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了,丫的太像個娘們了,真是噁心!”
“不過你們發現沒有?娘娘腔其實長得比個女人還好看……”
花似錦聽他們越扯越離譜,生怕他們扯着扯着,會把她其實就是個女人的真相給扯出來,因此她朝那個說她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傢伙,狠狠地一瞪眼,叉着腰桿甩開嗓子,像個男人那樣粗魯地罵道:“我去你、大爺的,你們還要不要玩了?”
“玩,必須玩。”孫宏巴巴地湊上來,要是不玩,他那十文錢豈不就白給了麼!“來,我給你蒙上眼睛。”
花似錦被蒙上眼睛後,眼前頓時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這個孫宏也真是的,一絲作弊的機會也不給她,起碼給她留一條小縫讓她偷窺偷窺一下嘛。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她什麼時候才能逮到人呢?
真是愁人。
眼睛看不見,耳邊傳來小夥伴們故意激氣她的聲浪。
“來捉我呀,我在你後面。”
“我在你左手邊。”
“我在你右手邊。”
“……”
花似錦被他們故意的喊叫,弄得暈頭轉向的,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纔對。
驀地,小夥伴們跟約好的一樣,忽然集體沒有了聲音,集體靜默了下來。
這幫人真是太狡猾了!故意靜悄悄的不出聲,這一來她更難抓到他們了。
他們不出聲,她也不亂走了,就站在那裡靜靜地凝神,支楞着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
四周靜得太詭異了,只有一陣異常清晰的腳步聲,嗒嗒地傳入她的鼓膜,花似錦心中暗喜:這個傻、逼,欺負她眼睛看不見,所以才肆無忌憚地走路這麼大聲麼?
殊不知她聽力很好的,可以憑聲辨方位。她側耳辨別那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故意一動不動的,裝得就像一隻蟄伏的貓。
不一會,她終於辨清了,那腳步聲就來自她的前方,她耐心地等啊等,假裝茫茫然不知道有人靠近她,假裝百般無助地站在那。
近了,更近了,那個****終於靠近她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花似錦動如脫兔,猛地往前面一撲,哈哈,天可憐見的,她終於逮到了一個人。
怕那人掙扎溜走,她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那人的大、腿不放。
她左手緊緊抱住那人的大、腿,右手一陣無規則的胡亂摸索,其實她的本意,只是想伸出手去死死抱住那人的另一邊大、腿,她好容易逮到的人,可不能讓他輕易溜了……
然後,她的手碰觸到那人的身、體,咦,那是個什麼東西?
她忍不住像盲人摸象那樣,好奇地在那人身上摸啊摸:那東西長條狀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條黃瓜。不對,黃瓜怎麼會是溫熱溫熱的呢?這絕壁不是黃瓜!
她好奇地伸手又摸了一下,我勒個去,它,它,它居然會變大!
花似錦就像得到了一件新穎的玩具,心下覺得很好玩,矇眼的絲帕都顧不得扯下來,她忍不住又要伸手去碰那東西。
結果她還沒碰着呢,倏地就被那人重重地一腳踹倒在地上。
“啊,痛死我了!”花似錦感覺自己的屁、股就像被摔成幾瓣似的,火辣辣的,痛得她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丫的,玩個遊戲還要被踹,這是什麼道理!
花似錦坐在地上,氣呼呼地扯下絲帕,惱火地嚷嚷道:“被捉到的人耍賴,不帶踹人的,老子不玩了!以後也不跟你們玩了!”
嚷完,她纔看到眼前有一雙穿着太歲靴子的大腳,頗有壓迫感地橫在她眼前。她順着那雙大腳往上看,一身玄黑的袍子,金色滾邊,做工極其考究,面料非常上乘。這身高貴衣着,立馬就把此人和那幫粗使家丁們區分開來。
可是,當她看到那人的臉時,她當場石化了。
這個男人的臉,是那麼熟悉,那麼風華絕代,竟然是上次她砸到的那個馬車上的男子,她的恩人!
“是你?”花似錦望着她的恩人,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了。
剛纔自己逮到的男人是他,剛纔自己無意中的非、禮過的男人也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同口異聲地問道。
趙煊尤其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他救過的出爾反爾的軟蛋,先前還不願把所有的財物給他,更不願意給他做牛做馬。可如今,這傢伙怎麼就進了他的王府,當了他的奴僕了呢?
花似錦偷瞄了趙煊一眼,雖然看着他感覺很熟悉,但實際上,她還不知道恩人的名字,甚至連他是什麼來歷,她都一概不知,只知道他地位不低,兩個車伕都喊他“主子”。
於是花似錦自作聰明地暗忖,此人肯定非富即貴,一定是王府裡的總管或者大總管什麼的。
完了,她的小心臟一陣驚跳,如今她已扯下了矇眼的絲帕,仔細回憶一下,她剛纔在他身上摸到的地方,竟然,竟然是他的那地方……
花似錦一陣汗顏,捂臉,這下死定了。
她褻瀆了他的貴體,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從德王府裡趕出去呢?
她額頭上冒汗不已,感覺連手心腳心都是汗涔涔的。
她居然碰了人家的那地方,這可如何是好。花似錦害怕地癱坐在地上,都不知道爬起來了。她驚鴻一瞥地偷瞄了那年輕男子一眼,風華絕代,好俊的一張臉,同時,也是好冷的一張臉。
這位總管或者大總管大人,他該不會拿她問罪,然後把她趕出德王府去吧?
這幫家丁中,也不知是誰反應了過來,慌地朝那個被花似錦摸了一把的男子跪下去,高唱一聲:“奴才參見五王爺!”
於是,所有人全都呼拉啦跪了一地,高呼着“參見五王爺”,只有花似錦難以置信地癱坐在地上,顯得傻乎乎的。
什麼情況?五王爺?
要死了,居然不是王府裡的總管或大總管大人麼?居然是德王府的主人五王爺趙煊本尊麼?她砸壞了他的馬車,利用他逃過許老頭兒的魔爪,用迷魂香把他迷倒,今天還摸了一把他的那地方。
花似錦捂臉,這下,她還有活路麼?
她心下越想越害怕,腦子迅速地理清一下自己的處境:按大燕王朝律法,膽敢褻瀆皇親貴族者,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