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趁着夜色向馬六甲方向趕去。
從這個山腳走大路到馬六甲有60公里,三人打算夜裡能走多遠是多遠。等到天亮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大路和公路上走出了近20公里,這回不光兩個女人累的受不了,連王南也覺得有些抗不住了。
只能在路的下風頭找個地方,撒上驅蛇驅蚊的藥,支上小帳篷,開始呼呼大睡。
日軍發現上當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們順着三人的腳印追出雨林後,然後站在大路小路四處分岔的地方大眼瞪小眼,這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追。
一時間猜不出王南的想法,只先能向馬六甲、金馬士和柔佛三個地方發電報,讓他們做好堵截王南的準備。怕王南迴去與李朝甲和張慶元兩支部隊匯合了,又緊急通知線人和間諜在華人保安隊裡查找王南三人的去向。
特遣中隊和那個大隊已經摺騰的筋疲力盡了,在沒有得到王南消息之前,開始原地休息,並且催着後方送來給養。
王南三人睡了一整天,夜裡繼續前行,在天亮前繞過了守在公路上的日軍哨卡,直接潛進了馬六甲。
找到一家無人的空房子,三人就藏進了這家的後院裡。南洋的房子很多是前樓後院的,或者是一圈樓圍着一個天井,都是給打井吃水留下空間。
王南在野外雨林打轉了這些天,風吹雨打日曬的,頭髮長了,人也變黑了,天天摸槍殺人,與原先白淨淨笑呵呵的老闆樣子有了很大的區別,他就想利用這個變化到街上看一下,再去一家曾去過的華人家裡打聽一下。
用這家後院的井水衝了個澡,再把衣服處理了一下,把M1911插在後腰上,又放了些錢在口袋裡,在李秀和二丫確認了沒有問題後,他大搖大擺走到了街上。
馬六甲不大,繁華些街道也就幾條,如果以後世的眼光來看,多數地方更象是老式的大鄉鎮。
王南從街面上看到華人都有些緊張,鋪面生意雖然做着,可街道上都沒幾個人走動,只能看出日本人沒在這裡搞大屠殺一類的手段。
在戰爭前,從檳城到新加坡這一帶的大城市他都曾去過,也去過一些人家做客。就在街上轉了兩圈,買了兩包走親訪友的禮物,轉到稍偏的街道上,四處看了看,進了一戶華人家裡。
主人自然非常驚訝,趕緊關上門,準備做些吃的招待王南。
王南制止了他,讓他介紹下這裡日本人的情況。這個華人看出王南不會留太久,長話短說簡單介紹了下馬六甲華人的情況。
馬六甲這時有二三十萬人口,華人可能還稍多於馬來人,是個華人比較集中的地方。
日軍佔領馬六甲之後,吃了太多華人有槍的虧,雖然華人的傷亡遠遠大於日軍,可日本人先受不了這樣的傷害,就換了個方式,不在與華人集中的市區內發生衝突。
他們跑到外圍的村莊裡清理那些馬來亞的抗日分子和游擊隊員,時不時再突襲偏僻的華人小村莊,試圖在農村搞出個三光政策一樣的隔離地帶。
華人和馬來人在很短時間的時間裡就被殺害了上千人,與屠殺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是抵抗中被害,這樣讓日軍也損失了很多兵力。很多華人家庭晚上都抱着槍睡覺,生怕日本人搞偷襲殺過來。
歷史上真實的馬六甲華人被山下奉文的肅清華僑計劃屠殺了2000多人,其他殺害的已經無法統計。就是在日軍已經宣佈投降之後,他們也一邊撤退一邊瘋狂的殺人泄憤。
雖然最近日軍戰損過大老實了很多,可王南還是把屠殺這事放在了心上。他問清了日本人的幾個軍營所在後,就悄悄的離開了。
