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邪皇打來 羅剎真主

三日後

砂畫坐在自己帳內,輕輕擱下畫筆,沒來由的,她想替自己畫幅女子畫像,她已經好久沒有做過女人了,竟有些懷念。畫像上的女子嫺靜可人,清麗脫俗,她輕笑了下,竟然把自己畫得這麼傳神漂亮。

輕輕捲起畫軸,把畫像藏於櫃內,她想,以後夜深人靜時,也可以拿出來觀賞觀賞,回憶一下自己女裝的風情,也算過了回女兒癮了。

隨後,砂畫靜靜探完藍炫,他身體已經開始漸漸好轉,只是額頭上那塊疤痕很難深,不過他一直傻愣着躺在牀上,大概是心理陰影的作用吧。

這時,玉兒和龍糖糖快步走了上來,“公子,不好了,南滄寧雅身子纔好一點,就想拿刀去刺殺東陽大王,她身子骨站不穩,又摔在地上碰傷了。”

“我去看看。”砂畫說完,跟着龍糖糖她們出了內殿。

一到大殿,就看到南滄寧雅正氣喘吁吁的試圖從牀上爬下來,她全身還包紮着白色的布條,不過現在大多被染紅,女子悲憤的跪坐在牀沿上,冷眼看着砂畫,沉聲說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別假惺惺的,我恨東陽人,放我出去,我要殺了夏建章那個老賊。”

看着眼前凌厲悲憤的少女,砂畫並沒有喝斥她,只是冷聲說道,“你認爲你現在出去能殺得了他嗎?他是東陽大王,身邊侍衛無數,你只是一介弱女子,還身負重傷,你連自保都成問題,還想殺他?簡直是天方夜譚。”

女孩悲哀的輕鳴一聲,嗚咽道,“夏建章老賊這樣侮辱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你們不知道,在他的寢宮裡,像我這樣的女孩子還有上千名。這個國家真是腐敗,朝綱亂紀,將軍擁兵自重,各個藩王雄據一方,夏建章殘害百姓,就連他的後宮都是如此混亂。虧你還做東陽附馬,封什麼鎮陽侯,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我一定要殺了那老賊泄憤。”

看來,南滄寧雅蒐集的情報很多,原來宏章殿還有上千名像她這樣的女子,砂畫不敢想象,她們的下場將會如何,說不定每天都有人死亡,看來,東陽真的不像表面那樣風平浪靜,反而是最腐敗的國家,離亡國不遠了。

砂畫淡然看着全身是血卻仍要掙扎下牀的南滄寧雅,她跟南滄如醉一樣倔強,砂畫把手輕輕放在南滄寧雅肩上,輕輕拍道,“你先好好休息,我相信南滄如醉也不希望你折磨自己。”

“你認識我姐姐?”南滄寧雅有些驚奇,突然,她直直的朝砂畫跪下來,在牀上磕頭叫道,“公子,我求你救救宏章殿裡那一千多名女子,裡面有好多是尹夏和南滄的浮虜,既然你認識我姐姐,你幫幫我好嗎?雅兒求你了,雅兒知道你本事大,雅兒絕不再鬧,一定安心養傷,只要你願意救她們,要雅兒死都願意。”

“沒叫你死,你安心養傷吧,有機會,我會救她們的。”砂畫說完,徑直朝殿外走去,因爲她隱約看見有人影飄過,鬼鬼祟祟的。

一出殿外,來人早就等在那裡了。他朝砂畫點了點頭,冷聲說道,“七王爺要見你,你快些準備,速速去見他。”

“知道了。”砂畫說完,檢查了腿上的暗器和匕首,回殿拿起牆上的寶劍,朝七王府走去。

七王府

七王府戒備深嚴,裡面殺手和守衛衆多,很少有人能夠闖入這裡,砂畫凌厲的從王府頂樓攀沿而來,縱深跳進苑子裡,她每次見夏殘魂不是從樓頂上跳下來,就是從牆外爬進去,總之沒有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一進王府內苑,砂畫就感覺一股魄人的陰冷之氣朝她襲來,突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從苑內傳出,她側耳傾聽,感覺那聲音像殺豬般吼叫,是從夏殘魂的密室中傳來的。

砂畫凌厲騰空而起,快步跑向密室,夏殘魂又在殘害敵人了,不知道這次又是誰。她一閃進密室,室內就立即燃起腥紅的燭光,夏殘魂正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着一顆夜明珠。

砂畫瞥了眼右方專門用於動刑的鐵架子上,赫然看見一具肥大的身體正被死死綁住,他滿頭大汗,全身鮮血淋漓,臉色鐵青,一臉肥肉上全是油珠,正罵罵咧咧的瞪着夏殘魂。

“王爺找紅衣,有何吩咐。”砂畫恭手道。

夏殘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負手而立,一身青紫色錦袍顯得他十分雍容華貴,他冷冷看了砂畫一眼,沉聲道,“難道你忘了你的使命,是殺冰藍宮宮主藍炫嗎?本王念在你在朝堂上一展風采,成爲東陽最有前途的駙馬,所以不計較那件事,不過,今後,你可以乖乖聽命於我,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砂畫拱手回答,“是,王爺。”燭光映在她絕美的臉上,顯得悽楚異常。

這時,被綁住的朱七寶憤然盯着砂畫罵道,“原來你們倆個是一夥的,夏殘魂,你擄我不就是要我手上的兵權嗎?我呸,休想,即使你殺了我,我那三十萬將士也不可能聽你的。”

“是嗎。來人,動手。”夏殘魂不緊不慢的說道,只見一名侍衛擡起朱七寶的小指,“啪”的一聲輕斷,那指頭隨即滾落到地上,被侍衛一腳踩得個稀巴爛,地上留下一大滴大滴的鮮血。

朱七寶痛得驚叫一聲,十指連心,縱使他再是鐵血猛漢,也熬不過這種痛苦,他的手指上全是鮮血,一截一截的留了下來,看得砂畫心驚膽跳,七王爺在她面前這樣做,是不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他連鎮國大將軍都敢毒害,捏死自己更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砂畫不禁打了個冷顫,夏殘魂看了眼她,早已觀察到她臉上的反應,他微笑着朝砂畫走去,“紅衣,當日你做本王殺手時,沒有姓名,本王賜你姓夏,你果然不負本王期望,達成一項項艱難的任務,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是爲我用,當然好上加好。但是,如果你有一日想背叛我,那必定是我最大的敵人,你我都這麼熟了,我就開門見山了。”

砂畫額頭沁起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想怎樣?她拱手道,“王爺有什麼話請直說無妨,效命於王爺,是做殺手的本份。”

“哈哈哈……”夏殘魂揚聲大笑起來,賞識的拍了拍砂畫的肩,開懷說道,“真是識時務,本王在你體內種點蠱毒,如何?那種蠱毒只聽命於本王,本王叫你生,你就生,本王叫你死,你就得死。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哼,原來是這樣,砂畫輕眼掃了掃邊上的侍衛,在心中默數了下,這裡大約有十幾名暗衛,她以前同他們切磋過,個個武藝精湛,技術不凡,看來,她不種蠱毒,都得種。

