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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查不知道,查完了真是嚇了主僕三人一跳。這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孫姨娘就從她孃的庫房裡貪了至少十萬兩的嫁妝。
甄佑靈冷哼一聲,“我就說孫姨娘的日子怎麼過得這麼舒心,原來全靠我娘呀。”
秋堇很是憤怒,真想去把孫姨娘的頭髮拔光了,“孫姨娘真是太貪心了,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拿夫人的嫁妝。”
紅袖倒是比較冷靜,“小姐,據奴婢所知,孫姨娘的孃家也並非大富大貴之家,這些東西折算成銀子,他們能還得上嗎?”
甄佑靈轉頭看着紅袖,“紅袖,你去查一下,孫家這兩年過得如何。依着孫家的官位,一個小小的從六品下的官員,能過着富得流油的生活,那肯定是得了我孃的接濟。”
紅袖點點頭,“奴婢明白,奴婢會盡快將這件事查清楚的。”
“還有,紅袖,如果查清楚了孫家確實拿了孫姨娘送過去的東西,記得去查明他們是在哪家當鋪典當的。我要讓他們明白,好東西,不是他們能消受得起的。”甄佑靈說着,眼裡盡是狠厲之色。
“紅袖明白,請小姐放心。”
甄佑靈仰着頭深吸一口氣,“咱們先去孫姨娘的院子裡看看吧,說不定能有不少收穫呢。”
孫姨娘被關在祠堂裡,院子裡的下人也因爲沒了主子而開始偷懶。沒想到甄佑靈會突然過來,嚇得一個個都頭皮發麻,額頭冒汗。
“大……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大小姐駕臨,請大小姐恕罪。”孫姨娘的貼身侍婢婉容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猜不到甄佑靈過來的目的,她心裡打着小鼓。
甄佑靈揮揮手,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不用管我,你們下去吧。”
甄佑靈都發話了,她們自然是樂得輕鬆,除了婉容提心吊膽。看着甄佑靈帶着自己的婢女進了孫姨娘的寢房,她更加惶恐了。孫姨娘做得事,她當然心知肚明,她還是幫兇。若是大小姐論起罪來,她就是被砍十回頭都不夠呀。
“大……大小姐……這,這姨娘的房間,恐……恐怕進去,還……還是不合適吧。”婉容跟在甄佑靈後面,企圖打消她進去的念頭。
甄佑靈瞥她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她緊張地心都懸到嗓子眼了。
“孫姨娘就算是姨娘,也不過是我將軍府的一個下人。怎麼的,我作爲主子,來下人的房裡看看,有什麼問題嗎?”甄佑靈平日裡很少這樣擺架子,但是對於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架子是很好的東西。
“這……”婉容被堵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主僕三人進房去。如果孫姨娘沒被關,或許還能有些變數。可眼下,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祈禱自己能逃過大小姐的重罰了。
之前進來孫姨娘的房間,甄佑靈只覺得孫姨娘這些擺件跟她的身份很不符,現在終於知道了,那些都是她孃的嫁妝。她把孫姨娘所有的房間都走了一遍,居然在孫姨娘的香容室裡看到了那盞琉璃燈。
“孫姨娘啊孫姨娘,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萬劫不復。”甄佑靈陰狠地念叨着,隨後對秋堇說道,“堇兒,你去請祖母過來,我要讓孫姨娘啞口無言。”
秋堇聽了,立刻小跑去了壽喜堂。甄老夫人聽了秋堇的話,震驚不已,趕緊讓鄭嬤嬤扶着去了孫姨娘的院子。秋堇想着那麼多東西,小姐肯定要搬回庫房,還是自己院裡的人比較放心,又趕緊回了趟院子,叫了夏荷和冬梅,又挑了幾個手腳麻利,做事穩重的丫頭跟着過去。
甄老夫人一進院子,就看到甄佑靈倚在前院的欄杆上,院子裡跪了一地的下人。她沒空理會那些嚇得痛哭流涕的下人,直直地走到甄佑靈面前。
“靈兒,你剛纔讓秋堇過來說的事,是真的嗎?”甄老夫人氣得不行,沒想到家裡竟然出了個監守自盜的人。
