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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鈺堯很是無語，拍了一下甄佑靈的腦袋，“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甄佑靈揉着腦袋，很無辜地看着她大哥，“這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怎麼就變成我的話了。”她抓着甄鈺堯的衣袖，“哎呀，大哥，別轉移話題，趕緊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甄鈺堯覺得很是無力，不想說呢，妹妹一臉求知慾，就連祖母都是期待的表情，讓他想要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這要是逃走了，估計他得被祖母滿城通緝吧。算了，爲了讓耳根子清淨，他還是解釋清楚吧。
“我畢竟是官場中人，同僚之間的交際應酬總要參加。有些人就喜歡風月場所，難免會逢場作戲。但我有我的底線，不會和那些人有過多牽扯。但架不住別人會胡亂說道，若是耳根子軟，挺進了那些風言風語，可不是要跟我吵翻天。”
甄佑靈腦子裡不自覺地冒出她大哥和大嫂因爲那些事，把家裡吵得雞飛狗跳的畫面，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一定很好笑，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來看戲。”
甄鈺堯想也沒想就給了甄佑靈一個爆慄，“你這個臭丫頭，枉費大哥這麼疼你了，你居然想着看我的好戲。”
甄佑靈揉着發疼的額頭，嘟着嘴說道，“這不是覺得很好玩嘛，我可從沒見過你跟誰紅過臉呢。”她看着神色有些黯淡的鐘君琦，馬上補充道，“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應該不會纔對，畢竟能讓你看上的姑娘，怎麼也得有強大的接受力。”
甄鈺堯卻是嘆口氣，“就我知道的，有不少同僚因爲這些事，家裡被鬧得烏煙瘴氣。同僚們寧願在宮中休息，也不願回家去。”
全思敏抱着肚子，忍着肚疼地說道，“那些人肯定也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纔會被追得滿城跑。”她吸了口氣，直起腰來，突然伸手拍在君琦身上，“君琦，要是你以後遇到這種事，你會怎麼做？”
鍾君琦嚇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全思敏，瞅到她的擠眉弄眼地提醒，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難過肯定是會有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的丈夫和那些女子有牽扯，但是我努力讓自己做到平心靜氣地詢問，只要他說了，我就相信。”
甄佑靈發出了一聲驚歎，“君琦，你真是太厲害了。這要擱我身上，我不把他腿打折了呢。去風月場所就已經超過我的底線了，還敢跟那些女人有牽連，那簡直不能容忍。”
甄佑靈的這一番豪邁發言，聽得甄老夫人和全思敏一陣發笑。站在外面伺候的紅袖，卻是聽得心驚膽戰。明明是大冷天，愣是嚇出了一身汗。
甄鈺堯搖搖頭，有些無言，“靈兒，官場上有些應酬是必不可少的。將來你的另一半若是身居要職，你總不可能讓他私下跟自己的同僚或者屬下，一點來往都沒有吧。”
甄佑靈撇撇嘴，“難道他們不敢去酒樓，不敢去茶坊，非要去風月之地。願意去那些地方的人，擺明了就是有想法的。他若是敢去，我不打折他的腿，我就回孃家。”她可是堅決不準濮陽熙去那……不對，她怎麼自動自發地就把濮陽熙歸爲自己將來的另一半了。
鍾君琦眨眨眼，卻持不同的態度，“佑靈的想法是每個夫人都希望的，但現實總會不盡如人意。除非自己的丈夫是最有權勢的人，否則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覺得，只要次數不太多，我都能理解。就算心有不甘，但我會努力勸解自己，不讓自己陷入一個自憐自艾的境地。”
全思敏很是佩服地看着鍾君琦，“你也是大氣，反正我就做不到。我跟佑靈是一個想法，所以呀……我以後一定不着官場裡的人，過得心好累。”她想想都忍不住哆嗦。
甄老夫人確實笑起來，“思敏呀，你不想找，可是以後你的婚事是由你父母做主，可由不得你呢。”
全思敏一聽，小臉頓時就垮了，“不就是想找個如意郎君嘛，怎麼那麼難呀。”
