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香蘭和沈沉能夠成功逃出皇宮,我將我出宮宇文邕賜給我的令牌送給香蘭,有了令牌他們便可順利逃出皇宮。
自從三更香蘭離開後,我躺在牀上,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不知爲什麼,心中有股隱隱不安,皇宮這麼戒備森嚴香蘭和沈沉不會輕功,逃自然沒有看守的侍衛迅速,武功他們就更不會了,不知是否能順利逃出皇宮。
思索了半晌我還是決定出去看看他們逃出皇宮是否順利。
我看了看躺在我身旁的旭兒,他睡得非常甘甜,嬰兒的睡眠向來很多,我想旭兒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我便起身穿好衣服,給旭兒蓋了蓋被子,隨手拿起梳妝檯桌上的那塊兒手帕,蒙在臉上以便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也好有所掩飾不讓他們認出我的身份。
我用輕功飛向天空,朝香蘭和沈沉約定的地方飛去。
到了那裡,我站在一棵大樹上,冬日的大樹沒有枝葉遮掩,但在這漆黑的夜晚很難被人發現,打探着香蘭和沈沉的身影。
尋了半晌,我看見香蘭身上依然穿着宮女的服飾,而她身旁的那個太監,體型似曾相識,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他是誰?
當太監側過身時,我在恍然大悟,扮作太監的便是沈沉,頓時我感覺沈沉的膽子挺大,太監的衣服都敢偷來穿。他們走到皇宮門口,香蘭將我送給她的令牌遞給侍衛,侍衛看了看令牌問香蘭:“你們這是去哪兒?”
香蘭陪笑道:“夫人差我出宮買些東西回來。”
“你說的可是皇上從外面帶回來的那位夫人,皇上還破例讓她當所有皇子太傅的那位?”
沈沉趕緊道:“正是。”
侍衛疑問道:“你這太監的聲音好特別,怎麼和其他太監的聲音不一樣,莫不是你還沒有被閹過?”
沈沉頓時意識到漏了餡兒,趕忙學着太監的聲音說道:“我是剛剛被閹了的太監,一時半會兒聲音變不過來。”
聽到這個我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不想沈沉搬起太監還有模有樣的。
看守的侍衛問道:“夫人派你們二人一同前去?”
“是。”
“你們拿着包袱做什麼?”
香蘭趕忙緊緊抓着包袱道:“這裡邊放的是銀子,夫人要買的東西貴重需要錢多,而我夫人這裡沒有銀票只有些碎銀子,所以才裝了這麼大一包袱。”
侍衛伸手要去拿那包袱:“例行檢查。”
香蘭把包袱抱在懷裡死死抓着包袱不讓侍衛檢查:“夫人的東西豈能讓你們隨意翻動?若是出了什麼閃失,你們可擔當得起?”
沈沉爲了能趕快走人,從腰間拿出一錠碎銀子,悄悄遞給要檢查包袱的侍衛,陪笑道:“別這麼大動干戈,同是爲皇宮裡的人做事傷了和氣多不好。”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侍衛收了銀子,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檢查,揮揮手道:“走吧。”
沈沉趕忙道謝:“謝謝。”說完他與香蘭匆
匆離開了皇宮。出了皇宮一切事情自然好辦了許多,只是若是宇文邕知道了,不知宇文邕會不會放過香蘭和沈沉,畢竟宮女不能有私情的宮中規矩傳了這麼多年,香蘭這事豈是隨便就饒過的?
回到我住的院子裡,突然發現我住的房間燈火通明,旭兒只是個嬰兒根本沒有點燃蠟燭的能力,難道是宇文邕來了?我快速衝進房間,看見宇文邕正坐在牀邊哄着旭兒入睡。
我尷尬道:“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邕朝我淡淡一笑:“朕剛在御書房批改完奏摺,準備回去睡覺,路過你住的院子,聽見院子裡有嬰兒的哭聲,朕便進來了,發現旭兒一個人躺在牀上哭鬧,而你和香蘭卻不在身邊,朕便抱着旭兒將他哄睡。”
“謝謝,皇上。我剛纔……”我頓時語噻,一時半會兒沒有想出什麼謊言來騙宇文邕。
宇文邕並沒有追究而是問我:“香蘭呢?朕怎麼沒有見到她?”
我撒謊道:“香蘭許是已經睡了。”
“可旭兒哭這麼大的聲音,朕在院子外都能聽見,香蘭不應該聽不見。”
“這兩天她偶感風寒,睡得沉可能沒聽見。”
宇文邕將剛剛熟睡的旭兒放在牀上,淡淡道:“香蘭不是和沈沉私奔了嗎?你剛纔是去掩護香蘭和沈沉私奔吧?”
“呃,你都知道了?”
