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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思敏和周乾分別向父母表明了自己的意願,本來就相識的兩家人自然也樂意變成親家。沒多久,周家就上門來提親,定下了日子,交換了信物,很快地成全了這對璧人。至此,一對未婚夫妻又誕生了。
郎奕是在周全兩家定親後半月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得知是自己放走了喜歡的人,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整四天沒出門。還是濮陽熙看不下去了,親自去把他拎出來,纔算結束了他這場短暫的自閉。
“你現在這樣,是做給誰看?”濮陽熙板着臉,難得很嚴肅地跟郎奕說話。
郎奕苦笑,捂着額頭,端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嘴裡送。可是酒喝了好幾壺,腦袋還是很清醒。他長嘆口氣,趴在桌子上,“殿下,不是做給誰看,我只是……害怕自己一旦離開了屋子,就會跑去找她。”
濮陽熙看了他一眼,拿起酒壺又給他滿上,“既然後悔,爲何當初不去找她。”他從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所以,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
郎奕哈哈笑幾聲,“殿下,你該知道,我的顧慮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她是千金小姐,而我只不過是個江湖郎中。”
濮陽熙明白他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你若是連爭取都沒有做過,又怎麼知道一定不能成呢?就像我喜歡靈兒,我就一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即使所有人反對,我也不會妥協。”
郎奕滿心苦澀,“殿下,你是皇帝的兒子呀,你要想做的事,誰能阻止?”如果他也是王爺,他也不會顧慮這麼多。
濮陽熙冷哼,“你以爲我求得跟靈兒的婚事很順利,很容易嗎?如果不是我還有用,我會不顧一切帶着她私奔的。”
郎奕驚詫地擡頭看着他,“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你們之間有多少阻力呀。”
“因爲我都一一化解了。如果你的記性還在的話,靈兒那次受傷住在我家,就是進宮去見我母妃,被我父皇刁難。離開的時候,遇到了明珠,結果被她私下用刑,幸虧我去的及時,救回了她。”濮陽熙輕描淡寫地說道。
郎奕一愣一愣地看着濮陽熙,“我……”比起濮陽熙,他恐怕喜歡更多的還是自己吧,有些自嘲地笑笑,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殿下,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懦夫,膽小鬼。”說完,他又哈哈笑起來,只是笑着,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不管你是不是懦夫,是不是膽小鬼,事情已經成定局,你也沒必要再消沉下去。以後的路還很長,你會遇到那個讓你變得堅強,變得不畏一切的人的。我也希望你能祝福思敏,祝福她能過得幸福。”濮陽熙看着郎奕,很鄭重地說道。
郎奕苦笑,端起一杯酒,“祝福思敏,祝福她能一輩子,都過得快快樂樂。”
全思敏自從跟周乾定了婚,就決心要徹底忘記郎奕。不想見到他,她從那之後就沒再去過易王府。濮陽熙也猜到她的心思,沒有再像從前那樣,時不時把她叫來自己府上。
甄佑靈和鍾君琦也希望全思敏能早些走出過去的痛楚,很積極主動地邀約周乾跟他們聚會。大大小小的聚會,他們已經辦了好多次。周乾明白她們的心思,也很努力融入他們。託她們的福,春朝宴前,他們已經無話不談了。
“哎呀,春朝宴又要開始了。”每年都會舉行的春朝宴,可是衆家小姐們拼死拼活都想要獨佔鰲頭的宴會。
甄佑靈聳聳肩,“跟我沒關係,今年以及以後的每一年,我都不會去參加春朝宴了。”畢竟,皇帝親自下令,不准她進宮。
“咦?爲什麼呀?”全思敏不解地看着她,“難道不想把那幾個人比下去嗎?”
鍾君琦拍了全思敏的腦袋一下,“有什麼比的,佑靈都已經有易王殿下了,把她們比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全思敏嘟嘴揉着自己的腦袋,“君琦現在下手越來越重了,好痛的。”
甄佑靈笑着伸手替她揉,“哎呀,君琦不魄力一點,以後怎麼管好我們那個家呀。”
鍾君琦小臉驀地一紅,嬌嗔道,“佑靈,說什麼呢。”
甄佑靈很無辜地攤開手,“我也沒說錯呀。不過,祖母現在正在積極地替我爹物色新夫人。也不知道,等你們成親後,大哥會不會另立府邸。”
鍾君琦聽了甄佑靈這麼說,也跟着憂心忡忡起來,“說實話,我對婆媳關係,一點想法都沒有。我都不知道,如果你爹真的有了新夫人,我以後該怎麼和她相處。”
甄佑靈微眯着眼,“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大哥說一聲,或者我先去找大哥,試探一下他的口風,然後你再決定怎麼做,如何?”
