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6257
這個聚會其實是甄佑靈提出來的,她找來的人不多,也就熟識的幾個朋友。因爲被她無意中得知陳家林和任桑認識,才攢了這個局。目的只是,想要認識一下任桑,也給甄欣玲一個機會。
就在甄佑靈剛把聚會定下來,就聽到甄老夫人說,濮陽煜遞了帖子,想來將軍府拜訪。問了一下時間,是在聚會的第二天。甄佑靈頭疼又慶幸,不過想到跟自己應該沒關係,她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濮陽熙忙了一陣,得知甄佑靈要去參加一個聚會,聚會裡還有不少別的男人,他就厚着臉皮跑去湊熱鬧了。
“你怎麼來了?”甄佑靈急得濮陽熙說他最近很忙,應該沒空見面,所以聚會的事就沒告訴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己跑來了。
濮陽熙不懷好意地看着她,露出陰森森的表情,“若是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今天跟別的男人把酒言歡呀。”
甄佑靈翻個白眼,“你想多了。這個聚會是幫我妹妹攢的,她纔是主角。還有啊,聚會的人你都認識,除了多加了陳家林的朋友。你呀,想象力就別那麼豐富了。”真是的,什麼都問清楚就跑來興師問罪。
聽到甄佑靈這麼說,濮陽熙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是嘛,那就好。既然是我認識的,那肯定比不過我,我就放心了。”
知道濮陽熙的臉皮厚,只是今天又再次見識了一回,甄佑靈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不害臊,你一個閒散人士,還好意思說比不過你。陳家林的朋友,我就覺得不錯。”她故意刺激了濮陽熙兩句。
經不起刺激的濮陽熙,果然臉色立馬就變得很難看,挨着甄佑靈說道,“你若是不怕我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你就儘管刺激我吧,我倒是挺樂意的。”
被他這麼一軟威脅,甄佑靈就焉了,“行了,來了就找位置坐吧,我還得去看看我大哥來了沒。”君琦都來了,怎麼能少得了她大哥。這也是她跟全思敏商量好的。
濮陽熙見她服了軟,也就沒再繼續惹她,聽話地走進廂房裡。坐在裡面的人一看到他,都跟着站了起來。
“見過易王殿下。”大家都跟着行禮問安。
濮陽熙揮揮手,“今天大家的聚會來的都是朋友,不用跟本王客氣,也別當本王是王爺。誰要是壞了氣氛,就跟誰急。”
莫玉峰被濮陽熙的表情給逗笑了,“王爺,幾日不見,你這耍寶的功夫還是沒變呀。”
濮陽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嚇得莫玉峰趕緊住口,“我啥都沒說。”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回去。
濮陽熙卻是哈哈大笑,“真是沒用,這樣就被嚇怕了。”然後兀自坐在他們中間的一個位置,喝着陳家林倒好的茶,還得意洋洋地說道,“當王爺就是好呀,還有人主動端茶遞水,真是又讓本王省下不少力氣。”
陳家林一頭黑線,“我說王爺,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還是別說了,免得等會兒別嫌棄,哭都來不及。”
濮陽熙傲嬌地哼了一聲,“要你說,再給本王續一杯來。”
濮陽熙在外都是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房間裡的氣氛很快就又變得熱絡起來。坐在角落裡的甄欣玲,不時地偷偷望一眼和他們聊得開心的任桑,然後低下頭,有些自卑地覺得自己跟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全思敏見氣氛炒熱了,就開始拉着甄欣玲說話,“欣玲,我聽佑靈說,你的女紅很棒,能不能教教我呀。我娘成天都在念我,說我笨,到現在連朵花都不會繡。”
鍾君琦很配合地開起了全思敏的玩笑,“對呀,對呀,欣玲,你就發發善心教教她吧。我是見識過她的女紅手藝,差點沒血流成河。那繡出來的東西,我以爲是鴨子,她居然告訴我那是鴛鴦。我也是服了她,這手藝不一般啊。”
全思敏揮揮手,嫌棄地瞪她兩眼,“去去去,就知道透我的底,以後我嫁不出去,就賴你了。”
濮陽熙哼笑兩聲,“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心裡還沒數呀。嫁不出去那也是你自己的問題,居然還賴上別人了。照我說呀,這裡面就你的臉皮最厚,可別把欣玲給嚇到了。”
全思敏惡狠狠地瞪着濮陽熙,“臭表哥,虧得我還幫了你,你居然來拆我的老底,我要拖你後腿。”
濮陽熙邪笑,“沒關係,本王這裡有底牌,你自己可是考慮好了。”
想到郎奕,全思敏就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不甘心地嚷嚷,“臭表哥,我不要理你了。”
濮陽熙倒是笑得很開心,還轉頭看着甄欣玲,“不過說真的,欣玲,對本王這個表妹呢,還是希望你不要藏私。畢竟,以她的智慧,家裡人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把自己的手紮成蜂窩就行了。”濮陽熙不遺餘力地嘲笑着全思敏。
全思敏怒了,想也沒想就抓起手邊的茶杯扔過去,被濮陽熙輕鬆地躲過,還不忘繼續調侃她,“等會兒記得給店家賠茶杯的錢,免得人家說你當霸王。”
全思敏抱着頭,哀嚎起來,“我怎麼有你這樣的表哥,現在回去跟我娘說跟你斷絕關係,還來得及嗎?”