夏殘魂看砂畫沒反應,知道她害怕了,他朝身後的暗衛招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暗衛走了過來,后里端着盒晶瑩蠕動的東西。

砂畫悄悄瞥了眼,只見裡面是幾條正在蠕動的蠕蟲,樣子十分恐怖,身體呈透明綠色,在盒子邊上,有絲絲鮮紅的血跡,大概才吸食過人血。

“香兒,把這些蟲給紅衣種進體內。”夏殘魂冷冷吩咐。

那位叫香兒的冷咧了砂畫一眼,然後默不作聲走到她身邊,正欲擡起砂畫的手,突然,電光火石間,一柄飛刀直直插啊進夏殘魂眼中,說時遲那時快,砂畫快速竄到夏殘魂身後,一把勒住他脖子,把正疼得哇哇直叫的夏殘魂控制住。

香兒急忙退到半米遠,沉聲說道,“來人,準備好弓箭,救王爺。”

砂畫把寶劍冷冷抵住夏殘魂的脖子,沉聲說道,“誰都不許動,誰敢過來,我一劍殺了他,和他同歸於盡。”

夏殘魂親眼見過砂畫的麻木手段,他立即歪斜着嘴說道,“香兒,你們別輕舉妄動。”說完,痛苦的捂上他的左眼,他的左眼正中插着柄飛刀,正朝外潺潺流血。

砂畫手腕、衣裳上全是血,此刻的她如同嗜血魔王,挺身而立,面色冰冷,墨發飛揚,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絕情,朱七寶也擡頭緊緊看着她,其他人紛紛開始往後退,后里舉着長長的金色大弓。

香兒氣憤難耐,厲聲喝道,“夏紅衣,你背叛王爺,我們殺手團一定不會輕饒你,你最好放了王爺,說不定能留你個全屍。”

“少廢話,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不自量力。”砂畫說完,扯着夏殘魂的衣領朝鐵架子那邊退去,邊退邊沉聲喊道,“都給我閃開,否則,我一殺結果他,看你們還找誰做靠山。”

那羣殺手手持弓箭,慢慢朝右側退去,砂畫走到朱七寶面前,看他的手肘上有個深深的血洞,她敢斷定,朱七寶被七王爺下蠱毒了,蠱蟲分爲母體和子體,朱七寶體內的是子體,那麼母體一定在那盤子裡,砂畫想也沒想,吩咐香兒,“把蠱蟲給我。”

香兒開始不情願,不過一接觸到砂畫那冷冷的眼神,只得乖乖把蠱蟲遞給她,砂畫快速蓋上盒子,放在懷裡,然後吩咐香兒,“把朱七寶解開。”

現在她有了朱七寶蠱蟲的母體,不信他不聽命於自己,香兒顫顫巍巍的走到朱七寶身邊,手忙腳亂的打開他身上鐵鏈的鑰匙,朱七寶則像豬一樣跳了出來,捂着那隻帶血快凝固的手指恨恨的盯着夏殘魂。

砂畫一腳踢在朱七寶屁股上,“還不快逃?”

朱七寶突然會意,跑在砂畫後面,一同挾持起夏殘魂朝密室外走去,砂畫緊緊勒住夏殘魂的脖子,咚的一聲用劍柄敲在他頭上,示意他別再亂叫。

兩人一走出殿外,砂畫輕輕“噓”了一聲,吹哨子把事先悄悄備好的馬引了過來,她轉頭吩咐朱七寶,“上馬速度,你的禁軍不是駐紮在皇城門口嗎?到那裡就不怕夏殘魂了。”

朱七寶聽話的點了點頭,一下子爬上馬背,把手伸向砂畫,砂畫冷然,她還沒對他使蠱毒,他竟然這麼相信她。

不過夏殘魂絕不能留,如果留下他,自己的麻煩就大了,他一定容不下自己,可是這個哧吒東陽的陰毒王爺?難道就這樣死在自己手裡,砂畫冷笑,夏殘魂啊夏殘魂,枉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想害我,也不看看我是誰。

思及此,她一腳把夏殘魂蹬倒在上,陰森的劍鋒冷冷對着夏殘魂的脖子,一瞬間一劍封喉,要了他的小命,夏殘魂“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痛苦的在地上悲鳴幾下,一命嗚呼,砂畫見後面的暗衛跟了上來,急忙牽住朱七寶的手,快速跨上戰馬。

“抱緊了,夏公子,駕。”朱七寶高喝一聲,打馬快速朝皇宮奔去。

“再快一點,後面七王爺的手下在追。”砂畫說完,猛地夾了夾馬肚子,幸好這匹戰馬夠肥夠壯,否則要同是承受她和朱七寶的重要,遲早得累死。

戰馬在大街上穿梭,後面的殺手緊追不放,把街上鬧得人仰馬翻,砂畫感覺耳旁北風呼嘯,清冷異常,突然,砂畫感覺身後有利箭聲響起,正“唰唰唰”的朝她們射來。

砂畫伏下身子,攸地伸出手,狠狠抓住飛來的箭矢,直直朝身後射去,只聽哇哇兩聲慘叫,她咧開嘴角冷笑一聲,箭射中了。

這時,大街上突然涌出上百名白色衣着的女弟子,紛紛朝後面追來的殺手攻去,砂畫瞟了點,後面來的女弟子更多,冰藍宮弟子?她們怎麼會及時出現,看這樣子,是來幫她的。

“現在怎麼辦?我殺了七王爺,大王一定會殺我泄憤,因爲我殺了他親弟弟。”砂畫冷聲問朱七寶,她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夏殘魂竟然想私下除了我,若是大王向着他的話,老子就造反,早就看夏建章老兒不順眼了。”朱七寶大聲碎了口唾沫,繼續打馬前進。

造反?難不成朱七寶也有當大王的野心,兩人快速到達皇城門口,此時,朱七寶的手下已經迎了上來,他倆紛紛躍下馬,朱七寶臉色鐵青,憤憤不平的說道,“小寶,七王爺買通將軍府的奴婢,悄悄把我擄到王府想殺我滅口,幸好我被夏公子所救,夏殘魂也被夏公子殺死了,大家準備武器,抄了七王府。”

小寶咧了咧嘴角,有些不安的說道上,“將軍能安全回來太好了,將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果就這樣抄了七王府,大王會不會怪罪下來,再怎麼七王爺也是大王的親弟弟。”

“哼,他巴不得七王爺早點死。”朱七寶負手而立,捏了捏斷掉的小指,憤恨的說道,“現在的任務是先解決七王府的餘孽,夏公子,我派一隊精兵給你,你去向大王覆命,如果他要降罪於你,你就反了他,老子要親自宰了七王府的人,再來接應你。”