鍾君琦感動地拉着甄佑靈的手,“謝謝佑靈,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答應了鍾君琦,甄佑靈就開始盤算着怎麼做這件事。思來想去,她先跟甄老夫人探了探口風。
“祖母,你最近一段時間都忙得很,是不是幫爹找到了繼夫人呀?”甄佑靈朝着甄老夫人眨眨眼睛,一副很調皮的模樣。
甄老夫人笑呵呵地說道,“是呀,已經找柳媽媽上門去了。現在呀,我就在等她的好消息,希望一定能成。”
甄佑靈嘿嘿笑起來,“祖母出馬,那肯定沒問題的。”
跟祖母確定了新夫人一定會來,那接下來就是詢問她大哥,對新夫人進門,他去了君琦後的打算。
“大哥,你在忙嗎?”晚膳過後,甄佑靈讓秋堇熬了蔘湯,她端了一碗過去堯鬆苑找甄鈺堯。
正在埋首公務的甄鈺堯聽到自己妹妹的聲音,趕緊起身過去開門,就看到她端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了一碗湯。
“你今晚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呀?”甄鈺堯結果她手裡的托盤,笑着打趣她。
甄佑靈撅噘嘴,“大哥,那前些日子我見到的人是憑空想出來的嗎?”
甄鈺堯大笑,“說吧,找我什麼事呀?”
“我是來問問你,你知不知道祖母已經替爹找到了繼夫人,而且也上門提親去了。”甄佑靈坐在甄鈺堯身邊,淡淡地說道。
甄鈺堯點點頭,笑容漸漸地就收斂了起來。靠在椅背上,他的表情很淡漠,“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祖母中意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誰呀?”甄佑靈好奇地問道,她只知道有了人選,但還不知道是誰。
甄鈺堯長吐口氣,“我沒想到祖母中意的竟然是太傅的大女兒。”
“太傅的大女兒!”甄佑靈也是很震驚,“怎麼會是她!”
“你認識她嗎?”甄鈺堯挑眉看着她,又覺得現在的妹妹不像從前那樣一心只有嵐王殿下,也就沒有多想什麼。
甄佑靈尷尬地笑笑,意識到自己差點暴露什麼,趕緊找了個藉口,“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
她認識太傅的大女兒是在前世,前世的那個女人是一直沒有成親的,她認識她以後才明白了爲什麼。外表柔弱,內心陰毒,典型的兩面三刀。如是娶了她進門,那就只有家宅不寧。
甄鈺堯想了一下,還是追問道,“你都聽說了些什麼?”
“啊……我聽別人說,外人看到她很溫柔賢淑,其實在家裡,她就是一個很惡毒的女人,動不動就拿身邊的人出氣。得罪過她的人,她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暗地裡一定會報復回去。”甄佑靈回憶起她前世知道的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若是娶了她進家門,那估計這個家恐怕就得散了吧。”
甄鈺堯唔了一聲,也很感慨,“我也是很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只是沒想到你也會知道。”
“大哥是怎麼知道的呀?”甄佑靈也好奇了。
甄鈺堯哭笑,“我一聽說這件事,就差人去調查了。剛開始還得了她的好消息,可隨着深入調查,就發現了她的陰暗面。說實在的,我也是嚇了一跳。”
“那咱們……要不要做些什麼阻止這件事呀。”甄佑靈覺得,不爲她爹,也得爲祖母和兩個妹妹還有她未來的大嫂着想。
甄鈺堯點點頭,右手摸着下巴,“這樣,明天早上去壽喜堂用早膳的時候,我們先跟祖母提一下這件事。現在得看祖母的態度,如果行不通的話,就從媒人那裡下手。”
甄佑靈嗯了一聲,“那咱們動作得快一點了,可不能讓媒人在咱們行動之前就到家裡來。”
第二天早上,甄鈺堯和甄佑靈很早就去了壽喜堂,甄老夫人本來還在閉目養神,聽說他們過來了,也跟着起牀了。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甄老夫人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一雙孫兒女。甄鈺堯和甄佑靈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甄老夫人奇怪地看着兩人,“怎麼了?有話要說嗎?”
