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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甄佑靈得知了郎奕跟秋堇說過的話,沒有拒絕地默認下來。看過郎奕的藥方,又觀察了那瓷瓶中的藥丸,想到郎奕的醫術,她沒有多說什麼。
“行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記得小心一點,不要被別人看到了。”甄佑靈叮囑道。
秋堇很鄭重地點了頭,“小姐,你放心吧,奴婢都是很小心謹慎的。”
“嗯,我相信你。行了,沒別的事你先去休息吧。”甄佑靈把瓷瓶還給秋堇,有些疲累地打了個哈欠。
一樁心事了結後,甄佑靈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起牀後就在想,如果要宴請郎奕,選在什麼地方比較合適呢。誰知道還沒出門,就收到了濮陽熙的邀帖。
“小姐,這是易王殿下差人送來的邀帖。”春桃將那張畫着梅枝的紅色邀帖遞給了甄佑靈。
一頭霧水的甄佑靈接過邀帖拆開一看,居然是郎奕拜託的。她覺得有些好笑,不過這樣也好,就當是還他的人情,也免得自己挖空心思地想着回情。
下了學,全思敏突然巴着甄佑靈的肩膀,還故意把全身重量都放在她身上。甄佑靈哭笑不得,想甩開又奈何不了,只能無奈地問她。
“我說小姐,你又咋了?你這樣壓着我,就不怕我承受不了摔地上去,帶着你一起摔個面着地。”甄佑靈抖了抖全思敏。
全思敏滿臉不高興,“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赴約,還是郎奕哥的主。我不管,我要一起去。”她嘟着小嘴,可憐巴巴地望着甄佑靈。
甄佑靈捂着頭疼了一會兒,忍不住調侃起她來,“我說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人家都沒請你,你就這樣不請自去,會不會不太好呀。”
全思敏抓着甄佑靈的手臂,撒嬌地甩來甩去,“好佑靈,你就答應我嘛,我都好久沒見到郎奕哥了。我要是不經常黏着他,他肯定會忘掉我的。”
甄佑靈知道全思敏喜歡郎奕的事,只是郎奕對全思敏從來都是寵愛,卻並沒有表現出喜歡,讓她有些心疼這個丫頭。可是,她覺得可惜,全思敏卻是毫不在意,有機會就歡天喜地地去黏着郎奕,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我記得我說過幫你,可你拒絕了。現在又來求我,是不是太晚了點呀。”甄佑靈故作傲嬌,有些壞心眼地想要逗弄全思敏。
“哎呀,我也不想嘛,誰讓這次是郎奕哥請的宴,我只有賴着你才能跟去嘛。”全思敏睜大無辜的雙眸,企圖用自己的可憐打動甄佑靈,“好嘛,好嘛,好佑靈,帶我一起去嘛。”
甄佑靈被她着做作的表情給嚇得有點不敢看,哭笑不得地點頭,“行了,我帶你便是。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是我主動的啊。”
全思敏一聽,立馬喜笑顏開,腦袋點個不停,“放心,放心,我一定不會出賣你的。”
鍾君琦跟在她們後面,看着兩人的賣力表演,不由得笑出聲,“我說,你們兩個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唱戲的都沒你們表演的好。”
甄佑靈聳聳肩,“沒辦法呀,攤上這麼個大小孩,我也是挺辛苦的。”
全思敏拍了她一下,很不服氣地橫眉瞪眼,“喂,誰是大小孩,不要太過分呀。”
“是是是,你不是大小孩,你是大小姐,行了吧。趕緊走吧,去晚了回家後得挨批斗的。”甄佑靈拉着全思敏往外趕,還不忘回頭跟鍾君琦道別,“君琦,那我們先走一步咯。”
鍾君琦笑笑,跟她們揮揮手,“嗯,你們小心點。”
走了沒兩步,甄佑靈突然回過頭來,“我上午跟你說的事,你不要忘記了啊。走咯,明天見。”
想到上午甄佑靈說的話,鍾君琦不由得臉蛋一紅,走路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些。
上午上了兩堂課,休息的那會兒,甄佑靈突然拉着她的手,“君琦啊,你都不知道,我大哥都好多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在宮裡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時用膳和休息。”
“他一直在宮裡嗎?我還以爲太子會放他們回家休息休息呢。”鍾君琦很是詫異。
甄佑靈擔心地嘆着氣,“沒有,這得有十多天了吧。可惜我這段時間也是忙着別的事,加上皇上不許我進宮。我只能在家裡乾着急。”
“咦?”鍾君琦驚訝地看着甄佑靈,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皇上不許你進宮?”