砂畫捏了捏懷中的錦盒,裡面裝有朱七寶蠱蟲的母體,如果他不來接應她,她只要朝蠱蟲念念咒,他就得乖乖前來。

“好,反正誅殺皇親貴族就是誅九族的死罪,與其坐以待斃等大王發落,還不如奮力一博。”砂畫說完,翻身上馬。

“齊三,你帶領一千精兵跟着夏公子,是他救了我的命,你們必須誓死保護他周全。”朱七寶頗有大將之風的吩咐道。

砂畫沒理他,徑直打馬前進,看來這朱七寶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想必七王爺死的消息早就傳進夏建章耳朵裡了,砂畫不敢想象,一會兒東陽大王是何反應。而且玉兒和龍糖糖都在宮裡,會不會已經被抓了,依夏建章殘暴的個性,他一定會宰了她們以泄憤吧。

雖說夏建章暗地裡防着七王爺,七王爺動的那些小手腳他也清楚,不過再怎麼也血濃於水,而她只是一介草民,他不可能會放過她。

朱七寶復仇心真大,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去皇宮,那麼勝算佔大部分,可惜他調轉頭去解決那些餘孽,只給她一千精兵,皇宮裡的守衛起碼有上萬人,她怎麼才鬥得過。那些守衛全部是大王的親信,而且遠遠不止一萬這個數。

東陽大王不會傻到把兵權全部交給朱七寶,砂畫之前就打探到,東陽還有其他五萬兵權,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由夏建章親自統領,他們只聽他的號令。

一千對五萬,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千餘鐵騎在砂畫的帶領下浩浩蕩蕩進了皇城,奇怪,並沒有人出來攔她,一路暢通無阻,遇見的將士都對她恭敬有禮,砂畫不禁更加小心,害怕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她招過齊三,沉聲問道,“齊將軍,皇城守衛呢?”

齊三思索了下,回答道,“聽說北冥邪皇正派兵滋擾我國邊關,那五萬精兵被大王派人調去駐守邊關了,不然朱將軍會只派一千人保護你嗎?你是救朱將軍性命的大恩人,他絕不會讓你孤身探險。”

“那其他三十萬大軍怎麼不去,大王竟出動自己的私人暗衛。”砂畫不可置信的問道。

齊三得意的揚了揚眉,“這三十萬禁軍只聽朱將軍的,當時朱將軍被七王爺所抓,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朝廷早上已經下了二十七道兵符,要我們出戰,可惜將士一天沒見着朱將軍,一天不會出戰,大王聽見北冥將士已經快打進關內,逼不得已,氣憤之下,派譴自己的暗衛親自出戰,如果守不住北冥的攻勢,東陽就會亡國,一旦亡國,他的位置也就坐不穩了。”

“北冥不是和東陽交好嗎?怎麼會突然打起來了?”南風瑾不會親自來了吧,東陽這麼小,他至於嗎?

齊三搖了搖頭,“那是以前,而且以前那種交好都是建立在我們東陽大量的貢品和稅收上的,聽說北冥邪皇是來找北冥皇后的,他打探到他妻子在東陽,所以派兵親自前來,不過在經過邊關的時候,守城將士袁鷹竟然不認得他,得罪了他,被他一箭射死,他一惱怒,就在邊關殺了起來,聽說現在紮營在邊關。這就是英雄一怒爲紅顏啊!”

“那就是說,現在東陽皇宮守衛空虛,隨時可被攻陷?”砂畫冷冷分析,南風瑾難道也要來滲一腳,想找她,不可能。

齊三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你不必怕大王,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咱們端了他的老巢。”

時局變化真快,才一個早上,因爲南風瑾的入侵,東陽內政所有的矛盾全部顯露出來,想必,在東陽大王的苛政暴稅之下,這些人早就忍不住了吧,只見那些將士們個個滿面紅光,如虎如狼,似乎個個都巴不得造反,一點都沒有造反之前的心慌和不安。

鐵騎很快行至宏章殿,那是夏建章的寢宮。砂畫跟着齊三下了馬,只見大殿外面十分冷清,裡面亂成一團,地上到處散落着一些碎敗的衣物首飾,宮女們都慌忙慌張的拾起包袱準備逃跑,砂畫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一個紫色宮裝女子的衣襟,厲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宏章殿亂成這樣了?”

女子被她這麼一問,嚇得顫顫巍巍,斷斷續續的說道,“聽說……北冥邪皇打來了,他可是暴君加戰神,如果被他逮住,我們都會被凌遲處死的,好多娘娘已經收拾好東西逃走,公子,你放過我吧,我們只是一介平民,只不過想在這亂世中苟活下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望。”女子說完,哀求的看着砂畫。

砂畫一下子鬆開手,北冥大軍襲來,東陽人人自危,皇室成員帶頭逃跑,國不將國,家不將家,連領頭的人都這樣,這個國家真的快滅了。

只見正陽殿、春陽殿等外面都涌出大批宮女太監,砂畫突然上馬,吩咐身後的侍衛,“都不准她們走,把她們所有帶走的財物一併收繳回來,我是東陽駙馬,大王親自封的鎮陽侯,一定能帶領大家守住國家,打走北冥邪皇。”

衆將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懾住了,想不到駙馬年紀輕輕就如此果斷勇敢,他們勒緊馬繮,朝砂畫拱手道,“一切都聽駙馬的。”說完,開始去攔那些準備出走的娘娘宮女。

南風瑾,正好你來了,那我就要奪回兒子!

曾經在將軍府被他傷害的情景歷歷在目,曾經那些羞辱讓她沒辦法原諒他,他做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原諒,心都死了,還談什麼原諒不原諒。她只記得在將軍府喝的那些打胎藥,被他無情撞倒撞向桌子的屈辱,做鳶尾的代孕夫人,最可恨的是,被他強佔身子,他的佔有慾,控制慾讓她愛不起來,直到現在,她面對牀第之事都十分恐懼,她討厭這個可惡的男人。南風瑾,你來了嗎?那好,我們就鬥鬥,看看誰厲害。

砂畫帶好武器,衝進內殿,一進去,她就聞到股十分難聞的藥味,宏章殿的內殿裡到處散亂着紅色小顆小顆的藥粒,壁畫上全是十分難看暴露的春宮圖。

砂畫穿過三間內殿,走到一間上面寫得有“歡樂谷”的殿門前,赫然看見裡面亂糟糟的樣子。大殿中央,夏建章衣裳散亂,頭髮亂糟糟的捲成一團,他頭上的金冠落在地上,被他踩變形了。

夏建章像瘋子一樣手持鐵鞭,對着牢籠裡的裸體女人直揮鞭子,左手拿着一塊閃閃發光的傳國玉璽,邊上幾名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夏建章的龍袍散亂在地上,他渾身就裹了條大白布條,肌膚枯乾,眼窩深陷,膚色偏紅,雙眼充血。