甄佑靈伸手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示意他來開口。甄鈺堯醞釀了一下說辭,看着甄老夫人,開口道。
“祖母,孫兒和靈兒這麼早過來,是想跟你說說新夫人的事。”甄鈺堯也很忐忑,不知道結果如何。
“哦。”甄老夫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說吧,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甄鈺堯深吸口氣,“祖母,我知道你幫爹看中的新夫人人選是太傅家的大女兒。但是……”他抿抿脣,“孫兒得知這個消息後,差人去調查了一下。調查的結果是,太傅家的大女兒,並不如表面那麼溫柔單純。”
甄老夫人微眯了眼,“真的?”
甄鈺堯很嚴肅地點點頭,“外界看到的,只是她表現出來的。但是私底下,她其實是個小氣又惡毒的女人。”
“可是,我的調查爲什麼跟你的調查出入很大呢?”甄老夫人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派去調查的人告訴我,趙大小姐不管對誰都是一視同仁,而且一直都是很溫柔善良的。”
甄佑靈聽了自己祖母的話,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祖母,你確定你派去的人,不是收了賄賂。要不然,那人怎麼可能睜眼說瞎話。”
“什麼意思?”甄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甄佑靈尷尬地看着自己祖母,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過頭了,趕緊低下頭,“對不起,祖母,我只是太驚訝了。”
甄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孫兒孫女,“你們都是來告訴我,趙大小姐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Www⊕тt kдn⊕¢○
甄佑靈跟她大哥對視一眼,“沒錯,祖母,我們確實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雖然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不適宜參與這件事。可是,祖母,如果真的娶了趙府大小姐,以後家宅不寧的,肯定是我們。”
甄老夫人深吸一口氣,她一把年紀的人了,實在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看走了眼。但是聽了甄佑靈的話,她也擔心萬一成真,將來可怎麼辦。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看着辦的。”甄老夫人現在還不敢隨意下定論,決定再去深入調查一番,然後再看要不要繼續這件事。
從壽喜堂出來,甄佑靈還是很擔心,“大哥,如果祖母還是決定要讓爹娶了那個女人,那該怎麼辦呀?”
甄鈺堯眼神堅定地看着前方,“等會兒我就讓人去一趟媒人那裡,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得成的。”
甄佑靈想了想,自己也得做點什麼,防備這件事成功,並在必要的時候攪黃。
下了學回去靈壹閣,甄佑靈叫來紅袖,“紅袖,有件事要讓你去做。”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紅袖最近挺閒的,閒的兩手都有點癢癢了。
甄佑靈有些不滿地說道,“祖母想要往家裡迎娶一個毒婦,我得防備着,不能讓這事成功。能夠在必要的時候攪黃這件事的,就只有天降奇災了。”
甄佑靈拿出已經配好的藥粉交給紅袖,“紅袖,你把這些藥粉兌了水,每天往我爹院子裡的那棵紅柳樹裡澆一些。不用太多,一茶杯就夠了。等需要加量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是,小姐。”紅袖從甄佑靈手裡接過藥包,回去專門拿了一個瓷瓶裝着,小心地收起來,免得被發現。
甄鈺堯也差人去媒人那裡詢問結果,得到的答案讓他很不滿意。
“將軍和趙大小姐的姻緣並沒有那麼強,但媒人說,如果兩人都努力一點,應該還是可以白頭到老的。”打聽消息的人回來,如實上報了媒人說的話。
甄鈺堯蹙着眉頭,“想辦法讓媒人把這樁婚事的八字改掉,或者……用其他什麼辦法,反正一定不能讓它成功。”
安排好了以後,甄鈺堯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叫了一個人過來,“你想辦法讓那個太傅家的大小姐,在人前表現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這……”來人有些猶豫,“如果不成功怎麼辦?”
甄鈺堯眉頭緊皺地看着他,“你盡力吧。”
“是,少尹。”
即便如此,甄鈺堯對這件事還是不能安心。總覺得……還有什麼是自己沒考慮到了。有些頭疼地按壓着太陽穴,腦袋裡面在思考着還有什麼是自己遺漏的。
“少尹,鍾小姐過來了。”外面有人來報。
聽到鍾君琦來了,甄鈺堯立刻起身去迎接,“快請她進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笑盈盈的鐘君琦拎着食盒走過來了。他趕緊上前,“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做了不少點心,有新的嘗試,就想拿來給你嚐嚐,看你喜不喜歡。”鍾君琦看到甄鈺堯就覺得很開心。雖然甄鈺堯也很開心,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他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眉頭的褶皺都還消散。
甄鈺堯愣了一下,苦笑起來,“我以爲自己隱藏的很好,結果還是被你發現了。”
進屋坐下,鍾君琦有些不高興,“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甄鈺堯趕緊解釋,他可不想有什麼誤會存在在他們之間。想了想,這跟她將來也有切實關係,告訴她也是應該的,“我祖母幫我爹物色了一個對象,是太傅家的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她的爲人,但我的調查告訴我,她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太傅家的大小姐?”鍾君琦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沒什麼特別的印象,“我應該是沒跟那位大小姐接觸過,都沒什麼印象。”說着,她又問道,“那你現在就是在困惑這件事嗎?”
