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不是想和弟弟爭家產,事實上,有時候她寧願自己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父慈母愛,姐弟和睦,爸爸在外面上班,媽媽操持家務,不需要有太多錢,也不需要太多的交際應酬,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在一起,不好嗎?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錢多了,反而不好,家不像家,親人不像親人。比如爸爸方纔說的話,如果家裡沒有那麼多錢的話,爸爸還會這樣區別對待嗎?
回去後,江夫人看着情緒低迷的女兒,有些心疼,“那些話你以後不要當着女兒的面說,你讓心月心裡多難過啊!”
江海生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什麼好難過的。她是女兒,我一樣疼愛她,等她嫁人的時候,我給她一筆豐厚的嫁妝,這就夠了,難道要我將整個江氏給她當陪嫁嗎?你肯我也不肯啊!江氏是我兒子的。要是沒有兒子,或者她是個聰明的,江氏給她也無妨。可你看她那樣子,一天到晚詩啊詞啊,情啊愛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江氏給了她,遲早成了別人的。我也想明白了,就她這樣子,我也不指望讓她聯姻了,隨便找個老實憨厚的上門女婿,一輩子養着就得了。省的給我惹事!”
江夫人知道江海生聽到了她和女兒的談話,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了女兒一眼,沒有說話了。她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和老公那麼精明的兩個人,兒子看着也挺聰明的,怎麼女兒會養成這幅性子,到底像了誰呢?難道是生她下來的時候大腦缺氧造成的嗎?
訂婚儀式結束後,李玥然就被拉上了機場,美其名曰,蜜月旅行。程爺爺程爸爸對此不但沒有任何意見,反而還樂見其成,程爺爺還意有所指的看了她的肚子一眼,笑呵呵的讓程諾多努力!李玥然漲紅着臉,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狠狠擰着承諾的腰間肉,程諾疼的齜牙咧嘴的,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送走了程諾和李玥然,程爸爸摸着下巴說道:“阿諾的這個小媳婦好像有點野啊!看她把阿諾掐的,以爲我們看不見呢!”
程爺爺白了他一眼,上了車,“怎麼?心疼兒子啦?那你當初被你媳婦罰跪搓衣板的時候,怎麼想不到你老子我也會心疼呢!哼!”
程爸爸見老頭子提起往事,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看着坐在前面的兩個人身子顫抖,似在忍笑,立馬瞪着眼睛,“你們兩個幹什麼呢!還不快開車!麻將攤子已經擺起來了,別讓老劉他們等久了。爸,今兒個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你就等着看我大殺四方吧!”
程爺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哼,你手下留情?是我不再手下留情吧!哼,老子我打麻將的時間比你早了那麼多年,你能比過我?”
程爸爸笑了,“老爺子,這麻將技術和打麻將的時間可是不成正比的啊!你是比我早摸幾年麻將,可未必能比得過我哦!”
“哼,你就嘴貧吧!看我今天不讓你輸得底朝天!你給我等着!”程爺爺放狠話道。
“等着就等着,賭場無父子!我不會讓你的!”程爸爸也不甘示弱。
前面兩個人忍笑忍得好辛苦,別人不知道,不代表他們也不知道。別看這對父子倆叫囂的厲害,其實兩人的技術都不咋地,經常詐和。不過和老爺子他們打麻將的劉老方老也是一樣的,四個人的技術不遑多讓,都是一個級別的。因此這麼多年打麻將一直很和睦,沒有爭吵什麼的。
尤其是老爺子還經常突發奇想,舉行什麼打麻將比賽,讓他們這些人上場比賽,天知道他們爲了不露痕跡的裝輸費了多少勁。真的,打人都比這個容易。
李玥然坐在飛機上,摸了摸肚子,宴會上她一直喝水來着,也沒怎麼吃東西。想着儀式結束了,可以好好吃一頓。誰想就被拉到這裡來了。
程諾見狀,打了個響指,立馬就有人推着餐車過來了,“程少!”身穿空乘服侍的女子殷勤的叫道。
“恩,你放下吧!”程諾淡淡的說道,等人走後,殷勤的對李玥然說道,“快,先喝杯牛奶墊墊,想吃什麼?”
他們自然坐的是程家的私家飛機,李玥然對於程家的豪富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這可是九十年代啊!“怎麼都是西點啊?我想吃麪,炸醬麪!”也不知道爲什麼,李玥然看着餐車上的各色蛋糕麪包就沒了食慾。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可是程諾在身邊,她就不自覺的開始撒嬌了。
“炸醬麪?好!”程諾打了個響指。
“程少,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推下去,讓他們做一份炸醬麪送來,不,兩份。”程諾笑着說道。
空乘瞪大了眼睛,“炸,炸醬麪?”
