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6210
“殿下，您真的會娶我嗎？”甄惠玲偎在濮陽煜的懷裡，柔聲問道。即便濮陽煜承諾過她，她還是會覺得不確定。
濮陽煜眼裡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安慰她，“你放心，本王答應過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你不用擔心。”
甄惠玲擡頭看着濮陽煜，眼裡滿是深情，“殿下，對不起，我也知道是自己逾越了身份，不停地問您也會讓你厭煩。只是……我太愛殿下了，而離我及笄還有一年多，我太害怕了。”
濮陽煜伸手微微捏住甄惠玲的臉，笑道，“你這傻丫頭，本王既已承諾了，就不會騙你。你放心吧，等你及笄那日，本王就會迎你進門。”
甄惠玲歡喜地又偎進濮陽煜的懷裡，悄悄地埋着頭遮住滿是得意的臉。濮陽煜的眼睛卻是微動，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惠玲，本王想了想，將來你是本王的人了，那自然得與將軍府拉近關係。但是甄將軍現在還在西關，不如哪天，本王到將軍府探望一下老夫人。”濮陽煜突然說道。
甄惠玲愣了一下，眉頭微蹙。她並不是特別想讓濮陽煜去她家，一來她娘身體還未痊癒，若是被他知道她娘養傷的原因，肯定對她也沒什麼好印象；二來她不想讓甄佑靈和濮陽煜打照面，萬一甄佑靈又故態復萌，那豈不是給她做了嫁衣。但是……如果直說不讓濮陽煜去她家，肯定會被懷疑的。
甄惠玲提溜了眼睛，一副憂慮的樣子，“殿下，聽你這麼說，我好高興。只是……大姐會在家中，我擔心她會……騷擾殿下。不如，我回家找個藉口，安排好了，再請殿下前往呢？”
濮陽煜沉默了一下，挑眉說道，“你是她的妹妹，縱使現在見不到她，將來也避不開的。有老夫人在，想必她也會收斂的。再說了，本王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就算想要騷擾本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重量。”
“可是……我怕因爲大姐的騷擾，會讓殿下對我留下不好印象。還有啊，前些日子，我感激殿下幫了我的忙，請殿下用膳，被張小姐臭罵了一頓，說我是癩蛤蟆，癡心妄想天鵝肉，讓我不要再靠近殿下。我……我實在有些害怕了。”甄惠玲如是說着，還裝模作樣地抖了兩下。
濮陽煜也很配合地使勁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你是本王的女人，管別人怎麼說。至於那個張小姐……是哪個張小姐呀？”京城裡姓張的官員還真不少。
“就是那個……太師府的張婉瑩張小姐。”甄惠玲毫不隱瞞地告訴濮陽煜，說完，還一臉內疚，“殿下，這些事本來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應該拿出來讓殿下煩心的。請殿下原諒，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濮陽煜在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疼惜地撫摸了她的臉頰，“傻丫頭，別人欺負到你頭上來了，那也就是在本王頭上動土，本王又豈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被欺侮。你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數。”
“多謝殿下。”甄惠玲嬌羞地說道，腹誹道：張婉瑩，你不過是太師的女兒，可我有殿下當靠山。我不過裝了下柔弱可憐，殿下就心疼了。哼，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濮陽煜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着甄惠玲的頭髮，“既然遇到這些，本王也能理解你的心情。那就等你安排好了，本王再到府上拜訪吧。”
甄惠玲趕緊應下來，“多謝殿下的體恤，我會盡快安排好的。”
如果說之前沒有立刻答應濮陽煜，等甄惠玲回程的路上思考了片刻，她便覺得這件事應該早些來做。濮陽煜越早到她家來，越能讓家裡人明白嵐王對她的重視，就算是祖母也得對她另眼相看了。
甄惠玲想明白了以後，自然對這件事很上心。畢竟，這關係到她以後的幸福，她絕對不能讓甄佑靈當了她的絆腳石。甄惠玲想到甄佑靈見到濮陽煜可能會有的動作，心頭就燒着一把悶火。
回到家後，甄惠玲立刻就去了她孃的院子裡，趕走了屋裡伺候的下人，她坐在她娘牀榻邊上，小聲地把今天跟濮陽煜見面的事情告訴了孫姨娘，孫姨娘聽了以後，兩眼放光。
孫姨娘得意地看着甄惠玲，“果然是我的好女兒，真的同嵐王殿下有了進一步發展。不過呀……”她責備地看着甄惠玲，“女兒，你也真是傻，這種事就應該一口應下來呀。”
