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遭遇匪徒!
威嚴肅穆的金鑾大殿上,那象徵着權力最高者的龍椅上,坐着的是車轅國高高在上的皇帝。
此時的他,正一臉嚴肅陰鬱,目光凌厲地掃視着下方的衆人,周身的氣場格外的強盛,似是在隱忍着怒氣一般。
下方的衆人,更是均低埋着頭,不敢擡頭看一眼上首的皇帝,也沒有人敢出聲說話,整個大殿裡,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緊張,
稍許過後,皇帝才清了清嗓子說道:“衆愛卿可有什麼法子,抵禦這蒼穹國的進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付束手無策的樣子,無奈地搖頭嘆息。
皇甫逸微微扭頭看了看周圍的衆人,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是一派平靜的神情,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帶着清冽的目光。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站出來提意見,是好辦法倒是能加官進爵,大受嘉獎。但若是想了一個糟辦法,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沒有十足的把握,誰也不願意站出來說話。
不過,這些對於他而言,都是無所謂。
他既沒有好的法子,也無法受到皇帝的重視,還不如安安靜靜的看戲。
在環顧了一圈周圍的衆人後,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上,英挺的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
只見與他隔了幾人的地方,站立着的是凌青蓮。
而此時的他,似是在暗自琢磨着什麼一般,神情嚴肅,薄脣緊抿着,一派凝重肅穆的樣子。
“衆愛卿都沒有法子?”見衆人沒人說話,皇帝有些不悅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冷冽了幾分,看向衆人的眼神,頓時間變得犀利。
邊城連日來的戰爭,已經讓他夠煩心了,本已年邁的他,在近段時間裡,似是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顯得更加的虛弱。
此時的他,又被這一幫人給氣得面目圓瞪,真恨不得挨個給這些人幾耳光。
平日裡這些人不是挺能說的麼?怎麼此刻一個個全都裝啞巴了?他不就是讓他們說出個能抵禦蒼穹國進攻的法子麼?
大殿裡,氣氛愈發的壓抑緊張,衆人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似是怕一旦動靜大了,便會惹得皇帝愈發的不高興。
而就在皇帝被衆人氣得快要暴走的時候,一道挺拔身影,突然邁步出列,朝着上首的皇帝,恭敬地說道:“皇上,微臣請求親自帶兵上陣。”
一句話,頓時引來一片譁然。
衆人紛紛將視線投向了這一位主動請纓的壯士,在這般緊張的氣氛下,他居然站出來,主動請求上戰場。
實在是讓人萬分驚訝。
皇甫逸挑了挑英挺的眉頭,目光淡然地看着凌青蓮,線條優美的薄脣,微微向上勾起一道優雅深沉的笑容,心中暗自琢磨着,這凌青蓮怎會主動請求上戰場?
不過,倒也的確是一場好戲呢。
在這一幫驚訝的人羣中,有一人最爲吃驚,這人便是凌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青蓮,顯然沒有料到他會站出來說話,更加沒有想到,他居然提出帶兵上陣!
知子莫若父,這人可是他的兒子,他會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他這個兒子,以前連入朝當官都不願意,又怎會主動請纓上戰場?他懂如何帶兵打仗?
看着那一道背脊挺直,胸有成竹的人影,凌延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他這個兒子了。
他離家的這兩年裡,究竟是什麼,讓他發生瞭如此大的改變?不僅入朝當官了,現在還要請求上戰場了。
相比於衆人的驚訝詫異,最上首的皇帝,則顯得頗爲高興,一改剛纔的陰鬱嚴肅,捋了捋小山羊鬍子,笑着看向凌青蓮說道:“好!好!很好!朕就準你帶兵上陣!”
在這麼多人當中,凌青蓮站出來主動請纓,就已經讓皇帝很是賞識了,至少他不是在唱獨角戲。而且,凌青蓮是丞相凌延的兒子,他相信,虎父無犬子,凌青蓮不會讓他失望。
“微臣遵旨!”一撩衣袍下襬,凌青蓮單膝下跪,拱手說道。
待到退朝後,剛纔那些一直未曾言語的官員,便紛紛朝着凌青蓮靠攏,一個個都是一付討好諂媚的嘴臉。
“凌大人真是少年才俊,胸懷大志呀!”
“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想必凌大人定會爲咱們車轅國帶回勝利的戰旗!”
“凌大人這是韜光養晦,就等着大展宏圖的時候呢!”