甄鈺堯點點頭,毫不隱瞞地告訴鍾君琦自己的擔憂,“沒錯。如果把這樣的人娶進家門,恐怕以後是家宅不寧了。將來你也是這個家的主母,我怕你會受委屈。”
鍾君琦突然笑起來,“有你在,我不怕。”
甄鈺堯哭笑不得,“君琦,我現在是真的很擔心啊。據我的瞭解,那個女人要整治誰,從來不會明着來,都是放暗箭的。我不可能隨時都呆在家裡,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唔……”鍾君琦想了想,“那你的意思是,要阻止這件事嗎?”
甄鈺堯點點頭,握着鍾君琦的手,“沒錯,我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發生。靈兒跟我的意願也相同,她也不贊成娶太傅家的大女兒。只是,祖母似乎不太相信我們,我們只能暗中動手腳了。”
鍾君琦笑笑,“那你怎麼不試着和你爹說呢?畢竟娶妻的人,是你爹呀。如果他不同意,這樁婚事能成的機率也不大吧。”
甄鈺堯搖搖頭,脣角有一抹淺淡的譏諷,“我爹從來不關心他的枕邊人是誰,我娘那麼好,也沒見他好好珍惜過。更何況,他常年在外,只要家裡有人把持着,那就沒問題了。是誰來做這件事,他一點也不在乎。”
鍾君琦驚訝地看着甄鈺堯,也跟着困擾起來,“那這麼一來,豈不是很麻煩了。”
“對呀,我只能下暗手,暗中阻止。但是我還是很擔心,祖母會一意孤行。”說到這裡,甄鈺堯頭疼地瞧着腦袋。
鍾君琦瞧他這煩惱的樣子,很是心疼,“沒事的,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看着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無奈。就在這時,甄佑靈突然過來了。
“大哥。”甄佑靈走到門口,看到鍾君琦,驚喜地喊道,“君琦,你也在呀。”
“你怎麼過來了?”甄鈺堯看着妹妹,隨口問道。
甄佑靈挑起脣角,不爽地說道,“大哥,你這是有了大嫂,就不待見妹妹了,是吧。”
鍾君琦笑哭不得,趕緊把她拉過來坐下,“別胡說八道,你大哥有多疼你,你還不知道。”
“哼,誰讓他說那個話。”甄佑靈不滿地冷哼一聲,故意把腦袋偏向一邊。
甄鈺堯無奈地嘆口氣,“我以爲你會去找易王,結果你跑來京兆府,我當然很驚訝了。就隨口問你一句,你別生氣了。”
甄佑靈傲嬌地睨着自己大哥,“我這不是想問問你這件事有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甄鈺堯嘆口氣,“能想的都想了,但是就怕收效甚微。”
甄佑靈噘着嘴,第一次抱怨起自己的祖母來,“也不知道祖母這次是被那個趙大小姐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這麼堅持。”
“對呀,祖母這次的反應確實很出乎我的意料。”甄鈺堯微眯着眼,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甄佑靈噘着嘴,“大哥,如果真的不行,我覺得不如你跟君琦成親以後,另立門戶吧。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嫁進來了,將來肯定也是要生孩子的。憑着她的陰險狡詐,我很怕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另立門戶,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
“另立門戶?”甄鈺堯沉思起來,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有多高。
看到鍾君琦想發言,甄佑靈趕緊握住她的手,跟她搖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鍾君琦看着甄鈺堯似乎很爲難的樣子,又不想讓他做這麼困難的決定。但是甄佑靈又讓她不要開口,她嘴巴囁喏了兩下,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甄佑靈接着說道,“大哥,君琦雖然是官家小姐,可她心地善良,也絕非會爾虞我詐的人。你該知道,把她放在那裡的環境裡,她肯定會是頭一個被那個女人折騰的對象。畢竟,不管她有沒有孩子,你都是將軍府第一繼承人。”
甄鈺堯吐口氣,“嗯,你說得沒錯。我也知道不能把君琦放在那麼危險的境地裡,只是……這件事要怎麼做,還得從長計議。”
甄佑靈聽出甄鈺堯也有此意,頓時鬆了口氣,“大哥,雖說是困難了點,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到時候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告訴我就是了。我們裡應外合,一定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