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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佑靈準備的午膳都是照顧到了每一個人,就連濮陽煜都包括在內。她不希望濮陽煜拿這件事來小題大做,最好是面面俱到讓他無話可說。一頓飯下來,也是主賓盡歡。
甄佑靈有些遺憾她大哥沒能回來,瞟了一眼鍾君琦,在心中說了聲抱歉,才又看着大家,說道,“剛用過膳,大家若是不嫌冷的話,不如到花園去散步消消食吧。稍後,我們到暖閣去坐吧,我準備了些小遊戲。”
主人家的提議,客人們都沒有拒絕,三兩成排地一起遊花園。甄佑靈叮囑甄欣玲在前面帶路,自己則留到最後才離開。誰知道,濮陽煜正等着她。
“甄小姐,看得出來,你今日很是用心呀。”濮陽煜像是很平常地同甄佑靈說着話。
對於他的主動攀談,甄佑靈想起了上午濮陽熙跟自己說的話,不由得戒備起來。她輕輕呼口氣,笑得很得宜,“殿下過獎了,宴請賓客,用心是應該的。”
濮陽煜看了她一眼,轉過頭繼續往前走,“本王是挺詫異的,沒想到今日的菜色竟然還有本王喜歡的。”
甄佑靈悄悄地同濮陽煜拉開了距離,依舊是畢恭畢敬地回答,“殿下願意前來,是我將軍府的榮耀,又豈敢行怠慢之事。”
濮陽煜清淺地笑了一聲,“那甄小姐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能準備好本王最喜歡的菜色。”
甄佑靈趕緊彎下腰,“這費了一番心思的是惠妹妹,如果不是惠妹妹的大力支持,民女也不能讓殿下進餐的愉快。只可惜,惠妹妹有事,不能前來侍奉殿下。”
濮陽煜的笑意淡了些,笑容也不像剛纔那樣燦爛,“是嘛,原來是二小姐的美意。那大小姐都不用點心思嗎?”
甄佑靈趕緊解釋,“殿下,民女也是用了心思的,上午的茶點和等一會兒的小遊戲,都是民女苦思冥想的結果。”
濮陽煜微閉眼眸,這個甄佑靈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那大小姐的心思,還真是廣博呢。”
甄佑靈立馬順杆上,“多謝殿下的讚譽。”
“你……”濮陽煜被甄佑靈這句話給氣得差點冒火。
“我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呀?大家都快到暖閣了,你們還在這裡磨磨唧唧的。還有呀,靈兒,你作爲主人,怎麼能把客人攔在路上呀。”濮陽熙突然冒出來,假裝責備地說道。
甄佑靈有些無奈,“嵐王殿下有些疑問,我自是得回答了才能請殿下前行。外面天冷,請嵐王殿下到暖閣小坐吧。”說完,她站到濮陽熙身邊,含笑地看着濮陽煜。
濮陽煜也沒說什麼,只是陰沉的眼神左右看了看濮陽熙和甄佑靈,負手往前繼續走。
“三哥沒說什麼吧?”濮陽熙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着甄佑靈。
甄佑靈搖搖頭,朝他眨眨眼,也同樣小聲地說道,“你放心吧,沒問題。”
濮陽熙目光凝重地看着濮陽熙,隨即笑開,“走吧,咱們也不要落下太遠的距離。”
進了暖閣,春桃和秋堇已經把小遊戲的道具放到桌上了。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每人面前都擺了兩張籤。一張籤用硃砂寫得花籤,另一張用墨汁隨意寫得字籤。
“規矩呢,同咱們的從前玩得敷射令很像。不過呢,今兒我添加了一些難度。”甄佑靈拿起手邊的花籤,看了衆人一眼,“這是點名籤,假如說我念得詩句有‘桃’字,那麼桃花籤的思敏就算被點中。”
全思敏拿起自己面前的花籤,又拿起旁邊的字籤,搖了搖,“那這隻籤就是用來答詩的咯。”
甄佑靈點點頭,也拿起自己面前的字籤,“被點中的人,要賦詩一首,詩中必須包含字簽上的字,也必須要包含另一人花簽上的人。如果沒能答出來,便以字簽上的字爲題,畫一幅畫或者唱一首歌。再以花籤賦詩。”
“哇……你這是故意爲難我們吧。”陳家林面有難色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字籤,“我現在放棄行不行呀?”