甄佑靈瞪着已經哭得直不起身的婉容,冷笑後收斂了表情,跟甄老夫人說道,“祖母,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孫姨娘這幾年,沒少享受呢。孫女覺得呀,可都是孃的功勞呢。”
甄老夫人也狠狠地瞪了婉容一眼,對鄭嬤嬤說道,“千懿,扶我進去。”
鄭嬤嬤小心翼翼地扶着甄老夫人進了孫姨娘的房間,果然在裡面看到不少先兒媳婦的嫁妝。甄佑靈跟在她身後,指引着甄老夫人去看了所有孫姨娘貪來的東西,最後指着那盞琉璃燈。
“祖母,那可是我從小就心心念唸的東西,沒想到孫姨娘也是個有眼力價的人呢。”甄佑靈口氣輕鬆,像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甄老夫人氣得渾身發顫,“來人了,把孫姨娘給我帶去壽喜堂,我要親自審問她。”
“祖母,我想把這些東西送回庫房去,不知可否?”甄佑靈還是很禮貌地徵求了甄老夫人的意見。
“那些都是你孃的東西,你該拿回去。”甄老夫人心疼地看着甄佑靈,“真是委屈你了。”
甄佑靈咬着下脣,眼裡閃着淚光,倔強地笑着,“祖母,有您在,孫女不委屈。”
甄老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可又覺得心口堵得很,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嘆息。她有些疲累地對鄭嬤嬤說道,“千懿,我們回去吧。”
甄老夫人離開後,甄佑靈就想着讓紅袖回去帶人來搬東西。沒想到剛走出門,就看到秋堇等人已經在外面候着了。
“喲,你這丫頭倒是機靈,早早地就把人叫過來了。”甄佑靈笑道。
秋堇嘻嘻笑着,“小姐,那都是夫人的東西,怎麼可能便宜了孫姨娘。奴婢想着等老夫人確認了,這些東西自是要搬回庫房的,就叫了夏兒和冬兒還有幾個做事穩妥的丫頭過來搬東西。”
甄佑靈滿意地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們就動手吧。”
婉容聽着她們的對話,卻又沒辦法阻止。一來那本來就是先夫人的嫁妝,二來老夫人也答應了,她們就算阻攔也無濟於事。她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好東西被人全部搬走。
臨走之前,甄佑靈還跟婉容笑道,“婉容,你最好乖乖地呆在院子裡。等孫姨娘被審問了,接下來就是你了。若是被我發現你逃走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婉容抖了一下,惶恐不安地趴在地上,聽着甄佑靈說話。
甄佑靈蹲下來,小聲地跟婉容說道,“嘉依你還記得吧。你知道嗎,她現在瘸了腿,被一個無賴霸佔,終日裡被毒打,現在已經形容枯槁,想來也是離死不遠了。如果婉容你聰明,就該知道乖乖聽話才能躲過折磨,對吧。”
說完,也不管婉容被嚇得渾身顫抖,差點癱軟在地。甄佑靈起身整理了衣飾,昂起頭從容地離開了院子。
甄佑靈對祖母是如何審問孫姨娘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只要確定孫姨娘被抓進了大理寺就行了。
“不要,你們放開我,我不去大理寺,我不要去大理寺。”孫姨娘掙扎着想要掙脫侍衛的箝制,也不顧自己平日裡的光鮮亮麗,賴在地上不起來,甚至還打起了滾。侍衛可不管那麼多,拖着孫姨娘就往外走。
甄佑靈得知消息後,特地站在門口等着她。看到孫姨娘像條死狗一般被侍衛拖着過來,她心情大好地走過去。侍衛見大小姐過來,自然是停了下來。
“大小姐。”侍衛向甄佑靈行了禮。
“勞煩你們跑一趟了,不過我想先跟姨娘說兩句。”甄佑靈露出溫柔的笑臉。
侍衛沒多考慮,在紅袖箝制住孫姨娘,就鬆手站去了一邊。
“你個賤人,是你,一定是你幹得好事。”都到這個時候了,孫姨娘還不忘叫囂着。
甄佑靈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她,“姨娘,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她捏着孫姨娘的下巴,嘲諷地笑起來,“你現在就是一隻喪家之犬,可悲又可笑。你放心吧,等你去了大理寺,我會叫人好好招呼你的。至於惠妹妹和你的家人,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你在大理寺裡,就好好享受吧。”
孫姨娘瞪大眼睛,“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你這個賤人,毒婦,你怎麼沒跟你娘一起死呀?”
