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蘭德狙擊步槍在手,這把槍曾在歐洲戰場縱橫捭闔,堪稱所向無敵。
這把槍曾在琉球半島上逞威,打得那那個被稱爲倭寇的矮子們鬼哭狼嚎,最後不得不鬱悶地舉手投降,甚至還有剖腹自殺者。
這是一把充滿榮譽和功勳之槍!
當然,它所得的一切功勳,價值在於他的這個人!
美軍少校無比心動地看着遠遠奔出去的傅榮毅,那是一個年青的中國戰士,看起來面貌很嚴肅,正用一雙犀利的目光瞪着弗洛德,看他插出去的方向,美軍少校深深地這個志願軍不簡單,他正想在前面截住弗洛德的去路。
美軍少校同時也,一等這個志願軍戰士真的就這樣從丘陵地裡插了,那麼弗洛德必死無疑。
這是一支非常精銳的部隊,縱是看過德國納粹精英,縱是與號稱神風敢死隊的日本矮子交過手,但是美軍少校腦袋裡也沒有想過要把精銳這個詞用給敵人的。
但是,今天,他卻要忍不住將.這個詞用在眼前的這支志願軍的特種小隊之上。
這絕對是一支能與他們美海軍.突擊隊相提並論的部隊,美軍少校第一次把志願軍擺在了同等位置來看待。
說實話,在二戰之時,美軍少校.他也曾經到過中國,那時看到的是些?
面孔與眼前的這些志願軍戰士一般無二,但是空.洞的眼神,呆滯的表情,還有那種看到外國人就出現了強烈的恐懼和自卑,這是他當時對中國人的印象,在大上海,在南京,他看到的都是這一些這樣的平民和百性。
美軍少校也見過所謂的中國軍隊精銳,當時他還.曾受國民黨軍隊軍官的邀請在國民黨的一些‘精銳’部隊裡進行過參觀和教習。
但是,那些所謂的精銳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種客套的稱呼,其實在他心裡他曾認爲這個國家的‘精銳’其實也不是。
稀拉的軍紀,渙.散的眼神,低劣的作戰素養,還有糟糕的士氣,其實才是他對那時中國軍隊真正的感受,那時他對這個盟友非常的失望,曾經還建議過他的上級領導,千萬不要將希望寄託在這樣的一支部隊上,否則美利堅合衆國一定會吃大虧的。
甚至在當時的美軍少校看來,在那個充滿着悲觀失望的國度裡,根本不可能爲希望,這個國家經過了近百年的西方列強的奴役,他們已經掉入了萬丈深淵,根本不可能再爬起來。
可是今天呢,美軍少校真的感覺有些不能理解了,中國人還是那批中國人,軍隊也是有普通的百姓組成的,唯一的區別只是他們都換過了一身軍裝,接受了另一個政權,接受了另外一種社會形態的領導,但是讓美軍少校萬分吃驚的是,他感覺面前的中國人已經與以前他見過的那些中國人有着天壤之別。
雖然因爲國力的原因,面前的這支中國軍隊沒有很好的作戰武器,但是他們卻在他眼裡與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步兵精銳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在作戰精神上,完全比一股的軍隊要強得太多。
他們士氣高昂,他們永不妥協放棄,縱是僅僅剩下二三個人在戰鬥,甚至還給敵人重重包圍,但是這些戰士卻依然勇敢地作戰,從來沒有看過他們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他們軍事素養驚人,對手裡武器的掌握遠比一般國家的士兵要好得多,簡單的莫辛甘地騎步槍在他們的手裡竟然可以變成仿若狙擊步槍一樣殺傷力驚人的武器,他們能充分的發揮單兵武器的優劣,發出讓任何人望而生畏的威力。
更讓美軍少校心寒的是,這支軍隊的士兵軍體素質極其過硬,而且打起仗來不怕苦不怕累,充滿着艱苦奮鬥的精神,他們彷彿永遠不是累,他們在密林穿行如履平地,身體裡面似乎充滿了力量,縱是跟他們作戰了這麼久,但現在傅榮毅奔出去的身形也快得讓人生畏,如果沒有人阻攔他,美軍少校甚至可以判斷出最多再過二分鐘不到的,傅榮毅就可以對弗洛德進行致命的射擊。
絕不能讓他這就樣的從側方插,美軍少校心裡是這樣想的,否則他知弗死定了。
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要將傅榮毅打倒。
唯一讓他有點感覺到可惜的是,開始從這個山頭上將他身邊駕駛員擊殺的那個志願軍狙擊手他沒有找到,讓那個志願軍的狙擊手僥倖逃了出去,也許他太看得起那個沒有的志願軍狙擊手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美軍少校一直沒聽到身邊有動靜,也沒看到對面志願軍狙擊手應該的方向出現了人跡,他終是想到,也許這個志願軍狙擊手偷襲完了之後,他就根本沒有。