甄老夫人嘆口氣，“父母也是想給你找門好的婚事，你要理解他們。”
在這一點上，鍾君琦就很贊同甄老夫人的話，“老夫人說得極是，至少我的幾位表姐和堂姐，就過得很幸福。”
甄佑靈斜眼睨着她，“那不過是表面的，你怎麼知道她們就真的很幸福。要我說呀……”她看了看甄老夫人，“成親這件事，除了要有父母的操持，還應該自己擦亮眼睛。如果有好的人選，主動跟父母提及，定下來也是好的。”
甄老夫人撲哧笑出來，“你原本是想說還是得自己找吧。”
甄佑靈怎麼可能承認，“怎麼可能，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鍾君琦明白甄佑靈的話，可是從甄鈺堯進來到現在，他跟自己說的話屈指可數，連看她的次數都不及看思敏。這讓她有些沮喪，果然甄大哥還是不喜歡她。
全思敏還不忘繼續製造機會，笑眯眯地看着甄鈺堯，“甄大哥，聽了君琦的話，你有什麼想法呀？”
甄鈺堯笑得很自然，“我覺得，以後娶了鍾小姐的人，會是個幸福又幸運的傢伙。”
甄佑靈驚訝地蹙着眉頭，思敏都說的這麼明顯，大哥居然還裝蒜。不行，她得來加把火。她笑嘻嘻地偏着頭靠近她大哥的臉，“大哥，那你覺得讓君琦當我大嫂如何呀？”
一時間，亭子裡鴉雀無聲。甄老夫人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全思敏的眼睛在甄鈺堯和鍾君琦之間來回晃悠，鍾君琦緊張地低着頭等甄鈺堯的回答。
甄鈺堯看了看鐘君琦的頭頂，笑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鍾小姐還在這裡，你是想讓我們都尷尬地連聊天都沒辦法嗎？”
全思敏有些遺憾地嘆口氣，鍾君琦則是相當失望，甄佑靈狠狠地瞪着她大哥，對他的遲鈍無言以對。
鍾君強忍難受，擡起頭笑道，“對呀，佑靈，你這麼問，讓甄大哥怎麼回答呀。”
甄佑靈看出來鍾君琦的勉強，眼裡的笑意不過是強撐出來的，她有些懊惱自己的魯莽，“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祖母，我帶君琦出去散會兒步，免得看到大哥，我就想揍他。”
甄老夫人也看出來鍾君琦的難過，揮揮手，“去吧，去吧，我跟堯兒說說話。”
甄佑靈拉着鍾君琦和全思敏就離開了亭子，去了花園裡散步。
“對不起呀，君琦，我太魯莽了。我只是……”甄佑靈這會兒懊惱地想揍自己一頓。
鍾君琦忍着淚，她知道甄佑靈是好意，只是甄大哥不喜歡她而已，“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喜歡甄大哥是我的事，誰也沒規定甄大哥非要喜歡我不可呀。”
全思敏捏着拳頭大叫幾聲，“甄大哥真是太不解風情了，君琦這麼好的姑娘，他上哪兒去找呀。居然還不喜歡咱們君琦，真是氣死我了。”
甄佑靈此時只關心鍾君琦，她雙手握住鍾君琦的肩，心疼地說道，“君琦，難過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裡只會更難受。”
鍾君琦本來就很委屈的心裡，聽了甄佑靈的話，憋不住地抱着她哭起來。全思敏嘆息地站在旁邊，伸手在鍾君琦背上撫摸着，希望能幫她紓解內心的悲傷。
等鍾君琦哭得差不多了，甄佑靈告訴她，“君琦，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放棄。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我明白，要放棄這個人，真的很難。尤其是我瞭解我大哥，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堅持，我會幫你的。”
全思敏也算是過來人，也堅定地說道，“對，我也會幫你的。”
鍾君琦哭紅的眼眶和鼻頭看上去楚楚可憐，“可是，會不會給甄大哥帶來麻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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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如此魯莽了。到時候，我會跟思敏商量出權宜之計，然後再實行，這樣一來，也不會讓你覺得尷尬和難受。”甄佑靈趕緊保證。
全思敏也跟着點頭，“對，我同意。以後我們都不再提說今天這樣的事，我們讓甄大哥看到你的好，讓你慢慢住進他心裡。以你的品性，用不了多久，甄大哥就會喜歡上你的。”她是信心滿滿。
甄佑靈伸手擦掉鍾君琦臉上的淚痕，“我覺得，我都這麼喜歡你，我大哥一定也會喜歡你的。你不要灰心，要對我大哥有信心。他呀，成天就操心着公務之事，估計也是沒想過這些事。”