甄佑靈聽了這句話,微眯着眼,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姨娘,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懷疑我孃的死跟你有關。如果被我查實了,我一定會讓你最在意的人都痛不欲生。”此時的她就如同地獄的羅剎,渾身都散發着仇恨的氣息。
“你敢!我不准你傷害他們。”孫姨娘被嚇得已經慌不擇言了。
甄佑靈好笑地冷哼一聲,“我們走着瞧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讓你看着他們一個個因爲你而痛苦的。”
“甄佑靈,你不得好死。”孫姨娘痛苦地嘶吼着。
甄佑靈起身不再看她,走到侍衛跟前,笑眯眯地說道,“不好意思,耽擱了你們些許時間。”她從衣袖裡掏了兩個香囊出來,“一點心意,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目送侍衛押着孫姨娘離開,甄佑靈這纔回去了自己院子。
解決了一件事,甄佑靈心情很是不錯。可好了沒兩天,京城裡又出了一件人心惶惶的事。
“你聽說了嗎?”全思敏青着臉,面色難看地問着甄佑靈和鍾君琦。
看她那樣子,兩人也猜到了她要說什麼。甄佑靈先點頭,也覺得這事太血腥了,“不知道那個兇手到底是爲什麼下這麼狠的手。”她前世在宮裡也沒有這麼殘忍過呀。
鍾君琦的臉色也不好看,“我聽我爹說了這事,兩天沒吃進去飯。”
甄佑靈深吸一口氣,“我聽說,好像死得那幾戶都是夫妻,重點是,妻子都很漂亮。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爲妻子太漂亮,讓兇手起了歹意,又覺得丈夫不好看,所以因妒生恨,殺了兩夫妻。”
全思敏小臉緊皺,“不好說,萬一那個兇手就是想殺人呢?”
鍾君琦不是很贊同全思敏的話,“我聽過我爹的描述後,覺得如果兇手只是單純的殺人,不至於只找普通老百姓下手。我覺得,兇手就是有目標地在選擇被害人。”
甄佑靈嗯了一聲,“我也覺得。昨天大哥好不容易回了趟家,結果拿了幾本書就又離開了。看他的臉色,這個案子恐怕不好辦。”
鍾君琦看了她一眼,“甄大哥已經很久沒回家了嗎?”
甄佑靈無奈地點着頭,“對呀,我都快忘記我還有個大哥了。”她噘着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全思敏看了看甄佑靈,又瞟向鍾君琦,“我說君琦,你要是心疼,不如去探望一下甄大哥吧。”
甄佑靈也跟着附和起來,“對呀,對呀,我覺得大哥應該很喜歡你做的點心。”
鍾君琦翻個白眼,哭笑不得,“我說,我們明明在說殺人案,你們怎麼扯到這上頭來了。還有……”她看着甄佑靈,“你怎麼知道你大哥喜歡吃我做的點心呀。”
甄佑靈故作鄙視地望着她,“口是心非的傢伙。我大哥很少吃點心的,在家裡就沒見他動過筷子。我記得你說你之前去見過大哥,還給他送了點心,看着他吃過。上一次,你也送了點心給大哥。大哥沒有拒絕,還都吃了,那就表明他是喜歡的。”
鍾君琦被甄佑靈最後那戲謔的眼神給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又不知道。”
全思敏過去趴在鍾君琦的肩上,嬉皮笑臉地說道,“君琦,你就別硬抗了。我們都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就行了,我們又不會笑你。”
“對呀,思敏說得對。你喜歡我大哥,會想要接近他也是很正常的。想要見大哥就去呀,憋在心裡很難受的。”甄佑靈也賊笑地附和全思敏。
鍾君琦故作鎮定,可臉頰的緋紅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的羞窘。看着兩個好友眼裡都閃着狡黠的笑意,她懊惱地捂着臉,“你們兩個壞死了,不理你們了。”然後轉身跑回自己的桌前,趴在桌上不想見人。
甄佑靈和全思敏手挽手笑得前俯後仰,又小聲地耳語幾句,繼續笑起來。
“甄佑靈,外面有人說要找你。”一個穿着顏色亮的很誇張的長裙的女孩子,有些不耐煩地走過來告訴甄佑靈。說完後,又不爽地瞥了甄佑靈兩眼,嘟嘟囔囔地轉身離開了。
甄佑靈還在驚詫中,全思敏先是朝外面看了兩眼,“誰找你呀?”
甄佑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學院裡的人有多討厭我,你也不是不知道。誰會沒事跑來找我呀?”說到這裡,甄佑靈也覺得一頭霧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全思敏好奇地拉着甄佑靈出去。
甄佑靈好笑地看着一臉興奮地全思敏,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一把拉住她,“思敏,你就不要出去了。萬一人家找我說些比較私密的事,你跟着去的話,人家豈不是很尷尬。”
全思敏不高興地嘟着嘴,“可是我想知道那人跟你說什麼嘛,難得有人主動找你,我很關心的。”其實她是想知道那個人會不會是有心之人派來的,若是背後主使喜歡佑靈,她也好儘早告訴熙表哥,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甄佑靈無奈地笑起來,“你呀,什麼事都好奇。你若真想知道,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別人是來找我的,你就不要參和了,行不行?”