將傅榮毅擊殺,然後再從他剛纔上來的這個斜坡再回到公路上,反而落在了追擊的兩個志願軍戰士的後方,他和弗洛德反而一前一後將兩個志願軍戰士夾擊了起來進行攻擊,那麼戰鬥的勝利完全可以期待,美軍少校於是地想着,他終於放棄了對那個志願軍狙擊手的觀察,開始動了起來。
傅榮毅在離他約五十米的距離,其實如果沒有這個山頭上的草叢和灌木的掩護,美軍少校傅榮毅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但是作爲一個特種戰士,那可不必要學西部牛仔,打仗了還得講究個公平決鬥,在戰場上美軍少校深深清楚,只要能把面前的敵人全部打倒,你就算再卑鄙也不會有人說你的。
自苦以來都是以成敗論英雄,戰場上的血腥拼殺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迅速地一擺槍,竟然決定要進攻傅榮毅了,那麼美軍少校也就不再擔心本應在他這個位置出現的志願軍狙擊手了,雖然說他的戰術素養,讓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還是悄無聲息,如果你不注意看的話,更不會注意到他發出的一些輕微的移動聲,還有讓草叢輕輕地搖了搖,並且發出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美軍少校微微側轉的身體,現在他的伽蘭德狙擊步槍已經對準了正前方,前面的那個志願軍戰士在快速地向前插着,他的動作很快,跑起來彷彿烈豹一般,但是在美軍少校眼裡,他縱是跑得再快也不能逃開他的瞄準鏡。
好了,瞄準,瞄準鏡裡的人影慢慢放大,雖然這個志願軍戰士跑得很快,但是美軍少校依然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年輕的中國人目光如電地瞪着弗洛德,讓美軍少校有些心寒地這個戰士的臉上有着一種他很少看到的自信,給他一種感覺,彷彿傅榮毅根本不把遠處的弗洛德放在眼裡,彷彿也有人在瞄準他惟的,他的身體跑得飄忽,讓人不好瞄準,他就像是一個在追殺獵物的獵人,不緊不慢,但是卻死死地將獵特剋制住了。
本來想打這張臉,可是看到傅榮毅臉上甚至露出了充滿自信,還帶着詭異的微笑,美軍少校不知爲何會感覺到心裡一寒,有種非常古怪的情緒干擾了他,給他的感覺就彷彿這個戰士已經告訴了他,他根本不可能達成以上願望一般。
更讓美軍少校感覺到詫異的是傅榮毅除了臉上充滿自信之外,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就彷彿對他現在的瞄準射擊泛起了淡然的嘲諷之意。
很古怪的笑,非常鎮定自若的笑,難道說是其實敵人已經他的進行狙擊了嗎?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
可是,可能?
要美軍少校前來偷偷狙擊也是臨時起意的行動,這些志願軍戰士又不是神,傅榮毅可能會他現在正被瞄準呢?
再說,既然被瞄準了,他還也敢跑得這麼明目張膽,美軍少校搖了搖頭他覺得可能太多疑了一下,看來失敗的感覺真不好,自從這次戰鬥埋伏受挫之後,美軍少校感覺的信心也受到非常嚴重的打擊。
那麼,不要想太多了,還是將這個志願軍戰士擊殺,以解心頭之恨,美軍少校終是恨恨地想到。
這真是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感覺,這讓美軍少校無比沮喪,但是他不會輕易放棄,唯有下意識地感覺到槍擊傅榮毅的頭部可能目標太小,那麼就打傅榮毅的側胸吧,那裡目標大,美軍少校只要一槍就能讓傅榮毅完全失去任何的抵抗。
槍口慢慢的下移,終於看不到那張充滿自信的年輕臉孔了,美軍少校竟然會鬼使神差地感覺心裡果然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信心再次在他的心裡膨脹起來。
目標鎖定,看中了傅榮毅左後心,美軍少校在那泛黃的志願軍軍服下面有着一顆正在熱烈跳動的心,他的目標就是讓這顆心停止跳動!
準備,銷定,擊……
這是美軍少校心裡默默地在念着,然後他的食指已經勾到了板機上面,慢慢地下壓,只要再過一秒鐘的功夫,對面的那個志願軍戰士就一定會倒下!
