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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真的進來了學院。”藺霜嫉妒地五臟六腑似乎都要錯位了。
沒有濮陽煜在身邊,現在也只有藺霜和甄惠玲兩個人,她也懶得裝柔弱,得意地看着藺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藺小姐,我當時以爲殿下只是說着玩的,畢竟我跟殿下也不熟識。可第二天,殿下真的就差人送來了推薦信。既然是殿下的一番好意,我又怎麼可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呢。”
藺霜冷笑,“你不要以爲殿下幫你寫了推薦信,你就能高人一等了。說穿了,你不過就是將軍府的庶女。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不要去妄想你不該想的人。否則的話……”意味深長地看了甄惠玲一眼,藺霜轉身離開。
直到藺霜離開了她的視線,甄惠玲才噘着嘴,狠狠地瞪着藺霜離開的方向。嫉妒就直說嘛,什麼叫將軍府的庶女,難道庶女就合該嫁個平凡人,給別人當小妾嗎?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嫡女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樣想着,甄惠玲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確定四周沒人,甄惠玲這才鬆了口氣。雖然她很想炫耀,但她也清楚,喜歡濮陽煜的人那麼多,若是被那些小姐們都知道了,自己的日子肯定很難過。
不過光看剛纔藺霜的反應,想來她並沒有告訴別人。但她不明白,藺霜爲什麼會幫她隱瞞。難道說……甄惠玲眼裡閃着光,難道是嵐王殿下替她警告了藺霜,不准她告訴別人,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甄惠玲激動不已,立馬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模樣。而躲在一旁的藺霜,冷眼看着甄惠玲的反應,隨即轉身離開。
這邊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涌。而甄佑靈那邊卻是一驚一乍,倒也相安無事。
“你說啥?你說誰給你那個妹妹寫得推薦信?”全思敏震驚又傻眼地看着甄佑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甄佑靈嘆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沒聽錯,確實是嵐王。”再次聽到這個消息,全思敏整個人都呆愣了。
鍾君琦沒有全思敏那麼大的反應,不過也是驚訝,“嵐王怎麼會給你妹妹些推薦信呢?他們素無往來,總不可能說一見鍾情吧。他們以前也見過面,怎麼那個時候沒有寫呢?”
甄佑靈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原由,“雖然我的確是希望嵐王幫惠妹妹些推薦信,但這件事我還來得及執行,嵐王就已經主動提及這件事了。我不是很清楚過程,不過這樣也不錯呀。”
“不錯?哪兒不錯了?”鍾君琦好笑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嵐王嗎?怎麼現在又這樣說呀?”
甄佑靈想到從前的盲目,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你就別嘲笑我了,那不過是年少無知的妄想。時間和距離叫我看清楚了自己,也明白了什麼是可以想,什麼是不能想的。”長長地吐口氣,她突然笑開,“想到從前的無知,就覺得可笑。人家都那麼嫌棄自己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有勇氣繼續糾纏的。”
鍾君琦看着甄佑靈,拍拍她的手,感慨地說道,“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希望付出了就有回報。但人是很複雜的,喜歡你會想方設法讓你開心;不喜歡你,就連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你。要輕易說放棄,其實挺難的。除非真的是讓你徹底死心,否則哪有那麼容易就真的舍下付出的感情。”
甄佑靈好笑地看着鍾君琦,“你這麼說,好像你經驗很豐富似的。”
鍾君琦瞪了她一眼,“什麼經驗豐富呀,我不過是看家裡一位表姐的過往經歷,總結出來的。”
“感情有時候真的很傷人,尤其是虛情假意。如果將來我要嫁人,不能嫁給自己愛的人,那也一定不會是不愛自己的人。他可以對我相敬如賓,也可以對我不熱絡,但一定不能對我抱有目的,對我假情假意。”甄佑靈知道自己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也只能如此祈禱了。
鍾君琦笑她杞人憂天,“你放心吧,你祖母那麼疼愛你,一定不會給你隨便找個人家的。”
全思敏呆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一回神就聽到鍾君琦說“人家”,她湊過去問道,“什麼人家?你們在說什麼呀?”