全思敏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大哥是個遲鈍的人咯。”
甄佑靈一臉嫌棄，“遲鈍都是高看他了，我覺得他就是傻子。有這麼好的姑娘，不知道早點定下來，還說些模棱兩可的話，真是被他氣死了。”
鍾君琦被甄佑靈的表情給逗笑了，“行了，你也別說甄大哥了。喜歡這種事，也不是他的錯。至少，他還是估計我的臉面，沒有當場拒絕呀。要不然，我會更難堪。”
“嘖嘖，這剛哭得稀里嘩啦的，轉過眼就開始爲心上人說好話，真是捨不得人家受一點委屈呀。”全思敏調侃道。
鍾君琦羞窘地捶打着全思敏的肩膀，“討厭，讓你胡說八道。”
雖然鍾君琦表面上開朗了不少，但甄佑靈還是明白，那不過是她的故作堅強。被喜歡的人拒絕，那真的是讓人難堪又難過。
“君琦，雖然我這麼說，但是方法就讓我和思敏去想，你到時候見機行事就可以了。畢竟，有我這個前車之鑑，太主動的話，總是會招來事端的。不過，大哥那人也算是不解風情，喜歡他的女孩子，還真沒幾個。”甄佑靈覺得好笑又慶幸。
全思敏撲哧笑出來，“你這話，合着是在說君琦眼光太差了嗎？”
甄佑靈白她一眼，“我這是在誇獎君琦慧眼識珠。”
甄鈺堯其實並不知道妹妹會鬧這麼一出，他雖然不想傷害鍾君琦，但是無論怎麼說，最終都還是會讓對方受到傷害。就算他再遲鈍，也還是感覺得出來，鍾君琦對他是有好感的。奈何，他對鍾君琦並沒有太多想法。
等到甄佑靈她們離開後，甄老夫人喝着茶，慢悠悠地問道，“堯兒，你真的覺得鍾小姐不好嗎？”
甄鈺堯沒想到祖母會這麼問，想了想跟祖母解釋道，“也不是說鍾小姐不好。只是，我現在對鍾小姐並沒有特別的想法。”
“那意思就是，將來或許會有好感咯。”甄老夫人不放過他。
甄鈺堯頭皮一陣發麻，“祖母，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娶了鍾小姐吧。”
甄老夫人搖搖頭，“你放心，除非你爹給你定了親，祖母不會強迫你娶哪家小姐的。”
甄鈺堯一聽，這會已經不止頭皮發麻了，心頭都在發涼，“那還不如讓祖母你指定娶哪家小姐呢。”
甄老夫人瞥他一眼，“你也別說這種喪氣話，你爹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你選個妻子的。不過，那個時候，很有可能是你討厭的人。我覺得呀，這鐘家小姐還不錯。我見你也不是討厭人家，那就多去了解一下，對你也沒有壞處。”
甄鈺堯無語地看着甄老夫人，“說來說去，祖母還是希望我娶鍾小姐嘛。”
甄老夫人趕緊擺手，撇清自己，“我只是建議而已，絕對沒有強制。我想着，既然是靈兒的朋友，那肯定也是品行不錯的。更何況，你只是沒有特別的想法，說不定多接觸，就有想法了呢。”
甄鈺堯哭笑不得，“是，祖母，孫兒知道了。有機會的話，孫兒會聽從祖母的建議。”
用過晚膳，甄佑靈送走了鍾君琦和全思敏，就跑去找甄鈺堯了，一見到他就是批頭大吼，“大哥，你今天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這麼下面子。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非要那麼直接嗎？”
甄鈺堯揉揉太陽穴，“靈兒，你就饒了大哥吧。祖母下午才說了我一頓，你現在又來了。”
甄佑靈就是覺得氣不過，叉着腰準備起潑婦罵街的架勢，“你說，你讓一個女孩子接受那麼難堪的話，她心裡會怎樣難過。君琦也是善良，若是我呀，說不定當場就跟你吵起來了，而君琦竟然還爲你說話，真是氣死我了。”
甄鈺堯看着甄佑靈，“所以呢？你是要讓我說違心的話，做出更加讓鍾小姐難過的事嗎？”
甄佑靈皺眉怒目瞪視，“我是說，你說話能不能再委婉一些呀。比如說，你可以誇誇君琦，然後說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配得上。”
甄鈺堯簡直無言以對，“我纔是你親大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呀。”他是最近惹妹妹不開心了，所以纔會被她這麼對待。
甄佑靈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誰讓你這麼不識珍珠，有那麼好的姑娘，竟然還那麼傲。”甄佑靈抱怨兩句，夢迪想起一件事，轉頭看着她大哥，表情嚴肅，“大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甄鈺堯想也沒想就搖起頭，“我身邊成天都是些大老爺們兒，平日裡見過的女的也不多。除了你，就是老大的妻子和太子妃。我能有什麼喜歡的姑娘呀。”
甄佑靈有些氣弱，“那有君琦那麼好的姑娘，你還不抓緊機會。”
