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煙走後宇文邕站在現場下令道:“將宇文護關入天牢等候處置。”
宇文護臨走時問道:“皇上我還有一點兒想不通,你明明喝下的是我的毒酒爲什麼你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宇文邕冷笑道:“朕用易容術和易音術將你的心腹挑撥離間現在就如一盤散沙,這豈不把你逼急了,朕早就料到你會使這招,所以就將計就計,順着你的想法去做了,也好在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你制服這樣也好名正言順地將你捉拿。”
宇文護大笑了幾聲,笑得是那麼淒涼:“千算萬算終究是沒有算到你小子會用這手,這易容術和易音術究竟爲何物?能讓你這麼輕而易舉地將我的心腹給挑撥離間了?”
宇文邕冷冷道:“既然你死到臨頭,告訴你也讓你死得瞑目。易容術是一張像人臉的面具,用模子刻上某個人的臉,再往模子裡倒上一種液體,放在太陽底下曬乾便成了面具,戴在人的臉上,就如真人的臉一模一樣,會讓一個人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臉,如果不發聲音,你很難認出面具後面的這張臉是誰;易音術是一種藥水喝進口中聲音便會變成另一個人的聲音,但一個時辰之後聲音還會變回來。朕就是憑着這兩件法寶將你的心腹挑撥離間讓他們變成一灘散沙。”
“這巧奪天工的面具和易音術是誰製作出來的?”
宇文邕冷冷一笑:“就是剛剛點了你穴道的那位姑娘。”
宇文邕處理完現場瑣碎的事物,便起轎回宮,剛進皇宮便聽巡邏的侍衛來報道:“啓稟皇上,屬下有事要奏。”
宇文邕掀開轎簾淡淡道:“有什麼事情要奏?”
“回皇上,剛纔屬下看見華姑娘帶着一個男人翻牆進了皇宮,去了她住的院子。您交代過不能打擾華姑娘所以屬下沒有驚動華姑娘。”
宇文邕立即意識到華紫煙可能馬上就要離開皇宮了趕忙催促道:“起轎去華姑娘住的院子。”
來到華姑娘的院子果然看見華紫煙帶着一個男的準備悄悄溜走,而那個男的正是蘭陵王。宇文邕冷冷道:“紫煙,你是想和這個男人偷偷溜走嗎?”
華紫煙立即轉過身乾笑道:“我已經幫你將大事告成,我也還是回去的時候了。”
接着華紫煙去挽着蘭陵王的胳膊對宇文邕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丈夫,北齊蘭陵王。”
看着這樣的場面,宇文邕心中的醋意猛升,對蘭陵王更是羨慕嫉妒恨,宇文邕看着長恭良久,冷冷道:“紫煙不配有你這樣的丈夫。”
 
  蘭陵王質問道:“你不是紫煙,你憑什麼下這個結論?”
宇文邕反駁道:“你若真的愛紫煙,爲什麼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你讓她獨自一人住在荒山野嶺,喜歡另外一個姑娘?”
蘭陵王解釋道:“那是因爲我當時失憶了,對以前的事情忘得
一乾二淨,我之所以答應那位姑娘是因爲當初我誤認爲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抱,我不想欠她的人情,所以我就答應了和那位姑娘的婚事。”
宇文邕怒視着蘭陵王:“大婚那日你爲什麼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他人搶走而不去救她?”
長恭解釋道:“那人輕功了得,飛的極快,我根本無法追上他。”
宇文邕認爲蘭陵王現在說的一切都是狡辯,如果他真心愛着華紫煙就不會拖到現在纔來找華紫煙,宇文邕冷冷道:“朕看你是在狡辯,今天你若想帶走紫煙,就先過朕這一關!”說完宇文邕拔出腰中的長劍怒吼道:“蘭陵王出手吧!”
蘭陵王毫不示弱,也拔出自己手中的長劍冷聲道:“皇上,出手吧!”