甄佑靈和鍾君琦對視一眼,都笑了,“我們在說,以後一定要建議伯母,給你找個好人家,早點把你嫁出去。”
全思敏翻個白眼,“聽你們胡說八道。”瞅着時間差不多了,她伸個懶腰站起來,“回去休息啦,再繼續坐下去,我怕被你們氣出毛病來。”
甄佑靈和鍾君琦哈哈笑起來,跟着全思敏一起回去了。
“佑靈,你跟熙表哥怎麼樣了呀?”走了一會兒,全思敏突然問了甄佑靈這樣一個問題。
毫無防備的甄佑靈一下就給問懵了,眨巴眼睛看着全思敏,“我跟易王殿下能怎麼樣呀?”說完,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全思敏突然賊兮兮地笑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熙表哥對女孩子向來不上心,就連之前定國公府的陳小姐對他那麼好,他都沒有多看人家一眼。”說完,那眼神曖昧地瞅着甄佑靈,“倒是你,熙表哥三不五時就找你去玩,還主動帶你去他府上,我覺得……嗯,你倆的好事不遠了。”
看着全思敏那篤定的模樣,甄佑靈不敢相信,“我說,還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濮陽熙找她,肯定是因爲覺得無聊,拿她當消遣。
鍾君琦摸着下巴,正兒八經地說道,“我覺得思敏說得沒錯。”
甄佑靈翻個白眼,“君琦,你不要跟着思敏起鬨,這根本沒影的事兒,好吧。”她搖搖頭,“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可是,爲什麼她卻心動無比。
鍾君琦斜睨着她,“可是思敏說得沒錯呀,易王確實經常找你玩,而且主動帶你去他家,這就是對你動了心思的徵兆呀。”
甄佑靈嘟着嘴,“易王殿下是覺得無聊,所以才找我打發時間。更何況,易王府難道是龍潭虎穴,沒人敢去嗎?”
全思敏驚訝地看着她,一臉的不可思議,“佑靈,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少了呀。”看到甄佑靈不解的樣子,全思敏有些無奈,決定好人做到底,給表哥做媒做全了,也好在將來把……嘿嘿嘿。
清清嗓子,全思敏很正經地對甄佑靈解釋起來,“佑靈,你想想,熙表哥好歹也是個王爺,就算沒有實權,他的身份就擺在那裡,巴結他的人肯定不會少。”
“所以呢?”甄佑靈一時沒明白全思敏的意思。
全思敏咬咬下脣,有些好笑,“熙表哥若是想打發時間,多的是人願意陪他。也就是說,熙表哥不一定非要找你呀。”
心中“咯噔”了一下,甄佑靈像是突然茅塞頓開,小臉倏地就紅了,逗得全思敏和鍾君琦都笑了起來。她羞澀地看着兩人,“哎呀,都怪你們亂說。我一個女孩子家家,臉皮纔沒有那麼厚呢。”
鍾君琦沒開口,只是抿着嘴笑,還是全思敏笑着繼續給甄佑靈解惑。
“還有啊,熙表哥的王府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是,除了皇上,就算是皇后去他府上都得徵求他的意見,更別說其他人了。就連那個從小仰慕他的陳小姐,也是一次都沒進去過哦。”全思敏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甄佑靈的反應。
甄佑靈已經強裝鎮定了,可是臉頰和耳朵的紅暈出賣了她。偷瞄到兩個人在笑她,甄佑靈羞得趕緊跑開了。聽到背後傳來的笑聲,甄佑靈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回到學堂裡,甄佑靈還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很厲害。也不知道真的是因爲全思敏的話,還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相處,濮陽熙帶給她的影響。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濮陽熙的臉,痞笑的樣子,無賴的樣子,發怒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想濮陽熙,甄佑靈懊惱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全思敏和鍾君琦此時也回來了,看到甄佑靈裝鴕鳥的樣子,紛紛相視一笑。全思敏本來還想再多說兩句的,又擔心自己說得太多會引起甄佑靈的抗拒,便沒再開口。
