量的產出,否則會把價格拉下來的,只需要挑品相最好的去賣錢,把寶盛藥材基地的品牌豎起來,品相差的可以自己吃,這東西雖然實用藥效和它的價格不成比例,不過比一般的滋補性藥材還是要好些的,而且它是平補陰陽之品,藥書上說,諸無所忌,意思是男女老少都能吃,是適合人羣最廣的補品,不需要忌嘴,對身體大有裨益的。”
方寶聞言,頓時站起身開心的拍起手來道:“好好,品相差的就全村人吃,特別是懷孕的婦女與孩子,提高我們皇妃村的人種品質。”
崔牡丹在旁邊聽着,也笑着道:“這個主意好,只要孩子們強了,皇妃村就有未來,就有希望。”
誰知這話傳入方寶的耳中,卻讓他好生的不服氣,望着崔牡丹大聲道:“難道現在皇妃村就沒有未來就沒有希望了嗎?”
崔牡丹這纔想到方寶的成就已經足以給皇妃村造福了,便拉着他的手溫柔的一笑,似嗔似讚的道:“是是是,知道你有出息,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喜歡人誇着。”
方寶哈哈大笑道:“恰恰相反,是因爲我小時候被人誇少了,現在才特別需要人誇。”
樊洪舉此刻點頭道:“寶娃子這話說得不錯,過去他受的委屈,我們是看在眼裡的,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寶娃子,你不知道,現在村子裡的人想到我們藥材基地裡掙錢的不知有多少,好多在外地打工的人都打電話來問過我了,今後你就是皇妃村的大老闆,他們都得看你的臉色。”
方寶想起自己入村之前村口那羣大嬸大媽大叔對自己的奉迎巴結,知道他們都有兒女在外面打工,當然希望兒女們能夠回來掙錢,不僅照顧孩子,讓他們不至於成留守兒童,也能夠替自己養老送終,當下道:“四舅,僱人的事你就看着辦吧,價錢麼,不能比城裡少,我們可以少賺些錢,也要讓村裡的人一起開心,這纔是我做這個藥材基地的目的。”
樊洪舉“嗯”了一聲,然後嘆着氣伸手拍拍他的肩道:“寶娃子,你很好,真的很好,以德報怨,是個男子漢做的事,四舅也替你驕傲。”
方寶笑了笑,看着地裡的蟲草小苗,大腦裡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一擊掌大聲道:“對了,四舅,我們還可以種植一樣東西,一定可以賺大錢的。”
樊洪舉望着他道:“哦,還可以種植什麼賺大錢的東西?”
方寶毫不猶豫的道:“銀葉草,四舅,你忘了治好我爸病的銀葉草了嗎,你不是說這種草只在我們皇妃村的後山有,別的地方都看不到嗎?”
聽着方寶這麼一提醒,樊洪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恍然驚喜之色,一拍腦袋道:“是啊,是啊,我怎麼就忘了這事了,銀葉草的確只有我們皇妃村後山纔有,對肺病有着非常特別的療效,要是能夠人工培植成功,不僅可以賺大錢,還能夠行善救人,可是一件利己利人的大好事啊,不過你還能夠找到那草嗎?”
方寶立刻點頭道:“能,過兩天我就採些新鮮的來看能不能人工培植。”
樊洪舉嘴都笑着合不攏了,道:“那好,銀葉草是我們這裡的特產,而且治病的療效顯著,要是培養成功,我們這個藥材基地可就有名啦,別說招一兩百,全村一半的人在我們這裡打工賺錢都沒有問題。”
那個四季如春的“方寶的家”森林裡有不少銀葉草,而且方寶這一趟回來,非常想辦一件事,那就是把崔天佑接出來,他的年紀太大了,身體再好,也難免沒有意外發生,在那個寂靜無人的山坳裡,有什麼事是無人照顧的,這個剛強可敬的老人在他心中既是啓蒙的老師也有着爺爺一般的慈愛,養老送終的孝心,毫無疑問應該盡。
藥材基地已經看完,而且日頭已經入暮,方寶心急着回去與崔牡丹親熱,就向樊洪舉告了辭,和崔牡丹回家去了。
……
到了家裡,當然已經有一桌的好菜等着他,雖然已經過了春節,但全家團聚,這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吃得和年飯沒有什麼區別,方寶與方澤遠父子開懷暢飲,而孫梅和樊春麗陪飲,崔牡丹是極少喝酒的,也破例飲了幾杯,讓雪膩的臉上透出了胭脂的色彩。
說說笑笑,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這頓家宴才吃完,崔牡丹要回學校去,雖然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她和方寶的事,但是,畢竟沒有正式過門,自然不可能住在方寶家。
趁着崔牡丹到衛生間去了,孫梅忍不住對孫子道:“寶娃子,你和牡丹的事到底咋辦啊,你們兩個同一天生的,都快滿三十了,再耽擱不起啊,而且我也想抱曾孫子了。”
從來對方寶的事不發言的方澤遠這時候也點頭道:“對對,寶娃子,這次回來,你是該把親事辦了,爸過去對不起你,只好在孫子身上好好彌補。牡丹是個好孩子,人長得沒說的,心地也善良實誠,那是打着燈籠也難找,不能沒名沒分的就這麼跟着啊。”
方寶長長的一嘆道:“阿蕾的事牡丹還放在心裡,總覺得對不起阿蕾,在沒有聯繫到她之前,她不會和我成親,這話今天她又給我說了一次,是沒法改變的。”
