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裡的消息當然是政,府裡的人最清楚,花木清是死是活,關客希望特別小組能夠調查清楚。
“幫我打聽一下她的消息。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接受。”關客這麼說着。但如果花木清真的死了的話,他會很心痛。
“不相信我?她肯定死了,而且死得透透的。真不明白很明顯的事情,你爲什麼還要打聽。”愛麗絲在那裡埋怨。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關客有些心煩,對愛麗絲的好感直線下降。
“沒心沒肺是什麼意思?”愛麗絲很活潑,但在某些方面卻又是一片白紙。
聽到她的問話,關客的一絲不滿消失了。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些什麼呢?
襲擊發生在醫院裡,馬龍作爲醫院的老闆,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他和馬龍沒有見過幾面,只是在剛搬到豐瑞二十五號的時候,有過幾次會面。王珞陽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關客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他以爲馬龍是個真的庇護者,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更像是個監禁者,把雪兒,花木清和他一起監禁在馬格蘭城。
他打算和馬龍談談,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出去一趟,你們也去忙吧。如果有花木清的消息,還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關客正要離開,帕蘭再一次攔住了他。“你要去哪裡?”
可以說,馬格蘭城的實際掌控者就是馬龍。他的本職工作雖是醫生,但不知從何時起,手裡漸漸掌握了權力。關客去找他,打算攤牌,這個有着多重身份的馬龍先生,不知道在政,府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所以關客不打算告訴帕蘭自己的去向。
“有事要辦。”關客回答。
“我帶來了一盤錄像,楊蕊警官希望你能看一看。”帕蘭從兜裡摸出一個磁盤,說道。
愛麗絲想要搶過,但帕蘭早有防備,躲了開去。她扁着嘴,說:“早晚有一天,威廉會把你開了。”
開不開除帕蘭不清楚,但至少現在不會。威廉煩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的要從特別小組裡剔除人的話,她這個傳聲筒應該是在第一位。若不是她的爸爸是全國的議員,特別小組裡的人不會讓她這麼久的騎在脖,子上。
小楊警官的要求關客不得不在意。她的聰明程度遠超自己,聽她的不會有什麼壞處。“找個放映設備,我們看一看吧。”
他們在醫院裡的監控室找到了放映設備。工作人員起初不同意,但在帕蘭亮出了證件後,就乖乖地離開了。這讓關客再次感嘆身份的重要性。
帕蘭把磁盤放進去後,屏幕上出現了畫面。畫面不是很清晰,一看就知道拍攝的是醫院裡的真實情況。雪兒和花木清遭到了工人的追打,來時的路也有人堵截。兩個人相互幫助着殺到了醫院的空地上。鏡頭切換了一下,由醫院的走道變成了一大片圓形空地。
花木清殺了好些殺手,也殺了些工人。關客能看出雪兒的不滿。再然後花木清一人獨戰七八個軍大衣,一個有些臃腫的婦人趁機想要攻擊雪兒,被一個日本男人亮刀斬成了兩半。
日本男子的刀非常的快,即使在錄像裡面,關客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刀的。他想,日本男子出刀的速度和他出拳的速度差不多了。
之後便是花木清和日本男子對刀。日本男子氣度從容,出刀前和出刀後的姿勢相同,他的腳未挪動一步。花木清不是他的對手,看着氣勢強大,但實力相差很大,屢屢落敗。關客能夠看出,日本男子殺她不費吹灰之力,但他沒有這麼做,顯然不想殺她。
空地上漸漸出現了很多人,他們大多服裝奇特,怪模怪樣,一看就不是善茬。毒蜘蛛首先走了過去,伸出手去要和雪兒相握。
白光閃現,煙霧瀰漫,畫面裡面一片混亂,看不清了。場地再次變換,又是醫院的走廊。沒有煙霧的干擾,關客三人都能看得很清楚。花木清全身都是傷,揹着雪兒走在最前頭。身後不遠處,毒蜘蛛和日本男子在打鬥。時不時的一道刀光顯現,即使隔着鏡頭關客也能感覺到刀光的凜冽。
毒蜘蛛趁着日本男子的攻擊空隙,一爪子抓向了花木清的肩頭,阻止了她的繼續前進。