在路上買了些吃的和用的,就回到了住的地方,三人吃了些東西,就開始睡覺。
王南準備晚上就爲那些被屠殺的華人和馬來人報仇。
就在當夜裡王南潛進了一個軍營。
馬六甲的日軍還沒意識到王南從新加坡島上出來後的危險,一個軍營才放了兩個哨兵,其他人都倒在軍營裡呼呼大睡。王南清理掉這兩個哨兵之後,一個一個房間殺了過去。
日軍拉出一部分兵力去守公路鐵路,順便堵着王南的來路,在這裡只留下了半個中隊。王南就硬生生用刀殺光了留下來的所有日軍。
隨後又闖進了馬六甲的日軍的憲兵隊,憲兵隊是個前樓後院的南洋類型的樓房。
王南先扒着後院的牆頭看了一下,發現對面牆角有個狗窩,似乎有兩條狗趴在窩外,身上栓着皮條子。
他琢磨了半天,決定先殺狗,不行就動槍。就輕手輕腳的繞到那邊的牆邊,只聽着兩條狗都在低聲嗚嗚的吼叫着。
狗也有靈性,聽得出來有人在接近,可又不是很清楚,只能低聲示意它的存在。
等王南躥上牆頭時,兩隻狗一下子毛都立了起來,它們感覺到了極度危險,在沒看到對手前,它們連叫都不敢,擡頭就找王南的位置。
王南可不管這兩條狗怎麼想,也不想浪費時間被日本人發現,身子團團着就跳下了牆頭。
在空中,他就把手中的刀子調整好,對準了離他最近的這隻狗。
可這條狗被泰山壓頂一樣落下來的王南嚇着了,往後挪了一下,等王南落地時,借力向前緩衝了半步,身子團着不起,一刀捅進了它的喉嚨,手腕一擰,不等這狗向後脫逃,又往上挑了一下,這才一擰胯,向另一條狗衝過去,刀離開狗身時又順勢劃了一下。
另一隻已經叫出了一聲,王南的刀從那隻狗身上撥出來一劃就一刀捅過去。
這狗靈活的往邊上跳了一下,正準備找王南身上的漏洞咬的時候,王南團着的身子一下子展開,一個大弓箭步就把刀挑在它的下鄂上,把這隻狗挑了起來,往身後一丟,兩個狗就滾在了一起。
一條已經喉嚨劃開的狗開始開始在地上來回打滾急喘倒氣。
還沒傷到要害的狗翻身就要站起來,王南再次伏身,不過這狗躲的很快,頭躲過去了,肚子露了出來。
王南刀一伸一挑,刀尖斜鑽進了它的肚子,隨後手腕一抖,把這個狗的肚子豁開了堂,這個狗一下子痛的趴在地上,可馬上哀號着又想跑開。
王南不等這畜生多叫,腳步趕了過去,刀刃貼着狗脖子的喉嚨處往耳後使勁一帶,這狗痛的亂跳着掙扎,王南只得一腳踩在它帶起一皮條上,定住它的身體,一刀砍了它半個鼻子,在它搖頭的時候,一刀從下鄂捅進了進去,用刀挑起了它,快速的抽刀,對着喉嚨位置又一刀捅了進去。
手腕抖了兩下,就把這條狗甩在了地上。
兩條狗被皮帶綁着,跑不開又叫不出聲,一會的功夫就都在地上抽搐着等着咽最後一口氣。
王南這才擡頭看了下四周,似乎沒人感覺到狗窩這裡的動靜不正常。這才往向樓的後門走去,在樓正堂裡有個日本兵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喉節一刀,腰花一刀,這個坐崗的日本兵就活不成了。王南心道:殺人可比殺狗利索多了。殺兩條狗,用了那麼多刀,身上都落了不少血點子,殺人兩刀不等血噴出來就可以閃人了。
憲兵隊並沒有太多人,王南殺完,感覺這就是一個軍曹帶上兩個分隊的士兵,並且兩個擲彈筒組還被抽走了。
憲兵隊清理完事後,王南立刻往回走,叫上李秀和二丫,一起向北過了馬六甲河,走進了克羅亞也小鎮。
在天亮前用刀子殺光了駐在這裡守着公路鐵路的日軍小隊。
從這裡搶了三輛自行車,裝上一大堆裝備和食物,最重的是幾箱擲彈筒專用的手雷,在大白天繞過淡北城,推着向着北方的山區走去。
三處都是同樣的手法,並且是王南的招牌手法,都是兩刀斃命,每個房間都是血淋淋的,把趕到現場的日本人嚇的臉色作變身體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