全思敏噘着嘴想了想,不甘願地答應了甄佑靈,“那你說的哦,回來一定要告訴我。”
“行行行,沒問題,我向你保證。”甄佑靈愛憐地拍拍她的頭,笑着走出學堂去見找她的人。
全思敏雖然答應了甄佑靈不去參和,可沒承諾不會偷窺。她悄悄趴在窗戶邊,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外面。她這做賊的模樣,還讓站在她身邊的大小姐們嘲笑了一番。不過全思敏可不在意,繼續看着外面。
找甄佑靈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姑娘,從她的穿衣打扮來看,並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不過,全思敏覺得那姑娘看着倒是挺順眼的,遠山眉下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樑下是紅豔豔的薄脣,一張鵝蛋臉很討喜。
全思敏看着甄佑靈先是驚訝的模樣,隨即笑了起來,跟那姑娘說了幾句,眼神都柔和了不少。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甄佑靈竟然跟着那個姑娘離開了學堂前的院子。
全思敏見甄佑靈似乎沒有防備那姑娘,想着應該是甄佑靈的熟人,也就沒多想什麼,只是跟鍾君琦說了幾句。可等到鈴聲敲響,先生都走進學堂裡了,甄佑靈都還沒有回來。全思敏和鍾君琦兩人面面相覷,不由得神色凝重起來。
“佑靈怎麼還沒回來?”全思敏儘量不着痕跡地望向窗外,希望能看到甄佑靈的身影。
鍾君琦的眉頭緊皺,也時不時地瞟一眼窗外,“先生很快就會發現佑靈不在,咱們現在得想想,是直接告訴先生,還是先瞞過先生我們自己去找。”
全思敏糾結地眉頭都快打死結了,擡頭看了看前面的先生,小聲說道,“我覺得,咱們要不先自己去找找,萬一是個烏龍,那豈不是自找麻煩。更何況,萬一佑靈出了什麼事,咱們找到了也不至於讓這些長舌婦嘴碎。”
鍾君琦思忖了片刻便同意了全思敏的提議,“嗯,行,那咱們找個藉口先瞞過去。等會兒下學了,我先去找找佑靈,你去告訴嵐王殿下。有他幫忙,應該事半功倍。”
全思敏本來想說跟着鍾君琦去找,但是她說得有道理。而且她們兩個弱女子,萬一遇到什麼事,連對付別人都是個問題。她抿抿脣,“那你小心點,別讓壞人盯上了。有什麼事,別硬衝上去,躲起來等我找來熙表哥。”
鍾君琦點個頭,“那我到時候沿路會做上記號,三瓣花,你記得注意觀察啊。”
有了主意,在先生點名問到甄佑靈的時候,全思敏把想好的藉口告訴了先生,卻被那些小姐們嘲諷起來。
“不會是遇到哪家的風流公子,和人家快活去了吧。”
“我覺得像,說不定這會兒正在什麼地方幽會呢。”
“我就說,她現在裝得一本正經,其實骨子裡的下賤根本就沒改過。”
“可不是嘛。我看呀,那個公子也真是可憐,被這麼個賤人給糾纏住,怕是隻能就範了。”
……
小姐們的聲音不大,先生又在上面講學,自是沒聽見。可是全思敏習過舞,那些話全被她聽在耳朵裡。要不是有先生在,她絕對立馬站起來怒吼一頓。
好不容易忍到一堂課結束,全思敏大聲地跟鍾君琦說道,“君琦,你家裡吃豬舌嗎?”
“豬舌?”鍾君琦不解地看着她,看到她掃視了一眼那邊的小姐們,當下就明白過來,很配合地說道,“不是很喜歡吃,總覺得那東西有點腥。”
全思敏嘆口氣,“原來你也這麼覺得呀。我家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多了好多豬舌,而且又厚又長。我吃過一次,難吃死了,嚼都嚼不動。”
“真的嘛,我吃過一次。肉質還不錯,只是我不喜歡那個味道。”鍾君琦有些嫌惡地說道。
全思敏長長地吐了口氣,“不過還好你們家不吃,我問過我娘了,爲什麼那些豬舌會變成那樣子。我娘說呀,那是因爲那些豬喜歡嚼舌根。”
鍾君琦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呀,也難怪那豬舌不好吃了。”
全思敏的話讓那些小姐們很快就回過味來,有忍不住地拍桌而起,指着全思敏罵道,“你罵誰是豬呀?”
全思敏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對方,“我沒說誰是豬呀,我只是在說我家吃豬舌的事。秦小姐,你怎麼突然反應這麼大呀。”
那秦小姐怒目瞪視着全思敏,想罵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憤憤地坐下來,狠狠地剜了全思敏幾眼。
如果順着全思敏的話罵了她,那就是承認了自己是豬,還是個愛嚼舌根的豬,那些小姐自是不願意。可要這樣忍下這口氣,她們又覺得心有不甘。只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可惜全思敏一點不受影響,還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