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抽出了腰間的…引 連了幾槍,輕鬆的打掉了幾個從坦克裡爬出來的幾個。坦克手。霎時在這個局部戰場上就剩下我一個。活人。
坦克的動機被引燃。火光映紅了四周的爛泥和屍體,難聞的汽油味薰得我幾乎就喘不過氣來,周圍的空氣只在這一瞬間就變得酷熱難當,使你就算趴在地上也是汗如雨下。
更要命的是,這火光還把我暴露在身後那些美軍的槍下。當然。這時機槍陣地上也查覺到了這一點。霎時迫擊炮、高射機槍就朝那些美軍一陣亂砸,只打得他們一陣鬼器狼嚎趴倒在地上不敢輕舉妄動。
但就算這樣我還是不敢站起身來跑動,因爲一旦我這樣做了,那些美軍要結束我的生命只需要一顆子彈。爲了坦克能過得來,爲了他們自身能夠得救,我想他們會很願意冒這個險的。
坦克履帶“咯吱咯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燈光出現在離我不遠的唯一的缺口上,不用想也知道。用不了多久,那裡將會冒出另一架坦是
“炸掉它,不能讓它過去!”
當時我心裡只想着這個”一旦讓它過去了,那將不只是一輛坦克的問題。而是美軍一整支部隊能不能逃得出去的問題。
但是怎麼炸?
我往旁邊爬了幾步,一把推開一名志願軍戰士鮮血淋淋的屍體,取出壓在他身下的無後座力炮,但我很快就現了一個問題,這種肩扛式武器如果是趴在地上射的話根本就沒有準頭。如果蹲起來射的話,在身後幾百名美軍虎視耽眈的槍口下,那幾乎就是找死”到時只怕炮彈還沒來得急射出去,人就被打成篩子了。
於是我很快就把無後座力炮推開,藉着火光爬到另一名戰士身上,從他的手榴彈袋裡抽出了三枚反坦克手榴彈。但一看周圍的環境,心下又不由一緊。土堤正中是一輛燃着熊熊大火的坦克,我根本就無法靠近土堤。這也就意味着當坦克垮越土堤露出它最爲薄弱的“肚子”時。從我這個角度根本就沒有辦法炸到它,最多就是炸到它的側裝甲。
但無論是“謝爾曼”還是“潘興”其側裝甲都不是反坦克手榴彈能對付的。後裝甲的確是可以,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如果我想從後面炸那架坦克的話就無法堵住這個缺口,也就意味着我還要對付下一輛坦知…
“怎麼辦?”
這是我第二次問自己同樣一個問題,因爲時間緊迫,坦克的轟鳴聲越來越響,眼看那輛坦克就要從那個缺口闖了過去進來,但我還是對它束手無策。
等等!那個缺口只能容一輛坦克經過,也就是說那是坦克的必經之路。如果我有一個地雷叫可惜我沒有,我手裡只有反坦克手榴彈。不過反坦克手榴彈好像也可以當作地雷用。我想起這種反坦克手榴彈是碰撞式觸的,如果丟幾枚這樣的手榴彈在土堤前,坦克經過時履帶往手榴彈上一壓”
我真是太聰明瞭!
想到這裡我二話不說,一古腦兒的把三枚反坦克手榴彈的保險銷拉開。然後全都投到了那個。土堤前的空地上。想想又覺得三枚手榴彈似乎還不夠多,轉身又把那名犧牲的志願軍戰士手裡攥着那枚反坦克手榴彈也拿到了手上。
但還沒等我來得急拋出去。那輛坦克就“咯吱咯吱”地開了上來。這輛坦克開得很慢、很小心,甚至在爬上土堤前還用機槍朝前進的路上掃射了一番,以保證前面沒有地雷。我想這是因爲前兩輛坦克被炸燬的前車之鑑,所以才讓它這麼小心謹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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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從火焰中伸出來的是一根又粗又大的炮管,這是一個吶硼粗的由高射炮改裝而成的坦克炮,由此我就知道這又是一輛“潘興”據說這種把高射炮改造後裝在坦克上成爲坦克炮的想法,還是從德國那些的,爲的是高射炮驚人的威力和坦克炮同樣的高初。
但現在我關心的卻不是這個,我只想着那地上的那幾枚反坦克手榴彈會不會爆炸,,
坦克隨着隆隆的馬達聲開始爬坡,眼看着那根巨大的炮管高高地擡起。我的心也跟着越擡越高,緊接着“篷”的一聲。那根高高擡起的炮管也跟着狠狠往下一垂,這輛坦克就越過了土堤。但是讓我目眥欲裂的是,那幾枚手榴彈盡然沒有爆炸!也許是因爲土堤上的土太鬆軟的原因,又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不管怎麼樣它就是沒爆炸”
娘滴!這下完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而且說不定還會讓我們撐不到援軍的來臨!