幾度生死後,花木清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醫院門口。後來一個穿着制服的軍人把她帶走了。這名軍人的衣服很特別,關客從來沒有見過。主要奇怪的是衣服的顏色,介於藍和紫之間,有些像海軍的衣服,又有些不像。通過詢問帕蘭,才知道那是國家的一支異能部隊。
這些異能部隊又與特別小組不同,裡面的士兵雖有異能,但沒有特別小組裡的那些人那麼明顯。大多都是經過藥劑改造後的身體,素質比普通的特種兵要強上一些罷了。
畫面定格在亂糟糟的走廊上,持續了很久。這盤錄像記載了醫院裡發生的事情,關客也從中得知花木清並沒有死,而是真的被軍方的人接走了。只要性命還在,以後就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以爲播放到這裡就算結束了,一拉進度條,卻發現並沒有到頭。關客耐心等待了幾分鐘後,鏡頭終於再次切換,場景變成了咖啡館。
首先讓關客注意的,就是海爾斯汀的那張臉。儘管關客也沒有見過海爾斯汀幾次面,但對她的臉面還是印象深刻,鏡頭剛一轉,他就認出了她。
橢圓形的臉,不大不小的眼,不是她還能是誰。關客第一個想到的是,海爾斯汀要來找他們的麻煩;關客第二點想到的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馬格蘭城。如果落博爾特的人追蹤到了這裡,是不是說明他們的位置已經暴漏?之後,關客才注意到坐在海爾斯汀對面的女人有些眼熟。
錄像裡這個女人有些臃腫,穿着黑色喪服,家裡應該正在做喪事。關客只能看到她的側臉。妝很濃,腦袋晃一下,粉都能掉下來。
只想了一會兒,關客就認出了她是誰。在醫院的圓形地上,想要偷襲雪兒的就是她。
多話的愛麗絲看的津津有味,竟然忘記了開口說話。鏡頭轉到了咖啡館裡後,沒有了打鬥場景,她反而覺得很無聊,“我最討厭這樣的貴婦人了,沒什麼本事還常常指手畫腳的,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多麼大的困難。”看來她以前沒少接相關的任務,有貴婦人蔘與,讓她束手束腳。
關客自動忽略愛麗絲的話,問帕蘭,“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帕蘭搖了搖頭。
小楊警官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她讓帕蘭拿來錄像,是想要告訴他一些什麼。關客從錄像裡面知道,花木清被軍隊的人帶走了,也算上一個消息,但肯定不止於此。後面咖啡館裡的錄像,不會平白無故的也整合進去,小楊警官讓他看到,一定是想說明些什麼。
帕蘭不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份,那就只能直接找小楊警官了。他不打算詢問愛麗絲,因爲她的智商和三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關客撥打小楊警官的電話,過了好久才接通。
“這邊太忙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電話一個一個的打過來,把我的頭都搞炸了。沒能及時接通你的電話,還希望你不要介意。看完錄像了吧,醫院裡的事情全都是路易斯的女兒,阿克蒂娜搞出來的。海爾斯汀不知道怎麼找上了她,施加了精神上的影響,對她進行了軟控制。你知道路易斯嗎?”
電話那邊一片嘈雜。近處是紙頁翻動的聲音,遠處是警察們交談的聲音。他們的確很忙。
關客在腦海中想了想,可是路易斯這個名字他沒有印象。這些天來事情很多,沒有問花木清一些工作上的問題,她也不會主動地說。
“不知道。”關客如實回答。
“路易斯是關詩雪近期的一個病人,已經七十多了。他在工地上發生了意外,腹部破了很大一個口子,關詩雪治好了他。兩人很談得來,路易斯明明已經身體康復,卻沒有出院,可能就是爲了關詩雪。阿克蒂娜是路易斯的女兒,很希望得到父親的全部財產。但路易斯看出他的女兒並沒有領導公司的才能,所以從沒有把公司的權力留給她,甚至不讓她去公司裡上班。我想海爾斯汀就是通過這一點控制的阿克蒂娜。”
“路易斯居住的高級病房,爲了客戶的隱私,是不安裝攝像裝置的。我們不清楚病房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推測是阿克蒂娜殺了她的父親。昨天晚上九點多鐘左右,阿克蒂娜獨自一人來醫院看望她的父親。那是海爾斯汀就在醫院外面的一家餐館裡吃飯。”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就有很多工人趕往醫院。他們身穿喪服,已經知道了路易斯遇害的消息。之後就發生了關詩雪被追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