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和小妮子並沒有要魏無羨安排的汽車,小妮子換上平時的裝束,直接坐進了駕駛室,開着魏家的賓利揚長而去。
“小妮子,做人要大氣,魏無羨又不會賴賬”。
“做男人才要大氣,我是女人,村東頭的孫大媽說了,做女人要精打細算,越小氣越好,才能勤儉持家過好日子”。
陸山民仔細想了想,馬嘴村的男人個個豪爽大氣,女人到確實個個都斤斤計較,爲了一分地的邊界都能扯頭髮、掄棍子打得不可開交,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還真有幾分道理。
“村裡窮,所以女人們精打細算,我們現在又不是窮人”。
“話不能這麼說,陸爺爺曾經不是說過嗎,由什麼入什麼易,由什麼入什麼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更何況誰會嫌錢多啊,你看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越有錢的越摳,越有錢的人薅錢越狠,只有那些半吊子暴發戶纔不把錢當回事。而且,我是個有理想的人”。
“你有理想”?!!!“我怎麼沒聽說過”?
“嘿嘿,我的理想就是狠狠的薅錢”。
“所以你生怕司機送我們回去之後把車開走”?
“嘿嘿,能撈點就先撈點嘛,要不然晚上我會睡不着覺的”。
“山民哥,這車值多少錢”?
“嗯、、大概幾百萬吧”。
“嘖嘖,還好我聰明”。
山路崎嶇,蜿蜒盤旋,兩束車燈一路照射過去,兩側冷風習習。
轉過彎道,一塊一人多高的山石立於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汽車帶着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差一點就撞了上去。
小妮子柳眉倒豎,噘着嘴哼了一聲,“陰魂不散”。
“轟隆隆”如天雷翻滾,兩人不約而同迅速踹開車門翻身後退。
巨大的岩石從右側山坡上轟然砸向,濺起漫天塵埃。
那輛嶄新的賓利瞬間被砸成一堆廢鐵。
小妮子氣得渾身發抖,貝齒咯咯作響,一向隱藏得絲毫不漏的氣息轟然炸開。
頭頂上,一座“山丘”如泰山壓頂呼嘯而來,從天而降的氣勢壓得松柏彎腰,草木低頭。
“山丘”未曾落地,小妮子已騰空而起,“賠錢”!!
陸山民擡頭仰望,兩個身形相差巨大的瞬間撞在一起,在撞擊的同時,快如閃電的拳來掌往。
也就是在瞬間,小妮子如炮彈一般被轟下,狠狠砸向地面。
沒有顧忌小妮子落地後是否會受傷,陸山民等的就是這一刻,來人身在空中,氣勢被小妮子化去了大半,在他全力一擊將發未收的瞬間,早已握在手裡的bǐ shǒu陡然射出,也不管bǐ shǒu是否射中,雙手抱起砸在身邊的石頭,朝着來人落地之處砸去。
於無聲處起驚雷!
石頭在那人身上炸開,一隻帶血的拳頭從碎石中打來。
“吼”!
陸山民不躲不避,一拳打出。
兩聲悶哼聲同時響起,各退一步,四目相對,如電交加,殺意橫生。
那把射出去的bǐ shǒu,插在薛猛左側第三根肋骨處,不見刀鋒,只見刀柄。
小妮子落地的瞬間並不好受,爲了給陸山民爭取一線擊殺先機,硬抗了搬山境巔峰從天而降一擊,此刻氣機暴走,如蛟龍過江,激起江水倒灌,體內經脈如刀刮一樣疼痛。
不用有意識調息,所有的內氣猶如擁有生命意識,本能的安然撫慰。
小妮子面色紅白兩色交替閃現,體內江海大潮硬生生被拽回丹田之中。
不等內氣完全歸元化一,氣機已是再度蔓延,這一次,一定能殺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薛家孤魂野鬼。
正在她準備上前合擊之時,另一股強大的氣勢從身後而來,速度極快,由感而聲再而影。
小妮子回頭,一個身形矯健的女子帶着冰冷刺骨的寒意而來,一條粗壯的馬尾辮飄蕩在空中。
薛猛臉上帶着笑容,雖然看上去平靜,但又帶着濃濃興奮的癲狂。
“這一次,你必須死”。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不覺得膩嗎”。
“不,我喜歡這句話,你不懂這句話對於我的意義”。
陸山民戰意盎然,撇了眼薛猛流血的傷口,“我不需要懂”。
山下,烤羊肉串的絡腮鬍男子往山上望了一眼,手上的羊肉串也停頓了一下,然後目光重新回到羊肉串上,往灑了些胡椒粉。
“要嫩一點還是老一點”?
買羊肉串的青年男女剛從山上下來,那樣的場合講求斯文形象,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到山下一聞到烤羊肉的味道,肚子就咕咕作響。
男子望向一旁的女子,紳士的問道:“嫩一點還是老一點”?
女子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本想說快點就好,但畢竟是大家閨秀,身旁的男子又算不上經常見面的知己朋友,自己丟了臉面是小,丟了家裡臉面是大,笑盈盈的回道:“陳大少說了算”。
男子笑了笑,“女士優先,還是你說了算”。
絡腮鬍男子翻着手裡的羊肉串,不溫不火的說道:“再不做決定就烤老了”。
女子看了眼渾身油膩膩,滿臉鬍渣子的男人,心中甚是不悅,但也不好直接發脾氣落了面子,強作笑臉道:“老就老點吧”。
絡腮鬍男子往燒烤架裡面加了些碳,喃喃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寧願餓着肚子吃我這不起眼的燒烤,也不吃放在面前的山珍海味,何必呢”。
男子呵呵一笑,“這你就不懂了,那種地方的山珍海味不是哪來吃的”。
“不是吃的”?絡腮鬍男子擡頭看了眼年輕男人,“難道是拿來看的”。
男子呵呵一笑,“老哥,說了你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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