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我趴在窗口思索着到底該不該跟長恭說生娃娃或者私奔這事。若是生娃娃不免被師父用墮胎藥打掉,如果是私奔,恐怕最傷心的是師父。這兩種方法雖然最有效,但也是最傷師父心的兩種方法。
忽然一雙大手捂住了我的雙眼,我頓時心中一驚:“是誰?”
“你猜。”
這聲音低沉,但我還是能猜出來是長恭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懸着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是面柔心壯的蘭陵王。”
長恭鬆開手順勢環住我的腰笑道:“在想什麼?”
“想,想我們成婚之前是不是該先生個娃娃,或者我們一起私奔。”
“呃,你想這個做什麼?”
我轉過身看着他:“我爲了咱倆的婚事特意爲師父做了碗蓮子湯討好師父,不想他根本不買賬,狠話都放下來了,說:除非他死否則休想讓我嫁給你。後來聽沈沉說只要咱倆生米煮成熟飯即便師父再不情願也會因爲生出來的娃娃而答應我倆的婚事,或者就是私奔這樣師父就找不到我們。”
“這次你師父的態度的確有些奇怪,對我向來沒有反感,這次卻不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
“對了,我師父不是不讓你再進這府邸,你是怎麼進來的?”說起反對婚事,不禁想起師父曾說過不讓長恭再進這府邸半步。
長恭笑道:“周大夫雖不讓,但我剋制不住對你的思念所以就偷偷翻牆而入。”
我撲哧一聲笑道:“堂堂一個蘭陵王,現在卻如小偷一樣翻牆而入。”
長恭將我摟進懷中,喃喃道:“你偷了我的心,我不來這裡找我的心,覺得我會好受嗎?”
我頓時臉頰緋紅,江頭撇在一邊羞澀道:“你的心長在你的胸脯裡,我哪能偷得來。”
長恭淡淡一笑,接着問我:“你不是想和我生娃娃嗎?我們今晚就開始吧。”
我嘴角抽了抽:“呃,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再說指不定等我有了身孕,師父會用墮胎藥將孩子打掉。”
“等你有了身孕,我就送彩禮過來,將你有身孕的事情放出風聲,我再派人將你接入蘭陵王府與我同住,我想你師父也不敢將
咱們的孩子打掉。”
“你怎麼和沈沉一樣都出一些騷主意,頓時讓我感覺自己跟個不仁不孝的徒弟似的。”
“如果你這麼覺得,那就算了。”長恭笑道:“但你剛纔說的心理準備我想就不用做這個心理準備了,你遲早是我高長恭的女人,這輩子我是要定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同意,你就這麼霸道。”
“你肯定會同意嫁給我的。”
“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我會同意嫁給你?”
“如果你不願意,你會和我在我失憶的那夜拜天地嗎?如果你不同意,你怎會拒絕我五弟對你的愛意?如果你不同意,你會在我和鄭梒霜親熱的時候在一旁偷偷看着吃醋嗎?”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長恭與鄭梒霜親熱的時候我的確藏在一旁隱蔽的地方偷偷看着,心中的醋意也跟着猛升。
“那當然,我怎會讀不懂你的心?更何況你已經和我拜過天地,有天地爲證。你已經是我高長恭的妻子,我們只差最後一項入洞房,今夜我就爲你補上。”
說完長恭關上了窗戶,攔住我的腰,親吻着我的脣,接着將我打橫抱起有到牀邊,將我放在牀上,長恭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炙熱的手掌順着我的身體向下滑動,緩緩地拉開了我的衣帶……
“嘭!”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將我的房門踹開,我們下意識地立刻坐起來向房門口望去看見師父鄭站在房門口看着我們衣衫不整地相擁躺在牀上,臉色變得鐵青,大步向我們走來,重重的打了我一記耳光。怒道:“紫煙,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不知廉恥?”
長恭趕忙爲我辯護:“周大夫,我們沒有,早在一年前我們就已經拜過天地,有天地爲證。”
“可你們有婚書,有媒妁之言嗎?”
接着師父板着臉對長恭說:“蘭陵王,老夫一想敬你是個君子才答應下山來軍營裡當軍醫,不想你卻對紫煙這樣,看來老夫只有帶着紫煙再次歸隱山林。”說完師父便拉着我的衣服往外走,我喊着:“師父,是對你別這麼生氣,有事我們好商量。”我看師父是真生氣了,師父原本就不贊同我和長恭的婚事,現在又看見我和長恭躺在一起衣衫不整
地躺在牀上,長恭在師父心中的好印象定會隨之連退。我若不及時勸說師父,恐怕日夠我和長恭的婚事,更不好跟師父說通我們之間的婚事。
師父狠狠地瞪着我:“少說話!跟我走。”
見師父這般惱怒,我自然不敢多說,看來只有等着師父氣消了再勸師父。
長恭在後面喊道:“周大夫,有什麼火兒朝我發,不要發在紫煙的身上。”
我回頭對長恭說:“長恭,你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長恭猶豫了一下說:“好。”
師父將我關進柴房,讓我坐在牆角的一個小方凳上。我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師父怒氣衝衝地看着我:“在山上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還未成婚居然和蘭陵王幹出那種事,若是傳出去你讓爲師情何以堪?”
我低着頭很不情願地說道:“師父,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我真後悔當初帶你下山。”
我趕忙補充道:“師父,以後不會有了。”
師父嘆了口氣道:“紫煙,明日我便辭官帶你回山隱居。”
我趕忙道:“師父爲什麼?在京城裡住着衣食無憂,在山上每天上山下山來回都需要四個時辰,在這裡幹什麼都方便您爲什麼要執意回山?更何況上次我被土匪打劫他們追殺我時已經將山上的茅屋給毀了,我們上山總不能露宿荒野吧?”在山上的生活平淡無味,沒有在京城裡生活得這麼有滋有味,比住在山上快樂得多,我纔不想回那鬼地方。
師父思索了一下說:“不回去也行,但是你明天就跟着我去找媒婆讓她爲你找個婆家,也好結了我一樁心願。”
我趕忙道:“找媒婆花那麼多錢多浪費啊,還不如您讓我嫁給長恭,聘禮自然是不會少的,有賺無賠多好啊。”我自認爲這句話說得很是英明,見空插針還讓師父省了找媒婆的錢。
師父狠狠地瞪着我:“不行!你若不願讓爲師爲你找婆家,那就跟爲師一起上山,粗茶淡飯你吃了這麼多年,素衣貧屋你也用了這麼多年,你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難道連這點兒都適應不過來嗎?”
我無奈回道:“好,就依師父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