但是,美軍少
校可能永遠也等不到這一秒鐘的功夫了,他雖然已經了志願軍戰士們的厲害,卻沒有想明白志願軍的這些戰士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更何況他碰到的是汪洋和傅榮毅。
其實,美軍少校不,在傅榮毅那張自信的臉上,在那張帶着嘲諷笑容之下,傅榮毅還真的感覺有敵人在瞄準着他,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故意跑到了丘陵地上,一是想趕快截住弗洛德,二是他感覺汪洋可能要幫助,所以他就給了他一個敵人的機會。
美軍少校太小看這支志願軍的特種部隊了,當然他還沒有得到情報這是一支志願軍新成立的特種大隊,當然也不會想到這些志願軍戰士除了有超強的素質之外,他們還有極其卓越的配合作戰能力。
傅榮毅爲能美軍少校可能在瞄準他,可能會對他進行射殺,因爲他一直有注意到這個美軍少校的主要作武器是一把伽蘭德狙擊步槍,那就說明這個美軍少校對他的狙擊作戰能力非常的有信心。
更讓傅榮毅一眼就看破這個美軍少校隱蔽起來在向他進行攻擊,那是因爲當他竄出公路到了對面的丘陵之後,他就可以看清整個公路上的情況了,前面有一個美軍士兵在狂奔,卻單單沒有看到了美軍少校,那麼這個可能性就完全存在了。
美軍少校不見人,會到那裡去呢?
傅榮毅很容易就想到,他一定會趁機躲到公路的兩邊,從現在公路的兩的情況判斷,那麼美軍少校十有八九就是竄上了小山頭,因爲那裡有樹林和草伍,更適合他的隱蔽。
躲到小山頭上去幹?洋鬼子當然沒好事,自然想着躲在暗處打冷槍了!
但是,傅榮毅深深地爲這個美國佬感覺到無比的婉惜,因爲他他們的隊長在小山頭上,美國佬到了小山頭上想去襲擊志願軍戰士,純粹是老壽星吃砒霜,有點活得不耐煩的味道,叢林戰和狙擊戰沒有人能勝過隊長,這幾乎是整個第一中隊官兵們的共識,美國佬可能完成他的企圖呢?
不過,事情還是有點出乎了傅榮毅的意料之外,因爲當他跑了一段路線之後,他竟然還沒有聽到小山頭上出現槍聲,這說明小山頭上可能出現了僵持的局面,有可能的是美國佬實在是藏得太好了,所以隊長並沒有找到他。
料想到以上的情況,所以傅榮毅機靈地想到,也許讓他出面來吸引敵人的視線是個好辦法。
出於對隊長叢林作戰的盲目信任,傅榮毅雖然隊長暫時沒有美國佬藏在那裡,可是美國佬要想隊長那更是不可能,但是美國佬一旦沒有隊長,那麼他就會着爭,畢竟他還有一個同伴處在他們的槍口下,所以傅榮毅更是堅決地向敵人公路的前方插了。
如果可能,他要吸引小山頭上的美國佬向他射擊,只要敵人有一點動靜,他就隊長絕對就能美國佬的位置,那麼他就能對敵人發起進攻。
可是如果美國佬不攻擊他呢,那麼他就正好截住逃竄敵人的去路,這事可是一舉兩得,傅榮毅當然對的所作所爲充滿了信心。
可惜的是美軍少校不這些,他也沒有像第一中隊的戰士樣如此看重汪洋的能力,在他看來,他在小山頭上的動作非常隱蔽,志願軍是不可能察覺他的動作,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開槍。
傅榮毅眼看就要倒在他的槍下,美軍少校臉上露出了獰笑,然後開始向下勾動板機……
砰!一聲槍響!
槍聲的響起,當時的美軍少校真的有種天暈地眩的感覺,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的遲滯,在槍響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充滿了疑問。
因爲,他了一個不可乎視的事實,那就是他正在向下勾動板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腦海傳輸的命令就已經到位,板機還沒有勾下去。
但是,槍聲卻響起了!
回事?難道說是我的手指沒注意,然後走了火嗎?美軍少校那一會腦中有一點茫然!
可是,緊接着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無須再茫然了!