那些籠子就佔了整個大殿的三分之二,裡面全是年輕小姑娘,紛紛裸着身子,哀求的看着砂畫,一看到她來了,紛紛爬在籠子面前,“公子,救救我們,我們就要被燒死,大王派人在我們身上澆了松油,他馬上要活活燒死我們,燒燬宏章殿。”

這時,大殿中央有些精神失常的大王轉過身,對着砂畫哈哈大笑起來,“駙馬,你來了!可惜你才做駙馬,還未大婚,東陽就要亡了,北冥邪皇已經斬殺邊城十多名大將,就快攻進來了,東陽要亡了,要亡了!朱七寶的將士不聽寡人號令,就連那些皇妃都挾帶私逃,捲了寡人的珠寶跑了,寡人沒有一個知心人幫我,他們個個都害我。”

“我就是來幫你的。”砂畫冷冷說完,朝齊三點了點頭,齊三快速衝上去擒住夏建章,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傳國玉璽。

砂畫掃了掃關押在牢籠裡的女人,發現沒有玉兒和龍糖糖,厲聲吩咐齊三,“齊三,把姑娘們全都救出來再說。”

“是,駙馬。”齊三捏了捏傳國玉璽,突然,他沉下眉,像是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一把把玉璽塞在砂畫手裡,砂畫吃驚的看着他,想問他這是爲何,齊三給了她一個善意的微笑,“雖然才接觸你一次,時間也短,不過我發現,只有你最適合拿它,你的勇敢,你的果斷,你的善良,才短短一柱香的時間便折服我了。”

說完,齊三開始帶領將士們解救那些姑娘,砂畫則在人羣是找有沒有玉兒和龍糖糖,她找了幾遍,發現都沒有,夏建章應該沒有把她們擄來。

夏建章被侍衛拖往正殿,砂畫也幫着解救那些女子,一千多名姑娘,就這樣裸露在這裡,每名姑娘的身體都或多或少的被重重侵犯過,她們身上有木棍和火燎的很痕跡,有的更甚,身上的孔全塞滿木棍,看起殘不忍睹,一被救出來,她們紛紛朝砂畫跪下,早已沒有了羞恥之心,“謝謝駙馬爺相救,我們定爲駙馬爺做牛做馬,哪怕要我們的命,也在所不辭。”

砂畫輕輕擺手,淡然道,“先穿好衣裳,出去再說。”

砂畫還沒走出內殿,就聽見一聲撕裂的蒼老慘叫聲傳來,她快速跑出去,看到南滄寧雅手裡正握着柄長長的寶劍,寶劍上面滴滿了鮮血,接着是夏建章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玉兒和龍糖糖則害怕的佇在邊上,砂畫快速走過去,一把奪下南滄寧雅的劍,冷冷說道,“他不該這樣死,他應該接受刑部的調查,按刑量罪。”

“哈哈哈……”南滄寧雅揚頭長笑,身上仍包紮着捆捆布條,大聲說道,“我終於手刃仇人了,我終於把東陽大王殺了,父皇一定會獎勵我,哈哈哈……姐妹們,我終於替你們報仇了。”

此時,宮外響起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和驚叫聲,砂畫看了看匍匐在此,睜大雙眼已經死去的夏建章,沉聲吩咐齊三,“齊三,你收拾一下這裡的爛攤子,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駙馬。”砂畫快速跑出殿外,只見前方有兩批人馬正紛踏至來,一方是以藍炫和羽煙公主爲首的冰藍弟子,約有五千人;另一方則氣勢恢宏,是由朱七寶帶領的幾萬禁軍。

砂畫捧起傳國玉璽,走向夏羽煙,朗聲說道,“東陽大王已駕崩,玉璽暫時交給你。”

夏羽煙冷冷看了砂畫一眼,接過玉璽,一夕之間,她失去雙親,即將亡國,她緊抿雙脣,臉色慘白,憤怒的瞪了砂畫一眼,“我父皇母后是不是你殺的?”

“瑤妃是,夏建章不是。”砂畫乾脆利落的回答她。

“好,我知道了。”說完,夏羽煙轉身,抱着玉璽,臉色凝重,緩緩走向藍炫。

這時,朱七寶也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他輕輕彈了彈鐵盔上的灰,朗聲說道,“駙馬,本將軍十分感謝你救了我,不過,該弄清的我們還是要弄清一下。比如現在大王的位置,大王死前沒下遺詔和口諭,是由公主殿下接任,還是論實力?”

哼,朱七寶說這話,分明想篡位當大王,砂畫看了看藍炫身後的冰藍宮弟子,再看看旁邊朱七寶浩浩蕩蕩的鐵血大軍,如果鬥硬的,她們必輸無疑,鬥不贏還不說,還落得個橫屍東陽的下場。

砂畫走向朱七寶,冷冷問道,“朱將軍認爲該如何?大王死得突然,雖然沒留下任何紙字片語,但本侯認爲,還是公主殿下最合適。首先,她是夏氏正統血族血裔嫡親,從來都受大王器重;其次,她文才斐然,才學聰明,知書識禮,大方得體,再加上身邊有冰藍宮宮主和本侯幫襯,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將東陽治理得國昌勢強。”

朱七寶臉色淡然沉了下去,有些氣急,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歷來君王都是由有實力的男人擔當,本將軍還沒聽過女人也能掌管大權,統領天下的,我想,夏侯爺你是在說笑。”

“你想篡位?”砂畫沉聲問朱七寶,雖然她知道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不過還是想親耳聽他說出來。

朱七寶雙手一攤,肩上的藏青色披風隨風飄揚,“不是本將軍想篡位,是本將軍想依民意,順天而出,你看看我身後的幾十萬大軍,他們都誓死效忠本將軍,在他們心中,我早就是東陽的大王,你所說的羽煙公主,未免太嫩了點。要不,她的駙馬由本將軍來當,那麼,她也算擁有東陽的一半邊天。”

“你無恥……不可能,夏紅衣纔是本宮和大王認定的駙馬,要我嫁給你,除非我死。”羽煙大聲朝朱七寶罵道,小臉緊繃,雙眉緊蹙,恨不得把朱七寶給宰了。

“哈哈哈……羽煙公主,難道你要嫁給一個殺你父皇的仇人麼?”朱七寶得意的大笑,彷彿一切在他掌控中似的。

砂畫這纔想起一件事,朱七寶真聰明,故意找藉口回去剿滅夏殘魂的餘孽,讓她先進宮,這樣東陽大王的死就會推到她身上,而且大臣們也會把她推向風口浪尖,現在弒君的罪名鐵定落到她身上了,砂畫敲了敲自己腦袋,她怎麼一時犯迷糊了。