甄佑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陳家林兩眼,甜甜地說道,“不行。”然後實現就轉向別人了,“規矩就是這樣,我想對大家來說,應該不難吧。”
陳家林嘴角抽抽,敢情他剛剛說的話都被無視了。他嘟着嘴轉頭望向莫玉峰,卻看到莫玉峰那得意的笑容,他狐疑地湊過去一看,再轉過來看看自己的。他突然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到底是他的運氣太好,還是手氣太差。
“這不公平,爲什麼玉峰的比我要簡單那麼多。”陳家林不服氣地嚷起來。
鍾君琦淺笑,同情地看着陳佳林,“這個吧……我覺得還是要看人品的。”
陳家林冷笑兩聲,很是鬱悶地說道,“你們今天就是以玩弄我爲目的的,是吧。”
“能爲大家提供樂趣,那是看得起你呀。”全思敏眨巴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陳家林,絲毫沒有愧疚感。
陳家林嘆口氣,決定閉上嘴。他一個人,怎麼鬥得過這麼多人。算了,就當他今天倒黴,來綵衣娛親吧。可是,想了想,陳家林還是忍不住爲自己掬一把辛酸淚,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啦,規矩已經說明了,就從我開始吧。”甄佑靈拿起手裡的字籤看了看,又悄悄地瞥了一眼濮陽熙的花籤,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隨即念道,“桃花深潭緋紅臉,猶似美人迭妝扮。”
甄佑靈一念完,濮陽熙就笑了,旁邊的人開始起鬨。
“哎呀,又是桃花又是美人的,嘖嘖嘖……真是一副美景呀。”跟着兩人一起出遊過的全思敏,立刻就回憶起他們在桃林裡玩鬧的場景,眼神那叫曖昧。
其他人不知情,卻也忍不住調侃起甄佑靈,“佑靈呀,你這是表明什麼嗎?”
“對呀,我怎麼想得都是這畫眉的畫面呀。”
“哎呀呀,你想太多了,人家分明是外出遊玩去了,你想什麼畫眉呀。”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哦。”
濮陽熙心裡很高興,見到甄佑靈有些懊惱的表情,就掃了他們一眼,果然那幾個人立馬就閉嘴了,“我說你們,兩句詩也能讓你們想那麼多,平日裡忙公務也沒見你們這麼勤奮呀。”
全思敏率先舉手,表示自己的“識時務”,“熙表哥,我這不是一下子就回憶起美好畫面了嘛,所以順口說了那麼兩句。”說完,還衝着濮陽熙嘿嘿地笑起來。
陳家林和莫玉峰也趕緊諂笑兩聲,把視線轉到別處去。
“易王,該你念下一句詩了。”鍾君琦含笑說道,隨即補了一句,讓甄佑靈臊紅了臉,“不過,易王殿下,你可別又轉回給佑靈呀。要不然,今天就成了你們倆的表演了。”
雖然不情願,不過濮陽熙也確實沒有再把花簽字轉到甄佑靈那裡了,而是轉到了全思敏那裡。全思敏也順利地賦詩兩句,成功轉去了鍾君琦那裡。
就這樣轉了一圈,濮陽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一個大活人,還是堂堂的嵐王,這些人竟然就像沒見到他一般。可濮陽熙在,他不想發火讓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撿了便宜。
等到他們又玩了一輪,濮陽煜突然站起來,“本王想去散散心,甄小姐作爲主人,陪本王去走走吧。”
他這話一說出來,暖閣裡面頓時就安靜了。濮陽熙獰笑地扯扯嘴角,看得他身邊的幾個人有些汗毛倒立。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一番,都低着頭不發話。
甄欣玲本來玩得高興,都放開了許多。被濮陽煜這一嚇,整個人又開始高度緊張了。畏縮地往後挪了挪,還是任桑往前側了側身,擋住她的視線,才讓她安心了不少。
甄佑靈起身笑笑,“殿下,這裡還有其他客人在,就這樣陪你出去走走,恐怕不合適吧。”
濮陽煜指了指甄欣玲,“難道她不是主人嗎?還是說,你這個妹妹……”他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只是挑眉看着甄佑靈,眼裡全是挑釁的眼神。
濮陽熙倏爾起身使勁拍了濮陽煜的肩膀,“既然三哥覺得無聊,出去走走也無可厚非。正好,我也覺着坐得有些屁股疼。那就由我和靈兒陪三哥去散散心,你們呢,就繼續玩吧。”然後不由分說地架起了濮陽煜的手臂,硬拉出去。
等走到花園裡,濮陽煜忍了一天的怒意終於爆發了,“甄小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濮陽煜甩開濮陽熙的手,“還有你,七弟,你可是皇室中人,別把自己的身份弄混了。”
濮陽熙攤攤手,“我這人就好玩,走哪兒都當自己是主人。難道……三哥不知道嗎?”他很無辜地看着濮陽煜,嘴角卻是不屑地扯了扯。
甄佑靈跟濮陽煜福身,“殿下這話言重了,民女都是招待以朋友的最高形式宴請的殿下,不知道殿下何出此言?”
