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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熙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都安排好,又去了一趟皇宮,故意跟皇帝抱怨起他已經很長時間沒休息,想要休養幾天陪陪自己妻子。皇帝最近被齊國來使的事煩的頭疼,不想聽他多囉嗦便同意了。
從皇帝那裡出來,濮陽熙便轉了個彎,打算去靜怡宮看看母妃。結果沒走幾步,就突然記起自己把甄佑靈讓帶去給靜妃的東西忘在了皇帝那裡,轉身便要去拿。誰知道,他竟然看到了皇帝身邊的侍衛統領行色匆匆地往宮外的方向走去。
心裡竄過一抹不祥的預感,濮陽熙當即決定離宮回家。雖然他之前是打算自己先出城,讓玉墨去接甄佑靈到城外匯合。但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懷疑皇帝是趁他還沒回家的空檔,把他媳婦兒又拐進宮當人質。
騎着俞國最快的汗血寶馬,濮陽熙比侍衛統領早一步到易王府。他知道甄佑靈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只要他開口,他們便能立刻出發。但是現在侍衛統領要過來,他們得把統領打發走了才行。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濮陽熙還是匆匆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甄佑靈,甄佑靈也明白現在情況特殊,他們必須要防範任何一個突發情況。不管那個統領來否,她都必須要做好措施。
急急忙忙地把行囊放進了櫃子裡,甄佑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坐在椅子上跟濮陽熙聊着天,等着那個統領的到來。
濮陽熙沒有猜錯,那個侍衛統領確實是收到皇帝的命令,讓他悄悄地把甄佑靈帶進宮去。皇帝還特意囑咐他,不能讓王府裡的人生疑,一定要神色平常地將甄佑靈接走。
可是統領沒想到的是,來迎接他的居然是王爺和王妃一塊兒。統領有些傻眼地看着濮陽熙,皇上不是說王爺去靜妃那裡了嗎?怎麼會在王府裡呀!這下可怎麼辦,皇上沒告訴他王爺回來了,該怎麼不動聲色地將王妃帶走呀。
“孫統領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呀?”濮陽熙負手站在孫彤面前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孫統領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王爺,微臣是奉了皇上的命,來告知王妃,王爺可能會回來的比較晚。只是微臣沒想到,王爺回來的比微臣的速度還快。”腦子快速轉動,他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是嘛。”甄佑靈露出禮儀的笑容,“父皇如此惦記着妾身,還請孫統領回宮後替妾身向父皇表示無盡的感激。”
濮陽熙冷笑,“本王愛妻如命,自然是捨不得與她多分離片刻。只是,勞父皇如此惦記我們夫妻的事,兒臣還真是愧不敢當啊。”
孫統領被濮陽熙眼裡的冷厲嚇得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他低着頭往後退了兩步,“既然王爺已經回來,那微臣就不打擾王爺王妃的相聚。微臣還要回宮向皇上覆命,微臣告退。”不等濮陽熙開口,他腳下抹油一般就跑了。
甄佑靈無奈地搖搖頭,“還是侍衛統領,居然這麼不禁嚇。”
濮陽熙眼神冷冷地看着孫統領的背影,“他若是再不離開,我不介意讓他在府裡多呆兩天。”
甄佑靈拉着濮陽熙的手臂,“行啦,人都走了,還望着人家的背影,這麼捨不得呀。”
濮陽熙回頭看着甄佑靈,原本冷冰冰的眼神立刻變得柔情似水,“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捨不得的。今晚,咱們趁夜色離開。”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怎麼離開府裡了。攬着甄佑靈,他有些不捨地說道,“只是要辛苦你一下了。”
甄佑靈搖搖頭,“能暫時擺脫京城的一切,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整天活在別人的監視裡,她其實也很難受啊。
濮陽熙低頭在甄佑靈的頭上親了一下,“走吧,待爲夫做最後的安排。”
