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們沒有鳳血,沒有鳳血,沒有鳳血,沒有,沒有,沒有,你聽不清楚啊。”北辰風雲在後面急跳腳,青鳥也曝露她的大嗓門:“不可以,不可以,紫羽,你千萬不可以做一隻雞的跟班……”
絕對不可以,萬一她勾搭成功,豈不是也得成爲那隻醜雞的跟班二號,不行,不行,大大的不行,青鳥的心思無法道與外人知,企圖用高吭尖厲的鳥聲蓋過他們之間的談話。
不可以三個字如同擊鼓鐘鳴,不斷在院子上空震盪,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尖,小黑等人紛紛捂住耳朵,就是那隻看似打盹的公雞,也把頭深深埋進戰月蕘懷中,趁機大吃嫩豆腐。
唳!
一道比它更高吭的鳥鳴瞬間穿破咒經,反噬之力把青鳥震住,傻站半空。
“風雲公子,在下不要鳳血,但求呆在小紅大人身邊。”冥冥中上蒼給它提示,此公雞是它血脈進階的機緣,身爲紫鳥一族最有可能進階的天才之一,面對羣族即將到來的危機,它必需拼搏。
“不要鳳血?”北辰風雲大眼一眯,點頭應允:“行,你留下吧,要聽我們的話哦,還有,不可以問我什麼赤鳳白鳳在哪裡,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某方面而言,他的智商絕對不低,懂得先小人,後君子。
“是,是,是!”紫羽點頭應承,就在剛纔他答應那一瞬,無形的天道又眷顧他多一分,也就是說,它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行,小紅是老大,那爺給你改名叫二紅吧。”
戰月蕘黑線,好奇問道:“爲什麼要改名叫二紅?”改名啥的好說,問題這個二字吶,乍聽入耳,笑意不是一般的濃。
“它到咱們家當下人,不是得改個名字麼,叫二紅不對嗎?”以北辰風雲的智商而言,名字並無不妥,戰月蕘看紫羽沒出聲抗議,也不想參和,不
就是個名字嘛,二就二吧,反正不是我。
那邊隨時附神青鳥身上的月語薇則欲哭無淚,她費盡心思結交拉攏紫羽不得其門,一個癡兒三言兩語就搞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跟瑞獸交友,好運自然臨降?
“誰叫月蕘,有膽的給姑奶奶我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雜魚,搶走本姑娘的院子。”
門外的叫囂來得不是時候,早在遷進來當天,映月宮主就曾提醒,她在宗內並非一言堂,如此安排這會有人不甘鬧事,吩咐她有人挑釁不必理會,實在不行就發訊符通知自己處理,果然,才住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
“豈有此理,竟敢上門鬧事,本座倒要出去看看誰這麼大膽。”青鳥是月映峰一霸,最討厭別人在它地盤囂張,立刻忍不住就想衝出算帳。
“稍等,留給我們自己應付,我也想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戰月蕘想試試新收的小弟聽不聽話。
她掐訣打開門禁走出去:“是誰找我,報上大名,初來乍到,識人不多,請見諒。”
“你就是月蕘,嘖,武徒十階,武徒十階入住嫡支武師以上纔有資格居住的橙院,月語薇真當月映峰當自家地盤,縱起私來沒個底限。”
說話的是一名七旬左右的老嫗,實力深淺戰月蕘看不出,不過從釋放的氣勢來看,應該是初階武王,尚在她承受範圍內,旁上站着一個臉帶怒霜的豔色女子,託遺傳的福,月家女子長相都很不錯,月映峰歷來僅供月家嫡支居住,分白黃橙紅四級院落,白級住的都是武徒修爲的嫡系,黃爲武者,橙爲武師,紅爲武王。
也不是沒有意外的,倘若各階院落有空,旁支子弟亦可申請暫住,老嫗的侄女就是旁支,憑藉長輩的地位擁有原院暫住資格,很不幸運,前幾天被映月宮主動用掌峰令牌將其逼離,今兒是特意前來找麻煩。
“閣下
有意見就去找月宮主理論,找我這小小武徒又有何用,莫非是想以大欺小?”戰月蕘雙抱雞倚在門邊,神色慵懶。
“啊呸,甭以爲你肩上有族紋就了不起,警告你,此院我居住已有兩年,知趣就收拾行李乖乖讓位,看在你們懂事的份上,本姑娘不介意送上百十枚靈石當補償,否則……”豔色女子神情張狂,連眼角都沒施捨戰月蕘一眼。
“否則如何?我倒想看看你的否則,希望有點新意,莫光說不做如同山下的野狗,盡汪汪。”戰月蕘存心激怒對方把事情鬧大,最好把潛在敵人一次解決,省得日後三天五天找上門不得安寧。
“該死,你竟然罵我是野狗!”豔色女子暴怒舉掌。
戰月蕘斷然否認:“我可沒這麼說,你想對號入座,我也不反應。”
“雨兒……”老嫗伸手攔截,擡起孤傲的眉眼道:“月映峰入住規定是東荒支族先祖定下,小雨不符合遷出是理所當然,本座也不怨責掌任峰主大人,本以爲入住的是一位武師嫡系,不料竟然是名武徒,按律令,入住人條件不符合,其它月氏子弟有權挑戰,老身也不欺你。”
她指尖往眉心一按,地上多了一隻翻肚皮打滾的黑色小狗:“這是老身的武魂,名爲翻天犬,覺醒不久才凝身,實力與你相仿,只要你能打贏它,本座與侄女立馬離開,從此不再參與爭奪此院歸屬權。”
“敢還是不敢說句話。”絕色女子又跳出來叫囂:“是月家人就站出來,我會要求它下手輕點,留你一條賤命進荒妖聖域,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然後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龜縮在院中不出門。”
“不就是比試麼,可巧了,我家新撿回一個小弟,正好試試身手,二紅,出來見見客。”戰月蕘說話氣死人不償命:“下手輕點,別讓人家找不到回家的路,地主家裡沒餘糧,養了起閒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