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南島上情況越來越好,三人充滿了成就感。
等高興過後,王南就問了下怎麼過珠江。這人對此早有準備,他拿出了已準備好的軍用地圖,就送三人去找本地的漁民過江。
他們軍統經常使用的過江地點在中山縣那裡,要走30多公里。
一路上,軍統這人把香港防衛部隊警衛區域的大概兵力佈置告訴了王南。
日軍設立了香港防衛隊,有4000多人,負責香港、九龍、新界、寶安縣(後世深圳)這片區域。又把原有印度籍和中國人的警察都糾集起來劃分了幾個片區,做爲治安管理。
在寶安縣有日軍數百人,另有五六百僞軍和僞警察,分在七八個地方駐守。
其實這時中方軍隊也正伺機尋找着與日軍作戰的機會,這個人卻只是簡單的交待了一下,並沒有說太多。
王南也覺得這纔是他想要的樣子,他殺日本人是報家仇雪國恨,不要在他的身上摻和其他東西。
在一個小漁村裡,三人在漁民家裡等着晚上過珠江。
漁民是軍統的交通員,對什麼時間過珠江口胸有成竹。到了夜裡,他才準備船上的東西,然後不時的看着月亮。也不知道根據什麼,就讓三人上了漁船,就搖到了江上。
與此同時,有很多漁船也開始進了江口一帶捕魚。
漁船走在江面上,盪來盪去的,王南坐在上面一伸手就能碰到江水,這讓他心裡沒底,兩個女人也害怕起來。
漁民看着他們的窘樣,忍不住笑着說:“這個時間是江水最穩的時候,安心的坐着吧”。
三人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坐到了寶安縣的岸邊,這時天已經亮了。王南估計了一下,他一個人在海上搖了七個小時有餘。就啥也不說掏出把錢來,請這漁民喝酒。漁民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個費用,笑呵呵的答謝,收了下來。
三人上岸就開始找地方休息,坐了大半夜的船,坐的心驚膽戰的,比走一夜的路還要累。
等睡了一覺,中午過了三人才緩了過來。兩個女人收拾着東西,王南就拿着軍用地圖定位,去最近的一個日軍據點,南頭城。
南頭是個古城,自漢代開始建城,到明清時一直管轄後世深圳和香港一帶地區。
這裡駐紮着一箇中隊的日軍和幾十個警察。
這年代還沒有填海,南頭離海邊不遠。三人稍一商量,準備衝一半打一半。自公路上打進南邊房屋多的地方,在到中間房少人稀的地方等着城中的日軍衝過來。
他們已經知道這一帶的日軍都是純步兵中隊,只有擲彈筒沒有火炮,引出來在野外才有機會全部消滅。
打掉路口哨卡的槍聲一響,城裡的日軍就開始集合。三人把守在路邊的幾個日軍加上一個班的僞軍打死時,城裡的日軍已經出了城門,正在跑過來。
三人向前移動,可還沒等到了那片房屋稍少的地方,日軍就已經衝近三百米,並且還是押帶着僞軍們僞警察們一起衝鋒。三人暗笑,正好一窩端掉。
王南和李秀二人就在前面拿着散彈槍躲了起來,等着日軍靠近,精準射擊的事情全都交給後面的二丫。
日軍放在廣東的部隊都是二線的部隊,使用的都是轉去太平洋的部隊換裝留下來的舊武器爲主,士兵訓練也不多,其中還摻雜着很多未成人和三四十歲的人,軍紀敗壞,在這一帶殘害百姓都習慣了,還沒有領受到高強度的正面進攻。
他們這段時間更注重的是防備中方軍隊和游擊隊們的攻擊,有關王南的軍報剛剛送達,可也只是到了大隊一級,還沒有往下傳達。
日軍士兵站在城牆上遠遠的看見有幾個人把城外面十幾個兵力打倒,以爲是游擊隊,就派上來一個小隊的士兵和所有在周邊的僞軍和僞警察。
他們以爲這麼多人衝過來就可以把幾個游擊隊員擊潰,於是五十多個日軍士兵,手持着機槍、步槍,還三個拿着擲彈筒,再加上僞軍僞警察有一百多個人,出城就衝了過來。
二丫在進入四百米距離時就開始一槍一槍的打那些拿着機槍和擲彈筒的士兵,對於其他的步兵根本不理睬。
等這隊日軍發現對方的槍法非常準的時候,隊伍前面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已經死傷殆盡,倒在了二丫的狙擊下。
他們只能加快速度,準備以人數開始衝擊。
卻不想一頭撞進王南和李秀的槍口下。二人在七八十米的距離上用散彈槍往兩側的日僞軍身上轟擊,讓日軍往中間集中。
這時有軍官感覺到了不對勁,在那裡喊着分散隱蔽,可惜爲時以晚,三條火龍一下子撲了過去,王南一手20響一手烏茲衝,加上李秀的烏茲衝,60發子彈直接覆蓋到了這些人身上。