甄鈺堯放下手中的筆，語重心長地跟甄佑靈說道，“靈兒，我不喜歡鐘小姐，總不能違心地說我喜歡吧。若是真這樣，就是欺騙人家的感情。”
道理都明白，只是接受了還是有些難過，“算了，等你明白了君琦的好，說不定人家都不喜歡你了。行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先忙了，我回去了。”說完，又一陣風地離開了堯鬆苑。
甄佑靈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去花園散步地甄惠玲。許久不見，她突然發現甄惠玲變得很漂亮，臉上粉嫩無比，整個人還散發着幸福的光芒。
“哎呀，這不是大姐嘛。”甄惠玲走過去，扭着腰給甄佑靈行了禮，“見過大姐。”
甄佑靈看着她的動作，覺得極其彆扭，可又說不上是哪兒，只是揮揮手，“妹妹這會兒怎麼好興致來花園散步呀，妹妹的身體好了沒呀？姨娘的傷勢如何呀？”反正碰到了，就順口關心兩句。
甄惠玲是內傷，調理了一段時間後已經痊癒了。而她也一直在照顧孫姨娘，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藥，孫姨娘的身體已經好轉了大半，“多謝大姐關心，姨娘身子已經好多了，再過些時日，她就能下地走路了。”
甄佑靈點點頭，“嗯，那就好。那惠妹妹散完步就早些回去吧，想必姨娘離不得你太久。姐姐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甄惠玲也不想和她多呆，也沒多留，“妹妹送姐姐。”
甄佑靈嗯了一聲，便離開了。走了沒幾步，她回頭看了一眼甄惠玲的背影，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小姐，二小姐有什麼問題嗎？”秋堇順着甄佑靈的視線，也看了看甄惠玲。
甄佑靈搖搖頭，嘆口氣，“說不出來，總覺得她好像變了不少，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地方變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她擺擺手，“走吧，反正跟我也沒關係。她最近比較安分，我也就懶得給自己找事了。”
回去靈壹閣，甄佑靈找來紅袖，“紅袖，最近孫姨娘和錢姨娘那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紅袖搖搖頭，“奴婢安排的眼線回報，兩人都在安分地養神，並沒有做什麼事。倒是四小姐那裡，來報說，她最近有些鬱鬱寡歡。”
“欣玲？她怎麼了？”甄佑靈想起那個乖巧的小妹妹，平日裡安分守己地在自己院子裡看書習字做女紅，雖然不是特別出衆，但至少該會的一樣不落都學會了。
紅袖不知地搖頭，“奴婢不知，據來報說，四小姐是前段時間跟着陸姨娘去了一趟廟裡祈福，回來後就有些不對勁了。雖然還是會像平日那樣做自己的事，但沒一會兒就會開始發呆，臉上就露出落寞的神情。”
甄佑靈知道陸姨娘成日禮佛，關心自己的女兒卻也並非很上心。她作爲大姐，對這個聽話的妹妹，是該多關心一下。
“明日晚膳後，我要去欣玲那裡一趟。你明日去她院子說一聲，讓欣玲晚上不要離開。”甄佑靈吩咐道。
紅袖點點頭，“是，奴婢記住了。”
第二天晚膳後，甄佑靈果真就去了甄欣玲那裡，她也確實沒跑，乖巧地在前廳裡等她過來。
“見過大姐。”看到甄佑靈，甄欣玲立馬就起身來行禮。
甄佑靈露出和煦的笑容，“不用多禮，平日裡大姐也甚少過來。前些日子府裡的事情也多，這幾天沒什麼事了，就說過來看看你。”
甄欣玲有些受寵若驚，“多謝大姐關心。”
“不用這麼拘禮。倒是你，最近怎麼樣？有什麼話，可以儘管告訴大姐，能幫你的，大姐儘量幫你。”這是甄佑靈的真心話，她其實也希望家和萬事興的。
甄欣玲愣了一下，趕緊搖搖頭，“沒……我沒事，謝謝大姐。”
看她緊張的模樣，就知道她隱瞞了，更何況她事先已知道了。不過她也不強求，只是安撫道，“沒事，大姐只是問問而已。如果真有遇到什麼煩心事，解決不了的，就來找大姐。”
甄欣玲嗯了一聲，張張嘴，最後還是嚥了回去，“是，大姐，如果真有什麼需要大姐幫忙的，我一定會去找大姐的。”
從甄欣玲那裡出來，甄佑靈更加好奇她隱瞞的事，側臉看着紅袖，“紅袖，你去查一下，看看欣玲跟陸姨娘去廟裡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都見過些什麼人。或許，搞清楚了這一點，就知道她在愁什麼了。”
她想知道的原因，除了想搞明白她隱瞞了什麼，也是擔心她會不會像甄怡玲那樣被人利用。如果真是這樣，在事發之前，她還來得及遏制。好在現在大哥回來了，不用只有她一個人擔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