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三個人在與日軍對峙中,快速推進、突擊、破突、隱行潛伏、狙擊戰術、火力搭配、環境利用、等等所做的一切,直接把旅大關東軍的信心給打沒了。
這是運氣還是實力?
他們不敢,也不能相信這是實力,就發瘋一樣在關東洲的地界處進行封堵。
三人進了金州後,連續遇到多股巡邏與搜索的日軍,在短刀和毒手槍下,悄然無聲的走過了這個大鎮子。
清晨時分,在山腳前又繞過一片工地中。這工地又是100部隊的正在建設的細菌武器廠房,三人見日本人在指揮着勞工幹活,周圍還有一些日軍,就準備從邊上潛過去直接進山。
兩個中隊的日軍就在前面的山腳下封鎖着,他們剛連夜建好臨時陣地。
其中一箇中隊接到立刻轉移的命令後,剛從陣地裡走出來,行軍路線正好與三人撞個正着。
王南立刻衝了上去,李秀和二丫緊跟其後,三人手裡都噴着火龍正面對着這個中隊懟了過去。
這個中隊百多個士兵,卻因爲行軍中又受地形限制,只有最前面的十幾個人能跟三人對峙,卻沒等開槍就被三人的火力壓住。
不等後面的士兵展開,三人切着這中隊的緣邊,一路開着槍跑了過去,這中隊的士兵有三成被暴雨般的子彈擊倒了下去,中隊部和幾個小隊長更是被子彈照顧的對象。
沒了軍官的日軍一下子就被打趴了窩,活下來的日軍都在心裡罵着,幹了大半夜的活不給休息。幹完活了,累個半死時又接到命令走出陣地來送死。做爲士兵,死不一定怕,可走出陣地送死,這讓他們心裡不滿。等三人走過去,所有殘存的士兵聽着他們在前面開槍作戰,卻只裝作搶救戰友,充耳不聞。
前面就是山腳,也是日軍建立臨時陣地的地方。日軍的小山炮還沒拉過來,只有擲彈筒卻又看不到目標,只能把王南三人放近了。
這片山角地形高低不平,陣地前的樹木雜草還沒清理,影響着雙方的視界。
進到400米內,剛挖出來的陣地一下子就展現在三人眼前。
二丫看到前面掘出來的新土和後面張望的日軍士兵,立刻趴在地上開起了槍。
對面的士兵被擊中了幾個後還沒找到目標所在,幾個擲彈筒手只好對着大概的方向打了過來,手雷落在了三人近百米外。
可這幾個擲彈筒手隨後就都被二丫打倒,在又倒下幾個士兵後,正面守着的這個小隊就躲了起來,由側翼的陣地接手戰鬥。
日軍兩側的輕重機槍開始對三人這一帶進行壓制射擊。
左側的日軍由於地形遮擋,看不到三人也打不到三人。而右側的一挺重機槍一開槍,就被二丫連打了四槍,操作重機槍的士兵連續倒下了三個,這側的火力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在這期間,王南和李秀任由着她開槍,兩人就看着哪個路線能最大化的隱藏自己,快速的接近日軍。
對面的日軍越打越膽寒,明顯就是一把步槍,卻打的誰露頭誰死。
正面拿擲彈筒的早被打死了,射起來的士兵也沒去接手。兩翼的日軍擲彈筒手發現距離遠又不好瞄準,只好亂打壓制。
戰鬥在一把步槍對衆多機槍步槍之間展開。
在二丫快速對着能看到的重機槍周圍的人射擊,把這個機槍班打零碎後,三人又往前匍匐着爬了幾十米遠,在一片空曠處前停了下來。
日軍左側重機槍還在拼命的壓制中,可打着打着突然發現對面不開火了,正發呆的時候,二丫找到了射擊窗口,對着機槍手和周圍的人一連串的子彈打了過去。
這一側的重機槍也啞了下來,三人不管輕機槍和步槍的亂射,立刻起身向前跑了二十多米,衝進了幾個小土丘的中,沒有停腳就從中間穿了過去,進入日軍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窪地樹林中。
兩邊的士兵只看到三人進了土丘一帶,機槍步槍和擲彈筒對着小土丘就打了過去。
在窪地裡,二丫又開始了左右開槍,露出身形的輕重機槍手和擲彈筒手紛紛倒在了地上。日軍火力爲之一滯。王南和李秀就穿過了這個窪地,躲在邊緣的高壟處,從這裡翻出去,就能進入他們倆個手中武器的射程中。
二丫突然起身跑進了窪地,王南估計是有啥情況,他拍了下李秀,自己幾步躥過高壟,飛快的往前奔跑。
跑動中就聽到身後原先二丫所在之處接連不斷的手雷聲。
王南沒去擔心二丫那邊,一直跑到離正面陣地不到百米遠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停留了下來。
日軍因爲視線角度沒能及時調轉槍口對準他,就差這一兩秒的時間,王南用20響向兩邊掃去,這距離子彈威力不大,可落在日軍身邊的感覺非常不好,多數日軍下意識的躲了下子彈。