聽着方寶提起鍾蕾,全家人都沉默起來,樊春麗也嘆了一口氣道:“小蕾是個好女孩子,人洋氣又懂禮貌,我很喜歡她的,可惜,可惜造化弄人,你和牡丹又好上了,寶娃子,我們對不起人家,在你成親之前,是應該給小蕾一個交代,我支持牡丹的決定,不過要是一直聯繫不到小蕾,我們方家就沒有後啊,你和牡丹都不小了,前段時間我看電視說男人和女人過了三十能夠成功要孩子的機率就會減少,這是一個大問題,你得想一想,現在家裡有錢了,喝穿不愁,我最想的就是帶孫子。”
方寶笑了起來,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媽,牡丹已經答應給我生孩子了,我今晚就搬到學校去住。”
雖然知道方寶和崔牡丹這樣的狀態在農村是於禮不合的,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孫梅與方澤遠夫婦一心想要孫子兒子,當然不會反對,不過都覺得未婚先孕對不起崔牡丹這麼一個好姑娘,讓方寶一定要加倍的對她好,而且最多三年,要是還是聯繫不上鍾蕾,兩人就必須正式成親,讓崔牡丹永遠沒名沒分可不行。
正說着話,崔牡丹從衛生間出來了,方寶便去收拾一些換洗衣服,崔牡丹知道他這段時間要和自己同居生孩子,雖然心裡是很願意的,但面對着孫梅等人,還是顯得好生羞澀,不好意思面對他們,便紅着臉跑到院外去等着。
不一會兒,方寶提着一個包出來,牽了崔牡丹的手與他並肩而出。
……
回到了皇妃村小學崔牡丹的宿舍,一進屋,崔牡丹就讓方寶坐在竹沙發上,而自己去換新的被褥,山村的夜晚頗是涼爽,空調是用不着的,而且窗戶一開,就有清風入戶,非常舒爽。
方寶與崔牡丹分別已久,又有着生子之念,已經按捺不住了,哪裡有心情看什麼電視,趁着崔牡丹在收拾牀鋪,便走進了衛生間,脫去了外衣衝起凉來。
匆匆洗完澡,到了裡面的臥室,卻見崔牡丹還在換枕芯,頓時忍不住道:“牡丹,你這裡本來就很乾淨的,何必這麼麻煩。”
崔牡丹望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但臉色卻很有些靦腆。
方寶瞧着她如此羞澀的表情,頓時想到,雖然和這個女人歡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成都的時候兩人也同居過,但現在想要孩子,意義卻是不一樣的,這就意味着自己和她的血脈將要合在一起,從此關係更加密不可分,對於女人來說,自然很重視,而崔牡丹本來天性就害羞,想到今晚這種具有特殊意義的靈肉歡悅,再加上與自己有兩年多已經沒在一起,難免會心如鹿撞,羞上心頭。
崔牡丹越是顯出羞態,方寶小腹下的火焰就越燃燒得旺盛,連忙接過枕芯道:“我來做,牡丹,你快洗澡。”
方寶出來只穿着一條上牀睡覺的內褲,露出了一身精壯均勻的肌肉,崔牡丹瞥了一眼,臉上更是發熱,輕輕“嗯”了一聲,把枕芯交給了他,拿了一件睡衣,到外面的衛生間去了。
方寶幾下就裝好了枕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牀上,崔牡丹的牀不算太大,不過正好可以讓兩人睡覺的姿式能夠更加親熱。
衛生間開始傳來了“悉悉”的流水聲,想到崔牡丹如花似玉赤祼的嬌軀,方寶的內褲立刻搭起了帳篷,頓時有了想要進衛生間去鴛鴦戲水的衝動,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次他是有備而回的,前段時間在網上不知搜索了多少優生優育的知識,知道要成功的懷孕與精液的濃度以及歡愛的姿式是有關的,在回來之前,他經過了兩個星期的禁慾,上億的預備兒子絕對個個生命力十足,在摩拳擦掌的等着奔跑競爭,而如果到衛生間去,他絕對控制不住自己,以那種環境的歡愛姿式來說,實在有些浪費,唉,還是等到崔牡丹懷孕成功後再隨心所欲吧。
思想之間,便聽到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崔牡丹回到了臥室,此刻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領子很高的,讓人無法稍窺春色的純棉睡衣,剛洗過的秀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肩後,眉不畫宛如遠山橫黛,脣不塗如櫻顆初綻,雙眸間秋水流波,當真便如清晨露後的白牡丹,極清中又透出極豔來。
女人有三種美,一種是初看時並不甚美,但細看間卻很是悅目。一種是乍看時豔光四射,但看久了卻漸漸平常。而第三種則是初觀便有驚豔之心,而日日相處仍有看不盡的美態。
這三種美,前兩種世間並不難尋,但第三種是人間極品,可遇而不可求,方寶是很幸運的,眼前的崔牡丹無疑就是這種罕有的極品美女,每一個瞬間,第一個角度,都會讓男人神馳目眩,心旌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