倒是鍾君琦坐過去,小聲地跟甄佑靈說道,“有的時候,不用特別抗拒這種感覺。易王殿下雖然貪玩,但總的來說,他還是個靠得住的人。如果真的哪天你們在一起了,我們都會祝福你的。”
甄佑靈愣了一下,感激地跟鍾君琦笑道,“謝謝你,君琦。我也知道易王是個不錯的人。不過,我還是不敢確定,我怕弄錯了。萬一易王並不喜歡我,真的只是覺得我好玩呢。你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全思敏偏頭看她,“佑靈,我可以跟你保證,熙表哥絕對不是隻覺得你好玩,他是真的喜歡你。”
鍾君琦朝全思敏搖搖頭,又看着甄佑靈,“你不要受我們的影響,讓你自己的心告訴你自己,他是不是喜歡你,你是不是也開始在意他。如果易王殿下真喜歡你,我想,他不是個會沉默不語的人,他一定會在你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告訴你他是喜歡你的。”
用完晚膳,甄佑靈坐在書房裡,本來是想看看書。翻開書冊,看了老半天,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放下書,她又拿起筆準備練練字,結果寫了好一會兒,她發現紙上全是濮陽熙的名字。她嚇得趕緊把紙撕成碎片扔進火盆裡,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平靜不了的心緒,甄佑靈有些難受。在書房裡待不下去,她又回了寢房。躺在躺椅上,伴隨着躺椅的搖晃,她很快就入睡了。
夢裡,濮陽熙就在她身旁,而她似乎是躺在他的腿上。濮陽熙靜靜地翻着書頁,而她有些迷濛,有些半睡半醒。
“靈兒,沐休的時間,咱們去附近轉轉吧。”濮陽熙淡淡的聲音在甄佑靈的耳邊想起來。
甄佑靈唔了一聲,感覺聽而不是很清楚,懶懶地答道,“你決定好就好了,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濮陽熙伸手在甄佑靈的臉頰上輕輕撫摸着,癢癢的,卻很舒服。甄佑靈扭動了一下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心裡卻在想着,濮陽熙的身體好柔軟。
濮陽熙,濮陽……熙,濮陽熙!
甄佑靈猛地睜開眼,眼前一隻手正在她眼前,她嚇得一聲大叫,把給她擦汗的春桃也給嚇了一跳。
“小姐,怎麼了?”春桃擔憂地問道。
看清楚眼前的人,甄佑靈這才鬆了口氣,“沒事,做了個噩夢。我沒事,你先下去吧。”
春桃看着甄佑靈有些疲累的樣子,雖然擔心,還是很聽話地離開了房間,留下甄佑靈躺在躺椅上懊惱和羞憤。
她一定是被思敏給影響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夢也夢到那傢伙。而且她……竟然會覺得……捂着臉,甄佑靈真想把自己捲進被子裡,從此再也不見人。
怕自己還會繼續想着濮陽熙,甄佑靈拿了一本書強迫自己看進去,又洗了個澡,這才倒在牀上睡覺。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甄佑靈一整個晚上都在夢到濮陽熙,累得她睡睡醒醒,第二天早上眼下都有陰影了。
“小姐,昨晚沒睡好嗎?”秋堇看着甄佑靈眼下的黑影,頗爲憂心。
甄佑靈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確實黑影有些重。打了個哈欠,她跟秋堇吩咐道,“堇兒,你給我多上點粉吧。被別人看到了,免不得要多問幾句。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現在都還有些難受。”說着,她又打了一個很大的哈欠,眼淚花都出來了。
“是,小姐。”秋堇應了下來,拿起脂粉細細地在甄佑靈臉上多抹了一些。
即便如此,甄佑靈的異常還是被看到了。
“佑靈,你昨晚是偷跑出去了嗎?怎麼精神這麼不濟呀?”鍾君琦看着甄佑靈焉焉得樣子,關心地問道。
全思敏卻是打趣,“該不會是昨晚夢到熙表哥,羞得睡不着覺吧。”
全思敏的話讓甄佑靈渾身一僵,隨即強扯出笑臉,說道,“怎麼可能,就是昨晚做了個噩夢,嚇得後半夜有些睡不着。啊……天快亮了,才小眯了一會兒。”
“做噩夢?那是挺可怕的。”鍾君琦打個寒顫,“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晚做噩夢,夢到一個大嘴怪跑來把我吃了,嚇得我後面三天沒敢睡覺。最後還是我娘陪了我幾晚上,我才慢慢地適應過來。”