甄佑靈點點頭,“對呀,上次我不是請你把我請了一天假,告訴你靜妃召我入宮嘛。就那天,皇上說,以後都不准我進宮去。不過還好的是,好像這件事沒有傳到宮外。要不然,我肯定又得被人嘲笑一番。”
“不是吧,皇上竟然下這樣的旨意,太奇怪了。”鍾君琦百思不得其解。
甄佑靈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了。”鍾君琦知道能讓甄佑靈拜託她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甄佑靈暗笑,瞧着這小丫頭連懷疑都沒有就上鉤了,也是有些感動,“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大哥了,他最近也是忙着很重要的事。我想請你幫我去探望一下我大哥,看他最近過得如何,再順便做些飯食給他送去。可以嗎?”
鍾君琦愣了一下,有些爲難地看着甄佑靈,“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她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覺得甄大哥知道我對他的心意,這樣貿然去看他,我覺得他會很反感吧。”
甄佑靈趕緊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你放心吧,我都有準備的。這是我昨晚寫的信,可惜我自己送不進去。讓別人送呢,我又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了。”其實,這是她跟全思敏商量過的對策,給兩人制造機會。
鍾君琦抿着脣,驀地哭笑不得,“你這是早就想好要設計我了,是吧。”
甄佑靈滿臉的不贊同,“怎麼能說設計呢,我這是誠心誠意地在拜託你。”她儘量表現出天真無邪的樣子,以掩飾自己設計成功的得意。看出鍾君琦的掙扎,甄佑靈一把把信放進她手中,“好啦,就這樣決定了,那就拜託你了。”
鍾君琦看着笑嘻嘻的甄佑靈,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是,你放心吧,我知道了。”其實她內心還是想要去的,只是害怕甄鈺堯看到她以後,會不願給她個好臉色。
想到甄佑靈的委託,鍾君琦也很快乘馬車回家去了。按照她的想法,用過晚膳後,她要親自做些飯食和點心給甄鈺堯送過去,也彰顯自己的誠意。
而甄佑靈把事情推給鍾君琦後,帶着全思敏直奔聚鑫樓。到了以後,居然碰到了濮陽煜,讓她的大好心情立馬結了冰。全思敏看到濮陽煜的時候,也是原本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
“民女見過嵐王殿下。”甄佑靈先行了禮,還不忘用手碰碰在發愣的全思敏。
回過神的全思敏,心不甘情不願地也給濮陽煜行了禮,“見過嵐王殿下。”
濮陽煜是應朋友約前來聚鑫樓,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甄佑靈,雖然她身邊有朋友一起,卻絲毫不影響他大好的心情。
“起來吧,不用多禮。沒想到是甄小姐和全小姐,你們也到這裡來就餐?”濮陽煜笑得魅惑,卻讓兩個人看得心裡直哆嗦,“兩位小姐如果不介意,跟本王一起吧,難得遇到二位。”
甄佑靈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多謝殿下美意,只是,我們今天是來赴朋友約的,實在不好同殿下一同用餐。”她沒拔腿就跑已經很不錯了,還一同用餐,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全思敏也是順着甄佑靈的話,“是呀,殿下。聚鑫樓雖好,可離我們家還是有些遠,一般不是我們用餐的上乘之選。若不是朋友邀約,我們也不會跑這麼遠的路,過來聚鑫樓。”
“是嘛。”濮陽熙的笑有些難看起來,他都已經放下身段邀請了,居然還敢拒絕他,“是什麼朋友呀?”
甄佑靈有些不想應付,打算老實地回答後就離開,“回殿下,是易王殿下。他們現在已經在廂房裡了,實在不便耽擱太久。下次若是有機會,民女做東,請殿下務必賞光。”
都這樣說了,濮陽煜還是不打算放過甄佑靈,“這麼巧?居然是七弟。那本王可不得去打個招呼呀。”說完,跟友人打了個招呼,轉身朝着樓上走去,“走吧。”見她倆有些呆愣,他淡淡地丟下一句,“你們是打算讓本王帶路?”