“可是……你的身體不是還沒痊癒嘛，若是殿下來了總要關心幾句的。這萬一要問起來，該怎麼回答呀。”甄惠玲不滿地嘟着嘴。
孫姨娘一愣，隨即揮揮手，“你放心，到時候殿下來了，娘就是硬撐着也得去跟殿下見個面呀。”
“你……能行嗎？”甄惠玲狐疑地看着孫姨娘的身體，不是很相信她說的話。
“你這孩子，娘說的話，你都不信了嘛。既然娘說了能行，那就一定沒問題。這可是關係到你將來嫁進王府的大事，娘怎麼可能會害你。”孫姨娘蔓延的責備。
甄惠玲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又把自己的另一個擔心告訴她娘，“孃的問題解決了，可是那個小賤人呢？娘也知道她曾經對殿下那麼癡迷，萬一讓她逮着機會賴上了殿下，殿下可是會怪罪於我的呀。我纔不要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孫姨娘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長嘆一口氣，突然露出一下陰險的笑容，“既然她那麼喜歡殿下，那就讓殿下親眼看看，她是怎樣一個德行敗壞的女人。如此一來，她也就沒臉再纏着殿下了。”
甄惠玲挑着眉，突然明白了她孃的意思，笑着湊過去問道，“娘，你有什麼好的計劃嗎？”
孫姨娘招招手，甄惠玲自動地湊了上去，聽着她娘在她耳邊說着自己的計劃。片刻之後，甄惠玲露出險惡的笑意。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甄佑靈被她算計後的痛苦，完全忘記了她之前被甄佑靈救過的事。
“娘，你放心，這幾天你先好好養傷。找人的事，就交給女兒去辦。晚膳後，女兒就去告訴祖母，殿下想要上門拜訪的事。”甄惠玲覺得自己都快飄起來了。
孫姨娘趕緊阻止她，“傻女兒，這些事怎麼讓你來做。找人的事我自會安排，你不用操心。至於殿下要上門拜訪的事，更不能由你親自開口。等娘這邊安排好了，你就去告訴殿下，讓殿下擇日前來便是。”
甄惠玲一想，便同意了。這不用自己動手的事，何樂而不爲呢。一想到甄佑靈很快就會在濮陽煜面前失去一切機會，她就興奮地忍不住笑。
晚膳過後，甄佑靈在書房完成先生留下的功課。做完以後，她伸了個懶腰，剛出門就看到守在門口的紅袖。
“紅袖，你怎麼站在門外呀？站多久了？有什麼事嗎？”甄佑靈帶着紅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
紅袖抿着嘴，向甄佑靈彙報她聽到的消息，“小姐，奴婢最近派人跟着二小姐，發現她近來和嵐王走得挺近的。今天也是去見了嵐王，回來以後就去了孫姨娘的院子。下人都被趕了出來，也不知道兩母女說了些什麼。”
“跟濮陽煜走得很近……”甄佑靈蹙着眉頭，“她不會還妄想着能嫁進嵐王府吧。”有些無力地揉着太陽穴，甄佑靈想掰開甄惠玲的腦子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她真以爲嵐王會立她爲妃嗎？若不是看在爹的份上，她估計根本入不了濮陽煜的眼。”
“那……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呀？去勸勸二小姐？”紅袖自己也覺得這個辦法根本就是說的廢話，更何況甄佑靈。
“我早就跟她說過，她根本不聽，還覺得我是在妒忌她。”甄佑靈冷笑，“真是愚蠢。”她吐口氣，咬着下脣，才擡頭看着紅袖，“紅袖，你還是繼續密切關注孫姨娘和惠玲，看她們要做些什麼。說不定，過幾日就能知道她們的打算了。”
紅袖點頭，“是，小姐。”
甄佑靈握拳輕輕敲打着額頭，一想到要跟濮陽煜扯上關係，她整個人就不好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甄惠玲自動放棄濮陽煜呢？她噘着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甄佑靈發了一會兒呆，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入冬的夜有些冷，她起身去關窗戶。手剛放在窗框上，眼前就突然出現了個人影，嚇得她差點驚聲尖叫起來。幸得來人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才避免了驚動他人。
看清楚來人是濮陽熙後，甄佑靈惡狠狠地瞪着他，也不讓開，就讓他站在窗外。
濮陽熙自知理虧，只能討好地賠着笑，“我錯了，你先讓我進屋去呀。這讓你家巡邏的侍衛看到了，可就不太好了。”
甄佑靈嘲諷一笑，“哎喲，易王爺也知道不太好呀，那你還把我寢房當成客棧一樣，想來就來。平日裡從不在意這些的，現在怎麼開始計較了。”