我不由嘆了一口氣,氣苦地拉開手中僅存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彈的保險銷。完全不抱希望的往那輛坦克一叭…
“轟!”
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彈一投出,眼前的那輛坦克隨着幾聲巨響變成了一團大火球,這變化之快以至手裡面的坦克
眼前這唯一一個,坦克可以經過的缺口,就這樣在志願軍、美軍的注視下被堵上了,同時被堵上的還有美軍的突圍之路。
許多美軍一直都想不明白。這輛坦克到底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被炸燬的。因爲他們的槍口一直都對準着我這個方向。在火光中他們既沒有看到我去埋反坦克地雷如果我有的話,也沒看見我舉起無後座力炮朝那輛坦克射。他們本以爲自己已經勝利在望、很快就會得救了。但是那輛“潘興。就那樣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他們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以至於到後來被俘時,還有許多美軍在一個勁地問着這個問題。
慢慢地爬出了坦克火光所能照射到的範圍,一直到進入了山側的黑暗中時,我纔敢站起身貓着腰朝山頂上的機槍陣地跑去。跑到了山頂往下一看,僅存的兩輛“謝爾曼”坦克無奈地在坦克殘骸前轉悠了幾下。就調轉了車頭開回去。
“崔團長!”這時李國強迫不及待地迎了上來,一看我沒事就不由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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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團長!”李國強放下心來後就不由對我有意見了:“剛纔是因爲軍情緊急我不方便攔你,但是下回你就別把這樣的事往自個身上攬,你看看剛纔多危險,帶去的十幾個戰士就你一個人回來,”
說到這李國強的話不由一頓,臉色也跟着越來越沉重。
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都是好同志。戰後”。
但說到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爲我也不知道戰後能爲那些犧牲的戰士做些什麼。好好安葬他們嗎?也許這場仗打完,我們就連他們的屍體也找不着了!照顧好他們的家人嗎?這似乎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因爲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離開這個戰場回到自己的國家。即使活着回國了,犧牲的戰友也會多得數都數不清”,
人人都說不管什麼事,看多了就會習慣。但是看着一個又一個戰友在身邊倒下,卻是怎麼也習慣不了。
“崔團長”。這時只聽一名戰士興奮地朝我大叫了一聲:“團長你看,美國鬼子投降了”。
順着那名戰士的眼光望去。果然就見美軍陣地上走出來兩個人。他們舉着雙手示意自己沒帶武器,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扯上了一塊白布掛在樹枝上當作白旗。嘴裡一邊高喊着“!枷比!別開槍!”一邊緩緩朝我們走來。
我與李國強對望了一眼。雙方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失望,如果美軍能夠多堅持一會兒該有多好啊!但是現在,”
不。我不能讓他們就這樣投降了!
我舉起步槍“砰”的就是一槍,正中那名美軍手裡的那根樹枝,白旗應聲掉在地上。這一槍讓那兩名渾身泥水的美軍呆立當場,半分也不敢動,同時也讓志願軍戰士們意外和震驚。
意外的是我不讓他們投降。震驚的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我的槍法。要知道既使是有照明彈的亮光。要打中兩百米外的一根樹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那根樹枝還在那美國佬手裡搖晃着。剛纔雖說我在山腳下與敵人有過一段狙擊戰,但那會兒戰士們都沒看見。這下我露了這一手才讓他們知道,原來他們的團長還是個這麼厲害的神槍手。就連李國強也是滿臉吃驚的看着我,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呆在那!”我用英語朝那些兩名美軍喊話。
一聽到我能說英語,就更是讓戰士們吃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個個都朝我投來驚異的眼神。甚至還有人小聲議論着:“咱們團長還會說美國鬼子的話?”
我顧不上那麼多,繼續用英語朝那兩名美軍喊道:“報上你們的名字,還有軍銜!”
“美二師第三步兵營喬治中校!”
“美二師第三步兵營安格斯少校!”
“聽着喬治中校!”我毫不客氣地朝着他們大聲喊道:“鑑於你們之前已經向我軍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但接着又槍殺我軍十三名士兵。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這次投降的真實性,所以不接受你們的投降”。
我這是在找藉口,美軍在覺被我們包圍時的確有幾個人舉起手來投降。我現在鑽的就是這個空子。
“可是尊敬的志願軍閣下!”喬治中校聞言有些不服氣與我辯駁道:“但那時舉手投降的只是一小部份,並不能代表我們整支部隊”。
“你說的沒錯”。我回答道:“但是我有理由懷疑那幾個舉手投降的一小部份人,直接參與了槍殺我軍士兵的行動。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這個”喬治遲疑了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事實上這也無法否認,因爲他沒辦法知道當時舉手的是誰,開槍的又是誰。
“所以出於對那幾個士兵假投降的不誠實,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這低三兇真實性,所以我們丹法接受你們的投降!,?????? “志願軍閣下”喬治還在試圖說服我。
“或者我們可以這樣我很快就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法:“你們還呆在原地不許有任何的動作,我們保證不傷害你們,直到我們認爲可以相信你們爲止!”