有兩個倒黴的士兵還被子彈擊中,打的嗷嗷叫喚。
王南藉着這短暫的時機又往前衝了二十來米遠,這才找個樹坑趴在了裡面不動。
剛把二丫趕去的幾個擲彈筒手立刻把目標移到他那裡,幾個手雷直飛天上,衝着他的方位就落了下來。王南的身前身後連串的響起了手雷的爆炸聲。
其他的步槍機槍在失去二丫的影蹤,又被王南掃了一梭子子彈後,也下意識的往王南這邊移動槍口。
可隨後他們就知道錯了,後面這兩個身影藉着他們注意力變化時,也衝過了土壟。等日軍士兵趕緊移回槍口時,兩個身影都找到了躲避位置,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王南等幾個手雷在周邊炸開後,只把手擡起來,兩隻換了新彈匣的20響就嘩嘩的向兩邊陣地掃了過去。
多數日軍都還在心裡琢磨瞄哪個目標的時候,子彈又噼裡啪啦打了過來,不由又低下了頭。
二丫趁沒槍壓着她,立刻找了個位置,幾槍把左側露出來的機槍手擲彈筒手打倒在地,又原地趴了下來。
日軍有點迷茫,特別是重機槍手,兩邊的主機槍手都被二丫打死了,現在補上來的已經是第五第六位的備用機槍手了,他們一直側着身子瞄準,有點不知道壓制哪個位置好。
擲彈筒手連換了幾茬,他們不敢求精確瞄準,只能往往王南和二丫這兩片位置大概的壓制着。
兩邊的重機槍手想了半天,也跟着擲彈筒手學着,兩邊打點射。
日軍的軍官自然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不計後果的讓士兵們使用包括後盒在內的所有子彈去壓制三人。
王南換成了散彈槍,在重機槍與手雷都不在身邊響起的瞬間,突然對着左面的日軍陣地邊開了五槍。一兩百米,肯定沒什麼效果,可鋼珠嚇人,一時左面的槍聲和擲彈筒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二丫立刻反方向迎着右邊陣地的機槍手和看得到了擲彈筒手打了過去。李秀借這個工夫又往前爬了二十來米。
在兩邊陣地都被壓制的沒有動靜時,王南衝了出去。
他跑到離正面陣地只有50米時,這個一直沒有動靜的陣地有十幾個日軍突然站了起來,他們拿着手雷的,端着機槍的,都在等這一刻。
可王南早就想到了這個情況,一個小隊級別的陣地,三人打的再準,也不可能全滅,他一個前撲,人在空中時20響就掃射了起來。
後面的二丫槍口也挪了過來,十秒不到就把正面站出來的士兵打倒在地,餘下的士兵只好躲在單兵掩體裡往外丟手雷,可不能起身助跑的話,手雷基本丟不到40米這個距離。等他們的手雷用完了,就在三人不注意的時候都跑到了邊上的陣地。
在正面陣地剛被壓制,兩邊的機槍步槍又打了過來,他們乾脆分工起來壓制王南和二丫。可惜這時已經晚了,王南的位置只要伸出手來,就可以掃射到兩邊陣地。
日軍士兵們頭痛起來,土坑裡伸出來個20響來,槍線壓的又低,基本就是對着他們陣地一線,這讓他們很難放心的射擊,不由的槍聲稀疏起來。
李秀突然起身跑了起來,她看好的位置是王南身後二三十米的一處位置,手裡拿着散彈槍,邊跑還邊對着左側的日軍陣地開槍。
王南手裡的槍聲又激烈起來,二丫也開始了射擊,日軍慌亂間就讓李秀順利的跑到了她想到的位置,她一趴下來,手中的散彈槍就轉向右側開起槍來。
日軍就沒想過只有三個對手,打出來的是個互相掩護的衝鋒隊形,不是使用自動武器,就是精準的步槍射擊,再不就是能打出大團鋼珠的大獵銃,這讓他們的注意力和槍口都疲於奔命的來回轉移。
最要命的是二丫的槍聲,只要她的槍聲一響,必保有一個士兵倒下來。
這仗越打越沒法打。
正面的小隊已經廢了,另外兩個小隊的機槍組和擲彈筒手也廢掉了。一箇中隊,人數從三個小隊變成了兩個半,又變成了一個半,很快就壓不住三人的火力。
在李秀不間斷的把散槍打在兩側陣地時,二丫找個機會又移動到了前面,隨後王南在她們的掩護下衝進了正前方的陣地裡。
一陣槍聲過後,王南清理出了一塊安全的區域,他抓起一挺輕機槍就向兩面亂掃。
日軍軍官立刻大聲喊了起來,活着的士兵毫不猶豫的留下傷員向後撤退,讓開了所有陣地。
三人就這麼從正面衝過了日軍的陣地。
戰報傳到上層時,旅大的關東軍無奈的承認三人打的他們滿地找牙靠的是能力,而不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