濮陽熙再次賠着笑，爲了不讓侍衛當成採花賊，他傾身上前作出要親甄佑靈的動作，嚇得她趕緊往後退，他看準時機就翻身進來，還順手關上了窗戶。等他一轉身，就看到甄佑靈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這不是被迫無奈嘛，嘿嘿，別生氣了。”濮陽熙走上前要伸手拉住甄佑靈，卻被甩開。濮陽熙嘆口氣，追上去繼續討好，“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想你了嘛。白天都東奔西跑的，這才空出時間來看看你，以解我的相思之苦。”
甄佑靈瞧着他的眼下果然有黑影，不由得心軟下來，“你呀，老是跑來我的閨房，真不擔心別人發現呀。還有，都有黑影了，得了空就好好休息，想見我隨時都可以呀。”
濮陽熙見甄佑靈沒那麼生氣了，很自覺地就坐過去攬着她的腰，心中一陣喟嘆，“好幾天沒見你，想你的緊嘛。再說了，這大冷天的，我也捨不得讓你在外面受凍呀。你放心吧，我過來的時候都是觀察過的，沒人發現。”
甄佑靈被他堅定的表情給逗笑了，“你以爲你是來無影去無蹤呀，那麼肯定沒人發現。”說了兩句，她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了，“算了，不說這事了。”
濮陽熙使勁點頭，其實他也不想這麼晚過來的，他也是心知肚明這對她的名聲不好。但是自己忙了好幾天，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得繼續忙活，能見到她的次數不多，所以才猶豫了好久，最終決定過來看看她。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二妹妹和嵐王走得近呀？”想到白天的事，甄佑靈想要找濮陽熙商量一下。
濮陽熙挑眉看她，“你說甄惠玲和我三哥？”看到甄佑靈點頭，他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我沒怎麼注意他，如果你想知道，我去幫你弄清楚就是了。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
甄佑靈一臉愁容，“我聽我的婢女說，惠玲今天去見了嵐王后，回來就去了她娘院子，兩人嘀咕了好久，不曉得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那兩個人攪和在一起，感覺不會有什麼好事。”
濮陽熙眼裡閃過一絲殺氣，隨後轉頭看着甄佑靈，“你放心，我這邊會找人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傷的。”
甄佑靈很自然地將頭靠在濮陽熙肩上，“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只是，如果惠玲真的和嵐王在一起了，一想到要跟嵐王扯上親戚關係，我就覺得頭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兩個人拆夥呀。”
“你不想他們在一起嗎？”濮陽熙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晴不定，表情也有些晦暗不明。
甄佑靈一門心思在那件事上，沒注意到濮陽熙的變化，很是煩惱地說道，“其實惠玲跟誰在一起都不管我的事，只是一想到濮陽煜，我就覺得噁心。那人的無恥程度已經超過我的想象，我啥都沒做，他也能說個一二三。這要是跟他扯上親戚關係，恐怕見一次就要被他嘲諷一次吧，想想都覺得煩。”
濮陽熙沒想到甄佑靈煩的是這件事，不由得笑開，“你放心，就算三哥真的跟甄惠玲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讓你們碰到的。自然的，他也就沒了說你的機會了。”
甄佑靈得意地擡起頭，“那你答應了我，就不能騙我哦。”
“我說到做到。”濮陽熙寵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有了濮陽熙的保證，甄佑靈就安心了許多。想着身邊有人保護自己，她就把注意力放到了甄欣玲身上。只想早些弄清楚，欣玲去了一趟寺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消沉。
紅袖的動作也算迅速，很快就來向她彙報了，“小姐，奴婢已經查清楚了。四小姐那天跟着陸姨娘去了壇空寺，陸姨娘去拜佛，四小姐帶着丫頭去了後院散心。那天人比較多，四小姐穿過人羣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
甄佑靈大概猜到了後面的情節發展，好笑地說道，“該不會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公子，然後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就看上人家吧。”
紅袖微愣，趕緊搖頭，“也不算完全是。四小姐謝了那位公子的出手相助，本來打算就這麼離開的，但是崴過的腳很痛，差點跌地上去，還是那位公子再出手相助，扶了她一把。”
甄佑靈嘆口氣，“趕緊還是別人幫了她，她就打算以身相許呀。”
