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益成的出場,依然萬衆矚目。
他就像明星走紅毯一樣,緩緩的邁着步子,面帶親切的笑容,揮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向擂臺,安然的享受着衆人的膜拜。
曾雅倩臉上的微笑漸漸化爲冰冷的寒霜,眼神冰冷刺骨。
陳洋打了個寒顫,“你跟這人有仇”?
曾雅倩呵呵冷笑,笑得陳洋毛骨悚然,“說來我還得感謝他”。
“那你還這麼恨他”?
“就是看他那**樣不爽”。
陳洋咧嘴討好的笑道:“那還不簡單,要不要哥哥運作運作,包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用了,他是一塊很好的磨刀石,也是剪開結的一把好剪子”。
陳洋聽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頭,呵呵一笑,“那就先讓他暫時得意得意吧”。
陸山民冷冷的看着牟益成,心中沒有太大的波瀾。方遠山說過,‘只有弱者纔會生氣,纔會憤怒’,他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在理。打不過對方,一味的憤怒哭天搶地,只會讓自己敗得更徹底。
唐飛知道牟益成這個人,長期當保安,一直都比較喜歡看散打比賽,他知道牟益成是最近出現的新秀,只是不太明白他怎麼會參加這樣的業餘比賽。
唐飛坐的地方離陸山民很近,本也想激動的歡呼兩聲,但看到陸山民那冷冽的眼神,就停止了動作,還及時制止了身邊幾個知道牟益成的小保安歡呼。
陸山民平時都是和顏悅色,只有在戰鬥中才會出現這樣冰冷的眼神,唐飛不知道兩人有什麼過節,如果真有,那陸山民面臨的將會是一場不可能的挑戰。
牟益成的出拳依然兇狠毒辣,不論對手是誰,不論是什麼樣的比賽,他都一視同人。
結果毫無懸念,一套組合拳還沒打完,對手就倒地不起,被擡下擂臺的時候,滿臉的鮮血。
觀衆席上再次歡聲沸騰,也有一些心軟的學生竊竊私語,覺得牟益成太過殘忍,一場比賽而已,你一個職業選手,何必要下死手。
陸山民冷冷的看着遠處的牟益成,淡淡的說道:“他的拳很快”。
牟東雲眉頭緊鎖,“也很重”。
一旁的陳大成也是面色冷然,“還很準”。
陸山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笑,“他打不倒我的”。
牟東雲和陳大成都知道陸山民的意思,牟東雲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上他已經說得太多,已經沒必要在說了。
陳大成有些擔憂,他知道陸山民會死扛五個回合,一個只練習了幾個月的業餘選手,硬抗一個職業聯賽的新秀,他不敢想象陸山民會被打成什麼慘樣。
“山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沒有必要跟他硬抗”。
陸山民笑了笑,“她不再是我愛的人,但也算得上是朋友,即便算不上朋友,至少也是馬嘴村的同鄉,也是鄰居。眼睜睜看着她跳入火坑,不管能不能阻止,要是不做點什麼,我的心會不安的”。
陳大成並不知道白靈的事情,不太明白陸山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牟東雲拍了拍陳大成的肩膀,“讓他去拼吧”。
4號擂臺進入了第9場比賽,下一場陸山民將會上場。
陸山民站起身來,開始做熱身運動。
牟東雲對陸山民接下來的比賽並不擔心,對手只是東海大學的一個新人,前兩屆比賽都沒有出現,料想實力也就一般。
陳洋看着遠處在跑道上壓腿的陸山民。
“他要上場了”。
“嗯”。
“你不下去替他加油”?
曾雅倩微微的搖了搖頭,“就在這裡看吧”。
廣播裡響起了通知,“請東海大學的馬志軍和東海金融高等專科學校的陸山民到4號擂臺進行第十場的淘汰賽”。
唐飛走上前來,抱了抱陸山民,“山民,加油”。
陸山民笑了笑,跟着牟東雲和陳大成以及兩個做服務工作的散打協會成員走向四號擂臺。
見到馬志軍的時候,不論是陸山民還是牟東雲,都有些驚訝,因爲馬志軍的身材與何雲波差不多,一樣的高大威猛,一樣有着岩石般解釋的肌肉。這樣的身材,一看就是經過長時間專業訓練。
馬志軍也看到了陸山民,他的眼神兇狠,看陸山民的時候,眼睛中兇光畢露。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沒有過多的理會,正準備走上擂臺,裁判走了過來,把陸山民叫到一邊。
聽完裁判的話,陸山民眼中爆發出冰冷的目光,看向馬志軍,對方正冷笑的朝自己揮了揮拳頭。
裁判也有些爲難,他也不知道主席臺上那幫大學老師怎麼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賭局,雖然初賽的時候就有過這樣類似的賭局,但一而再的這樣胡鬧,影響該有多差,畢竟這是在大學校園,不是地痞流氓之間的打架。
陸山民不屑的看了眼馬志軍,冷笑一聲說道:“無聊”。然後翻身上了擂臺。
馬志軍知道陸山民在之前的初賽中跟人打過賭,本以爲這次他也會同意這個賭局。見他拒絕了賭局,憤怒得雙拳握得咔咔作響。
陸山民不同意跟他來個面對所有觀衆的賭局,他也沒有辦法,值得憤恨的翻上擂臺。
一雙血紅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陸山民,“你是個孬種”。
陸山民滿臉的不屑,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幼稚”。
馬志軍渾身肌肉緊繃,氣得滿臉通紅,在體育學校,哪怕牟益成都沒有這樣不屑的看過他,一個業餘選手,竟然敢這樣無視自己。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陸山民撕成碎片。
陸山民一臉的不屑和冷漠,“你是牟益成的一條狗吧,可惜,待會兒會變成一隻死狗”。
馬志軍青筋爆裂,憤怒的暴吼,“你說什麼”?
陸山民呵呵冷笑,“還是一隻耳朵有問題的死狗”。
馬志軍再也按捺不住,不等裁判宣佈比賽開始,爆喝一聲,猛衝過去,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打向陸山民。
“砰”,陸山民沒有防守,也沒有躲避,胸膛硬抗了對方一拳,後退兩三步才站住了身形。