“你卑鄙。”砂畫冷冷看着朱七寶,她承認,她在七王府救出他不是出於本能的好心,而是知道他可以利用,但是她還沒開始利用他,他的野心就露了出來,這種人不能相信,還好,她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砂畫摸了摸懷裡的錦盒,現在還不是使蠱的時候,當年林惟妙教她御蛇術,她學會很多咒語,後來爲了解進一步瞭解御蛇術的使用方法,她看了很多武功秘籍和醫書,也從中瞭解了很多蠱毒之術,七王爺這點下三濫的伎倆,還唬不到她。

朱七寶彷彿勝券在握,信步說道,“既然你我都爲這大王之位爭執,那我們就在正陽殿找大臣們說說,看看諸位大臣是支持你這弒君的叛賊,還是支持擁有三十萬禁軍剿滅叛賊的我。”

“好,本侯不怕你。”砂畫負手而立,帶着藍炫、羽煙、龍糖糖等人進了正陽殿,而聞訊趕來的大臣們皆是滿臉哀慟,肅穆一片,一些被抓回的娘娘公主則被軟禁有後殿,嚶嚶哭泣。

砂畫輕哼一聲,你們裝什麼呢?大王還沒死的時候你們就逃了,現在裝得這麼傷心,真是蛇鼠一窩。

藍炫劍眉英目,冷靜自恃的立在砂畫右側,左側則是一臉悲慟、悲傷不止的羽煙公主,殿上大臣紛紛低頭佇立,他們知道,又一場宮變奪權開始了,他們要找一個權勢最大的人,然後靠向他那邊,這樣才能免於一死。

朱七寶大手一揮,示意殿上的大臣安靜,他故作悲傷的說道,“諸位大臣,想必大家此刻的心情都跟我一樣,我們痛失大王,悲痛無比,可是,那位殺大王的兇手仍冥頑不靈的站在大殿之上,沒有一絲愧疚之心,甚至還想擁立羽煙公主爲女帝,簡直是狼心賊子,禍國殃民第一人,他自持公主手上有傳國玉璽,就想歪曲他弒君的事實,還有,大家都別被公主的外表所迷惑,其實她跟鎮陽侯是一夥的,她們巴不得大王駕崩,好爭奪政權,掌管朝綱,把持朝政,爲禍東陽。”

此言一出,衆大臣紛紛議論起來,他們個個惶恐不安,低眉順耳,雖說朱七寶擁有三十萬大軍,但是在眼前北冥打來這個節骨眼上,他那三十萬大軍已經不足爲懼,比起北冥戰神南風瑾,朱七寶簡直就不堪一擊。

砂畫冷哼一聲,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沉聲說道,“好,既然朱將軍說我與公主是一夥的,又說大王系我所殺,請問大殿之上兩千多人哪個看到是本侯所殺?齊三統領,你是朱將軍的重將,當時他命你跟我一起進正陽殿,在我們救了那一千多名即將被火焚燒的女子之後,大王是怎麼死的?麻煩你給諸位大臣解釋一下。”

齊三沉吟的看了朱七寶一眼,發現朱七寶正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怒視着他,齊三閃過他的眼神,慢慢說道,“當時我和駙馬爺正在內殿救人,突然聽到正殿大王的慘叫聲,然後我們跑出去,看見他被南滄寧雅所殺,已經嚥氣,故沒能留下任何傳位的口諭。本統領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如有一句欺瞞撒謊,則不得好死。”

“你……齊三啊齊三,枉我一路提拔你,你竟然臨陣叛變,幫夏紅衣編謊話,本將軍真是看走眼了,來人,給我把齊三這個亂臣賊子拖出去斬了。”朱七寶厲聲大吼,臉上青晴暴現,肥肉一層層的晃動。

“本宮看誰敢!”羽煙公主託着傳國玉璽凌厲的站了出來,臉色陰沉,目光凌厲,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本宮掌東陽傳國玉璽在此,誰敢動齊三半根毫毛,本宮定不輕饒,朱將軍,如果你想做大王,請你拿出本事來,和夏駙馬比比,看誰更適合做這個君王,做君王需要具備的才能、膽識和謀略,不知道朱將軍你有沒有,如果光憑一已蠻力就想統領天下,未免貽笑大方。”

朱七寶被羽煙說得臉紅漲紅,大聲喝道,“羽煙公主叫本將軍和夏侯爺比,難道羽煙公主想擁立他爲帝?他算什麼?他身上流着皇室血裔嗎?他又有什麼本事和才能,本將軍今天倒想討教一二。”

好,進圈套了!羽煙冷笑一聲,“諸位大臣都在此,大家可以爲羽煙作證,就讓朱將軍和夏侯爺舌戰辯論,看看誰更適合掌這枚玉璽,諸位大臣,你們可是同意?”

大臣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這個平日嬌生慣養的公主到危極時刻竟有這般風采和膽識,他們心裡一直對朱七寶擁兵自重憤憤不平,不過他們只是一介文官,手中沒有兵權,鬥不過他,只能臣服於他,眼下公主這麼問,大臣們只好都囁嚅道,“臣等且先聽聽,再作論斷。”

羽煙走到砂畫面前,朝他投去一個鼓勵的微笑,輕聲道,“你是我的駙馬,是我的夫君,我想你來掌這枚國璽,我沒有什麼野心,既然我們相識是緣,只要你能善待百姓,寬已待人,保護好東陽子民,我什麼都聽你的,永遠追隨在你的身後。”

砂畫愣了愣,她一直以爲羽煙是恨她的,沒想到她卻這麼信任她,把君王之位這麼大的重任交給她,這充分證明她對她的信任,可是,她是女子,給不了公主幸福,她怕辜負羽煙的期望。

羽煙見砂畫沉默着,有些擔心,難道他不願意替自己分憂,還是不願意娶自己,因爲她們從來沒怎麼交集過,有的只是陌生和疏離,她靜靜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因爲從那次殿上他求婚的深情表白開始,她竟發現,自己的心,也漸漸被砂畫所俘虜。

他是那樣的優秀出色,羽煙深信,砂畫對她的表白是出於真心的,她手腕上還戴着那只有些枯萎的執手鐲。

“羽煙公主,我是不是比你高?”