打空彈匣,王南就轉到房屋後面往前繞,李秀在原地換好彈匣開始隨時射擊掩護他,整個場面又留給了二丫。
一時間南頭城向南的方向裡,就聽到一把九九式狙擊步槍的槍聲。
中槍的日僞軍都在地上哭喊嚎叫着,那些僞軍僞警察看到情況不妙,就準備往後跑,地上受傷的和要跑的人分散了正試圖再次衝鋒的日軍士兵們的注意力,他們不由的拿槍逼着僞警察趴在地上開槍。
這短短混亂的幾分鐘時間裡,對面只是一槍接一槍的開,這種程度的射擊,日軍士兵並沒有當回事。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對面打來的一聲聲槍響帶走的是一條條人命,再想採取什麼措施時爲時已晚。
在戰場上反應慢上幾分鐘,他們不但搭上了自己,還把僞警察們也搭了進來。
王南這時繞到與日軍只隔一個牆角,路上他就已經換好了彈匣,數着二丫的槍聲,在二丫壓子彈的時候,扣上一步,迎着一地的腦袋,兩條火龍又掃了過去。
十秒不到,40發子彈全部離膛,他就退回了牆角里。
李秀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王南剛消失在小衚衕裡,她又嘩嘩的把一彈匣子彈掃了出來。
等李秀打完了,二丫的槍聲又啪、啪的接了上來。
王南這邊卡着二丫換子彈時再轉身出來,趴在地面上沒受傷的日僞人員已經不多了。
三人又開始了新一輪子彈傾瀉。
等王南再次出現時,就開始了點擊。聽到他開始點擊的槍音,李秀就開始貼着牆根往前跑,二丫遠遠的掩護着兩個人。
三人配合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從南頭城裡出來的一個小隊的日軍和五十多個僞警察全部打倒在地上。
遠遠的南頭城上的日軍看到了結局,驚呆在那裡,半天后纔開始抓起機槍向這邊掃射。
可五六百米的距離,歪把子機槍剛試射了幾發子彈,對面那三個出來的人影又不見了。
王南掃了一眼前面這堆死屍,發現沒有什麼值得扒的的武器,見對面有機槍響起,他就潛了下來,往前面被二丫打死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那裡移動。
李秀和二丫匯合在一起,剛把近處的幾個日僞軍補了槍,城頭上的機槍聲就響了起來,她們便一人抓了把三八大蓋躲到了邊上。
五六百米的距離,二丫手裡的狙擊步槍沒太大用處,兩人便拿着三八大蓋隨意的向城牆頭上打着,以掩護王南的行動。
城牆頭上的日軍被落點很近的子彈嚇了一跳,機槍的聲音也慢了下來。
等王南潛到機槍手的邊上,看準許時機,衝出去抓了拿歪把子,又拉過屍體扒了幾包子彈在手裡,就開始找地方準備射擊。
這時,南頭城裡的餘下的一個小隊日軍和剩下的僞警察都已經在城內牆下準備完畢。
日軍中隊長聽到牆頭的報告後,不敢把這些人也派出城去,只能讓他們先上到城牆上,又安排人給梅林、羅湖的日軍據點打求援電話。
他們躲在城樓裡,在窗戶口遠遠的向這個方向亂開槍。
卻不想王南已經把歪把子架在了一個民宅的後牆角,兩發三發的就打了過來。頭十來發子彈也沒準頭,可後來無意中有幾發子彈打到一個窗口裡,一下子打倒了兩個,日軍恐慌了起來,救援的電話立刻再打了一遍,人更是躲在城牆上動都不敢動。
王南把幾包子彈打光了,就把歪把子丟開,又回去扒了個擲彈筒和一布掛手雷,這才往回走,喊上兩個女人繞開城樓上的視線,往城東邊摸了過去。
後世,這一帶是什麼文體中心高樓大廈的,可現在只是叢草灌木溼地。
等三人兜了一大圈到了小城的東南角時兩百多米遠的時候,日軍見城門對面半天過去了,除了一地屍體再沒見對方開槍,就開始派僞軍到出來查看情況。
王南看到小城不算大,可城牆六七米高,不好爬也不硬闖,乾脆就躲在這裡等日軍出來。
傍晚的時候,大隊的日僞軍纔開始向城外一地屍體處開動。
等天色暗下來時,那些日僞軍怕被襲擊,開始擡着屍體和傷員勿勿的進城。這時援兵已經從小城的東門走了進去。
王南看城門口站着幾個人,正對着擡着那些日僞軍指指點點,立刻讓李秀二丫在這裡等着。
他拿起擲彈筒和手雷就從雜草間潛了過去。
在聽那幾個人不到兩百米的時候,蹲在地上,把八發手雷集中起來。大概估計了下距離,飛快的把手雷打向城門,等第四個落到城門前時,他已經轉向對着大隊的日僞軍開始發射。
八個手雷打完,轉身就跑。
日僞軍被炸的矇頭轉向,等要追的時候,城頭上的日軍卻喊話讓他們趕緊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