……
……
面對這一句句奉承的話語,凌青蓮始終是笑而不語,但嘴角邊的那一抹笑容,卻帶着幾分的嘲弄和諷刺。
在這一大羣人的後方,凌延看着被圍在中間的凌青蓮,蒼老的臉上,是一付無奈的神情,長嘆了一口氣後,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番。
在凌延的身後,是王爺兄弟組。
皇甫逸單手揹負在身後,邁着優雅閒散的步子,步履有節奏地向前走去,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前方那一抹出挑的身影上。
在他的身旁,分別站立着其他幾位皇子,但經常與皇甫炎站在一起的皇甫熙,卻站在了皇甫羽的旁邊,只留有皇甫炎和皇甫軒站在一起。
“你們說,這個凌青蓮,真的能打贏勝仗麼?”皇甫羽蹙着眉頭,一臉的疑惑,看了看身旁的幾人,出聲說道。
皇甫逸沒有說話,只是勾起了薄脣,笑得有些深沉。
“能不能打贏勝仗,這就得看他的本事了。”皇甫熙哼哼了一聲,很是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這凌青蓮倒真是看不出來呀。平日裡很少見他出風頭。”
氣大着殿。“這纔是真正的韜光養晦,靜候時機呢。”接過他的話頭,皇甫炎笑着說道。
只可惜,他這一開口,卻引得皇甫熙不悅起來,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皇甫炎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這老三還在記恨着他呢。
沉默地觀察着衆人,皇甫軒也揚起了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看來,咱們都小瞧了這個凌青蓮呢。說起來,他還是凌二小姐的哥哥呢,是吧老四?”
說着,他便將視線投向了皇甫逸。
而他的這一句話,也引起了其餘三人的注意,大家也同樣將視線落在了皇甫逸的身上。
剛纔,大家似乎都忘記了這個事實,凌青蓮是凌若瑤的兄長。
扭頭看向皇甫軒,皇甫逸始終是一派平靜的神情,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慢條斯理地說道:“好像是的。”
他那不鹹不淡波瀾不興的反應,讓皇甫軒有些興趣索然,笑了笑,他轉移了話題說道:“說起來,這凌二小姐離開京城,也有兩日了吧?也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呢?老四可知道?”
氣氛再次變得尷尬起來,皇甫逸也微微變了變臉色,深邃狹長的鳳眸深處,染上了一層隱忍着的怒意,而揹負在身後的大手,則不自覺地收緊。
這老二是故意找他茬吧?
而皇甫軒的話,卻讓皇甫炎和皇甫熙愣住了,兩人均不約而同地出聲道:“凌二小姐離開京城了?”
說完,兩人又是同時扭頭看向對方,顯得有些意外。只不過,皇甫熙卻是瞪了皇甫炎一眼,便迅速地轉開了頭。
皇甫炎訕笑了兩聲,也收回了視線。心中暗想着,他之前也聽說過,這凌二小姐離開了京城,但以爲是造謠,卻不想,竟是真的。
強忍住心中涌上來的不滿,皇甫逸竭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離開了京城。我也不知她在何處。”說着,他將視線投向了皇甫軒,“二哥大可以自己去尋找她,但就是不知二哥該以何種理由去尋找她。”
被他的話給嗆住了,皇甫軒怔愣了一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凌厲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老四真會說笑,就算要去尋找凌二小姐,也該是你去,又怎會輪到我呢?”
“原來二哥知道呀?”擺出一付詫異的神情,皇甫逸驚訝地說道。
毫無疑問,他的這一句話,讓皇甫軒頓時間變了臉色,俊臉變得難看起來。
見氣氛有些尷尬壓抑,兩人也有些劍拔弩張,其餘三人趕緊出聲,充當和事老。
經過一番打圓場轉移話題,兩人也都沒再說話,但看向對方的目光,卻始終帶着敵意和挑釁。
而前方,被在告別了那些阿諛奉承的官員後,凌青蓮終於可以長鬆一口氣了。
卻不想,剛一轉身,準備繼續往前走去,就看見了身後不遠處的季延,他不由地愣了愣。
他怎麼就忘了自己的父親呢?
原地站立着,他朝着凌延笑了笑出聲說道:“爹,你怎麼一個人落後面了?”