是夜,一羣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黑衣人殺進了易王府,直奔松山居而去。守着易王府的暗衛們一驚,趕緊顯身追上去,兩撥人很快就在松山居周圍打鬥起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所有人都打得難捨難分。甚至還有突圍的黑衣人鑽進了濮陽熙他們的寢房裡,暗衛們也緊跟着飛身進去。
人都殺進了自己的寢房裡,濮陽熙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抽出掛在牀邊的長劍,就在牀邊與黑衣人對峙。他不敢離開牀的範圍,因爲甄佑靈此時嚇得驚聲尖叫,抱着被子縮在最裡面瑟瑟發抖。
皇帝的人一直在旁邊隔岸觀火,並沒有打算出手相助的意思。只在看到一撥黑衣人進去沒多久,又來了另一撥黑衣人,勢如破竹地順勢殺進了松山居。兩撥黑衣人的攻勢明顯比暗衛強很多,一度佔據了優勢。
皇帝的人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幫忙,畢竟那裡面是他們曾經的主子。可惜的是,還不等他們有所行動,就看到黑衣人扛着一個蠕動的還時不時發出聲音的麻袋,快速消失在易王府。
“混蛋,居然敢打靈兒的主意,給本王追。那些黑衣人,殺無赦!”濮陽熙披了一件外衣,右手拎着自己的長劍,冷冽地對着暗衛喊道,自己也飛身追了出去。
“老大,怎麼辦?咱們是幫忙,還是回宮向皇上彙報。”看着那些人遠去的身影,其中一個暗衛猶豫地問道。
“你帶着兩個兄弟追上去,如果有必要,可以出手相助。剩下的人繼續監視,我回宮向皇上報告。”被稱老大的人想了一下便作了安排。
“是。”
那些黑衣人和暗衛,包括濮陽熙,都消失的很快。皇帝的暗衛追上去後發現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不由得心中一驚,心中雖然有疑惑,可現在沒有證據,只能分散去尋找。
這幾個暗衛猜得沒錯,這確實是一個局。黑衣人是濮陽熙的人拌的,在易王府被“殺”的那些人是事先就準備好了血包的,爲的就是掩人耳目。畢竟,爲了找回自己的妻子,他去追也是很正常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樣做還能混淆視聽。因爲沒有實質證據,他們也只能猜,要麼是濮陽熙自己策劃的,要麼就是齊國那些人乾的。可濮陽熙沒道理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所以可能性更高的就是齊國的人。
濮陽熙等人最後是在城外,他的臨時居所裡匯合的。他到的時候,甄佑靈已經坐在臥室裡等他了。身邊還放着兩個簡單的行囊,癟癟的,看上去似乎沒放什麼東西。
“娘子,你這行囊裡都放了些什麼東西呀?”濮陽熙好奇地問道。今天的事情不算少,也就沒過問行囊的事。現在看到,不由得有些好奇。
甄佑靈嘿嘿一笑,把兩個行囊打開。一個行囊裡放了兩套衣物,然後是一疊銀票。看到兩個行囊裡都是男人的衣服,濮陽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些嫌棄拎起那幾套衣服,他頗爲不贊同地看着甄佑靈。
“娘子,能解釋一下嗎?爲什麼兩個行囊裡都是男裝?這些衣服是誰的?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呀?”濮陽熙一想到那是其他男人的衣服,心裡就一股妒火冒起來。
甄佑靈哈哈笑起來,心情頗好地拿起其中一間長衫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期待地看着濮陽熙,“熙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濮陽熙看着甄佑靈,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你是打算穿這個?”
甄佑靈點點頭,“對呀,出門在外穿男裝,難道不是更方便一些嗎?我特意讓成衣坊給我做了兩身送過來呢,不好看嗎?”看到濮陽熙的表情,她以爲是衣物不合適自己。
濮陽熙一聽是給甄佑靈量身定做的,心情立刻就開朗了起來,笑着表演,“很適合。我還沒見過娘子穿男裝呢,真是讓爲夫很是好奇啊。”
甄佑靈挑挑眉,看着濮陽熙那善變的表情,也沒多想,全心全意沉浸在穿男裝的興奮中,比劃了又比劃,跟濮陽熙眨眨眼,“明天就能看到了。”
休整了一個晚上,濮陽熙醒來的時候,甄佑靈已經不在身邊了。他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就看到屋子裡坐了一個男人。此時的他還沒有完全清醒,直接朝着那人大吼一聲,“你是誰?”