“我比你高,那麼天塌下來,有我替你頂着;風雨襲來,有我替你擋着。”

“公主,我真想親自替你戴上它,此鐲名爲‘執手鐲’,意思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雖然它不貴重,但是它代表我滿滿的心意,明明滅滅的人生,我願意做你的一盞燈,溫暖你的寒冷,關照你的一生。其他的,等你嫁給我就知道了。”

雖然開始她很討厭砂畫,可是她不否認,他是那樣的出色,所有郡主公主都一眼相中了他,而這個出色的翩翩公子竟然會對她深情表白,不管真也好,假也好,她都願意賭一次,她賭砂畫是條漢子,是個人中之龍,用自己的地位和青春作賭注。

雖然他殺了她母妃,可是她知道母妃跟陽煙所做的一切,她不怪他,他這樣做只是爲國除害,國家少了母妃父皇那種貪婪腐敗、驕奢淫逸的皇室成員,一定會強盛起來。

朱七寶得意的看了砂畫一眼,朗聲說道,“夏紅衣,依本將軍看,你是不敢和我比吧?怕沒有本事丟人,還是你根本不敢和我比,沒那個本事當大王,如果你自願棄權,那本將軍就不惶多讓了。”

羽煙轉過頭,憤恨的盯着朱七寶,心裡悲憤交加,淚眼朦朧的走向砂畫,輕聲說道,“紅衣啊紅衣,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纔是,我把我一生的賭注都押在你身上了,如果此次奪權失敗,那我倆皆是朱七寶的階下囚,只有死路一條啊!到時候國將不國,家將不家,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朱七寶也是個大貪官,他縱容手下將士們搶劫擄掠、做的貪贓枉法的事還少嗎?東陽千萬不能落入這個狼子野心的狠人手裡。”

砂畫擡了擡眼,羽煙何時變得這麼聰明和曉以大義了,她不敢自恃自己是個活菩薩,但是她敢保證,她不會害東陽百姓。

殿上的大臣紛紛議論,其他他們是期待夏紅衣和朱七寶比比的,畢竟夏紅衣已經名揚東陽,他在大殿上贏得駙馬之位和睿智聰慧,和穩固住逃跑的大臣娘娘們的果敢勇氣,都漸漸折服了他們。

朱七寶是個什麼人,大臣們一清二楚,早就對他恨之入骨,豈料總是拿他沒辦法,鬥不過他不說,還得時常受他的打壓,他不僅搶劫民女,連大臣們的千金小姐都要霸佔,是個十足的土匪頭子和滿淫惡霸。

朱七寶再次挑釁的望了眼砂畫,眉毛上揚,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朗聲說道,“夏紅衣,你根本沒有和本將軍比的資本,本將軍叫你死,你就得死,不過本將軍是誠信之人,既然在這大殿上放話出來和你比比治國之略,就給你一個機會,絕不食言,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機會了,那本將軍只好代替你這個駙馬之位,和美嬌娘大婚嘍。”

“朱七寶,你無恥。”羽煙和藍炫都憤恨的盯着朱七寶,殿上的大臣也對他這種放蕩的行徑十公不滿,仍是害怕的低着頭。

砂畫抖了抖錦衣,淡淡走向殿中央,冷聲說道,“誰說本侯不敢了?那就由朱將軍先來,談談如果你當大王,會爲國家帶來什麼,還有,如果北冥打來,你又該怎麼辦?”爭也是死,不爭也是死,不如臨死拼一陣,興許還有活路。

一聽到北冥打來,朱七寶臉色攸地由紅轉白,不過他還是鎮定下來,擼起袖子,露出他黝黑精壯的手臂,大聲說道,“本將軍自有一套治國方略,中央廢承相制度,權力分屬六部,地方設三司分權;並實行特務統治、以軍治國等措施,其核心就是強化君權,鞏固君王地位,維護國家團結和平。至於北冥邪皇打來,那本將軍可不怕他,我有三十萬禁軍,聽說他這次才帶五萬精兵過來,你認爲五萬鬥得過三十萬嗎?我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屁滾尿流,永遠不敢來東陽。”

此言一出,殿上的諸位大臣紛紛搖頭,莽夫,朱七寶是也!

砂畫想笑,卻忍住了,她雙手環胸,朗聲說道,“真是豬頭。你實行特務統治,強化君權,這樣能鞏固皇權?笑話,君權專制容易形成暴政統治和腐敗現象出現,阻礙東陽發展,而且朱將軍所說的君權專制是爲你一個人服務的,你要諸位大臣和老百姓天天心驚膽戰的臣服在你腳下?輕則充軍,動輒誅殺,諸位大臣,你們敢讓他當大王嗎?”

大臣們紛紛搖頭,要是聽朱七寶的實行什麼君權統制,這還要他們活不,其中有的大臣終於忍不住,插話說道,“我們都想聽聽駙馬的治國方略,至於朱將軍所言的什麼特務統治,以軍治國等措施,恕下臣不敢苟同,我們還是比較關心如何阻止外敵入侵,保衛國家,和使百姓豐衣足食,生活安樂。”

朱七寶氣得滿臉憤恨,氣呼呼的盯着那位發言的大臣,恨不得一口把他嚼來吃了,又滿腹怒氣的盯着砂畫,因砂畫說他豬頭而臉漲成豬肝色。

砂畫朝大臣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如果是我,我會實行親民政策,廣開商路,農業商業同時發展,不再歧視商人,我的目的是讓百姓生活富足,再不濟也要有衣穿,有飯食,有房住,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纔是最重要的。我會嚴厲監督腐敗官員,如發現官員貪污銀兩六十,則貶官下放;如發現官員貪污上千銀兩等,則流放關外,重則終身監禁,處以極刑。”

大臣們紛紛點了點頭,砂畫繼續說道,“要想維護國家和平團結,必須實行仁政,廣納百家之諫,爲君者要多聽忠言。我會鼓勵男子女子共同讀書,沒有貧賤等級之分。對於兵部方面,我只會挑選精壯年青人才入伍,不論出身。那些年老無力,體弱多病,還是孩童的將士則放回家,允許他們耕田種植,讓百姓休養生息,民有所依。”

“東陽表面風平浪靜,百姓看似安樂,其實早已內憂外患,那些沒有激發出矛盾隨時可能迸發。東陽此地肥沃,百姓年年收成皆能求個溫飽,不過近年來,隨着前任大王加重稅收,實行酷刑制,什麼絞刑,騎木驢等殘酷手段的實行,百姓其實早已心生怨恨,只是苦於不敢傾訴,有冤不能伸,有氣無處發,只能沉積在心裡。如果是本侯制定律法,一定去掉那些殘酷的刑法,減少百姓納稅。”

“試問,誰會整天擔驚受怕的生存?誰不想過好日子,誰喜歡打仗?依朱將軍所言,如果北冥打來,他要帶領三十萬禁軍和南風瑾這個號稱戰神的將軍硬拼,我看朱將軍真該叫豬將軍了,真是個豬腦子。”砂畫急言厲色,越說越激情,惹得殿上的大臣紛紛點頭稱是,個個都鼓着雙眼期待的看着她。

齊三也滿面紅光,看來,他把玉璽交給紅衣的決定,沒錯。看着衆大臣期待的目光,他大聲問砂畫,“依駙馬之見,該如何對付戰神北冥邪皇?”

砂畫朗聲笑了笑,看着大臣們都提着嗓子期待着她,羽煙和藍炫也一臉讚賞的望着她,輕聲說道,“百姓都怕打仗,依本侯看,這場仗,不打也罷!這樣既不會損失我們的人力物力,又不會使將士冒險傷亡。”

“那依侯爺之見,該如何呢?”