微眯着雙眼,凌延盯着凌青蓮瞧了一會兒,才邁步走向了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出宮吧。”
父子二人一同往宮外走去,誰也沒有出聲說話。
凌青蓮微微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凌延,心中暗自琢磨着,若是他問起自己主動請纓的事兒,自己該如何回答。
而他還沒想到答案,凌延就已經出聲問道:“你怎會主動請求皇上讓你上陣殺敵?你連入朝當官都不願意,又怎會想到上戰場?”
臉色變得陰鬱,凌青蓮低垂着頭,擺出一付虛心聽教的樣子,輕聲說道:“好男兒當精忠報國,我也想爲咱們車轅國出一份力。”
凌延怔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還是一臉嚴肅地說道:“但你可知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打了勝仗是好事,若是你打了敗戰呢?你想過後果麼?”
“我不會敗的!”凌青蓮擡頭看向凌延,表情格外的堅定決絕,胸有成竹地說道,“我一定會打勝仗!”
“你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
“爹,請相信兒子!”望向凌延,凌青蓮低沉着聲音說道,“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爲咱們凌家爭光的!”
他的表情格外的嚴肅堅定,目光中甚至帶着一絲的請求,凌延沉默了下來,稍許過後,才長嘆了一口氣,擺手說道:“隨便你了!聖旨一下,我還能不讓你去?”
“多謝爹!”凌青蓮頓時笑出聲來,但那雙幽黑的眼眸深處,卻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神情。
綠意蔥蔥,草木茂盛,高大險峻的南華山腳下,一座房屋孤獨的掩映在這幽靜的樹林中。
細碎的陽光,穿過密集的樹葉,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以灑在了那一片被籬笆攔起來的院子裡。
大門緊閉的房屋裡,突然響起了一陣輕細的說話聲。
“小姐,那老伯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不會是不回來了,而把我們扔在這裡了吧?”彩芝湊向凌若瑤,小聲地說道。
時至晌午,老者依舊砍柴未歸,屋子裡只有主僕二人,整個一上午,兩人都呆在房間裡,聽從老者的吩咐,不敢出門半步。
可這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就算再有耐心的人,耐心也會被磨光。
凌若瑤扭頭看了看穿透窗戶,投在地上的陽光,也不由地蹙起了清秀的眉頭,表情顯得有些凝重,沉默了稍許出聲說道:“想來許是那老伯砍柴忘記了時間,亦或許,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你且不要着急。”
她這話是在安慰彩芝,也是在安慰自己。
這四周只有此處一座房屋,背後靠着南華山,前方也是一片樹林,離大道也算不上太遠,萬一若真如那老者所說,有什麼壞人上門,她們可該怎麼辦?
這麼想着,她不由地握緊了老者留下的短刀。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彩芝依舊很是擔心,抓住凌若瑤的手臂,緊張地說道。
凌若瑤並未出聲回答,而是暗自沉思了片刻,稍許過後,才點了點頭說道:“行,咱們現在就收拾包袱,準備上路。”
一聽她這話,彩芝趕緊起身去收拾包袱,將上午翻動過的隨身物品,都給放進包袱裡。。
視線環顧了一眼房間,凌若瑤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
雖說她並且從那老者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不利,但他的確有些古怪,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昨夜她一時心軟大意,答應了那老者在此處多留兩日,等到今日老者出門去砍柴了,她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的行爲,是多麼的草率。
她怎能隨便留在一個陌生人的家裡呢?就算這老者說的再情真意切,再感人肺腑,可他始終是個陌生人呀。
這都晌午了,老者還沒有回來,萬一真如彩芝所說,那她們豈不是上當受騙了?
她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得趕緊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院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粗獷的大喊聲:“有沒有人?”
那一道聲音很是嘹亮,一聽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似乎還帶着幾分的氣勢奪人,很不客氣。
凌若瑤愣了愣,心中頓時一驚,雙手更加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而正準備將那隻小盒子放回包袱裡的彩芝,也愣住了,緊張地看着凌若瑤,小聲地說道:“小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凌若瑤暗自沉思起來,清秀的眉頭緊蹙成了一團,神色凝重。
老者離開前,交代過她們,若是有人上門,也不要應聲,就裝作家裡沒人。且她們又不是這屋子的主人,又怎能隨便讓人進來呢?
如此一想後,她便示意彩芝呆着別動,自己則起身上前,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屋外的那一道粗獷聲音停頓了稍許,再次響了起來:“裡面有沒有人?有人就趕緊給老子開門!”