濮陽煜冷笑,“對呀,招待朋友!招待的都是那些人吧。本王一個大活人坐在那裡,沒有一個人跟本王搭話,甚至你們看都不看本王一眼。怎麼,是覺得本王很礙眼,是嗎?”濮陽煜的口氣很難聽。
甄佑靈抿抿脣角,腹誹道:原來你也知道你很礙眼,那你還不趕緊回家去。可這話也只敢自己爛在肚子裡,她正在醞釀要說些什麼,濮陽熙就先開口了。
“三哥,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朋友相處,難道不該是真誠相待嗎?不管是聊天還是玩遊戲,大家都是主動參與。你自己要端着架子坐在那裡,等着別人來跟你說話,誰又那麼多心思去顧及你呀。”濮陽熙恥笑着濮陽煜。
“你……”濮陽煜還真就是這樣想的,再怎麼說他也是王爺,不可能真的做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事。可現在被濮陽熙戳穿,讓他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只能惡狠狠地盯着濮陽熙,“本王是王爺,怎麼能有失身份。”
濮陽熙攤攤手,遺憾地說道,“如果三哥真要這麼想,那咱們這種聚會,你來了只會覺得難堪。畢竟,我也是王爺呀,但我沒有高擡身份,而是跟他們打成一片。氛圍不是很好嘛,幹嘛非要別人照顧你呀。”
甄佑靈能感覺來自濮陽煜身上的煞氣,她若是再不說幾句,估計等會兒又要出問題。她彎下腰,“殿下,朋友之間貴在自在。今日待殿下爲朋友,沒想到卻讓殿下爲難,是民女的錯。民女向殿下保證,往後一定會以殿下尊貴的身份接待殿下。”
在濮陽煜的認知裡,甄佑靈本來就應該這樣做,他就應該被那幾個人衆星捧月一般的對待。可真的聽到甄佑靈這麼說,他又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
濮陽熙卻是反應過來了,忍着笑將腦袋偏向一邊。想要從靈兒身上找便宜,恐怕便宜沒討着,害自己跳入了她挖的暗坑裡。
濮陽煜擡起頭,高傲地哼了一聲,“爲了表達你的誠意,本王要你陪着去逛花園。你可有異議?”
甄佑靈豈敢有異議,只能抱拳應下,“民女遵旨。”
濮陽熙剛要擡腳跟過來,被濮陽煜擋下了,“七弟,本王現在只想跟甄小姐走走。你既然走哪兒都是主人,那暖閣裡的那幾個傢伙,就有勞你好好照顧了。”收回手臂,濮陽煜負手走到甄佑靈身邊,高傲地說道,“甄小姐,咱們走吧。”
甄佑靈輕輕地回頭看了一眼濮陽熙,看到他微微頷首,給了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她也沒說什麼,“是,殿下。”隨後緩步跟了過去。
好不容易抓住和甄佑靈獨處的機會,濮陽煜就開始糾結,到底是要以談心的方式和甄佑靈拉近距離,還是直接將她變成自己的人,也免得自己朝思暮想。
甄佑靈安靜地跟在濮陽煜身後半步的位置,瞧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似沒有看路。她在心裡轉了個圈,有意無意地將濮陽煜往甄惠玲所在的方向帶過去。
沒多一會兒,眼看着花園就要走出頭了,甄佑靈招來了一個路過的下人,讓他幫忙叫來自己的婢女紅袖。看到濮陽煜還在沉思,這才放下心來。
紅袖找到甄佑靈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湖邊了。紅袖悄悄地跟上來,用手碰了碰甄佑靈的手臂。甄佑靈回頭看到紅袖,趁着濮陽煜不注意的空檔,囑咐紅袖將去往甄惠玲院子的路清理一下,不要讓下人路過。
紅袖點點頭,領命離開。她找了另一條路飛快地超過散步的兩人,找藉口調走了沿路的下人。
濮陽煜把一切利弊都分析好了以後,最終還是決定直接下手。因爲最後他想到了濮陽熙,這個是他最大的對手。而且甄佑靈還喜歡他,給自己佔有她帶來了巨大的困難。
“甄小姐,這湖邊的風景不錯呢。”濮陽煜看了看湖面,言不由衷地說道,隨後指着湖的另一邊,“不知道那邊有什麼可看的呀?”那邊看上去清冷,沒什麼人,是下手的好地方。
甄佑靈趕緊作揖,爾後有些尷尬地看着濮陽煜,“殿下,不好意思呀,那邊是我們甄家的祠堂。這供奉先祖們的地方,實在不便打擾。還請殿下見諒。”特麼帶他去祠堂,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甄佑靈幾句話就堵住了濮陽煜接下來的話,可他又找不到反駁的好藉口,只能接受。可臉上那訕訕的表情告訴甄佑靈,他很不爽。
甄佑靈趕緊上前幾步,很熱情地伸出手指方向,“殿下,這邊的風景也很不錯,你去看了一定不會後悔的。”也不等濮陽煜說什麼,她就率先朝那邊過去了。
濮陽煜看了看,沒多說地跟了上去。只要讓他找到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讓他好下手就行了,什麼好風景,他一點都不在意。
專心致志地看着甄佑靈,卻是心不在焉地聽着她說話。