砂畫頓了頓,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朱七寶,戲謔的笑了笑,沉聲說道,“有時候對付敵人,並不一定要硬拼,像蠻子一樣,只會讓自己敗得更慘。大家都知道,南風瑾號稱北冥戰神,十五歲就帶兵打仗,百戰百勝,精通兵法謀略,通曉排兵佈陣,他的將士乃至全國百姓,紛紛忠心擁戴於他,沒有二心。他之所以這麼受百姓推崇,當然與他傑出的治國方略分不開,他的治國方略可都是爲百姓着想的,別看他表面是個冷漠無情、讓人望塵莫及的邪皇,其實他對百姓就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試問這樣的皇帝,誰不愛戴?”

“大家可知道他這次前來東陽是爲何?應該大家都知道,他只不過是想尋回自己的皇后,他深愛的妻子,他並沒有說要滅掉我們東陽,吞併南滄、尹夏的意思。我們邊關守城的將士因爲言語衝撞了他,所以才被他腰斬殺掉,我看是那個統領袁鷹蠢鈍如豬,不曉圓滑,不懂爲人處事之禮,因爲他的粗魯莽撞,害得東陽這麼多百姓爲他賠上性命,真的很不值。其實要想解決南風瑾很簡單,只要把他妻子當禮物送給他,他就會自動退兵。”

大臣們紛紛點了點頭,這麼簡單的辦法他們怎麼想不到呢?還是夏侯爺聰明,齊三沉吟道,“北冥邪皇寵妻之事天下皆之,雖然他妻子出走,不過他這麼多年來依然深愛她,他的妻子一直是他的軟肋,他對妻子的那份深情,天下皆之。可是駙馬,我們手裡並沒有他妻子,這該如何是好?”

砂畫朝藍炫點了點頭,他遞給玉兒一幅畫,再由玉兒呈給砂畫,她早就料到朱七寶會來這一招,事先就把在朝堂上會遇到的難題全部想清楚,有備而來,而這幅畫,也是進大殿之前她吩咐玉兒去取來的。

“唰”的一聲,砂畫打開那幅畫,只見畫上的女子清婉可人,脣若含丹,膚若凝脂,腰若柳素,是位絕世佳人。那幅畫是她前幾日沒來由畫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還好有藍炫幫忙。

“哇,真是個絕世美人,這女子是誰啊?駙馬,真像天仙下凡。”

“是啊,不過我怎麼覺得看着有些熟悉。”

“是挺熟悉的,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砂畫朝大家揮了揮手,合上卷軸,朗聲說道,“實不相瞞,紅衣從小就長得像女子,皮膚白皙,纖細瘦弱。爲了迷惑南風瑾,所以我才爲自己畫了幅女裝畫像,這畫上的女子,其實是我男扮女裝所畫,大家不要驚奇,此畫是我做過加工的,因爲我竟發現,我和北冥邪皇張榜天下告示上的女子長得有些像,只要我朝着她這個相貌打扮,與她則有八成像,到時候只要騙到北冥邪皇退兵,我自會想辦法逃回來。”

大臣們紛紛倒抽了口冷氣,原來他們的駙馬扮成女人,竟是如此美麗。砂畫頓了頓,沉聲說道,“你們放心,不入虎穴,嫣得虎子?本侯不深入敵營,又怎麼能探他的虛實?況且我會易容術,只要在容貌上稍加改扮,就有九成像他妻子。到時候冰藍宮宮主把我交給北冥邪皇,交易是他退兵,等他一退,我再逃走。人都已經交給他了,他自己沒保護好,到時候他就沒口實再來東陽挑釁。”

大臣們紛紛點了點頭,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這駙馬爲了東陽,竟然不怕冷血邪皇,甘願爲了百姓入虎穴,而且他的治國方略皆是爲國爲民,大家又都見識過他的勇猛和機智,加上冰藍宮宮主和羽煙公主殿下都傾向她那邊,現在大臣們有些動搖,紛紛想站在夏紅衣那邊。

這時,朱七寶重重冷哼一聲,怒聲說道,“你們別信這個妖男的鬼話,我不相信她能打贏北冥邪皇,國不可一日無君,今天,我們就要把這個大王這位定下來。大臣們,如果你們選擇投靠本將軍,則往左邊站,本將軍一定包你們衣食無憂,步步高昇;如果你們選擇夏紅衣,則往右邊站,靠向他那方。”

“這……”衆大臣爲難的面面相覷起來,砂畫轉身背對大家,輕輕撫着懷裡的蠱盒,小聲唸叨咒語,不一會兒,只見朱七寶突然愣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走到砂畫身邊,耳提面命的站在那裡。

砂畫快速收好盒子,厲聲說道,“大家放心,儘管往自己選擇的方向站,如果你們信我紅衣,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我會讓北冥撤兵,如果大家相信紅衣的,請站往右邊吧。”

話一說完,羽煙公主和藍炫等人紛紛站向右邊。

大臣們思索了下,有些不敢邁步子,齊三看朱七寶突然不那麼凌厲和狂傲,像紅衣的一條狗一樣站在面前,他頓覺奇怪,也沒多想,大步朝右邊走去。

其他大臣看已經有人去右邊了,紛紛挪着步子慢慢往右邊走去,奇怪,依朱七寶的性格,他應該勃然大怒,把大家抓起來宰了纔是,他怎麼突然聳拉着腦袋站在紅衣面前。

砂畫朝朱七寶看了看,他則乖乖的轉過身,朝大臣們說道,“其實剛纔我是試探駙馬的,我看看他到底能爲東陽帶來什麼,本將軍只是想試一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執掌國璽,既然他滿腹經綸,博學多才,聰慧勇敢,那我也不再爲難他,從今以後,我朱七寶的三十萬禁軍都聽命於夏駙馬,爲他馬首是瞻,而我,也將向羽煙公主一樣,追隨在駙馬腳下,希望他能帶領東陽走向光明。”

不會吧?朱七寶怎麼突然改變態度了?大臣們疑惑的搖了搖頭,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快速的朝右邊走去,深怕走晚了落個不支持紅衣的下場,所謂人多力量大,一般在兩邊徘徊的人總是跟着大衆的,有幾名朱七寶的手下均不解的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動。

朱七寶則怒地走過去,冷哼一聲,“本將軍叫你們支持夏駙馬,都是死的嗎?違抗軍令者,斬。”

“是,將軍。”宏亮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幾位統領副將等齊刷刷走向右邊,恭敬的看着砂畫,令衆人疑惑的是,朱七寶一直對王位勢在必得,今天竟然一反常態,把唾手可得的王位拱手讓人,令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羽煙手捧國璽,嚴肅而鎮定的走到砂畫面前,飄飛的紗裙豪華貴氣,她率先朝砂畫拜了拜,隨即,後面的大臣紛紛跟着拜了起來,她堅定而莊嚴的說道,“既然夏紅衣是大家公認選出來的王位繼承人,本宮也同意,此刻,本宮就把這枚國璽印章交給他,希望他能爲我們東陽帶來和平,帶來安定團結,帶來勝利。”

砂畫接過那枚沉沉的國璽,輕輕看了眼藍炫,發現他正堅定的朝她微笑,她一個女子,如今就要當大王了嗎?真不敢想象,大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會是什麼反應,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該來的都會來。

“謝謝公主殿下,謝謝諸位大臣,我一定竭盡所能,盡我所職,保衛好東陽,不讓你們失望。”說完,她沉重的朝大家拜了三拜。每一次低頭,都代表着這個新生帝王的力量正在崛起。

齊三臉上露出笑意,大聲歡呼起來,“大家還不快給新大王跪拜。”

衆大臣一聽,急忙跪了下來,除藍炫外,他們紛紛朝砂畫三拜九叩,朱七寶也在其列,“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位大臣,都起來吧。”砂畫朝大家誠懇的笑了笑,她還不習慣這麼被人拜。

這時,一位鬍鬚有點花白的大臣點頭說道,“三日之後就是黃道吉日,到時候大王的登基典禮和公主的大婚典禮一起,大家說可以不?”

