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躲回房間裡,那手雷半天也沒有響。
這讓三人很無語,只能齊齊躲回桌子後面去。
日軍的手雷問題還是比較多的,因爲保險銷撥開後,要用外力振動裡面的彈簧去引發延時雷管,比拉弦的手榴彈穩定性差了很多。象這種手雷掉到地上,到底有沒有引發雷管,不響誰也不知道。
兩側走廊的日軍都跑了回來,四五個人在樓梯口這裡猶豫了下,都往下跑了一半,在那裡喊話。三樓樓梯口也跑過來幾個人,似乎說沒看見的意思,這兩夥人就合爲一夥都往樓上跑。
可在他們往樓下跑的時候,王南就走出了房間,躲在四樓樓梯口處,這七八個人往上一跑,他就把20響伸了出來開始對樓梯上掃射,一把打完又換一把,這些日軍就都倒在了樓梯上。
在王南換上新彈匣快速補槍的時候,三人看到進到樓裡的日軍也不傻,七八個人裡只有兩個士兵拿着長槍,而其他人不是用手槍就是手上只拿着手雷,都是利用樓內作戰的武器。
李秀和二丫不用王南提醒,就開始扒這幾個人的手雷。
王南補完槍,扒了一個手雷就往樓梯下面丟去,隨後又扒了兩個,爬回四樓,往走廊左右又各丟了一個。
這邊李秀已經在三樓兩邊各丟一個,二丫還跑到三樓二樓之間往二樓的樓梯口處丟了一個。
頓時樓內轟轟不斷的響起了手雷爆炸聲。
爆炸聲過後,三人的耳朵嗡嗡亂響。
李秀又帶着頭跑到二樓口那裡兩邊看,一個拿着手雷的日軍趴在了地上,估計是剛跑過來就被二丫炸到了。
王南從他身上扒出三個手雷,又跑回三樓,兩邊各丟了一個。
這纔回到二樓找了個房間躲了起來。
日軍見到這邊二樓到四樓都有手雷爆炸聲,立刻讓機動的士兵往樓這邊兒移動。
王南不知道,這大酒店一共有七個樓梯、兩個電梯,日軍現在纔有兩個半小隊到了現場,加上樓裡本來就有軍部人員也就200多人。
可人數不是這樣算的,軍部裡的軍官和士兵怕誤傷,基本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作戰的只有這兩個半小隊,一百多個士兵。這點人數去除在外面警戒的,餘下的人連守樓梯的人數都不夠。
現場最高的只是個小隊長,他讓士兵把這邊裙樓的樓梯口和通道都守好,準備等到再有援兵過來時,再去一個個房間搜索。
可士兵們從其他樓梯口慢慢圍過來時,不少士兵不清楚環境就走過了位置。
王南看到四個士兵走了過去,立刻跑到房間口開槍將這四人打倒,卻又往二樓的樓梯口處丟了兩個手雷,然後就衝到了四個士兵走過來的位置,那個大廳中間上樓的樓梯上。
三人從這個樓梯慢慢往下走,這時李秀雖然肋眼那裡很痛,卻也恢復了快速移動的能力。只是王南擔心她,就自己站在了箭頭位置,讓她做側翼。
在樓梯上三人用手勢分了下射擊方位就衝下樓梯,向着進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大廳裡只有幾個日軍士兵站在那裡,雖然他們已經很警惕了,可自己人剛上去,他們本能的要先看下是不是自己人。
卻剛判斷出來敵我,就被子彈打倒在地。
回到跳進來的窗子前,王南拿着20響不吝嗇子彈,把兩邊路面上的日軍都打倒在地。
隨後三人都跳出窗口,又從路面上殺了回去。
往外走時,王南又讓李秀在前面帶路,他拿着20響壓制着後面路面上的日軍,等跑出一百多米時,李秀就帶三人進了個小公園裡。
三人在公園裡邊走邊壓着子彈,走出公園就要向北面的居民區跑去。
公園門口到海邊的路上有個日軍老兵,本來他在這裡負責海面上的警戒,可他看海面什麼都沒有,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軍部那一帶的槍聲上。
等聽到槍聲越來越近,公園裡又響起了手雷爆炸聲,他就端着步槍把槍口對準公園出來的路口。
那是追擊王南三人的日軍進入公園時往黑暗處亂丟的手雷。
卻讓他看到有三個人影從公園裡跑出來。
這日軍老兵立刻在對着人影開了一槍,一個人影踉蹌了下摔到前面的那個人身上。
可馬上人影手裡的槍就往他這裡打了過來,子彈噠噠噠掃的很急很密,他不得不躲了下。
等槍聲過後他再擡起頭時,三個人影早已經不見。
王南三人從九龍西北角摸進來,第一天夜裡用短刀殺成了個血夜。
第二天夜裡先把機場那裡的飛機機師和機場施工的工程師殺了大半,接着闖進了日軍總部大樓裡,雖然只打進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又只走了一小塊地方,卻把日軍上下都嚇住了。
日軍在九龍搜索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王南三人。
哪怕是把軍犬帶到那個老兵所說擊傷人的地方,也沒找到有異常的地方。當然他們也不知道,這幾條狗聞到王南的味道只會躲開,根本不敢靠近。
日軍這次被殺的有點慘,很多日軍士兵就想對普通中國人實施報復性屠殺,可是軍官、軍曹和老兵們立刻禁止了一切擾民行爲。
白天陸續回來的兵力也不多,這些軍官們現在更怕普通中國老百姓被王南的殺戮鼓舞起來。
如果日軍報復,在這個過程中一但有了反抗,王南再跑出來幫助,搞不好香港就成了爲數不多的日軍喪身之地。
可等傍晚時,能叫回來的日軍部隊陸續到了九龍這一帶的時候,命令下來了,卻是集中防禦。
夜晚是王南的天下,這個定律沒人敢忽視。
日軍注意了自身士兵的安全,卻忽略了普通士兵們的士氣。
隨着王南曾在四處大殺日本人的各種消息流傳在普通士兵中間,這些士兵們的各種惡念一下就消失不見,幾乎沒人再提搜索王南、報復普通中國人的事了。
話說回來,李秀這回是真中了槍。
子彈打在她的大腿上,剛中槍時她還以爲是又岔氣了,踉蹌着繼續往前跑,卻一下子撞到了王南身上。
王南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一手抱住她,一邊快速開槍壓住了遠遠的開槍者,等跑到路邊時,三人都看到她大腿靠向膝蓋的正面有個斧子剁過一樣的傷口。
李秀嘟囔着說了句:“腿斷了”,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