全思敏卻是很鄙夷地看着兩人,“你們這膽子也太小了吧,一個噩夢都能把你們嚇成這樣。我從小一個人在烏漆嘛黑又陰森的房子裡來回跑都不怕,小小的噩夢根本就不是問題。”
鍾君琦敲了全思敏一下,“你這個小怪人,從小就喜歡這些鬼怪之說,當然不怕了。”然後開始絮絮叨叨地呢喃着,“就你這性子,以後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敢娶你。想到半夜三更得去那些嚇死人的地方找你,我就替你未來夫君哀悼啊。”
“喂!”全思敏不滿地嘟着嘴,“人家哪有那麼恐怖。”
甄佑靈被全思敏那女孩子一樣的搞怪模樣給逗笑了,“你不恐怖,就是粗線條了一點。”
全思敏氣呼呼地把頭偏向一邊,嘴裡唸叨着,“不理你們了,兩個壞人。”
甄佑靈看着她們沒有再糾結自己的精神不濟,這才暗自鬆了口氣。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昨晚做的夢,尤其是全思敏。她若是知道了,估計濮陽熙也就知道了。到時候要被濮陽熙一頓嘲笑,恐怕就不是尷尬能解決問題的了。
自休學見到濮陽熙後,又有幾日沒見面。甄佑靈也慶幸自己不用在失態的時候見到他,否則她會做出什麼嚇死人的舉動就不知道了。可一想到濮陽熙,她就……
就在甄佑靈暗示自己要平常心的時候,冬梅走了進來,“小姐,少爺差人來請小姐去堯鬆苑一趟。”
“大哥?”甄佑靈驚喜地說道,“他回來了。”
“是,小姐。下晌的時候,少爺就已經差人回來告知老夫人,說要回來同老夫人和小姐一起用晚膳。小姐剛下學回府,少爺又差人來請小姐去少爺院子裡一趟。”冬梅如實告知。
甄佑靈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冬兒,幫我簡單打理一下,我們馬上就過去。”
帶着急切的心情,甄佑靈很快到了堯鬆苑。沒經過通報,她很順利就進去了。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見到甄鈺堯,甄佑靈很是高興,走近了才發現他額頭上有疤痕,“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她緊張兮兮地問道。
甄鈺堯知道自己妹妹說的什麼,他摸了摸額頭上那道疤,“沒事,前幾天遇到幾個毛賊,和他們對峙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了。去御醫那裡上過藥了,你看,不時已經在結痂了嗎。”
甄佑靈有些不高興,“既然知道是毛賊,有何必那麼拼命,居然還受了傷。”話雖如此,但她又覺得哪裡怪怪的,一時想不起來。
甄鈺堯倒不在意,笑着揉揉甄佑靈的頭髮,“那可是關乎人命的事,而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放心吧,大哥不會拿自己的命當兒戲的。”
甄佑靈不高興地哼唧兩聲,心裡也知道大哥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便也沒再提及此事,轉而詢問別的,“對了,大哥,你叫我過來,不會只是想讓我看你受傷吧。”
說到這裡,甄鈺堯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有些難看,“你跟我到書房去,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甄佑靈跟着甄鈺堯的步伐,腦子裡一直在想等會兒要看什麼東西,能讓她大哥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等進了書房,甄鈺堯關了門,把窗戶也給關上了,讓甄佑靈也跟着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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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鈺堯從書櫃的抽屜裡拿了一個人型木偶遞給甄佑靈,“你看看。”
甄佑靈看了看手上的木偶,打趣道,“這木偶的雕工還不錯,這是大哥要送給我的禮物嗎?”