濮陽熙考慮了一下,“估計應該來不及了。”
表兄妹倆的對話把一衆人都逗笑了,就連拘謹的甄欣玲也跟着笑了起來,隨後纔跟全思敏說道,“全小姐是大姐的朋友,承蒙你能看得上我的女紅。若是全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到家裡來,我可以告訴你怎麼繡。”
全思敏一聽,自然忙不迭地點頭,感動地抓着甄欣玲的雙手,“謝謝欣玲,你也別叫我全小姐了,我虛長你一兩歲,叫我全姐姐吧。”
甄欣玲羞澀地笑起來,也沒推拒,“是,聽全姐姐的話。”
剛好這時候,甄佑靈也跟着進來了,看着全思敏那感動的表情,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思敏這架勢,是想把我家欣玲霸佔了?”
全思敏哼哼兩聲,把甄欣玲答應她的事告訴了甄佑靈。甄佑靈嗤笑起全思敏,“我說思敏呀,我家欣玲可不止女紅在行,她可是家事一把抓呢。我吃過她做得點心,香甜可口,吃過就停不下來了。”
跟着甄佑靈進來的甄鈺堯也附和起來,“靈兒說得沒錯,我吃過幾次欣玲做得點心,確實味道很不錯呢,就連我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個。再配上她泡的茶,真的是絕配。”
聽到甄鈺堯這麼說,陳家林和莫玉峰很配合地咂起嘴來,“光聽你們這麼說,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什麼時候有幸,可以嘗一嘗甄小姐的點心呀。”
甄欣玲看了看甄佑靈,發現她眼裡滿是鼓勵,含蓄地點了點頭,“哪天你們都有空了,歡迎你們到家裡來做客。”
陳家林的了甄佑靈的指示,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忘了一個人,他轉頭看着身旁的任桑,笑道,“任桑,你也一起去吧。難得被甄大小姐這麼誇讚,想必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任桑看了看羞紅了的臉的甄欣玲,沒有拒絕,很爽快地應了下來,“好啊,到時候你記得叫上我。”
甄佑靈瞧着任桑這邊似乎有戲,放了一半的心,瞥了瞥不往她大哥那邊瞧的鐘君琦,正好跟全思敏的眼神撞到一起,兩人都抿抿脣,由全思敏先開口。
“君琦,到時候我們也一起去吧。”全思敏抓着鍾君琦的手,很激動地說道。
甄佑靈看到鍾君琦猶豫的表情,跟着說道,“對呀,你來嚐嚐欣玲的手藝,也好證實我所言非虛嘛。”
鍾君琦看着甄佑靈,有些無奈地笑道,“我看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拒絕吧。”
甄佑靈很實誠地頷首道,“對呀,既然你都知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鍾君琦撲哧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敢說呢。”
甄佑靈一派理所當然,又想突然想起來什麼,“不過,我記得君琦的點心也做得不錯。之前你帶來學院給我們嘗過的那個桃李酥,真的好好吃。我覺得,說不定,你到時候跟欣玲可以比一下了,到底誰做的好吃。”
鍾君琦伸手捂着腦袋,“我就是做着玩的,你還真的以爲我很擅長呀。”
全思敏也笑得曖昧,“哎呀,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至少我們三個人,就你的廚藝最棒。”
鍾君琦無語地仰着頭,“你們兩個,今天就是打算把我架在半空中是吧。我這要是不會做,你們打算怎麼辦?把我從空中扔到地上去?”
甄佑靈擺擺手,“怎麼會。要是不會做,就用別的代替也行呀。你的字畫那麼好,到時候不展示一下給大家看看,怎麼說的過去。”
鍾君琦閉着眼睛,感覺自己誤交損友,“算了,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吧。反正你們是打定主意讓我出醜,我除了接受,還能有別的辦法?”