甄佑靈被濮陽煜那露骨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儘量和他拉開距離。
左右掃視沒有發現有人,濮陽煜三步跨作兩步,上前就給了甄佑靈一記手刀。看到她軟綿綿地倒在自己懷裡,濮陽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濮陽煜憐惜又小心地撫摸了甄佑靈的臉頰,柔情似水地說道,“你終究會是本王的人。”高興地咧開嘴角,濮陽煜抱起甄佑靈就消失在了路上。
躲躲閃閃找了好一會兒,濮陽煜才把甄佑靈帶進了將軍府裡一間沒人的空房裡。他把甄佑靈放在牀上,看了又看,低着頭準備在她臉上和脣上落下自己的吻。然後再順着往下面,繼續親吻。
其實他是希望甄佑靈能醒過來,可若是等她醒來,事情很可能會生變。想到這裡,濮陽煜發起狠來,開始徒手撕扯甄佑靈的衣服。
也是如今是隆冬,甄佑靈穿了不少衣服,讓濮陽煜沒能很快毀掉外衣。等他開始撕扯裡衣的時候,她本來就被凍得有幾分甦醒,此時完全清醒。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貞潔可能要被濮陽煜毀了,她伸手就開始反抗。
“嵐王殿下,你在做什麼?你放手,你放開我。”甄佑靈一邊質問,一邊推拒着濮陽煜的手。
濮陽煜心中升起一股侵略的變態快感,嘴角是猙獰的笑意,“佑靈,你從前喜歡我,現在我也喜歡你,咱們合該當夫妻。”
甄佑靈一邊抗爭着維護自己的清白,一邊憤怒地咒罵着濮陽煜,“嵐王殿下,你是哪隻眼睛還看到我現在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已經很久很久了。你那麼能幹,要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在身邊做什麼。”
濮陽煜聽到甄佑靈說不喜歡他,心中一發狠,使勁捏住她的雙手放在她頭頂上,一隻手開始撕扯甄佑靈的裡衣,“看來本王是太慣着你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王就成全你。”
甄佑靈見他似乎要拿匕首挑破她的衣服,手用不了就伸腳踢他,“你走開,走開呀。濮陽煜,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本王好不容易帶着這個機會,你就乖乖從了本王,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濮陽煜用腳制住甄佑靈的雙腿,卻沒能完全控制住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甄佑靈扭來扭去地踢到自己。
甄佑靈掙扎着,她怎麼能在一個人身上栽兩次。不要,她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啊……熙哥哥,救我呀。”她扯着嗓子吼起來。
那聲“熙哥哥”刺激了濮陽煜的神經,甄佑靈驚恐地看着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陰狠。雖然她極力反抗,而她的裡衣依舊被他的匕首劃出了不少口子,甚至有些破口都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膚。
甄佑靈嚇得本來就踢得沒什麼章法的雙腳,此時更是踢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眷顧她,她竟然一腳踢中了濮陽煜比較脆弱的地方,痛得他頭皮發麻,有些沒了力道。甄佑靈發現以後,趁勝追擊,又踢了他一腳同樣的位置。
濮陽煜捂住擰着的腰,痛得額頭都沁汗了。那股擰疼,簡直要了他的命。這還是幾年前他出徵北關留下的後遺症,沒想到好多年沒痛的地方,如今被甄佑靈這麼一踢,痛得更厲害了。
濮陽煜眼睛有些發白,身體前傾倒在牀邊。甄佑靈趁機跑下牀,身上披了一條薄毯,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瑟瑟發抖。
她這模樣出去肯定不行,萬一被下人看到了,她的清譽就真的毀了。現在要找來她的婢女也不容易,她連自己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甄佑靈焦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只希望現在能出現一個大羅神仙來救她。
“臭丫頭,對你溫柔,你居然不領情。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會對你客氣了,痛苦也都是你自找的。”
就在甄佑靈在焦急地想辦法時,背後響起濮陽煜的聲音。下一刻,甄佑靈感覺脖頸麻疼,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