紅袖忍着笑，“小姐，奴婢的話還沒說完呢。”
甄佑靈看她一眼，“那你接着說吧。”
“那位公子應該精通醫術，幫四小姐治了一下，四小姐很是感激。但讓四小姐上心，應該是她在後院休息，結果遇到幾個無賴被調戲，還是那位公子出手相幫，讓她免於名聲被損。”紅袖把自己聽到的消息都告訴了甄佑靈。
甄佑靈摸着下巴，“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那些事就跟那位公子安排的一樣呢。”
紅袖不確定地說道，“奴婢覺得，應該不是吧。奴婢調查了那位公子，聽說是王公大臣家的府醫，醫術不錯，人品也挺好的。就連他任職的那家家長，對他都是青眼有加呢。據說，還打算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有沒有查到他的姓名，家住哪裡，家中還有什麼人，在哪家任職呢？”甄佑靈想了一下，就脫口而出好幾個問題。
紅袖聽了趕緊回答，“那位公子叫任桑，汀州人士。至於家中的人，除了他娘與他相依爲命，家中其他人就暫時未查到。不過，他四年前來的京城，剛開始是在醫館行醫，後來被曹天鵬看中他的醫術，就命他當府醫了。”
“曹天鵬？你說得就是那個剛正不阿的諫官大人？”甄佑靈看着紅袖，見她點了頭，晃悠悠地點了點頭，“既然能被曹大人看中，那應該是個不錯的人。行吧，至於那個任桑，你在繼續看看，如果可以，我準備同他會會面。”
甄欣玲坐在窗戶邊繡花，腦子裡又不自覺地出現了任桑的臉，她羞澀地低下頭。自打那天被任桑救了以後，她就再也忘不掉他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婚事是由父母決定的，半點由不得她，心裡就有些難受。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任桑是否還記得她這個人。
嘆口氣，甄欣玲有些頹然地繡着花，想要做一個好看的錢袋送給任桑，以表謝意。當然，也是私心地希望任桑能記得她。
甄欣玲專心致志地繡着錢袋，直到下人來報說甄佑靈過來了，她才趕緊收起東西，起身去迎接甄佑靈。
“見過大姐。”甄欣玲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用客氣。就是過來看看你，怕你成天待在房中，可別悶壞了。”甄佑靈笑道，很自覺地往屋裡走去。
“連月，給大姐倒杯茶來。”吩咐了婢女去倒茶，甄欣玲走進屋裡坐在甄佑靈下首，感激道，“多謝大姐關心，在家裡也挺好的。”她有些靦腆地綰了綰頭髮。
甄佑靈看着她乖巧的模樣，“過幾日，大姐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你跟大姐一同去吧。”
“啊？”甄欣玲驚訝地看着甄佑靈，“這個……大姐，我很笨拙，如果去了，會不會讓你丟臉呀。”
甄佑靈大笑，“你呀，別想那麼多。大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也有數。能去的聚會，也都是熟識的人。所以，你放心吧，安心地跟大姐去參加就是了。出去多認識些朋友，對你也是好的。”
甄欣玲心裡還是很想去的，但是怕麻煩到甄佑靈，才這麼說的。既然大姐都不擔心，那她就見見吧。她羞澀地微微低頭，“多謝大姐。”
“嗯，到時候，我會讓夏荷來接你的。”甄佑靈說完，突然瞟見被放在一邊的簸箕，好奇地起身過去一看，驚歎道，“欣妹妹，這都是你繡得嗎？”她拿起裡面繡好的幾塊布料和一塊正在繡的花樣，滿眼的讚歎。
甄欣玲害羞地笑笑，“我平日沒什麼事，繡花可以幫我打發時間。平日裡也就琢磨着這件事了，幸好繡得東西沒污了大姐的眼。”
甄佑靈瞪她一眼，“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這手藝簡直太好了。我能有你一半的手藝，也不至於三天兩頭被祖母嘲笑。”
甄欣玲卻不以爲意，“大姐，這繡花也就是個手藝活，沒什麼的。倒是大姐的字畫都那麼厲害，我纔是羨慕呢。若是以後嫁人了，讓我寫點字什麼的，大概會惹得夫家人笑話吧。”
甄佑靈輕拍她的腦袋，“想什麼呢，你以後嫁到夫家是要享福的，寫什麼字呀。不過呢，管賬還是得記幾筆，寫得工整就行了。但是，你有這麼好的女紅手藝，就算不會寫字，你婆婆以後也會捨不得你的。”說完，她曖昧地看了甄欣玲兩眼。
甄欣玲臉紅紅地埋着頭，“大姐，不要那我說笑啦。我才十二，這還得有兩年多才說這事呢。”她小聲地嘀咕道。
甄佑靈先是忍着笑，突然笑出了聲，“你呀，太不經逗了。不過，十二也不小了，也是該考慮成親的事了。這幾年呢，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裡好好學習爲人媳婦該做的事。其他的呢，就不操心了，大姐會幫你的。”
甄欣玲聽得臉紅心跳，卻還是很疑惑。大姐讓她不操心，是不操心什麼呢？不過，既然是大姐的好意，她也就沒必要反駁了。只是嗯了一聲，應了下來，“多謝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