全思敏嘿嘿地笑起來,“你知道就好,欣然接受吧。”
濮陽熙聽着這話,很自然地表示,“嗯嗯,那本王到時候得去學習學習,免得落了後。”
甄佑靈鄙夷地看着他,“學習?我看殿下失去湊熱鬧的吧。”明明連書坊都不願進去的人,現在跟她說去學習,吹牛的吧。
濮陽熙也惱,笑得很賊,“哎呀,你知道就行了,幹嘛拆穿本王呀,好歹我是王爺,留點面子嘛。”
莫玉峰很誇張地笑兩聲,“王爺,您就行行好吧,別逗我了。你自己都不要面子的人,還讓別人給你留面子。這算是今年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說完,繼續誇張地笑去了。
濮陽熙惱怒地瞪着莫玉峰,奈何人家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了,完全接受不到他的哀怨,他只能再多瞪兩眼,以泄心頭之忿。
甄佑靈轉頭看着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甄鈺堯,不容分說地強制他也必須來,“大哥,你是主人,總不能朋友來了,你不出面吧。”
甄鈺堯從甄佑靈眼中看到了威脅,很無奈地聳聳肩,“你都這麼說,我到時候若是不去,你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吧。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甄佑靈滿意地笑起來,“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到時候大家都要來家裡玩呀。時間嘛,等我這邊確定好了,會挨個通知你們的。”
目的達成了,甄佑靈心滿意足地帶着甄欣玲跟甄鈺堯一起回家了。結果還沒高興多久,冬梅過來跟她說的話就讓她有些煩躁。
“小姐,紅袖姐說她發現孫姨娘最近好像在府外的人有過接觸,具體是什麼人,紅袖姐去追查了。明天嵐王殿下就要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麼來。”冬梅有些擔心會出問題。
甄佑靈託着腮,“那個孫姨娘,在外面找人。”她想了好久,聯想到甄惠玲和濮陽煜兩人,她猜測起來,“孫姨娘估計是擔心我會從中阻撓吧。”她覺得孫姨娘還真是無聊,沒興趣地揮揮手,“這兩母女,分明是有臆想症嘛。”
冬梅不解,小姐不着急就算了,居然還一點都不擔心,“小姐,你都不怕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嗎?”
甄佑靈嘆口氣,把另一隻手也放在下巴上,“紅袖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查出什麼來,說明她們這次異常小心。既然如此,我就算擔心也沒什麼用呀。還是紅袖回來了,再行商量吧。”
等到紅袖回來,都快到晚膳時分了,她直接跑去見了甄佑靈,告訴她自己的發現,“小姐,奴婢沒用,沒能查出孫姨娘找的人是做什麼的。”
“一點消息都沒有嗎?”甄佑靈驚異地看着紅袖,還真難得有她沒能查到的消息。
紅袖很是愧疚,“奴婢只查到那人是最近進京的,沒幾天就跟孫姨娘的人有過接觸。他們見面的地方也很奇怪,是在空曠的山野涼亭。奴婢沒辦法靠近,不能探知他們說話的內容。”
甄佑靈閉眼仰頭思考起來,“這麼謹慎,真是難得有孫姨娘的作風呢。不過依照這件事的總體情況來說,針對我的可能性比較大。看來,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紅袖低着頭,情緒很低落,“小姐,是奴婢沒用,沒能查出有用的消息。”
甄佑靈起身在紅袖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你已經很厲害了,至少讓我知道了,我明天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所以呀,收起你的愧疚,想想明天如何幫我擺脫困境纔是真的。”
紅袖抿着脣,使勁點頭,“是,小姐,奴婢明天會寸步不離小姐身邊的。這樣一來,奴婢就能隨時處理突發狀況了。”
甄佑靈笑起來,“行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得去迎接嵐王殿下。”
不想把濮陽煜要來府上拜訪的事看得太重,甄佑靈睡到天已大亮才起牀。隨意選了一件外套,又讓秋堇給她簡單梳妝過後,她就去了壽喜堂。
“祖母,不知道嵐王殿下到家裡來,是有什麼事嗎?”甄佑靈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濮陽煜跑來他們將軍府的用意,她跟甄老夫人猜測起來,“該不會是嵐王殿下想要收買我們將軍府吧。”
甄老夫人眉頭一直皺着的,這也正是她擔心的事情,“雖然不確定,但至少這個可能性不小。只是,你爹現在正在西關打仗,他就算要來拉攏人心,也應該等到你爹回來了再做呀。”
甄佑靈嘆口氣,“我覺得,嵐王殿下是打算先從內部入手。如果我們都站在他那一邊,他到時候再來說服爹,有了我們的助益,對他來說,應該是事半功倍吧。”