砂畫沉吟了下,大聲宣佈,“我實在是不喜愛大王這個稱謂,像山寨王似的。”

藍炫笑吟吟的走過來,“那你想稱什麼?”

砂畫考慮了一下,點頭說道,“真主如何?”

大臣們紛紛點了點頭,真主這個稱謂在歷史上也是大王和皇帝的別稱,齊三思忖了下,“既然新皇已易主,給把國號一起改了,讓東陽重生,獲得新生,再也不用那個腐朽的東陽稱謂,大家覺得如何?”

大臣們一想起新生,紛紛有些高興的議論起來,人都是這樣,某樣東西用舊了就會對新的事物產生好奇,一聽要改國號,大家都愉快的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就都聽真主的。”

砂畫朝大家淺淺微笑,朗聲說道,“國號爲羅剎,如何?羅剎,剎氣四方,震動天下。”

“這個國號好,總之,都聽真主的。”衆大臣又一齊附和起來。

羅剎元年十二月,東陽皇帝易主,由夏紅衣接任新的王位,改國號東陽爲羅剎,夏紅衣始稱羅剎真主,北冥、東陵、南滄等國紛紛議論這件大事,大家都想看一下,這位新生的羅剎真主如何與北冥邪皇對抗。

第042章 引誘男人?第022章 失身於陌生男子第080章 穿越來的帥哥第039章 傷害第079章 奪子 真相第003章 七歲苦砂畫第069章 楚夏的愛 瑾的悲傷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53章 栽贓第018章 她做和親公主第031章 取悅他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40章 沒事別往地府闖第056章 代孕夫人第031章 取悅他第043章 他的冷漠第039章 傷害第059章 男寵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第058章 比翼鳥第064章 仇恨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30章 惡毒的林嬤嬤第063章 恥辱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62章 鳶尾被戲落水第041章 扮作舞妓第044章 鳶尾第085章 納妃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第027章 大婚(一)第006章 烈世子要殺她第035章 驕縱的郡主第004章 公主將軍鬥嘴第014章 孃親慘死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58章 比翼鳥第065章 紅杏進府第084章 兩人相見第068章 變美第046章 鳶尾懷孕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81章 偷窺到的秘密第030章 惡毒的林嬤嬤第086章 大冰塊 你又使詐第041章 扮作舞妓第002章 三人出生第050章 兩女偷情第036章 郡主養男寵第081章 偷窺到的秘密第047章 教訓林嬤嬤第016章 殺掉烈如影第037章 變態的郡主第068章 變美第035章 驕縱的郡主第3章 感人(善良的砂畫)第033章 打胎藥第090章 尋遍天下 醜女嫁美男第032章 行房也會發高燒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48章 雲若公子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62章 鳶尾被戲落水第033章 打胎藥第7章 大夫人(與前文相同,看過不用看)第092章 大結局(下)第074章 彼岸花開第050章 兩女偷情第010章 知她纔是公主第058章 比翼鳥第042章 引誘男人?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92章 大結局(下)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85章 納妃第037章 變態的郡主第015章 十三年後第14章 搞笑千雨澤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32章 行房也會發高燒第075章 砂畫大婚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15章 十三年後第004章 公主將軍鬥嘴第2章 公主和瑾 天生一對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76章 北冥邪皇(五年後)第012章 救小將軍第087章 兩爹利用孩子 各種戲碼上演第017章 變成醜八怪第048章 雲若公子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38章 牀前看戲第053章 栽贓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29章 噩夢般的搓澡第055章 聖旨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
第042章 引誘男人?第022章 失身於陌生男子第080章 穿越來的帥哥第039章 傷害第079章 奪子 真相第003章 七歲苦砂畫第069章 楚夏的愛 瑾的悲傷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53章 栽贓第018章 她做和親公主第031章 取悅他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40章 沒事別往地府闖第056章 代孕夫人第031章 取悅他第043章 他的冷漠第039章 傷害第059章 男寵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第058章 比翼鳥第064章 仇恨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30章 惡毒的林嬤嬤第063章 恥辱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62章 鳶尾被戲落水第041章 扮作舞妓第044章 鳶尾第085章 納妃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第027章 大婚(一)第006章 烈世子要殺她第035章 驕縱的郡主第004章 公主將軍鬥嘴第014章 孃親慘死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58章 比翼鳥第065章 紅杏進府第084章 兩人相見第068章 變美第046章 鳶尾懷孕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81章 偷窺到的秘密第030章 惡毒的林嬤嬤第086章 大冰塊 你又使詐第041章 扮作舞妓第002章 三人出生第050章 兩女偷情第036章 郡主養男寵第081章 偷窺到的秘密第047章 教訓林嬤嬤第016章 殺掉烈如影第037章 變態的郡主第068章 變美第035章 驕縱的郡主第3章 感人(善良的砂畫)第033章 打胎藥第090章 尋遍天下 醜女嫁美男第032章 行房也會發高燒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48章 雲若公子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62章 鳶尾被戲落水第033章 打胎藥第7章 大夫人(與前文相同,看過不用看)第092章 大結局(下)第074章 彼岸花開第050章 兩女偷情第010章 知她纔是公主第058章 比翼鳥第042章 引誘男人?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92章 大結局(下)第054章 你懂愛嗎?第085章 納妃第037章 變態的郡主第015章 十三年後第14章 搞笑千雨澤第4章 瑾的在乎 衆人忌妒第032章 行房也會發高燒第075章 砂畫大婚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15章 十三年後第004章 公主將軍鬥嘴第2章 公主和瑾 天生一對第6章 進府當丫鬟第076章 北冥邪皇(五年後)第012章 救小將軍第087章 兩爹利用孩子 各種戲碼上演第017章 變成醜八怪第048章 雲若公子第8章 感情加深 公主吃醋第038章 牀前看戲第053章 栽贓第066章 再次決裂第029章 噩夢般的搓澡第055章 聖旨第034章 明夏綰兒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