甄鈺堯有些無語,“你看看它的後背。”
甄佑靈翻過來一看,眼睛瞪得老大,表情也跟着陰戾起來。這木偶上面竟然貼着她的生辰八字,這是想詛咒她嗎?雖然她並不害怕什麼詛咒,畢竟她是死過一回的人。可看到這樣的畫面,她還是忍不住惱怒起來。
“大哥怎麼會有這個?照理說,持有人應該會很小心翼翼地保存纔是。”甄佑靈微眯着眼,狐疑地問着她大哥。
甄鈺堯吐口氣,搖搖頭,說道,“這東西是孫姨娘的。但我並不知道是誰放在我牀上的,我忙完公務一回來就看到這玩意兒和一封信放在我牀上。”
“孫姨娘!”甄佑靈唸叨着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上次挨板子的事還沒讓她長記性呢,這是又想鬧點什麼幺蛾子出來?”
“如果說她想害你,這人偶應該貼着祖母或者父親的生辰八字。但是上面卻偏偏出現的是你的生辰八字,那肯定不會是爲了陷害你或者我。”甄鈺堯冷顏推測着孫姨娘的目的。
甄佑靈贊同地點着頭,“怡玲和欣玲不會挨着她什麼事,所以應該也不會是她們。”
“照這麼來說,那肯定就是陸姨娘或者錢姨娘了。”甄鈺堯順着甄佑靈的話接下去。
甄佑靈閉着眼回憶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突然她睜眼看着甄鈺堯,“大哥,我估摸着,孫姨娘應該是想要陷害錢姨娘。”
“錢姨娘?”甄鈺堯也思考着這個可能性,但平日裡他都在外面忙公務,對家裡的事也不是很感興趣,只能求助妹妹,“爲什麼是她呢?也可能是陸姨娘呀。”
甄佑靈搖搖頭,“不會。陸姨娘素來深居簡出,而且對府裡的大小事務也不關心。基本上,陸姨娘在府裡都是偏安一隅,對孫姨娘構不成什麼威脅。”
“那錢姨娘就對孫姨娘造成威脅了嗎?”甄鈺堯不是很明白。
“嗯。”甄佑靈給了個肯定答覆,“自上次的事情,孫姨娘管家的權利就被收了回去,而接管的就是錢姨娘。孫姨娘以爲沒有自己的支持,錢姨娘一定會手忙腳亂,把府裡的事務弄得一團糟。但事實證明,錢姨娘也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府裡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如果孫姨娘再不出手,估計她就很難再拿回掌管府裡的權利。那她過慣的奢侈日子,就會一去不復返。”
“就只爲這個原因?”甄鈺堯順口問道。
“當然不是。我院裡的人每天都會跟我說府裡發生的大小事務,而我聽說最近一兩個月,爹每次回來都是宿在錢姨娘房裡的。如果讓錢姨娘懷了子嗣,再生個兒子出來,那她真的就很難有翻身的餘地了。”
甄鈺堯點點頭,他也明白了孫姨娘的目的,“既然這樣,那咱們還真不能成全她。”
甄佑靈看着大哥,突然笑了出來,“不,咱們一定要成全她,但一定不能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