兩人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只能不甘願地跟上去。推開廂房的門,看到門口的甄佑靈,屋內的兩人立刻揚起了笑臉。還沒說話,後面就跟着進來了全思敏,郎奕的笑容頓時垮掉。再接着跟進來濮陽煜,整個廂房鴉雀無聲。
甄佑靈抿了抿脣,背對着濮陽煜,露出一個勉強的表情,“我們剛進來的時候遇到了赴朋友約的嵐王殿下,殿下聽說易王也在,就說過來打個招呼。”
濮陽熙露出招牌笑臉,“三哥,真是巧呀,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
濮陽煜有些羞惱,剛開始以爲是甄佑靈的託詞,真的看到濮陽熙,又覺得甄佑靈不知檢點,真的和他在一起鬼混。他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確實挺巧的,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麼好。”他眼裡的妒意都能漫出來了。
濮陽熙笑得很得意,“靈兒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我很欣賞她,自然就想着和她多親近一些。這好不容易得到她的信任,自然得多培養一下,增進感情嘛。”說着,還不忘深情地看了一眼甄佑靈。
甄佑靈被他這麼一瞧,下意識地就紅了臉,又怕被笑話,只能趕緊轉頭不去看他。
全思敏不怕事大地嚷着,“哎呀,佑靈,你看熙表哥對你簡直情深意重呀,他可從來沒表揚過我呢。”
甄佑靈羞澀地嬌瞪全思敏一眼,“你夠了呀,說什麼呢。”
全思敏嘿嘿一笑,也不懼濮陽煜鐵青的臉色,繼續添火,“怕啥呀,熙表哥本來就是這樣的嘛,欣賞誰從來不會埋在心裡。”說完,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眨眼。
本就臉紅的甄佑靈,此時已經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惱地嘟着嘴,“思敏,別說了。”
濮陽熙大笑,看着濮陽煜,眼裡淨是嘲諷之色,“三哥,人你也見了,我們還有些私事要商談,就不耽擱你同友人相聚了。”
濮陽煜不想走,他對甄佑靈有了意圖,就不想讓她和濮陽熙在一起,“什麼私事,不能告知與我嗎?”
濮陽熙聳聳肩,很是無奈,“若是我的私事,我絲毫不介意三哥在這裡。可惜呀……”他一臉無辜地看着濮陽煜,“這是郎奕的私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更何況,三哥應該也不是隨意探聽別人私事的人吧。”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趕人的意圖也十分明顯了,濮陽煜也不好再留下來,只能看着甄佑靈說道,“既然甄小姐說下次有機會做東,希望不會太久。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靜待甄小姐的好消息。”
“恭送殿下。”甄佑靈忍着抽搐的嘴角,同全思敏和郎奕送走了濮陽煜。
等到濮陽煜離開了,全思敏才皺起眉頭說道,“嵐王的臉皮會不會太厚了一點呀,居然還真拿這事來說話。”
甄佑靈也是無言以對,頭疼地揉起了太陽穴,“我不過是客套了幾句,竟然還真被他拿來說事。這要是不請他一次,估計往後該不得安寧了。”
濮陽熙雖然也有些惱火,但濮陽煜的說辭有漏洞,他道是笑起來,“三哥既然都開口了,那就請他一回吧。”
“什麼?”甄佑靈和全思敏瞠目結舌地看着濮陽熙,就連郎奕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懷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濮陽熙悠哉地舉起茶杯抿了一口,“三哥只說了靈兒做東,可沒說只宴請他一人。我記得,靈兒上次可是計劃着請一大幫人去你家做客,不如就順便捎帶上三哥,這樣他也抓不到什麼錯處。”
“哦,聽熙表哥這麼一說,還真可以呢。”全思敏想了想,覺得很可行。
郎奕卻是笑得奸詐,“我說王爺,你這麼損你皇兄,就不怕他向你發難。”還順便捎帶,真是夠毒的。
甄佑靈確實捂着嘴笑了會兒,才點頭同意,“嗯,就照你說的做,我也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面對他。”
“行,決定好了,咱們就說正事吧。”濮陽熙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糾纏。
“嗯,對。”甄佑靈看着郎奕,“郎大夫找我有什麼事嗎?”