在打鬥過程中,宇文邕發現蘭陵王的劍法極好,速度極快,而自己的強項則是力量,每次擊出去的力道比蘭陵王的大一倍,宇文邕心中有些惋惜,蘭陵王若是北周人那該多好,這樣奪去北齊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只可惜他不是。
  宇文邕每次出擊的力道對蘭陵王毫不留情,趁蘭陵王不備一腳將蘭陵王踹倒在地,宇文邕趁蘭陵王無力反抗之際長劍直刺向長恭。華紫煙頓時心中一緊,快速衝過去擋在長恭前面。
宇文邕的劍快刺到華紫煙胸口處停住了,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悲涼:“紫煙,他對你到底有什麼好?你這樣護着他?”華紫煙居然爲了蘭陵王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見她對蘭陵王的愛是真心實意的,倘若華紫煙能有對蘭陵王一半那麼好,宇文邕便知足了。
華紫煙跪在宇文邕面前認真的說:“皇上,他是我的丈夫,我怎能不幫?請你們不要再打下去了,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着我的朋友和丈夫爲了我大打出手,我會良心不安的。”我瞥了一眼長恭接着對宇文邕說道:“我們兩人是知己,也是戀人也就是這緣分讓我們走到了一起,我愛的人的確是長恭還請皇上成全我們,放我們回北齊吧。”
宇文邕苦笑一聲,沉思良久道:“罷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在朕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點兒走吧。”
華紫煙給宇文邕磕了一個頭:“多謝皇上。”華紫煙快速回房拿來《華佗藥譜》臨走之前拱起手對宇文邕說道:“告辭。”
看着華紫煙他們離開的背影,宇文邕心情很是複雜,華紫煙這一走註定他們這輩子的第二次緣分已盡,這次他們之間的緣分是徹徹底底結束了,因爲華紫煙已經嫁給了蘭陵王,已經沒有了迴轉的餘地。從此就把這一段與華紫煙的感情當成一段美好的懷疑,偶爾閒暇之時坐下來想想也就心滿意足了。
華紫煙走後,宇文邕曾試圖着想去忘掉華紫煙,可不知爲什麼想將華紫煙忘掉的時候才發現華紫煙已經佔據了他的整個心,越想將她忘掉,她卻越深深地扎進宇文邕的心。宇文邕每日深夜都會
待在御書房裡看着牆上掛着他親手畫的華紫煙的那幅丹青,沉思在往日的櫃子裡。
一次兩次宇文邕在這御書房裡看這幅華紫煙的丹青不打緊,但天天看就連夜裡也不再召見任何嬪妃,整日留宿在這御書房裡難免會讓人心生疑惑,在皇宮裡也流傳着一些關於宇文邕的風言風語,說自打皇上從外面帶回那個女子之後,便沒有再召見過任何嬪妃,看來皇上是被那女人給迷住了。
宇文邕對關於他的風言風語似乎漠不關心,他認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即便他再怎麼力挽狂瀾地去彌補這樣的風言風語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一日深夜宇文邕又看着華紫煙的那幅丹青出神兒,忽然聽見外邊一羣女人的吵鬧聲,這時一名太監走進來對宇文邕道:“啓稟皇上,您的嬪妃們在外面嚷嚷着要見您。”
宇文邕淡淡道:“不管她們,想嚷嚷就讓她們繼續嚷嚷着,等嚷嚷夠了自然就會離開。”
太監拱起手道:“是,奴才這就去稟報。”
可是過了一會兒,太監又臉色難看地走進來對宇文邕道:“皇上您的嬪妃們都跪在御書房外,她們說今晚必須要見您,您若不出來見她們,嬪妃們就長跪不起,等你什麼時候出來見她們,她們才肯離開。”
宇文邕揉了揉太陽穴,嘆口氣道:“這些女人可真麻煩,走出去見她們。”
宇文邕走出御書房,看見一羣嬪妃跪在御書房外,宇文邕冷冷道:“天這麼晚了大家都還這麼精神是不是想在這裡跪一夜?”
嬪妃們心中一緊,趕忙紛紛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宇文邕問道。
領頭的楚妃娘娘道:“皇上,近段日子宮裡流傳着一些關於您的風言風語,說您喜歡上了一個北齊的女子,整日看着她的丹青出神兒,我們是爲您擔心啊。”
宇文邕淡淡道:“你們若真爲朕擔心,你們就快點兒散了,各自回去,免得等會兒我發怒狠狠地處罰你們。”
宇文邕的這句話你相當靈驗,嬪妃們聽了,膽小的嬪妃便連忙起身紛紛離去,膽大一點兒的還在這裡跪着,宇文邕冷冷補充道:“怎麼,你們是讓朕發怒才肯罷休?當時候你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宇文邕的這句話很是奏效,話音剛落,那些膽子大點兒的嬪妃也紛紛站起來離開。唯獨楚妃娘娘跪在那裡不肯起來。宇文邕怒道:“怎麼?你還想在這兒凍着?”
楚妃娘娘眼淚絲絲地看着宇文邕:“皇上,我們也是爲您着想,御書房只是批改奏摺的地方哪是休息的地方,您還是去我那兒住吧。”
宇文邕淡淡道:“多謝楚妃好意,不必勞煩你,朕在這裡住得挺好。”
“皇上……”楚妃娘娘欲要張口,宇文邕打住道:“快點兒回去吧,朕要休息了。”說完宇文邕連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御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