程諾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怎麼?不會做?連炸醬麪都不會做,要你們有什麼用?”
空乘忙低頭道:“會做會做。我這就去。”然後推着餐車往回走,邊走還邊在心裡嘀咕,都說未來的少奶奶是小山村裡出來的,果然如此,炸醬麪?這樣拿不出手的東西也好意思說。她低頭看着餐車上的各色蛋糕,泥腿子,不吃就算了,便宜姐姐了!她酸酸的想道。
十五分鐘後,兩碗炸醬麪送了過來。李玥然一看,不覺得就咽起了口水,等程諾將分量十足的炸醬麪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趕緊吃了起來,吃了一口,她眯着眼睛說道:“恩,好吃!”然後低頭吃了起來。
程諾見她喜歡吃,笑了,“喜歡就好,想吃什麼,只管說。他們都能給你做出來!”
李玥然一直有着食不言的習慣,因此只是擡頭衝他笑了笑,就低頭接着吃了起來。程諾見她吃的這麼香,也低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廚房裡,一干人都在翹首以盼,見送餐的小張回來了,立刻七嘴八舌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程少吃了嗎?”
小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吃了,程少吃的可香呢!”
廚師小王頓時高興了,“幸虧我會做炸醬麪,要不今日可就在程少跟前丟臉了。”旁人也圍着他恭維不停。
小張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高興的啊!程少什麼人啊,竟委屈自己和個鄉下丫頭吃炸醬麪這樣掉份的東西!真是!”
小王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啊,炸醬麪怎麼了?吃炸醬麪怎麼掉份了!程少這是平易近人!還有,什麼鄉下丫頭,你以爲你有多高貴呢!你不也是鄉下來的嗎!那可是程少的未婚妻!你敢當着程少的面這麼說嗎?”
小張面紅耳赤,“哼!可惜呢,你這番好心少奶奶不知道呢!要不你去少奶奶跟前領功去啊!”說完摔簾子出去了。小王氣的想追上去,旁人忙勸道:“好了好了,你和她吵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自以爲長得比別人好看一點,眼高於頂。每次程少坐飛機的時候,都搶着上去獻殷勤!可惜啊,程少壓根記不得她。她這是嫉妒呢!等着吧,她若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倒黴!”
小王這才罷了,只不屑的呸了一聲。
廚房裡的這場風波程諾還是知道了。他看了一眼吃飽了睡的正香的李玥然,回頭小聲說道:“回程的飛機上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是!程少。”那人低着頭,恭敬的說道。心中也有些佩服程少,那小張,長得的確不錯,身材也好,要不然也不會被挑中在程少的私人飛機上待着了。程少真狠心啊,洛杉磯就把她丟下,人生地不熟的!不過,據說程家男人都是這樣,一旦娶了老婆,從來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怪只能怪這個小張用錯了心思。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了熱情洋溢的夏威夷。在飛機上就換好了衣服的李玥然一下飛機,就被眼前的大海吸引住了視線,上輩子因爲程諾出國的手續很麻煩,他們一直都是在國內玩。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到外面來逛逛了,想必程諾也是這個心思吧!
如今的夏威夷還不是後世那個遊人如織的夏威夷,雖然也有遊人,可是卻不多。李玥然想要往沙灘走去,被程諾拉住了。“你忘了,你大姨媽來了,現在能下水嗎?”
李玥然愣在了那裡,然後哀怨的看向程諾,程諾笑了,“好了,好了,咱們可以在這裡多待些日子,你要是喜歡,待一個月也沒關係。你大姨媽總不會來一個月吧?現在,咱們先去酒店休息吧!倒倒時差啊!”
程諾摟着李玥然往酒店走去。
國內,江心月外出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卻直接在她面前倒下了。江心月瞪大了眼睛,這是在訛人嗎?他找錯人了吧?江心月火冒三丈,氣的一腳狠狠踢了上去,“別給我裝了,快起來。”
狠狠踢了幾腳,那人卻紋絲不動。周圍已經有人聚在一起指指點點了。身後的保鏢見狀,忙走了過來,一人把江心月拉到後面,一人上前檢查了一下,“小姐,這個人不是裝的,他真的暈了。”
江心月翻了個白眼,“我只不過輕輕碰了他一下,他這是暈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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