“本來朕並不知道,今天三更時你去掩護香蘭和沈沉逃離這裡時,你正巧用輕功飛過朕的御書房,朕從窗子裡看見你的身影,便尾隨其後看看你這是要去哪兒?這皇宮戒備森嚴,進了皇宮的宮女想出去可謂是難上加難,如果不是朕對巡邏的侍衛有所叮囑,他們早就被抓了。”
我趕忙跪下來道:“對不起皇上,我只是想讓香蘭和我師弟有情人終成眷屬,所以就掩護他們逃走。如果香蘭的逃走使得你不樂意,那就讓我留下來頂替香蘭的職務吧。”
宇文邕將我扶起道:“你瞧你,朕還沒有說什麼,你就緊張成這樣。如果朕真的想捉拿香蘭和沈沉,朕早就下令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逃出皇宮了。”
我興奮的看着宇文邕:“真的?”
“的確是真的,明日朕就對外宣佈,香蘭犯錯被逐出宮。”
“呃,就不能說個別的理由,這樣豈不有損香蘭和沈沉的名譽,不說原因豈不會在後宮中八卦連篇?”
宇文邕淡淡笑道:“你覺得編個什麼理由好?”
頓時我所看過的書在我的腦海中如看皮影戲般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對外宣稱他們變成孔雀東南飛?不行,這太直白一聽就知道他們是私奔了;對外宣稱他們已經不在人世?這會不會引起這後宮八卦連篇?傳出宮外也會讓他們聽上着實不順耳;對外宣稱香蘭和沈沉被我派皇宮採購貨物?那應該有個回來的時間呀。思索了半晌,最終決定道:“皇上,要不你宣稱,香蘭賜給沈沉爲妻,將沈沉貶爲庶人?”
“這樣不也有損沈沉和香蘭的名譽?”
“我覺得與剛纔你說的要仁慈一點兒,這樣也能襯托出你是個仁慈的明君。”
宇文邕淡淡笑道:“好,就依你所說。”
“呃,皇上你不再改改嗎?”
“還有什麼需要改的?”
“就是添點兒你個人的意見,如果你不添,這豈不成了我的旨意,萬一傳出去謀權篡位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宇文邕哧地一聲笑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細心,一道平平常常的聖旨都能被你把謀權篡位聯繫到一起。”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皇宮深似海,我在皇宮裡不細心點兒,一不小心掉進這‘海里’可怎麼辦?”
宇文邕臉上的笑容凝住了,我的一句話似乎勾起了他的心事,我問:“皇上,怎麼了?”
宇文邕猛然緩過神來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句話聽着這麼熟悉。”
“皇上,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快點兒回去休息,你待會兒還要上早朝。”
宇文邕淡淡道:“好,紫煙明日朕再爲你選兩名宮女來伺候你和旭兒。”
“皇上,不用了我自己能夠照顧好我和旭兒的。”
宇文邕道:“你給皇子上課總不能帶着旭兒一同去吧?還是給你找兩位宮女也好讓你能安心給皇子上課。”
“那就多謝皇上了。”
第二日,宮裡便傳開了沈沉和香蘭的事情,如我預料中一樣,雖然事情說的明確,但還是免不了八卦連篇。在皇宮裡我聽見宮女們議論,有的說是香蘭和沈沉有私情,兩人先一同私奔了,宇文邕知道後,出於仁慈才下的這道旨意;有的宮女說是我和宇文邕早在宮外就已經有了私情,服侍我的一直都是香蘭和沈沉,宇文邕怕香蘭將我和他的風月事抖摟出來纔將香蘭和沈沉趕出皇宮的,指不定我身邊的旭兒就是我和宇文邕的孩子,有的說的更直白,宇文邕將沈沉和香蘭趕走,是因爲他們兩人這兩根“紅蠟燭”照的實在不是地方,他們在影響了我和宇文邕的風月事。
聽到這些傳言,我原以爲宇文邕的嬪妃們一定還會再過來鬧一次事,我原本準備給她們來出空城計,只要她們來,我就先逃到外面躲躲,等她們走後我再回來,可等了幾天依舊沒有人來鬧事,我猜測應該是宇文邕已經給他的嬪妃們告誡過了,金口玉言,宇文邕說過的話他的嬪妃們豈敢不聽?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爲自己祈禱,希望這件事不要傳出皇宮,若傳出皇宮絕對是一個特大八卦,傳到北齊被長恭聽見的話恐怕他會心寒的。
這時,一名太監帶着兩名宮女走進我住的院子,太監拱起手道:“拜見夫人。”
“公公不必多禮,公公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皇上傳奴才爲您找兩名細心能幹的宮女做婢女,奴才已經爲您找來了。”太監介紹道:“這位名叫紫芽,這位名叫白藍。”
我淡淡笑着:“有勞公公了。”
“夫人不必多禮,這是奴才的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