郎奕沒有直接回答甄佑靈,而是先看着全思敏,愁眉苦臉地說道,“小姐,你怎麼跟着來了。”
全思敏吃着菜,“我聽說有美味佳餚,就硬拉着佑靈,抱着她的腰,讓她帶我過來的。”
郎奕無語地嘆口氣,也不打算繼續追究,而是看着甄佑靈,說起了冰蕊和他大哥以及他家的事。說完後,他也是很無奈地看着甄佑靈,“大嫂覺得夫人對她有恩,現在很猶豫要不要離開。”
甄佑靈很是感動,也很感慨,“蕊姨也是很苦呀。”
郎奕嗯了一聲,“沒錯,大嫂和大哥很相愛,以至於大哥連妾室都沒有過。這麼多年也是清心寡慾,獨自一人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有了大嫂的消息,我只希望兩人能團聚,不要再天各一方,各嘗相思之苦。”
甄佑靈點點頭,笑道,“郎大夫,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幫你的。蕊姨是個好女人,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郎奕一聽,感激地抱拳謝道,“多謝大小姐了。”
甄佑靈擺擺手,“郎大夫客氣了,你幫了我一個忙,我回你一恩情,我心裡也舒暢一點。要不然呀,這心裡可是一直記掛着怎麼還給你呢。”說着,她咧嘴笑開。
濮陽熙伸出手擺了擺,“好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趕緊開動吧,要不這菜涼完了可就不好吃了。”
有了濮陽熙的話,幾個人大笑幾聲,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鍾君琦拎着兩個幾層裝的食盒,跟她娘稟明去探望朋友後,就乘着馬車直奔皇宮。進宮前,她特意委婉地跟她爹打聽了甄鈺堯所在的位置,進了宮後就直奔而去。
“甄大人,外面有位姑娘說要見您。”一個侍衛進來後跟甄鈺堯說道。
“一個姑娘?”甄鈺堯有些詫異,猜測是否是妹妹過來看他。上座的太子聽到侍衛這麼說,看着甄鈺堯,“鈺堯,既然是找你的,你就去看看吧。免得人家姑娘白跑一趟,實在不美。”
“是,臣去去就回。”太子都開口了,甄鈺堯也沒多想,跟着侍衛離開了大殿。
走出院門,甄鈺堯便看到了站在一旁安靜等待的鐘君琦,她身邊還放着兩個食盒。
“鍾姑娘。”甄鈺堯走近後喊了一聲,“你怎麼會進宮來?”
鍾君琦聽到甄鈺堯的聲音,脊背就有些僵硬,她暗自深吸了幾口氣,才扯開一抹笑顏跟他說道,“佑靈說你好多天沒有回家了,她有些不放心,但是又不便前來,便託我過來探望一下。”
“靈兒?她不便前來?”甄鈺堯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有些懷疑這是鍾君琦找的藉口。
“啊,對了。”鍾君琦想起甄佑靈的信,趕緊從衣襟中拿出來遞給甄鈺堯,“這是佑靈託我轉交給你的信。”說完,她將食盒拎起來遞給甄鈺堯,“這是我做的一點飯食和點心,如果甄大哥你和其他大人還沒用完膳,請你們不要介意我的手藝不太好。”
甄鈺堯接過食盒,又看了看手裡的信,“靈兒她……”
鍾君琦看了又看甄鈺堯,確定他除了有些黑眼,有些瘦削,精神還不錯,便放下心來,跟他笑了笑,“佑靈是希望我幫她確認一下,你在宮裡這段時間是否安好。看到甄大哥沒什麼,我就可以給佑靈彙報,讓她安心了。”
甄鈺堯望着鍾君琦那純真的笑臉,突然有些慚愧。雖然他察覺了她對自己的心意,但也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想太多了。張張嘴,他笑得有些難看,“多謝。”
鍾君琦搖搖頭,“不過一點小小心意的而已,甄大哥不用客氣。既然你還在忙,那我就先走了。甄大哥,記得按時用膳和休息,再見。”朝他揮揮手,鍾君琦強迫自己不準留戀回頭,徑直離開。
看到鍾君琦消失了,甄鈺堯這才拎着兩個大食盒回到大殿裡。太子和同僚看到他滿載而歸,不由得羨慕起來。
“鈺堯,你可真是幸福呀。出去一趟,拎了這麼多吃的。”
“就是呀,簡直就是要把我們這些被遺忘的傢伙給羨慕死呀。”
“不管了,我都聞到香味了,口水都管不住了。”
“我說你,晚膳沒見你少吃,這纔多久就又變成餓死鬼了。”
殿裡一陣鬨笑,甄鈺堯看着太子,“太子,如果準允的話,請同臣等用了這些膳食,再做事吧。”
太子看着大家這會兒已被食盒給勾了魂,全然沒了做事的心思,不由得笑道,“本宮就算不許,你們的心思也回不到正事上去了。行吧,就先休息一會兒。”
“臣等多謝太子殿下。”
說完,兩個人率先過去搶了甄鈺堯手裡的食盒,放在一旁的空桌上,挨層打開,還不忘發出感嘆,“這簡直太豐富了。”看到裡面還放了不少筷子,不由得表揚起鍾君琦的細心,“這誰家的姑娘,想的太周全了。”
“對呀,我還以爲是做給鈺堯一個人的,沒想到我們都有份呢。”
“有得吃就別那麼多廢話,等會兒吃完了可別哭呀。”
“鈺堯,這是誰送來的呀?真想把她娶回家去。有這樣的夫人照顧我,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男人。”
甄鈺堯眉頭微皺,又立刻恢復原樣,“你只管吃就行了,誰做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來也奇怪,他明明是不喜歡鐘君琦的。可爲什麼聽到有人說想娶她,他心裡產生的第一反應是排斥呢。這件事,或許得讓他好好思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