兩人又被這一道囂張威脅的話語給嚇住了,凌若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彩芝更是嚇得縮在了她的身後。
今日還真是倒黴,竟遇上了如此不客氣的人。
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凌若瑤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她們該不會如此“好運”的遇上了這南華山一帶的匪徒吧?
而就在她暗自在心中叫苦不迭時,屋外又傳來了一道聲音,比之剛纔那道聲音,要顯得尖細一些:“裡面應該沒人吧?不過也正好,咱們正好可以進去歇歇腳!”
糟了!凌若瑤握緊短刀,往後退了兩步,環顧屋子,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這些人竟然敢大膽包天的私闖民宅!
若是被這些賊人發現了,那可就慘了!
視線落在了房間裡那一個衣櫃上,她趕緊朝彩芝努了努下顎,示意她趕緊過去藏進衣櫃裡。自己則拿着短刀,警惕地捕捉着屋外的動靜,也一步步地向着衣櫃靠近。
就在彩芝剛藏進衣櫃裡,她還沒來得及靠近衣櫃,就聽見緊閉着的房屋大門外,傳來了一聲嘭的響聲,向來是大門被踹開了。
“小姐,快點!”躲進衣櫃裡,彩芝小聲地衝着凌若瑤喊道,並朝她招了招手。
凌若瑤也緊張害怕起來,不敢有半分的停留,她也趕緊躲進了衣櫃裡,小心地將衣櫃門給關上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衣裙下襬,露出了一小塊在外邊。
大廳裡,一夥約莫十幾個人,全都走進了大廳,很是隨意的四處坐着,爲首的那人,便是最先出聲喊話的那男子。
只見那男子長得格外的魁梧健壯,一張國字臉上,長着一臉的落腮鬍子,面目兇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虎頭大哥,這一趟下山,咱們的收穫倒也不小啊。”說話之人,是那聲音尖細的男子,他一邊說着,一邊摸索着自己的下顎,扭頭看向門口被鉗制住的三個女子。
“老幺,這一點收穫就讓你滿足了?”被稱作虎頭的男子,掃視了一眼那三名女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今天下山不景氣,才逮住了三個娘們,糧食也沒搶到多少。不景氣啊!”
說完,他還煞有介事地搖頭嘆息了一番。
被稱作老幺的男子,嘿嘿地訕笑了兩聲,撓了撓頭說道:“虎頭大哥別見笑,我這不是剛來咱們寨裡沒多久麼?”
“知道你纔來不久,老子這才特意帶你出來見識見識!”虎頭擡起右腿,一腳踩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右手則搭在了右腿膝蓋上,“以後跟着老子混,絕對少不了你的好頭!”
“以後就要要虎頭大哥多多指點了!”老幺趕緊順勢拍馬屁說道,“能跟在虎頭大哥的身邊,是我的福氣啊!”
“行了,要想享福,自己也得長點本事!”擺了擺手,虎頭吩咐道,“先看看這屋子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給帶走!”
他這話剛一交代下去,立馬便有兩個人,分別在屋子裡搜索起來。
房間裡,主僕二人藏在衣櫃裡,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引起屋外衆人的注意,而兩人都抑制不住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心跳。
凌若瑤緊握着短刀,一臉的嚴肅,心中卻忍不住暗罵道,還真是一幫土匪強盜,不僅搶奪財物,甚至還強搶民女,實在太可惡了!
然而,就在她暗自咒罵時,緊閉着的房間門,卻突然被打開,發出一聲吱呀聲,兩人頓時一驚,一顆心都快懸到嗓子口了。
彩芝更是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因爲害怕而發出聲音。
走進房間的那男子,先是隨意地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見房間裡的陳設很是簡單,不免有些失望,心道,這屋子的主人還真是個窮鬼,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有。
視線一轉,他看見了牀上的包袱,定格在了那一隻小盒子上,便邁步走上前去,一把拿起了小盒子,卻見上了鎖,又覺得無趣,便一把扔在了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而這一聲響動,卻驚動了衣櫃裡的兩人,彩芝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呼出聲來,嚇得凌若瑤也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衣櫃裡的這一聲極其輕細的聲音,卻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男子的視線,突然停留在了衣櫃外那一小塊布料上,嘴角勾起了詭譎的笑容。
放輕腳步,男子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停在了衣櫃前,動作極輕地握住衣櫃門,卻是在一眨眼間,一下子打開了衣櫃。
頓時間,藏在衣櫃裡的兩人,便暴露在了那男子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