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夏天,我終於等到了警察說的那件國寶,是一個很大的鎏金佛像。
“劉小溪,這是最後一筆,我們就收手不幹,我給你十萬。”
鍾二帶着人把佛像轉上車,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有問題。”
我怕着胸口保證。但是,車剛剛進入縣城,我就按照和警察的約定,留下了記號。
佛像運進一個大院,孟妍負責接受,但並沒有從車上卸下來,孟妍的意思正在聯繫買家過來,連夜運走,擔心真正的夜長夢多。
“鍾二叔,我幫你盯着,你休息一下。”
我自告奮勇攬下活,顯得對佛像很上心。
那可是十萬塊,我的行爲倒是可以理解。
鍾二囑咐我幾句,轉身離開。
夜幕拉開,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孟妍,孟妍坐在沙發上,向我鄙視地笑了笑:“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我什麼也不擔心,就是要和你算筆賬。”
我把門關好,走到孟妍身邊,微微彎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算什麼賬?”孟妍微微有點緊張。
“我和孟雨的事,招你惹你了,你竟然用那麼卑鄙的手段拆散我們。“
我幾乎是在怒吼,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我說過,孟雨是我們孟家的人,你得不到。
孟妍說得很傲氣,似乎孟家的人就是高人一等。
“媽的。難道你們孟家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不找男人嗎?”我繼續吼着,盯着孟妍的臉。
“就算找男人,也不是你。”孟妍說得很肯定,似乎我就是配不上她們孟家的垃圾。
“媽的,你還嘴硬,老子今天就教訓你一下。”我伸手抓住孟妍的衣領,大聲吼着:‘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孟妍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絲毫沒有反抗,而是冷冷地看着我,一臉不屑:“劉小溪,你別忘記你的身份,一個強姦勞改犯,只要我叫一聲你非禮,立即能把你抓起來,再判個十年二十年。”
強姦犯。
好久沒有人這樣刺激我的神經了。我心中一種瘋狂的感覺忽然升起,夾雜着對孟妍的憤恨。
她毀了我的好事,我也不能就這樣被她威脅,不是說我是強姦犯嗎,我就真的給她看看。
一種瘋狂的念頭在我心中沸騰着,我知道孟妍有背景,鬥不過她,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我知道什麼更重要,更能侮辱。
“媽的。
我低聲吼叫着,一下把孟妍撲倒在沙發上。
進攻立即開始,孟妍才感到一陣驚慌,不斷掙扎叫喊着。
但是,她的力氣根本沒有我大,房間的門也比較隔音,她的掙扎喊叫沒有任何效果。
幾分鐘過後,在我的進攻下,她終於大叫一聲,緊接着安靜下來,咬着牙任由我折騰。
帶着一種報復的快感和狼性的發泄,我一陣酣暢淋漓。
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我才放開孟妍,提起褲子。
孟妍一言不發地整理好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同時低聲惡狠狠說道:“劉小溪,你今晚死定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坐在沙發上,大口抽着煙。
我知道後果很嚴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竟然有種暢快感,似乎毫不後悔。
院子裡一陣吵雜聲,似乎到了很多人,我等待着,思索着是拼命還是放棄抵抗。
結果基本是一樣,會被碎屍萬段。
“爹,他就在裡面。”
孟妍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帶着兇狠。
“給我上,剁了他喂狗。”
一個男人的聲音想起來,我忽然怔了一下,那個聲音我是刻骨銘心。
那次我被冤枉爲強姦犯,那個和李玉花媾和的男人,我沒有看清,但是,聲音我記得。
我終於明白李玉花等人爲什麼堅決不說,廣運上下還有人包庇,導致我冤枉成強姦犯。
從孟妍的氣勢上可以看出,她的爹是在廣義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
聽老魯提起過一次,好像還是個副縣長。
這樣的人,自然沒有人敢得罪。
那一次,也可能是他路過,一時興起,打了一次野味,沒想到被我看到,而且李玉花婆家的人捉姦。
陰差陽錯,改變了我的人生。
“這他媽算不算是報應。”
我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孟妍的老爹導致我成了強姦犯,我又強姦了他的女兒。
真是天理循環,報應總是要來的。
“來吧,老子死了也值得。”
心中一直窩着的憋悶忽然解開,我站起身,豪情滿懷地準備戰鬥。
然而,事情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壞。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警車呼嘯而來,外面的院子裡立即亂成一團,伴隨着警察不許動的喊叫聲。
有人想向屋子裡衝,我乾脆關上門,上栓,背靠着大門點上一支菸。
院子裡似乎經歷了一次打鬥,但很快靜了下來。
那一晚,我被一起帶進了公安局。
第二天陽光普照的時候,一位警察走進房間:“劉小溪,跟我走一趟。”
警察沒有帶我去審訊,而是一直帶進局長辦公室。
那兩位當初逼着我做臥底的警察也在,但是,我的注意力卻在面對窗外,背對着我的男人身上。
“石場長?”
愣了一會,我激動地叫起來。
“應該叫石局長。”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是喬小卉,在她身邊跟着巧笑嫣然的石悠然。
看着他們,我的情緒立即有點失控,眼淚竟然流下來。
“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石悠然輕輕靠近我,擡起衣袖,擦了擦我臉頰上的淚水。
後來據石悠然說,我離開之後,那位被我從水中救出來老人就直接把石青松和喬小卉調離,問他們去哪,他們選擇了廣義,也是石青松讓我臥底。
想我了嗎?
夕陽下,石悠然輕聲問。
“想,當然想。”我感覺心中一陣溫暖,緩緩把她攬進懷中。
“我要考大學,還要讀很久。”石悠然的聲音更加溫柔。
“我可以等。”
夕陽更加燦爛,照在我們的身上。
我的故事就這樣告一段落,至於林蕊成了廣義最大娛樂城的老大,楚紅紅成了娛樂城的頭牌,侯三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那個村莊,胡天雲在我的保護下,開起了一個相面的館。
那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