男人轉過身,赫然是已經穿戴整齊的甄佑靈,她朝他笑眯眯地說道,“熙哥哥,你起來了呀。”
濮陽熙看着面前脣紅齒白,嬌俏可愛的男子裝扮的妻子,心頭一顫,竟然產生了慾望。他一把抓過甄佑靈,將她壓倒在牀上,“娘子,爲夫沒想到你穿這身男裝,竟然是如此的蠱惑人心。怎麼辦,爲夫現在只想把你狠狠地揉進懷裡,不放你下牀。”
甄佑靈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隨即故作生氣地看着濮陽熙,“沒想到夫君竟然喜好男色,難不成……你跟嵐王是一掛的。”
濮陽熙挑挑眉,“並非爲夫喜好男色,而是……娘子這打扮,明顯就是女扮男裝,但是沒了女裝的柔媚,多了一分男子的俊朗,讓爲夫大開眼界,實在是捨不得放你出去呀。”他趴在甄佑靈耳邊,誘惑的氣息讓她爲之顫抖。
甄佑靈心裡其實已經被濮陽熙撩撥得起了心思,可是想到他們還有正事要辦,強迫自己推開濮陽熙,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說道,“熙哥哥,咱們還有正事要辦,今天得早些出發。要不然被父皇發現了異樣,咱們這一趟尋巫族的路程就更加困難重重了。”
濮陽熙懊惱地嘆息,心裡明白甄佑靈的話很對,只能強忍着慾望起身,動作迅速地穿戴整齊。轉身再次看着甄佑靈那惹人憐的模樣,他無奈地嘆口氣,出門去叫來了婢女。
“去給王妃的臉上上些顏色深一些的脂粉,至少不能讓她看上去太白皙。”說完,濮陽熙就離開了臥室。
按照濮陽熙的吩咐,婢女很快就給甄佑靈上好了深色的脂粉。濮陽熙看了以後很是滿意,又給自己戴上了一貼假鬍子。用過早膳,兩人帶了兩個暗衛,便出發了。
從出發到到達齊國邊界,這一路他們都是繞道而行,目的是爲了不引人矚目。也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歷,甄佑靈勉強適應了這高強度的趕路。當然,也有晚上好好休息的原因,一直到了邊界,她都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俞國與齊國接壤的邊界線挺長,有好幾個縣城,他們選擇了距離原來的月國最近的一個叫做“託湄”的縣城。
俞國和齊國在二十年前簽署過一個“邊境可自由通關買賣”的協議,協議規定,持有當地居住證明的百姓可以自由進出兩個接壤的國家。但是,相對的,非當地居民便會受到嚴格的盤查。
這些事情濮陽熙自然是知道的,爲此,他特意準備了僞造的通關文書,甚至連說辭都想好了。只是,這個地方沒有他的人,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第一時間就解決。
想了想,濮陽熙打算先隻身查探一番,確定瞭然後再帶着甄佑靈過去。如果中間存在什麼問題,那至少他還能糊弄一番,然後重新想辦法。
甄佑靈聽了濮陽熙的打算,心裡很清楚他是爲了他們好,很不情願地同意了他的想法。自己在客棧裡窩着,由兩個暗衛保護自己的安全。而濮陽熙一大早便帶着自己的東西去了邊界城門,打算先試上一試。
“你的文書。”排了很長的隊伍,終於輪到濮陽熙了。一看到他,侍衛就拿着長戟對着他,對他說出來那句話。
濮陽熙趕緊從懷裡把自己的文書掏出來,遞給剛纔跟他說話的侍衛,臉上滿是諂媚,“軍爺,這是小人的文書,請您過目。”常年在外,濮陽熙什麼角色都扮過,市井小民自然不在話下。
侍衛看了看濮陽熙的文書,又看了看他,總覺得看上去有些眼熟,眉梢動了動,“黃熙?”
“哎,是,正是小人。”濮陽熙不停地點頭哈腰。
“出關做什麼?”侍衛定定地看着濮陽熙,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濮陽熙討好地笑笑,“軍爺,小人是做生意的。前些日子聽說齊國那邊的玉石很不錯,就想去看看,萬一有看中的,帶回來就可以賺大錢。”他說着這話,眼裡閃着興奮地光芒。
“我怎麼不知道那邊的玉石很好?你別騙我,最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侍衛企圖用恐嚇詐出濮陽熙的真話。
濮陽熙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到的,趕緊從衣袖裡掏出一塊早準備好的玉石道具來,雙手捧着送到侍衛面前,“軍爺,軍爺,小人說的是真的。你看,這就是我同鄉從齊國帶回來,送給小人的玉石。”
侍衛從濮陽熙手裡拿過那塊玉石,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實是齊國那邊的產物。但並非是什麼上等的玉石,只是很普通的水花石。因爲最初是在水中發現的,又因爲上面有很多花色,才得了這個名。
侍衛不屑地將水花石扔回給濮陽熙,“不過是些石頭罷了,根本就不是玉石。”
濮陽熙一驚,“怎麼會!居然不是玉石,這質地,我還以爲是……不過,軍爺,您有所不知,這玉……這石頭在我們那裡可是賣的很好呢。我這也是剛結了媳婦兒,想多賺些錢回家,要不然也不會看得眼紅想來賺一筆。”
看着濮陽熙那爲難的表情,侍衛圍着他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最後也只能放行。
濮陽熙暗自鬆了口氣,走過城門又被齊國的侍衛盤問一番,才順利地進入了齊國的國境。他在齊國轉了一整天,一直到下午太陽西斜,纔回了託湄城。
甄佑靈在客棧裡等得着急,坐立不安地她時不時就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如果濮陽熙看到了,肯定會戲謔地說她快把地板走出個洞來了。
好不容易等到濮陽熙回來,甄佑靈這才鬆了口氣,倒了杯遞過去。濮陽熙也不客氣,接過茶杯咕嚕咕嚕就喝個乾淨。擦擦嘴,把杯子放在一旁,坐在圓桌邊。
“怎麼樣?進展的還順利嗎?”甄佑靈蹙眉問道。
濮陽熙吐了口氣,“那些侍衛問得很詳細,如果咱們不好好配合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攔下,甚至被他們抓起來拷問。”後面的是他自己猜得。
甄佑靈有點泄氣,“爲什麼這一趟尋巫族的路程這麼麻煩,那些侍衛難道就不能放鬆一些嗎?”