“不不不”這不符合日內瓦公然,你們沒理由拒絕受降,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或者你可以試試這個”。我也不跟他多說了,徑自就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喬治不由一愣。這才收住了嘴巴,暗罵了一聲就無可奈何地走了回去。
“同志們”。看着那兩個美國佬灰溜溜地往回走的樣子,李國強不由朝戰士們打趣道:“前幾天不是還有同志問我啥叫夾着尾巴逃跑嗎?看看這兩個鬼子就明白啦!”
哄的一聲,戰士們全都李國強這話逗得笑成了一片。我也不由莞爾,沒想到這李國強兇巴巴的對敵人下手那麼狠,對自己人卻又是緬懷又是說笑的。
“嗚??”。笑聲未落天空中就傳來了一片炮彈的嘯聲,聽到這聲音我不由一驚,趕忙大叫一聲就壓着一名戰士臥倒在地。
不一會兒就聽四周傳來一陣轟響,一顆顆炮彈在周圍爆炸開來。有的炸在我們的山頭上,有的炸在山腳下,甚至還有的炸在被圍困的美軍陣地裡。
遠程火炮特別是射程十幾公里、幾十公里的大口徑火炮,大多無法精確控制彈着點,它們的彈着點偏差幾百米甚至上千米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用遠程火炮對我軍陣地進行打擊。那肯定也會對被我們圍困的美軍造成誤傷。
這一度讓我以爲美軍不敢對我軍炮轟,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還是錯的。美軍如果被逼急了。他們同樣也會幹出這種不顧已方士兵生死的事情。
炮彈一顆一顆在我們周圍爆炸,爛泥一團團地被掀到空中,偶爾還會在其中看到幾具人形,但卻聽不到任何叫聲,因爲炮聲已經掩蓋了所有的一切。
過了十幾分鍾炮聲終於停了下來,我從爛泥中探出腦袋一看,好傢伙,這下損失大了。三挺高射機槍就只有一挺還能看得到槍管,其它的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原本還有十幾架迫擊炮。現在也不見了蹤影。高地上一片泥水。我搖着腦袋看了老半天。就愣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過了好一會兒纔看到泥水中有東西蠕動。接着一個個髒兮兮的身影接二連三地坐了起來。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數了下還有三十幾人。這些大慨是我們剩下的所有人了吧!炮擊前戰士們都沒有準備,這下的傷亡還真不輕,不過好在美軍因爲有所顧忌而只打了十分鐘的炮,否則這下咱們可就剩不下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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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強!”我坐起身來朝戰士們喊了一聲。
“有”。一個渾身是泥水的身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聽到這聲回答我也就放心了些,至少這個愛打盒子炮的傢伙還沒死。
“做好戰鬥準備!”我馬上就衝着他下了這個命令。
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美國佬這次炮襲的目的,很顯然就是爲他們的進攻做準備。他們救援的路被我給斷了,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攻下我們這個高地。
“是!”
隨着李國強一聲令下,戰士們還沒站穩身形就各自忙開了。有的把那挺僅存的高射機槍扶正,有的忙着從坑道里把彈藥往外運,有的則從泥水裡挖出迫擊炮。但挖出來後就現那玩意炮管裡盡是爛泥,照想也是打不響了。不過好在坑道里還留有幾門,這下戰士把它們一股腦的全都搬了出來。
“咦,崔團長!”
一名戰士對着自己網撬開的彈藥箱愣,我湊上去一看,竟然是巴祖卡火箭炮。照想是這玩意射程太短了用不上,所以美軍才把它一直封存在坑道里,沒想到現在還送到我們手裡。
“快!還有幾箱這玩意,全部給我運上來”。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了這火箭炮放在手上掂了掂,不重。大慨就十幾斤左右。這玩意雖說打坦克不行。但是對付起步兵來還是很恐怖的。
於是我二話不說,轉頭就叫道:“李國強!”
“到!”李國強很快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限你五分鐘之內,讓迫擊炮手學會用這玩意!”我把手中的巴祖卡丟給了李國強。
“啥?五分鐘?”聞言李國強不由看着手裡的怪玩意直愣。
“有沒有困難?”我這是在明知故問。
“沒有困難!”李國強一個挺身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看着忙開的李國強和迫擊炮手們,我不由苦笑了一聲,如果五分鐘之內學不會,那也許就再也用不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