因爲,僅僅在那千分之一秒之後,他腦海裡出現的茫然還未失去,他手指還在下意識地向下勾動板機,但他註定會永遠也板不下去了。
似乎有一股大力突然在他的後腦上重重地推了五,然後一種致命的暈眩向他撲了,然後眼前突地一下變得一片黑暗,他最後的感覺就是在那種暈眩出現之際,他身體內所有的神經就已經全部癱瘓。
驚訝,疑問!難以置信的情緒是他臨死前的最後意念,他簡直是置死也不他是如何死去的。
當然,他也就同樣不會看到,在這個時候,在離他僅約二十米的小山頭上突然站起了一個身影,汪洋慢慢地舉起了槍,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他終於確定這個美軍少校終於被他幹掉了。
美軍少校很厲害,隱蔽得也非常好,但是他卻還是太大意了!
對於狙擊手,對於特種戰士來說,汪洋可能永遠是這個世界上的異類!
是,按理來說,像美軍少校一動不動地隱伏在汪洋的前面,他非常覺得住氣,按他的軍事素養來說,幾乎沒人可以他,但是美軍少校沒想到的是遇到的汪洋卻是一個真正的叢林獵手。
美軍少校至死也不,汪洋是他的存在的。
其實他不的是,當他從公路竄上小山頭時,汪洋正如他想的一般在飛快地向這邊追擊着,但是就是因爲美軍少校的隱伏,反而驚動了汪洋,因爲自小作爲一個優秀獵人的汪洋,除了有一身過硬的軍事素質之外,他還有一雙會傾聽叢林聲音的耳朵。
美軍少校突然竄上了山,同樣也就意味着本來敵人有兩個腳步聲在公路上急馳,突然一下卻只聽到了一個,感覺到了這種變化,當然汪洋很快就會聯想到發生了事。
所以,當美軍少校一衝上隱伏點,剛上去時他還看到了前面有草叢和樹木的晃動是沒的,那是汪洋在行動着,可是等他再擡起頭時,汪洋感覺到前方少一個敵人的腳步聲,他當然也就立即隱蔽了起來。
後面發生的事,就是兩個人捉迷藏了,但兩個軍人都不是一般的精明,只要對方不出現,他們也不會隨意的進攻,唯一的區別是,美軍少校一動也不敢動,可是汪洋憑藉着在叢林中極其卓越的行動能力,他還是大概判斷了美軍少校的位置,迂迴到了他的上方。
最後的平衡被傅榮毅打破了,美軍少校因爲被傅榮毅的行動吸引,又心繫他同伴的危險,所以最後決定向傅榮毅開槍,但是他一動,雖然只是輕微的一動,他甚至認爲已經很了,沒人會注意到這個動靜,但對於一直關注叢林變化的汪洋來說,這個動靜已經足夠了!
開那一槍時,汪洋已經了目標,而且更是放心大膽地站起來射擊,堅決快速果敢,一槍就從美軍少校的後腦打了進去。
中了這樣的一槍縱是神仙也活不成了,美軍少校終是隻能帶着說不清的遺憾走向了地獄!
吁了一口氣,汪洋看向了遠方,這一槍果然驚動了對面的傅榮毅,小夥子微微頓了一下身子,似乎看到了已經站立起來的汪洋,這個機敏的傢伙向汪洋伸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又向汪洋打了幾個手勢。
呃,這個傢伙竟然是在向汪洋說道隊長,另外那個就不要勞動你老傢伙的手了,我會把他解決的!”
“嘿嘿!你小子要是搞不定,我活剝了你!”
汪洋搖了搖頭,白了白眼,看着傅榮毅無語了,三個打一個,你還馬上要截到美軍的前面了,如果這樣還滅不了他,那汪洋真有滅了你們三個傢伙的心了。
沒有再理會前面的戰鬥,汪洋對他的士兵有着十二分的信心,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走到了死去的美軍少校身邊。
美軍少校無奈地臥在草叢中,被擊碎的後腦如同一個被砸爛了的西瓜一般,這是汪洋少有的看到了被狙擊射殺的敵人。
不得不說,汪洋對這個美軍少校能力還是很認可的,但可惜的是他們是敵人,這本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更何況如果汪洋不一槍將他解決,那麼他的戰友就會受到致命的傷害,所以汪洋絕不能容情。
希望他也能到美國輪迴吧,下一輩子不要再向中國這塊熱土發動戰爭了,我們無仇無怨,要怨也只能怨這場戰爭,也只能怨他們國家那些帝國主義的野心。
可惜,這是一場無比艱苦的戰鬥,看着美軍少校身上那海軍突擊隊的特殊肩章,汪洋終是肯定了的判斷,但是結果也讓他不好受。
因爲,這一仗第一中隊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這還是出基地的第一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