“不止我們這邊很嚴格,要過去齊國那邊,那邊的侍衛更嚴格。明天,你記得一定換上女裝,否則會有麻煩。”濮陽熙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先提醒了甄佑靈一下。
“女裝?”甄佑靈愣了一下,“我行囊裡就沒備女裝呀。”早知道需要,她就帶上一身以防萬一。
濮陽熙咧嘴笑開,“咱們有銀票,怕什麼呀。走吧,現在就去買一身,然後再去兌換一些齊國的銀錢。”他今天也是遇到了好心人,跟他兌換了齊國的銀錢,否則他在那邊可能還得餓着肚子回來。
託湄城不大,兩人逛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走完了。給甄佑靈買了一身當地的特色女裝,又去銀莊兌換了不少的銀錢。
在集市上買小玩意兒的時候,甄佑靈順口問了店家哪有好吃的,店家便熱情地給她推薦了一家當地特色的飯館。裝修的很普通,但是味道和食材都真的很地道,好吃美味還不貴。甄佑靈一路上都在表揚那個店主,聽得濮陽熙有些哭笑不得。
散了會兒步,消化了吃過的晚膳,兩人便回了客棧。剛上樓,濮陽熙就感覺到了有些不正常。習武之人對周遭環境的敏銳感知,讓他抱起甄佑靈就離開了客棧。兩人跑到河邊時,很快便被幾個蒙面人給圍住了。
“王爺,那天晚上的事,果然還是你策劃的嗎?”爲首的男人低聲問道。
濮陽熙冷笑,“石虎,你現在跟了父皇,就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呀。”
石虎僵了一下,隨即低着頭回答,“屬下是王爺交到皇上手裡的,皇上便是屬下誓死效忠的。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原諒。”
濮陽熙冷嗤,眼裡滿是不屑,“你們都是本王帶出來的暗衛,你們覺得本王還收拾不了你們嗎?”
“王爺,玉墨他們已經被絆住了。王爺現在只有一個人,還要護住王妃,恐怕不是屬下們的對手。”石虎面無表情地說道。
濮陽熙看着石虎,慢慢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倒是跟本王說說,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石虎微眯了下眼,“王爺,等回京的路上,屬下會慢慢地解釋給您聽。爲了不傷害王妃,還請王爺束手就擒。”說完,他一揮手,他身後的幾個人便飛身過去了。
“想要動主子和王妃,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幾個蒙面人沒能靠近濮陽熙和甄佑靈,就被玉墨給攔下來了。
“怎麼會?”石虎震驚地看着玉墨和另一個暗衛。
玉墨冷眼看着石虎,手裡的劍直直地指着石虎的臉,“石虎,雖然我得承認你曾經是比我厲害,可你別忘了,我一直在主子身邊,不可能像你一樣沒有進步。你的那些人,我還從沒放在眼裡。”
石虎微眯着眼,被玉墨的話給激怒了,“本來是希望能好好地請你們回去,現在看來,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石虎一揮手,“都給我上,除了王爺王妃,剩下的兩個不用客氣。”
玉墨和另一個暗衛也不怯場,兩方對峙,讓平靜的河邊掀起了風沙。濮陽熙護着甄佑靈站在一旁觀戰,必要的時候將打算偷襲他的人三兩下解決掉。
石虎果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帶來的人被殺了不說,自己還被玉墨挑斷了手腳筋。
濮陽熙走過去端在石虎面前,一隻手捏着他的下巴,“父皇是讓你們兵分兩路是吧,一路去調查齊國的使者,一路便來追蹤本王。本王好歹帶了你們一料,你們沒給本王丟臉。”甩開手,他起身看了玉墨一眼,走到甄佑靈身邊。
玉墨意會地點點頭,冷冷地看了石虎一眼,“你就安息吧。”說完,揮劍抹掉了石虎的脖子。
“玉墨,好好收拾,別留下痕跡了。”濮陽熙叮囑一句,抱着甄佑靈回去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