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上叢草間休息了一白天,他們在山上看到了東邊的啓德機場,就決定晚上去機場。
三人已經進機場殺過幾次了,這次也算是輕車熟路。
機場的外面正在施工,工地上住着不少工人,他們要將日軍炸出來的山石再鋪個新跑道。
正因爲如此,整個機場的防守並不嚴密,李秀和二丫拿槍守在外面接應,他找了個空隙潛了進去。
有座老航樓,看起來要拆掉的樣子,門窗已經空空蕩蕩的。樓邊幾個路燈卻映射出樓頂上有個哨兵時而轉來轉去,時而站在那裡看着工地方向。
機場上只有幾架飛機,水裡也有兩架水上飛機。而航樓四周是散着的帳篷,有軍用的也有帆布搭建的,王南好奇的看了半天,他竟然想不出開這些飛機的飛行員住在那裡。
不過眼前還得先把樓頂上的哨兵先解決掉。
王南躲着燈潛到了樓邊上,從窗子進了樓裡,慢慢的摸到了樓頂,在這個哨兵走到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突然出手把他殺掉。
隨後下了樓,開始一個個帳篷處理裡面的人。他這才發現,靠近飛機的帳篷從衣服到工具都象是跟飛機有關的人,而靠近施工那邊的人,帳篷裡的工具上一看就是做工程的。
王南躲着燈光鑽了一路的帳篷,這才撞進機場防守部隊的幾間大帳篷裡面,只是有兩個帳篷的士兵密度太大,他看了幾眼只好放棄。
往機場外不遠處有個防空陣地,王南潛過去這裡不多的日軍殺乾淨後,就退出了機場這一帶,隨後三人立刻往九龍城方向移動。
按王南的設想,到九龍城那裡找個地方住,找機會再到港島,據老者說日本人的香港總督府在原先的港彙總行大廈那裡。可向前走了五百來米,卻看到了一個小碼頭。
碼頭上有幾個日軍在那裡閒坐着,邊上還有兩條狼狗。
那兩條狼狗豎着耳朵對着王南方向聽了好一會,嗅着嗅着就一起夾着尾巴跑掉了。
那幾個日軍既沒在意跑開的狗,也沒聽到三人過來的聲音,還在那裡閒聊着,說到激動處還不停的揮舞着手。
王南見時機不錯,把背囊放了下去,慢慢潛到離他們最近的一處陰暗下,在幾個人說的最激烈的時候,拿着短刀就衝了上去。
十幾米的距離也就是兩三秒的事兒,對着他的那個日軍反應不慢,可只來得及把槍提到手上,沒等做解除保險的動作,就看到王南的刀滑過他對面那個日軍的脖子,又落到他的喉嚨處。
王南幾刀下去,幾個日軍都捂着脖子叫不出聲來,王南又開始一個個補刀。
等他殺完人才看到碼頭下面還有一條渡船,那船工站在船頭正在那裡傻傻的看着他。
他左右看看,路面上沒什麼人。
就問那船工:“看好了沒有?”
那船工反應過來,立刻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王南想了想,把這幾個人提着丟到了碼頭邊的水裡。
他幹完這些,見那個船工還是在船上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想到過海的事情,就問他:“現在能過海嗎?”
那船工連說:“能,能”。
王南揮了揮手,兩個女人提着他的背囊走了過來。
三人上了船,王南就問這個船工:“日本人軍隊的大官在港島什麼地方,你就靠近停下來”。
這個船工正在讓船離開碼頭,聽到這話立刻停了下來。說日軍的總部不在港島上,就在九龍這裡。
王南愣了下,船工立刻說:“我也是中國人。前面尖沙咀的大酒店你知道吧,那裡就是日本人的軍部”。
這時飛機場那邊突然傳來日軍示警的槍聲。
那船工就讓王南坐下來,準備用船帶三人駛離碼頭。王南看了下,海面上有個船也是很顯眼的,就讓他自己貼着海岸線走,三個下了船,上了岸。
剛走到碼頭上,就見機場那個方向閃了幾下紅點,隨後就聽到幾聲槍響。
三人知道行蹤可能暴露了,立刻跑到黑暗處,二丫就把狙擊步槍架了起來。
王南想了下,覺得不開槍直接往日軍軍部更好潛入些,就按住了她的槍口,趁黑轉到鐵路上,向南而行。
順着鐵路走了近4公里纔到了鐵路轉彎的地方。這裡已經到了離半島酒店很近了,王南走在前面,他感覺前面好象有人。
這時不能猶豫,他立刻蹲了下來,後面的李秀和二丫幾乎瞬間也跟着蹲下來。
王南再拿眼睛仔細看一圈,沒有什麼異常,可就是感覺有人,這沒辦法確認,他帶着兩個女人往鐵路邊上的木柵欄上靠。
二丫照例是在三人的最後位置,她端着三八狙,突然看到有個地方的黑影有些微晃,來不及跟前面的李秀說,手中的槍往上一擡,槍口幾乎在到位的同時,板機勾動,槍聲響起。
王南和李秀對此心裡都有準備,二丫一這槍打完之後,李秀立刻對着遠處黑暗之處一梭子連發掃了過去。王南手提兩把20響,不等李秀最後一發打完,他兩槍齊開,往前邊鐵路轉彎的方向左右一起掃了過去,同時快速向前跑去。
李秀換上彈匣跟了上去,兩個人的火力支撐着跑過了近四十米,這纔看到前面地上有十幾個日僞軍。
多數人都抱着腦袋躲在地上。李秀已經再次接手連發壓制,王南也早就單手持槍,與二丫快速的把這些人清理掉,再往前跑了幾十步,從道口處轉到了右側的路面上,跑到了路對面的房子邊上。
這時街面上的日軍已經警覺的對這邊喊起話來。
三人蹲在一處凹進去的鋪面口,開始快速的壓彈。
前面的路明擺着只能硬拼進去,王南壓好20響,把烏茲的彈匣放在背囊的外面,二丫的彈匣也是如此處理,兩人的彈匣都是給李秀準備的。
三人前面的路主要靠李秀的火力壓制,王南會控制中距離的,遠距離的只能靠二丫的步槍。
這個分工是自然形成的,與國術的擇拳由心一樣,每個人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還有先天的一些諸如最佳判斷、骨子裡的喜歡等等,都會選擇各種自己喜好的武器與相應的戰術。
三人由李秀打頭,她身子往外一側,槍口噴出了長長的火舌後人才衝了出去。王南左手20響右手散彈槍,跟在李秀的後面上來就5發散彈打在人影晃動處。
二丫對着身後可能有人的地方連打兩槍,這纔跟上兩人。
日軍在香港和寶安一帶的總兵力才4000多人,之前已經把大量的兵力調到了周邊,守在這個指揮部四周加上大廳也不過一個小隊的士兵。而碼頭的守衛已經被三人打死在鐵路上。
三人這一突擊,日軍迎着這個方向一個分隊多的士兵一下子就迎上了彈雨,瞬間就倒下了四五個人,王南的散彈槍讓遠處的士兵也感覺到了威脅,這些人立刻開始躲藏的時候。
而這正是三人長期做戰總結出來的經驗。
日軍近處的不是被彈雨覆蓋就是躲了起來,遠處的日軍也在心裡嘀咕怎麼才能還擊。
可就在這時候,三個人就衝到了大酒店的右側。
李秀幾個掃射把這個街道上的日軍壓制住,王南撥出20響開始掃向大酒店樓邊的窗子,只聽嘩啦的聲音響起。
三人跑過街道,從窗子口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