甄老夫人贊同地頷首,有些不安起來,“若真是這樣,那殿下等會兒提起來,可得小心應付了。”
祖孫倆考慮了半天,等會兒若是濮陽煜提起這事,她們要怎麼拒絕。甄惠玲扶着孫姨娘出現在壽喜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愁容滿面的人。
看到甄佑靈那一身靈氣十足的打扮,甄惠玲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花蝴蝶,不禁有些惱怒起來。這個小賤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在王爺面前出頭的機會呢。
孫姨娘也在心裡把甄佑靈罵了半天,不過想起自己的安排,她不由得在心中冷笑:現在讓你得瑟,等會兒你就知道從天堂掉進地獄是什麼感覺了。
甄老夫人看到這兩母女出現的時候,眉頭再次蹙起來,說話也很不客氣,“你們怎麼過來了?等會兒家裡有貴客駕臨,你們最好還是回你們院子好生呆着,可別給我丟了臉。”
孫姨娘和甄惠玲聽了甄老夫人的話,臉色有些不虞。
甄佑靈可不想單獨面對濮陽煜,眉頭一動,趕緊說道,“祖母,嵐王殿下也難得到家裡來一趟,多些人才能顯出對殿下的尊重。大哥還在太子那裡辦差,若是隻有我們兩個,會顯得太單薄。若是惹得殿下不高興,可就罪過了。”
甄老夫人想了想甄佑靈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吩咐了相榕,“相榕,你去讓陸姨娘和四小姐也過來。”
“是,老夫人。”相榕很快出去傳話,不一會兒,陸姨娘和甄欣玲就趕了過來。
“再過一會兒,嵐王殿下就要到家裡來了。殿下位高權重,你們等會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可給我掂量着點。若是誰惹得太子不高興,我拿你們是問。”甄老夫人表情嚴肅地囑咐道。
“是,老夫人。”
甄欣玲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既然來了,那她就規規矩矩地坐在角落裡,安靜地看着大人們說話就是了。
巳時,濮陽煜帶着禮物走進了將軍府的大門。他剛走進院子裡,就看到甄老夫人帶着家眷出來了。
“老身攜眷向嵐王殿下請安。”甄老夫人率先準備跪下,後面的一衆人也跟着跪下。
濮陽煜趕緊上前扶起甄老夫人,“老夫人不用多禮,您是朝廷的一品誥命夫人,又是長輩,怎能讓您行此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後面的人都跟着跪下磕頭,直到濮陽煜發話,“你們都起來吧,本王今日叨擾了,還請老夫人和各位不要見怪。”
甄老夫人笑道,“殿下客氣了,殿下能到我們將軍府來,真是讓我們將軍府蓬蓽生輝呀。”她伸出手來,“殿下,這邊請。”
甄老夫人帶着濮陽煜去了暖閣,因爲將軍府後院有個湖,湖風時不時地吹進來,是比其他地方要涼上一些。暖閣已經燒得熱乎乎的,進去剛剛合適。
幾人剛坐下,下人們就送上了茶。甄老夫人笑呵呵地跟濮陽煜說道,“殿下,希望你不要嫌棄我們府上的茶味道一般。”
濮陽煜只喝了一口,就知道那是上等的烏龍茶,隨即笑道,“老夫人客氣了,這茶很好,很合我的胃口。”說話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坐在甄佑靈下首的甄惠玲。
甄惠玲一直看着濮陽煜,剛好和他的視線對上,心中害羞,不由得低下了頭。
濮陽煜看了甄惠玲,也順着視線看了甄佑靈,卻發現她是老神在在地喝茶,完全沒有看自己的意思。他微眯了眼,心中有些不快。
他會主動接近甄惠玲,是因爲她的臉和甄佑靈很相像。他從前一直很嫌棄甄佑靈,若是突然轉變了態度,肯定會被人懷疑,所以他主動接近了甄惠玲,也算看臉思人。
而他之所以會主動提出拜訪將軍府,就是想要見一見甄佑靈。這個他從前嗤之以鼻,現在卻讓他心癢癢的女子。可現在人是見着了,卻發現人家壓根連看他一眼都沒有,這讓他很是不滿。
要說他怎麼會對甄佑靈上心,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甄佑靈一次次地否認已經不喜歡他,直言不諱地說不想和他有牽扯,再或是她真的做到了對他視而不見,讓他慢慢地開始在意起這件事。
如果說甄佑靈只是單純地不想和他有來往,他或許還不會這麼在意。可當他發現甄佑靈和七弟走得很近,甚至兩人關係匪淺的時候,他就有種自己的玩具被別人搶走的感覺。特別是明珠告訴他,七弟當着她的面說,甄佑靈是他的人,這讓他很是惱火。
而且,目前的局勢對他很不利,他必須要找到很好的靠山。甄佑靈和甄惠玲兩姐妹都喜歡他,而甄將軍在朝堂上也是能說得起話的主。如果把甄嵩榮劃歸自己麾下,那對他來說,絕對是良好的助力。
所以,他決定主動出擊,佳人權勢都要抓。既然甄佑靈從前那麼喜歡他,那他只要給他一點點暗示,想必她肯定會欣喜若狂地投入自己的懷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